最亲爱的爱情:
你现在好吗?你是不是也一样会伤心,会为我哭泣,你的虚伪我无法看清,我不是不保留你,也不是不保护你,可是你的身影已经渐渐远去。
拥有的美好,也只是一场美丽的梦而已,我每次醒来都会哭泣,我爱的你,你是否会为我哭泣。我轻轻扶起你的脸,亲吻着你的侧脸,亲吻着你的额头,亲吻你的耳畔,你却没有任何感觉和心情,你的泪打湿了我的心,顺着我的心一起被流放,我已经没有了方向,已经被丢弃在最漫无的边际,我已经堕落,已经心伤,你看不见?你也不明白?爱情有多么伤心,有多么伤感,又有多么为难。
你不会保护,你也不会敞开你的胸膛,走在每个角落,走在每个地方,你的身影依然在,可是你终究是过客,你离我太遥远了,远到让我害怕,我不会为你流泪,我也不会为你心伤,因为你已经化成了我的碑,爱情的墓碑。
致爱情的一封信:你最心爱的缘缘。
我本能地答应了,在这个家中,答应似乎成了我的本能,我答应他们考上了高中、大学,又答应他们回到县城参加考试,做了一名教师。我甚至答应了他们大学四年不谈恋爱。
诚然,这是我所赞同的,不为女色摧眉折腰,这早已经成为了我的人生信条。为此我也遭到不少误解与非议,我甚至连自己暗恋的女孩都不曾去追求,我不想为此丢掉自己的信念。可如今连他们也向我发难:邻家的孩子才二十岁,就谈了好几个对象。你呢?他们早已忘记了大学时对我的`训诫。
那天你在校门口和我谈了一阵子,我不敢看你的脸,我知道你我,我何尝不爱你,可惜我在爱情上哪敢按自己的意思迈出一步,古来圣贤皆寂寞,我不敢自诩圣贤,却不幸做了一个怀有这种信念的人。可我的悲哀和苦处他们哪里知道。我受自己思想的毒害太深了。
听完他们的训诫和尊告,我便回房休息了,然而怎么也睡不着,我想着你,也许走遍天涯海角再不会遇到你这样纯洁的女孩了。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你就是那一朵芙蓉,可我能做那潭清水吗?
夜深了,我拿起钢笔和本子,胡乱地穿起衣服,走出院子里要给你写一封信,可院里太冷了,我终于支撑不住,便回去了。
家里一片黑,我不敢开灯,父母的鼾声回响在我耳边,劳累了一天的他们早已熟睡了,我怕惊醒他们,在屋子里小心翼翼地探寻着摸索着,终于找到了一把手电筒。
回到床上,我打开手电筒写起了信,可惜光亮实在太暗了,不过好在还有一丝光,可以让我给你写下去。
也许就像我自己的爱情一样,只有这一丝亮光,但我希望我们可以借助它走下去,我想黎明会来到的。
可我是软弱的,我需要你的帮助。
阅读《霍乱时期的爱情》,第一次没有因为西方文学中常见的长篇累牍的铺陈觉得烦——这话其实不对,人家马尔克斯先生压根就没有把太多的笔墨花费在铺陈上,小说一开始,直接就进入了叙述状态:来自安的列斯群岛的流亡者、儿童摄影师赫雷米亚·德圣阿莫尔在六十岁生日到来之前服毒自***,作为他交情最深的朋友,胡维纳尔·乌尔比诺医生进入死者房间闻到的是一种苦杏仁的气味,这让他想起爱情受阻后的命运。根据朋友的遗嘱,医生见到了怀着仰慕和谦卑的温柔陪伴了他一生女人——作为医生他最好的朋友,胡维纳尔·乌尔比诺医生竟然不知道这位摄影师有这样一个女人,女人平静地跟自己的爱人下完最后半盘棋,然后留下他一个人静静地迎接死亡。这是小说中出现的第一份传奇爱情。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搅乱了医生的弟子庄严豪华的从业二十五周年纪念午宴,紧接着,一只飞出笼子的鹦鹉不仅把医生装饰华丽而舒适无比的家弄得乱七八糟,而且要了医生的命。在医生的葬礼结束以后,他的医生费尔明娜·达萨送走最后一位客人,正准备用最后一丝力气关上大门时,看见了身穿丧服站在空荡荡的客厅中央的弗洛伦蒂诺·阿里萨,后者颤抖而又庄重地将帽子放到胸口的位置,让许久以来支撑他活下来的相思之苦一股脑儿迸发出来:
“费尔明娜,”他对她说,“这个机会我已经等了半个多世纪,就是为了能再一次向您重申我对您永恒的忠诚和不渝的爱情。”
沉浸在对亡夫的思念中的费尔明娜,其实同样无法忘记那段长久而受阻的爱情。五十一年九个月零四天。弗洛伦蒂诺·阿里萨沉迷在对费尔明娜的爱情之中,为了逃避这份爱情带来的痛苦,他一次一次地寻找着“黑夜里的小鸟”,并把跟这些女人的交往记录下来,“只因为缺少那一个女人,他便希望同时和所有的女人在一起”,尽管所有的女人加起来也代替不了费尔明娜。你很难想象,为了心中的爱情,弗洛伦蒂诺愿意付出任何代价——金钱或者人情,又或者这位店主一生最想得到的东西——只求他把那么镜子卖给自己,其目的就是因为镜子里的那片天地,他爱恋的形象曾在那里占据了两个小时之久。不仅如此,为了配得上他的花冠女神,弗洛伦蒂诺费尽心机当上了内河航运公司的老板,并且精心打造了一座爱的宫殿,在五十三年七个月零十一天的漫长等待之后,在自己已经八十岁高龄的时候,终于收获了守候一生的爱情。在小说的结尾,“新忠诚号”在返航后调转船头,重新驶向黄金港,再次踏上他们的爱情之旅,一直走,一直走,走到一生一世。
“世界上没有比爱更艰难的事情了。”(《霍乱时期的爱情》,第225页)。既然如此,作家就要小心翼翼、并充满激情地对“爱”加以思考。这种思考主要还是落实在费尔明娜、阿里萨、乌尔比诺三个人物身上。小说中的费尔明娜容貌美丽、自负而又自尊,被称为“戴王冠的仙女”。费尔明娜无疑是幸运的,因为阿里萨和乌尔比诺两个男人都追求、崇拜她。幸运的费尔明娜是小说中举足轻重的人物。阿里萨和乌尔比诺都是在第一次见面时就爱上了她。对阿里萨来说,“那偶然的一瞥,引起了一场爱情大灾难,持续了半个世纪尚未结束。”在阿里萨狂热的激情席卷之下,费尔明娜也狂热起来。但由于她父亲的阻挠,二人的感情受到了重创。不过,两人没能结合的根源并不在此:它或许缘自费尔明娜热情冷却之后的一种远距离静观、或许缘自生命之本能、或许缘自人性的弱点、或许缘自世俗的诱惑……总之,作家没有对爱情河流中的礁石视而不见。费尔明娜只以一句“不必了,忘了吧”就轻易地将阿里萨送入到爱情漩涡里达五十年之久。马尔克斯的这一笔处理,出人意料而又相当真实,干脆利落而又余味悠长。
事实上,不仅是费尔明娜,也不仅是马尔克斯,在《飘》中,玛格丽特·米切尔借助于斯佳丽表达了同样的认识:经过了战争的洗礼和生活的艰辛,她才发现,她一直深深地爱着的阿希礼其实并不是生活中的阿希礼本人,只不过是她自己披在阿希礼身上的一件美丽的外衣。而费尔明娜之所以在一趟旅行之后告诉弗洛伦蒂诺·阿里萨“不必了,忘了吧”,正是因为她在某一个瞬间发现,她爱上的不过是一个幻影;五十年以后,她依然认为,“二十岁时的火热躁动是某种高贵而美丽的东西,但绝不是爱情”。既然如此,有什么理由责怪费尔明娜呢?因为爱,所以爱;反之,因为不爱,所以不爱。爱情就是这么简单。
想说的很多,但好像又什么都说不出,除了感动,为了一场旷世绝恋。也许,我更希望这样的'情节不仅仅属于小说。
抄录几段话,作为这篇笔记的结束:
有两部书写完后使人像整个儿被掏空了一般:一是《百年孤独》,一是《霍乱时期的爱情》。——加西亚·马尔克斯
在我小说的许多地方,都有对爱情的恐惧。我有这样一种印象:爱情小说是一种感觉,这种感觉伴随着恐惧,有些恐惧的时刻不仅在恋爱关系中表现出来,而且在性关系中也是如此。——加西亚·马尔克斯
如若没有在这条河上的航行,就没有爱情可言:这样航行的最好产物就是那些把我们破损不堪的灵魂归还给我们的作品,而这其中不可置疑地包括这部炫目且令人心碎的小说《霍乱时期的爱情》。——托马斯·品钦
这部多姿多彩、时间跨度为五十年的悲欢离合的巨著,展示了所有爱情的可能性,所有爱情的方式、表现、手段、痛苦、愉快、折磨和幸福。它堪称是一部充满啼哭、叹息、渴望、挫折、不幸、欢乐和极度兴奋的爱情大全。——安东尼奥·卡瓦耶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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