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林老先生走了一个月有余,我也第一次读完了他的散文集《赋得永久的悔》(我想,由于他的学科太专业,估计也只能读这种散文集才能满足“我读过他的书!”的虚荣心或敬畏感,在此将我的一些读书笔记和感想留下,既是对季老的致敬,更是对自己的磨练。
我一直认为,最好的怀念方式是:全力锻造好我们自己,追赶是最好的追忆。
……
“一些时候以前,当我第一次听到模糊数学这个名词的时候,我蹭说过几句怪话:数学比任何科学都更要求清晰,要求准确,怎么还能有什么模糊数学呢?后来我多了一些介绍文章,渐渐了解了模糊数学的内容。我一反从前的想法,觉得模糊数学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发现。在人类社会中,在日常生活中,在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中,有着大量模糊的东西。无论如何也无法确认这些东西的模糊性。承认这个事实,对研究学术和制定政策等等都是有好处的。
在大自然中怎样呢?在大自然中模糊不清的东西更多。连审美观念也不例外。有很多东西,在很多时候,朦胧模糊的东西反而更显得美。月下观景,雾中看花,不是别有一番情趣在心头吗?在这里,观赏者有更多的自由,自己让自己的幻想插上翅膀,上天下地,纵横六合,神驰于无何有之乡,情注于自己制造的幻想之中:你想它是什么样子,他立刻就成了什么样子,比那些一清见底,纤毫不遗的东西要好得多,而且绝对一清见底、纤毫不遗的东西,在大自然中是根本不存在的。”
(我不知道模糊数学的发展史,我不知道模糊数学家中有没有特别NB的中国学者。但我觉得,如果像PK各国平均身高、体重、GDP那样衡量“哪个国家国民具有更好的模糊数学潜质or模糊数学应用能力”的排名,中国估计会像姚明在西部全明星票选一样将所有对手甩出半个世纪。面子、关系、人情、礼教、工作、家庭、为人处事、“什么事都得有个度”……有了季老的这段话,我一下明白:原来一整套的中庸、道可道理论,其实都是模糊数学的哲学版、社会学版
我这么说听着好像对中国的不满,不是这样。我恰恰是个“模糊数学论者”——虽然这是我第一次为自己命名这个——原来疯狂打星际争霸的时候,我经常记不住一些兵种的数据,而且在组织战术的时候也经常“差不多”态。对此对应,沃成琦打各种游戏的时候,总能像了解他弟的身高体重一样爆出各种细节。我自叹不如,但他说对我的评论是“你虽然不门清,但总能对形势进行很准确的评估“我不知他是捧我敷衍我安慰我还是真话,但我觉得很准确。
我想说的是,就像季老说的.模糊数学的首要意义在于表达我们对模糊现象的承认——在我看也可以说成尊重。我们中国人也不用一味妄自菲薄或批判,承认我们的模糊性、利用模糊性甚至享受模糊性,也许是个更好的角度,甚至就是我们的未来之路。就像数学领域的“混沌理论”,不就是在模糊的甚至没条理的系统中慢慢摸索出规律,进而将很多个各自随机的,相互间没啥逻辑的系统,有机的正和然后应用的么?
我这还直说了物质的、理论的部分,而像感受、生活、审美方面,季老很好地阐释了我们中国人思维中的“务虚”,所谓山水情节,正是如此吧。当然老外的一根筋模式有相当大的优势,比如当人家发现模糊性之后就会一根筋地去研究模糊性,然后甄别出哪些是真的模糊哪些是错觉、误解、实验设备、责任心、人事斗争作用下的假模糊,然后人家继续研究,得出利用模糊性最好的办法
其实就像超级玛丽或马术比赛,我们总要翻越无数的沟坎,面对无数可能吃掉自己的通道。只要不丢命,只要还能往前,就没啥。而且,也正因为模糊性,我们才能进入新的世界,然后通关。
我上面提到“老龄社会”这个词儿。这个概念我是懂得的,有一些措施我也是赞成的。什么干部年轻化,教师年轻化,我都举双手赞成。但是我对报纸上天天叫嚷“老龄社会”,却有极大的反感。好像人一过六十就成了社会的包袱,成了阻碍社会进步的绊脚石,我看有点危言耸听,不知道用意何在。我自己已是老人,我也观察过许多别的老人。他们中游手好闲者有之,躺在医院里不能动的有之,天天提鸟笼持钓竿者有之,如此等等,不一而足。但这只是少数,并不是老人的全部。还有不少老人虽然已经寿登耄耋,年逾期赜,向着百岁甚至茶寿进军,但仍然勤勤恳恳,焚膏继晷,兀兀穷年,难道这样一些人也算是社会的包袱吗?我倒不一定赞成“姜还是老的辣”这样一句话。年轻人朝气蓬勃,是我们未来希望之所在,让他们登上路津,是完全必要的。但是对老年人也不必天天絮絮叨叨,耳提面命:“你们已经老了!你们已经不行了!对老龄社会你们不能辞其咎呀!”这样做有什么用处呢?随着生活的日益改善,人们的平均寿命还要提高,将来老年人在社会中所占的比例还要提高。即使你认为这是一件坏事,你也没有法子改变。……我们有人老是为社会老龄化担忧,难道能把六十岁以上的人统统赐自尽吗?老龄化铜人口多不是一码事。人担心人口爆炸,用计划生育的办法就能制止。老龄化是自然趋势,而且无法制止。既然无法制止,就不必吓嚷,这是徒劳无益的。
记得在我4岁那年,妈妈去上班工作,没有人在家里照顾我,于是就把我送到了外公家。我当时还以为妈妈去外公家玩,很高兴地跟妈妈去了。来到外公家,外公看到我赶忙迎上来,从家里找出了很多好吃的,有桃子、苹果、饼干……我看到这么多吃的,不禁垂涎三尺,赶忙扑过去,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我正吃得津津有味,忽然听妈妈对我说:“乖女儿,快跟妈妈说再见!”我一听,着急地拽住妈妈,不让妈妈去上班。妈妈和外公不停地劝我,叫我把手松开,可我就是不松。外公怕耽误妈妈上班,于是把我抱了起来,叫妈妈先走了。我当时不知道有多恨外公。我拼命地挣扎,可是无论怎样,我都下不来。我抓着外公的头发,脚还用力地踢着外公。嘴里还喊道:“快把妈妈找回来!快把妈妈找回来!”我一边喊着,真希望妈妈赶回来。
从小到大,外公连一下都没有打过我。他是多么疼爱我呀!可是,我怎么能这样对待外公呢?
总想找机会向外公道歉,可总是说不出口。因此,“对不起”这句话一直埋藏在我的心里。外公已经离开了我,这句话再也无法说出,这件事再也无法弥补。
俗话说的好: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这句话说的.没错,做出的事如同打破的镜子,怎能挽回呢?
哎!我真后悔呀!
最近,读了季羡林先生的《赋得永久的悔》一文,感受颇深。这篇文章是季先生在他望九之年写给母亲的。季先生是一位过早地失去母亲而终身怀有风木之悲的人,他6岁就离开了母亲,不记得母亲的笑容。文中回忆了他小时候生活的艰辛,食物匮乏,想方设法寻找吃的东西而母亲则终日吃“黄的”食物的情节,令人心酸。全文渗透了母亲对孩子的至亲至爱,通篇情意刺骨,无限凄切。季先生把他对母亲的深情和歉意寓于质朴的语言之中,自始至终倾注了一个情字,读后让人不能不为之动容。现节选文章的最后两段与大家一起分享:
“我在母亲身边只呆到6岁,以后两次奔丧回家,呆的时间也很短。现在我回忆起来,连母亲的面影都是迷离模糊的,没有一个清晰的轮廓。特别有一点,让我难解而又易解:我无论如何也回忆不起母亲的笑容来,她好像是一辈子都没有笑过,家境贫困,儿子远离,她受尽了苦难,笑容从何日来呢?有一次我回家听对面的宁大婶告诉我说:“你娘经常说,早知道送出去不回来,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他走的!”简单的一句话里饱含着多少辛酸,多少悲伤啊!母亲不知有多少日日夜夜,眼望远方,盼望自己的儿子回来啊!然而这个儿子始终没有归去,一直到母亲离开这个世界。
对于这个情况,我最初懵懵懂懂,理解得并不深刻。到了上高中的时候,自己大了几岁,逐渐理解了,但是自己寄人篱下,经济不能独立,空有雄心壮志,怎奈无法实现,我暗暗地下定了决心,立下了誓愿:一旦大学毕业,自己找到了工作,立即迎养母亲,然而没有等到我大学毕业,母亲就离开我走了,永远永远地走了。古人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这句话正应在我身上。我不忍想像母亲临终思念爱子的情况,一想到,我就会心肝俱裂,眼泪盈眶。当我从北平赶回济南,又从济南赶回清平奔丧的时候,看到了母亲的棺材,看到了那简陋的屋子,我真想一头撞死在棺材上,随母亲于地下。我后悔,我真后悔,我千不该万不该离开了母亲。世界上无论什么名誉,什么地位,什么幸福,什么尊荣都比不上呆在母亲身边。
这就是我的永久的悔。”
说到季羡林先生,这位在佛典语言、中印文化关系史、佛教史、印度史、印度文学和比较文学等领域,创获良多、著作等身,享誉海内外的东方学大师。我与大多数文学爱好者一样读过他的很多作品,其中有一篇散文印象尤其深刻,就是《心中赋得永久的悔》。
此文是先生年近九旬时而作,用他自己的话说,“在过去的七八十年中……要讲后悔之事,那是俯拾皆是。要选其中最深切、最真实、最难忘的悔,也就是永久的悔,就是:不该离开故乡,离开母亲。”
先生对他母亲深切的爱和怀念在很多文章里都被提及。如,在《寻梦》一文中写道:夜里梦到母亲,我哭着醒来。醒来再想捉住这梦的时候,梦却早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在《我的母亲》一文中,记叙了他回乡为母亲奔丧时,母亲的魂魄借邻居宁大婶附体,与他说话的灵异事件。结尾时感叹:“这是多么渺茫,多么神奇的一种安慰呀!”
季羡林出生在鲁西北一个极端贫困的小村庄,在母亲身边只生活到6岁,就离家去异乡。以后两次回家,呆的时间也很短。最后一次回家,竟是为母亲奔丧。所以每每回忆起来,连母亲的面影都是迷离模糊的,没有一个清晰的轮廓。记忆中的童年背景是贫穷与饥饿交织在一起的。他当时小小的年纪,只记得吃得极坏,平日里吃“红的”,就是红高粱饼子,颜色是红的,像猪肝一样。又苦又涩,难以下咽。为了吃顿“白的”,在麦收季节跟随母亲去富人的地里去“拾麦子”,回来母亲把麦子磨成面,蒸了馍馍,给他解馋。而母亲自己有时连“红的”也吃不上,只有吃野菜度日。日渐懂事的季羡林,到了上中学的时候,就暗暗地下定了决心,立下了誓愿:一旦大学毕业,自己找到工作,立即迎养母亲。然而没有等到大学毕业,母亲就离开人世,永远永远地走了。当他得到消息急急地从北平赶回家里,看到了母亲的棺材,恨不能一头撞死在棺材上,随母亲于地下。
“我后悔,我真后悔,我千不该万不该离开了母亲。世界上无论什么名誉,什么地位,什么幸福,什么尊荣,都比不上呆在母亲身边,即使她一字也不识,即使整天吃‘红的’。”这就是先生今生“永久的悔”。每读一回,内心都不免为之一痛!
古人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对此,我已有感同身受。我的母亲离开世间五个年头了,最后病重的半年是住在我的家里,由我来照顾的。虽然日常饮食和几次入院陪护我都亲力亲为,但是母亲的猝然离去,还是让我感到突然,很长时间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我们生活的这个年代相对来说条件和环境都要好的多,没有经历多少物质上的艰辛与磨难。如果说到“悔”,当然也有很多很多,最让我后悔和遗憾的就是没能和她老人家说一句:“妈妈,我爱你!”。尽管这种爱早已深深地渗透于母女之间共同生活的四十余年里,但母亲和我都没有真切地表达过。如果时光能倒流,让我重回她老人家的怀抱,我定会大声地将这句话说出来。
母亲走后,为了让父亲不感到孤独寂寞,也是为弥补对母亲留有的遗憾,我接了父亲和我们同住在一起。除了日常生活起居上的关照,每年抽时间带他出去游玩,还为他备好适合老年人阅读的杂志和书籍,以求得精神上的慰藉。
去年冬天,父亲因心脑血管不适,入院输液半个月。在老干部病房,那些患病老人的儿女中不乏孝顺儿媳和女婿,个别亲生子女的无视与淡漠也显露无余。同病房有一个八十多岁的“乐天派”老大爷,每天由雇佣的保姆陪伴他,并代他书写回忆录。我很庆幸的是父亲的回忆录已经在我的鼓励和帮助下完成了,将来力争根据他的风雨人生路写成一篇文学作品。那样的话对于父亲我将无憾!
前些天,读了一篇关于名导张艺谋的报道。1997年,张艺谋还在意大利佛罗伦萨导演歌剧《图兰朵》的时候,他的父亲去世,张艺谋没来得及赶回去。在此之前,父亲跟张艺谋说过多次,要把家族故事告诉他,至少需要两周的时间,要细说。母亲跟父亲商量,说老大时间紧,要不就说两天?父亲很坚持,家族故事很重要,细节很多,两天说不完。张艺谋是个不能停的人,别说两周,就是两天也得咬牙。“我每天有很多事在做,根本不会在家待十几天听我父亲讲故事。”
他的母亲做了很多努力,让父亲写下来,但老父坚持要亲自跟老大说,对老人来说,亲口对儿子讲述家族历史,可能既是一个心愿,也是一种仪式,就算在他身体每况愈下来日无多之时,他都坚持等着这一天。可惜这个庞大、复杂的故事,被父亲带进了坟墓。张艺谋说:“我对不起我父亲。”
可能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为了生存疲于奔命,为了理想日夜煎熬,却将对父母的承诺与义务一拖再拖,直到所有时间恍然流过没有了时间;所有机会都被错过变成没有了机会!
其实,岂止亲情,对于友情和爱,对于一切我们应该也值得珍惜的,又何尝不是如此?!
为了将来无悔,为了此生无悔,只有珍惜眼前,珍惜生命中的每一天,踏实走好每一步,尽心做好每一件事,无论对父母、对亲人、对朋友。相信我们只要勤奋,只要坚持,只要心中有爱,真的并不难。
今天又读了《中国最美的散文集》之《赋得永久的悔》这一篇文章。季羡林先是风趣的挑了一下这个听起来有些八股味道的题目,然后大致的叙述了一下他一生的经历(从出生到八十多岁的生平经历过的地方。原来季羡林老人家一生里最最后悔的事情竟然是;他离开了了他的家乡,离开了他的亲生母亲而去了遥远的地方“发扬光大”了。
如今的我们大概是都觉得季羡林为国家,为人民服务了,文学水平提高了,当然也出名了,发财了。这样有什么不好的呢?!但是其实季羡林的内心也是极为痛苦地!丧母之痛!
其实并不像很多人想的那样,季羡林老人家幼年的时候家里是非常穷的!唯一“阔”的一阵还是在作者还未出生的时候,作者的九叔买了一张奖券竟然也幸运的中奖了!也理所应当的分给了自己的兄弟(季羡林的父亲一笔钱,可季羡林的父亲却没有拿这笔钱用于投资,却欢欢喜喜的办了一桌宴席!!钱便又“挥霍”完了,季羡林的家里又是变得“一贫如洗”了。
季羡林只在这篇文章里只是写到了关于吃的东西,例如:“白的”(麦子面饼子——当时最好的食品;“黄的”(小米面或棒子面饼;最差的是“红的”(红高粱面饼子。由于家庭条件,季羡林从小就只能吃又苦又涩的“红的”。
儿时的季羡林只在他六岁的时候就被送出了家庭,所以所知道的儿时的记忆大多都是吃的东西,而对于只有六岁的他来讲,对于母亲的记忆是少之又少的!而在季羡林大学毕业以前可怜的他只回家了2回,只见到过母亲一次面,且只有短短几天的时间又离开了。第二次便是回家给母亲奔丧了。
所以季羡林是十分后悔当初离开家的,他自己宁愿一辈子只吃“红的”,也不愿意离开自己亲爱的母亲啊!难以割舍的对母亲的思念与追悼。所以离开母亲,乃是季羡林老人家一生中最最后悔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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