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指向窗外,看看将近变白的天际,听着老一辈的话。顿悟了,我不应对一次的失败有太深的流连,因为这流连的羁绊,绊住的不止有前进的步伐,还有未来。只有摆脱这些羁绊,正视挫折,勇于面对失败,才能绘出更绚丽的人生。也许挫折才是那支能改变你的天空的颜色的画笔。而此刻,我用摆脱挫折后的自由,为那灰白的天际重新填色---天空之蓝。
窗外的天空湛蓝无边,那是自由的颜色!
手拈一颗棋,风轻云淡地落在棋盘上一点,瞬间,另一方的黑棋稀疏至极,白棋纵横联络,胜局已定。
我心里十分得意,我终于赢了。棋盘上的白棋一边三子连线,另一边四子连线,且两头均无黑棋阻挡,这下他是无暇顾及了。既然尘埃落定,已经没有意义再把这盘棋下完了,无论如何力挽狂澜也无济于事了。我与父亲将棋子一颗颗放进棋篓,再一次开始下棋。
我与父亲切磋五子棋,约定下满五盘,胜多者赢。
第二局棋,我再次胜了。父亲盯着棋盘上几乎明明白白写着“黑棋失败”的局,夸赞道:“不错嘛,居然能连赢两局,水平提高不少了啊。”我自然是洋洋得意,嘴上不得不谦虚:“侥胜,侥胜。我还没赢呢。”
事实证明,我的确没赢,后面两盘全是我输。“这实属蹊跷,他怎样赢得我,都云里雾中到了他下的最后一子,清脆啪在棋盘上才将我扇出了浓雾里。”我暗自忧伤。
最后的决胜局,才是真正关键,说不定能因它而改变。我和父亲轮流下一子,各种手段套路使得层出不穷。看到他摆开梅花阵征兆出现,我便在斜路上堵下圈套,他看到我给他下套便转攻为守。那时,棋盘被棋子填得将要满尽,落子的时间也逐渐加长。每一步都需不断揣摩推敲。
“咣”白子落在了棋盘某处,是我下的。刚落完,便瞧见了白子一处破绽,我心里一阵惊吓,面不露色地观察父亲是否注意到了这微小细节,见他还在斟酌这一步棋,便紧张地让他快点。
“咣”黑子落在了棋盘某处,是父亲下的,杯中水面的花好月圆都因此消散无踪。
一步输,步步输,全盘皆输。
黑子不偏不倚下在我所忧之处,瞬间白棋处处被动,落于下风,整局精心策划的局从此改变。骄兵必败,明明连赢两盘,正处上风,不曾想连输两盘的父亲却是哀兵必胜。
那一时,那一夜,那一日,我不会将它忘却。那一子,使我满盘皆输,从此改变,也会使我的人生戒躁戒骄,从此改变。
“这是什么题目?难死我啦!抠破头皮也想不出来,不写了,见你的的鬼去吧!”烦躁不安的我狠狠地扔下笔。“你不写了?你不是口口声声要超过他吗?你看他还在奋笔疾书,你就想不干了,你这样还想超过他,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吧!”同座轻蔑的嘲弄我。我扭过头,他完全没有理会身边吵杂的声音,专心致志的在思考问题:时而抓耳挠腮,时而掩面思索,时而提笔书写。我跟他是竞争对手,我们都面对难题,他能这么冷静,我怎么这么浮躁?定定神,回到座位,拿起笔,静心思考。好的心态终于迎来了又一次月考,我考在了他的前面。
学习时,如果没有那份努力,我就不会超越竞争对手,也就不会有月考这个小小的成功。
挫折独自在心灵的荒野上唱着一首低沉,悲伤的老歌,思绪如同天空中的乌云连绵翻滚,不曾停息。
站在街角,暮然回首,瞥见的还是那如同心潮般乌黑翻滚的云海,衬着以冷色为基调的街道,更加刺痛着我的心。脸色不禁又黑了一分。
我喜欢那天空一望无际的湛蓝;我喜欢那麦田灿烂耀眼的金黄;我喜欢那火焰跳跃着的炽热的火红,我喜欢那森林青翠欲滴的绿色……我爱那大自然赐予我们的五彩缤纷的色彩。但我唯一未曾遇见过的,是挫折的黑色。
我未曾让挫折的阴霾遮掩住我的天空,我的世界一直是万里晴空。
在那一天,我看到,挫折的那一抹灰黑,吞没了我天边美丽的彩霞,漫天的冰雪,覆盖了我的世界常开不败的格桑花……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天边的黑暗,却始终透不过我黑暗的世界那冰雪筑成的墙。我愤恨,我不甘,我要再次看到彩虹七色的光辉,我要再听到花开的声音,我要再次触摸,那璀璨夺目的成功。
蚕知道,自己织的'茧,要自己咬破。我也知道,自己造成的失败,要自己去承受。
我默默地忍受,同时也在不断完善自我,我相信,一定会有一天,光芒会冲破黑暗,春天会回到我的世界,冰雪消融,百花齐放……现在,我明白了,有了失败才会有成功,人生路上不只有鲜花,更多的是荆棘,只有坦然接受失败,将眼泪化为动力,才能让成功新生。
此刻,光芒重新笼罩着我的世界,天空恢复了纯澈和湛蓝,积雪消融,还原了山间的绿色。
霁,天边一道七色彩虹。我看到了,挫折并不只有一种颜色,有梦,就有希望,就有力量,就能改变挫折的色彩。而我,成功了。我看见了,我的梦并不遥远,天空的一道光芒,直射心田,我改变了挫折的颜色。
匆匆走过,走着那段似曾相识的路,仿佛落了什么似的。也许,我只是记住了目的地,却忘了自己从哪儿来,也记不清那真实的乡村的模样了,记忆里只留有那微乎及微的故乡印象。好像是忘了自己也曾是一个悠闲的孩童从这个乡村走出来,忘了梦里的路原来近在眼前。总觉得好像缺失了某种意义上的过往,好像那过往早已被现实取缔了。
走在路上,差点忘却了自己曾紧紧拉着爷爷的手奔向那个有着小桥流水人家的地方——永嘉昆阳里斜。
那天,也许是被无意间召回了那个久别的故乡,我受邀赶向永嘉参加一个“全氏宗祠重修庆典”的活动,恍然察觉到自己正悄然离开了些什么,带着茫然的神情,看着一个个陌生的面孔,仿佛那是必然隔着一层膜的。假若把故乡比作一根扎在心底的绳子,那根绳也许已开始渐渐被内心松绑,留着的只有模糊的绳头上打过结的记忆。
有些东西,失去了或许也就永远难以寻觅了。听母亲说,小时我最喜欢缠着爷爷去永嘉幽静的山里走路,与其说走路不如说是采山间的狗尾巴草把玩或是摘几多雨露后清晨的喇叭花,在人烟稀少的山里凭着天生孩子气的臭美作乐。可惜,那并非是在我记忆里的东西。我把记忆全停留在了爷爷离开的那个场景里,犹记得自己双手持着一根竹子把爷爷送进了混泥土深处看不见的去处。
宗祠庆典那天,感觉一切都被唤醒了,那根失去的绳子好像可以被找回来,那根欲断未断的绳子仿佛可以被我重新接好。于是,我开始每隔一段时间思索儿时的记忆和故乡,我要用文字记录下忙碌中忘了的一切。忽然想起了二爷爷,或许是因为爷爷过早离开了我,他是爷爷的弟弟所以我才亲昵地叫他二爷爷吧。“你还记得你爷爷吗?”当我把曾经拿着竹送走爷爷的记忆从心里拉出来时,二爷爷忽然说:“那不是竹,是爷爷的魂魄。”
其实,在那之前我离开故乡已足有四年之久,曾经挂念的故乡渐渐从忙碌的生活中渐行渐远。每每想起,我总是试图避开那段忧伤的离别,而今的一次回乡使我突然有一种醒悟:我也许应该把记忆写在笔记本里,以防每天走路总是害怕丢了点什么。
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天空是赭石色的,像是要烧着一般。
天边一只白鸟飞过天际,修长援脖颈暴露在广阔的天空,翅膀轻轻一挥,就划出了一道寂寞的弧度。
我径直走去了公交站,公交站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落魄的乞人,他浑身全是污泥,穿着看不出原色的破旧衣物,面前放了一只缺了口的瓷碗,在灰色的车站格外引人注目。
人来人往的街道,偶尔有人丢下一两枚硬币,发出“叮”声,我看见他半眯着的眼终于终于有点亮光,一闪而过的希翼,那种感觉就像是落了水的人抓着要稻草,明明救不了命,却还怀抱着希望。
觉得他很悲哀。
随着几个人上了车,公车上人很少,司机大叔放着老歌,靠在窗边,风灌进脖子,仿佛嗅到了夏天的味道。
音响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女声。“暖暖阳光懒懒爬进窗,悠悠微醺淡淡咖啡香……”温暖的声线带着些许忧伤的味道,一波波地抚慰着我的心田,心中莫名的冰凉开始被一点点地抽离,透过车窗我看见阳光打在地上,稀稀疏疏的枝叶间点点光影来回交错。
下了车,有一家刚开业不久的奶茶店,柔和的灯光在店中晕染开来,推开门走进去,扑面而来的是丝丝缕缕的香气,店主是个很年轻的女孩子,笑起来的时候像一只猫。
我要了杯玫瑰味的奶茶,找了个角落坐下,四处张望,惦是纯暖色系的装潢,橙黄色的墙壁,木制的地板与桌椅,充满着浓浓的田园风格,轻轻吸一口奶茶,玫瑰的香气整合着浓郁的奶香,每一口都是甜蜜的味道。
邻座的两个女孩穿着张扬的火红色,精致的脸庞如花一般盛开着笑容,我隐隐约约听到其中一人讲了个笑话,忍不住笑出声来,两个女孩望向我,报之友好一笑。
我觉得心情变得开朗起来。那莫名其妙的孤独早不知被丢在了哪个角落。吸完最后一口奶茶,我起身离开了,傍晚的时候起风了,风铃发出“叮叮当当”的悦耳声。
我沿着湖边的公路走了很长的路,光影在湖面上铺开,碎成斑驳的痕迹。抬头时恰好看到一个少年,他的T恤被汗水浸湿了,头发也湿漉漉,单肩背包被他随意的搭在肩上,嘴里哼着一首周杰伦的歌。
回家的路上,车很少,我可以放放肆地向前奔跑,汗水随着身体被蒸发掉。
突然觉得一个人也挺好。
应该感谢这场寂寞,让我看尽了美好的风景,看着这个世界由灰白电影演变为盛世繁华。
我想,如果有了一双发现美的眼睛,即使是孤独的世界,也会遍地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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