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头稚子学垂纶,侧坐莓苔草映身。路人借问遥招手,怕得鱼惊不应人。
夏天的早上,一个调皮的你,学着大人的模样,拿着鱼竿,小脚丫在地上啪嗒啪嗒地走着,急忙走到混浊的荷花池边。
你坐在长满野草的石头上。你身旁的草长过你的头顶,仿佛在给你遮挡阳光。鸟儿在天上一边飞着,一边给你唱着好听悦耳的歌曲,风微微吹过荷花池,荷花池浮起了一圈圈的波纹,像电扇一样给你吹着凉风。
很快,一只可怜的鱼儿就被你钓了起来,时不时还把尾巴摆几下,好似还想继续“游泳”。你顿时高兴起来,连你正在钓鱼也忘光了呢。
你这一高兴,鱼都吓跑了。你吸收了教训。你再次把鱼食放上鱼钩,过了好几个时辰,也没有钓上鱼儿。
中午,烈日洋洋,你的身影映在了荷花池上。荷叶漂浮在河池上,跟着水流飘动。荷叶像一个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在你面前翩翩起舞。一只蜻蜓飞到你的竹竿上。看着它那样轻盈的翅膀,你便想起了那翩翩起舞的少女。
“啪嗒啪嗒”,是一位路人的脚步声。那位路人看见了你,便大声问:“小孩,你知道往桃花林的路怎么走吗?”
你把右手举起来摇了摇,把手放在嘴前嘟起小嘴巴长嘘了一声,再用手指了指水面,好像那位路人知道了你的意思似的,就静悄悄地走开了。
你又静悄悄地发现了一群正在津津有味吃鱼食的小鱼儿们,你便抓紧时间钓了上来。这时,鱼鹰也张开双翅,飞向了白中泛红的天空,在空中自由自在的飞翔。只是,这样的机会,你也看不到几次。
你拿着鱼竿,提着一桶鱼,高高兴兴地回家了。看来要有耐心嘛。
晓雾将歇,空中缀着几点星。月色入户,月儿的轮廓模模糊糊,惨淡的光映着泛着白光的江水。月儿啊,你可知一江秋水载不动的悉滋味,你可懂思念让人瘦比黄花,泪冰玉珠修长的心酸。
屋中闯入了几丝晨风,不禁打了个寒颤。端坐于梳妆台前,铜镜中的脸因期待添了几分神采,也因昨夜的兴奋未眠平添几分憔悴。拿起木梳,一头瀑布般的长发垂至腰际,其中却夹杂了几缕白发。好微微地皱眉,丈夫即将归来,怎能让他见到憔悴如秋日的容颜,秋霜染白的发丝。她轻轻挽起青丝,巧妙地将白发隐于其中,又细细地梳妆,搽脂抹粉。可是过去是谁将她的长发盘起,为她温柔地画眉。心中又泛起了酸楚,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望着镜中笑靥甜美的女子,想到他见到她时欣喜,幸福溢满了脸庞。
徙倚望江楼,倚窗而望,点点白帆映入双眸,色勾走了点点期盼,带来了微微的失意。细看来,不是白帆,是点点离人泪。时光已逝,依旧呆望那白帆,却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思念令人断肠,令人消魂。这般滋味,怎一个“愁”字了得。天若有情天亦老,月若有情月长吟,人若相思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记得他曾寻他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描绘不出你的美,你永驻我心中。我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百年之后,白发苍苍的你依旧是我心中的最美。如今,伊人不再,已是昨日黄花,他是否还记得他曾与他结下海誓,立下山盟,她是他最挚爱的伊人。
望江南,盼夫归,望江楼上盼夫归,江流千古,望夫万载。为了他,如花容颜成昨日黄花;为了他,三千青丝染上秋霜。为他,为他,还是为了他面不辞朱颜镜里瘦。可为什么,千帆已过,却还是寻不着那朝思暮想的身影。望江无言,惟有泪千行。江水悠悠,涛声依旧,斜晖未落,瘦弱的思念憔悴于秋风下的日暮,肠断白频洲。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后记
有一天,天气很晴朗,树上的小鸟叽叽喳喳在唱歌,太阳公公懒洋洋的,一个蓬松着头发的小孩子拿着扇子扇着风,忽然听到了“哗哗”的河水流动的声音,不禁想要去钓鱼。于是,小孩子告诉妈妈:“我要去钓鱼!”
小孩拿着鱼竿和装着水的木桶去钓鱼。他来到了河边,看到清澈见底的小河像一面明亮的镜子。他找到一处长满青苔的石头,侧身坐下,把鱼饵挂在钩子上,再把鱼饵甩到水里开始钓鱼了。
旁边又高又绿的青草都快把小孩遮住了,他用心地盯住鱼竿,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鱼儿游走了。他等啊等,正当一条鱼儿快要上钩的时候,从小孩的头上滴下一滴汗水,正好滴在河里把鱼惊跑了。小孩不气馁,擦干汗水又钓起鱼来。又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又有一条鱼儿游过来了,小孩屏住呼吸,一动都不敢动,就等着鱼儿上钩了。这时候,从远处来了一位老爷爷,他一边摸着白白的胡须,一边问道:“小孩儿,渔光村怎么走呀?”小孩怕惊动了鱼儿,小心地指了指一个方向,老爷爷照着他指的方向走了过去,并小声地说了声:“谢谢!”最后,小孩终于钓到了鱼,他高兴地叫着:“我钓到鱼了!”
回到家后,小孩把钓鱼的过程告诉了妈妈,妈妈夸他真棒,小孩高兴地笑了。
一天早上,一个散着头发的小孩子,提着鱼桶,扛着鱼杆,大摇大摆地走向河边。
到了河边,小孩子钩上了鱼饵,将鱼线抛向了河中,便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等待鱼儿上钩,但不知为什么小孩子总是动来动去,好像蚂蚁在咬他的屁股,还不时提起鱼杆看看有没有鱼儿上钩。从路边走过的路人们看见了都纷纷对小孩子说:“喂,小孩儿,这钓鱼得有耐心,像你这样动来动去,鱼儿早就被你吓跑了!小孩子听了,答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渐渐的,时间已到了中午。正在小孩专心致志等待鱼儿上钩时,突然,一个年纪大的过路人走了过来,他站在不远的地方大声地说:“小朋友,你知不知道朱家村里的朱二呀?他家住在哪儿?”小孩听了,连忙竖起右手的食指,做出要发出“嘘”的样子,然后又对过路的人招招手,示意让他走近点,路人见了明白了小孩子的意思,便走到他的身边。
小孩子见路人走到了自己身边,便趴在他的耳朵边,轻声轻语地说:“你找朱家村朱二,找我就对了,我是朱二的外侄,路人听了,便学小孩子的样子取款小孩说:“那朱二先生在哪儿呢?”“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但我知道他过一会儿,会喊我到他家吃饭的。”小孩平静地说。过路人还想说什么,小孩急了,对他说:“别叫了,没看见我在钓鱼吗”“对不起,我太激动了。”路人连忙向小孩道歉。
过了一会,朱二真的来了,路人看见朱二来了,便走上前去,互相问好。
天黑了,小孩提着空空的鱼桶走了。
早早的,我便已醒来。耳边传来几声燕子的呢喃。我抬头望着它们,轻轻笑。飞了那么久,寻到的这落脚处,是不是你们永恒的归宿?江水悠悠逝去,一如昨晚,只是霞光已退,唯留几分平淡。我伸手取过一支玳瑁簪,别在发间,你说过,当我坚持带十年的簪子,你就会划着一叶乌篷,不远万里,来寻我,来与我相见,你说话的时候,月光正散落在江边的白蘋洲上,轻轻浅浅。只为这一句誓言,我守这空楼,守了十年。我坐在窗畔,透过清晨的轻烟,看着江边的白蘋洲,那只是小小的一点,仿佛一滴墨在宣纸上晕染。可那点墨又那么重的落笔,在我心上铭刻下你的模样。
在这份记忆中,你什么也没有变,而我却已离去,苍老了容颜。一叶舟,一叶舟,又一叶舟,带着回家的急切,如箭一般射向了对岸。白色,白色,又一片白色,何时都会有乌篷的小船,箭一般的向我驶来?可能,你已经忘了我吧!晚霞似火,铺满了江面。我把驶过的小船数遍,也没有望见你。腕上的跳脱与玉包饰相碰,发出悦耳的声音,似在吟一曲哀婉。你赠我的信物,今已成了对我最大的嘲讽。我把它摘下,用力向地上掷去,玉碎,肠断。我艰难的起身,映着月色,走向了落寞。
你记不记得,十年前的这天,你在那白蘋洲上对我说再见。再见,就再也不见。窗边亮着几盏灯光,这是我为你留下的,为你可以找到回家的方向,而今风吹灭了它们,也吹散了我的追念。夜色里,望江楼已黯。
梳洗罢,独倚望江楼。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白频洲。——题记
鸡鸣,我便起身坐在梳妆台前,“小姐,公子今日归来。我们何时起身去往白频洲呢?”丫鬟茹缤拿着黑褐色的牛角梳梳着我那乌黑而油亮的长发。我怔坐在梳妆台前,是啊,他今日归来,可曾还记着我呢?我朝茹缤言道:“你先出去吧,今日我想亲自梳洗打扮,走时再唤你。”茹缤点点头,侧身出了厢房并带上了门。涂上胭脂,贴上花黄,盘起长长的云鬓,饰盒中那两只发着金光的发簪正是他的信物,我将它盘上发上。梳洗打扮完后,心中便涌出一种不言而喻的兴奋,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白频洲上,四处开满了白频花,阵阵风过,白频花飞舞着,这正如同我的心情,一荡一荡。船只多了起来,一艘又一艘。时间已过一个时辰,那只船只为何还不出现?“小姐,可能公子是下午才来呢!要不我们先回去吃吃饭?时间长了,老爷会气的。”茹缤推了推我的手,皱了皱眉。我摇摇头,答道:“不回。”茹缤委屈地甩甩手,“小姐,我会饿坏的,你也会饿坏的。”我没有答言。船只上的船夫来来往往了几趟,都催着我回去。我不言。茹缤见我这样,也只好作罢,自己回去了。那艘红色旗帜的船出现了!是他吗?我站起来张望。船中走出的,并不是!哎,如今北方已定,匈奴已退。国内和平,没有战乱了,可是,子卿,你怎么还不归来?我等了又等,如今已经3年了,你还好吗?
皎洁的月光洒在我妆容精致却面露疲备的脸上,夜,越来越静,冷风阵阵,身边却没有那个原本可以为我披上棉褂的人。你,到底在哪?洲边顿时驶来一艘挂有深红色旗帜的船艘!白衣翩翩的男子走下船来,那是他吗?我走下江楼,走向船只,那男子正视着我,我定神看了看,不是他!我转身要走,却被他一手扯住,“暮雨,这些年可曾好?”声音很是熟悉,可是他却是不是子卿!我扭过头来,挣开被他扯住的手,“公子,我不认识你!”我低声道。“暮雨......当真不识我吗?”
她醒来的时候,天,微亮。有微弱的光,从窗户缝钻了进来,透过床前的薄纱帘子,温柔地照在被子上。
她记得她做了梦,梦里自己在哭,而眼前的人笑得一如从前那样明朗。不要哭,我回来了。他伸出了手这样说……
抚去眼角尚存的一丝泪痕,她慢慢坐直身子。门外的丫鬟马上进来,扶她下床:“小姐今日为何醒得如此之早?”
“今日我想早些去望江楼。”她答。
“好,小姐梳洗更衣吧?”语毕,几个丫鬟麻利地打来洗脸水,搬来黄铜镜,端上梳妆盒。一个丫鬟开了窗子,不禁惊喜道:“小姐你看,有两只小雀在树上呢!”
她扭过头去,看见了那两只雀儿。它们俩时而互相梳理羽毛,时而低头啁啾,你侬我侬,好不可爱。一会儿,它们就结伴飞走了。
“这是好兆头啊。”她想着,有浅笑浮上脸庞。纤纤玉手从梳妆盒里挑出一只簪子。这簪子,是他送的信物,她一直珍藏着。“今天戴这个吧。”她说。
丫嬛接了簪子,替她整理那一头乌发,她望向铜镜。里面的`人,也称得上美丽,只是眼睛却藏不住寂寞和冷清。
今天能见到他么?她小心翼翼地问自己。
“小姐,头梳好了。”丫鬟轻声唤她。
她收回思绪:“扶我出去罢。”
望江楼,高百尺。这里,可以清清楚楚看到江上每一条船。不知何时,这里成了她每天必来的地方,只因他说过他会乘船而归。
她一级一级上着台阶,每上一级,心里的希望就增添一分。
终于到了顶层,此时天已大亮。太阳在天上投下一道道刺眼的白光,照亮了江面,也照亮了她的心。她快步走到最靠近江水的那一排栏杆前,江面上已有船只穿梭。她静静地看着,倚在栏杆边的红木柱子上,辨认着那些船的样子,不再言语。丫鬟们跟她久了,心有灵犀,相互看看,都悄无声息地退下。
今天的船格外多,每来一艘船,都会让她的心漏跳一拍,也会让她想起一段关于他的记忆。但,在确定心上人不在船上之后,她又感到无比沮丧。
她轻摇着手上的团扇。他现在的模样同以前一样么?他会不会住船舱而我没有认出他来?不,不会的,我不会忘记他的样子。……当年心爱的笛子,他还带在身上么?为了在他回归之时能与他合奏一曲,她在他走后便苦练乐器,直练得手指勒出道道血痕,三千青丝雪白了几根。现在她也精通乐理,他教她的曲子,她可以用琵琶琴瑟演奏出来。但她从未试过,因为怕心疼。
又一艘船过去了,在江面上划出一道长长的伤痕。她的目光跟着船,停靠在码头。她看到一个少女,突然激动地挥起手中的绢帕。一个从船上下来的少年瞧见了,飞速地跑向已经泪流满面的少女。她叹了口气,将视线生硬地收回,看向江水与天相接的那条若隐若现的线。
已近黄昏,残阳如血,直照得江水通红,过往的船只也像镀了一层金。但她期待的身影,依旧没有出现。
“小姐,是时候回府了。”丫鬟爬上这么高的楼,有点气喘,鼻尖儿上有一层细汗。
她说:“我想再等会儿,你先歇歇。他今天……府里有消息么?”
“回小姐,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消息和信函,我们照旧打听着。”
她觉得像被泼了盆冷水,寒气逼进了骨头里。她嘴唇颤抖着,什么也说不出来。记得与他分别的时候,他的眼睛里满是无奈和悲凉。他苦笑着唤她的名字,只说了两个字:等我。
两年?三年?她靠着这弱不禁风的两个字等了他几年?又能再等多少年?她伸手摩挲着头上的那根簪子,有点想哭出来。
最后一艘船也走了。视线中只剩下那轮光亮柔和的红日,和鳞浪层层。水中的浮草随水波起伏,看着她肝肠寸断。
“小姐……”丫鬟怯怯地问了一句。
“走吧,回府……”她闭上眼睛,压制了内心的清苦。
一级一级下着楼梯,每下一级,她的眼睛就少一分光亮。
“请让我,今夜与他,在梦中相见。”发出内心最后的祈求,她再也抑制不住失望,低声啜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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