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你时,简单的装扮,略施珠粉,虽然如此还是无法掩饰憔悴的面色。足以让我无地自容,泪水瞬间溢出眼眶,在饭桌上你跟我道歉,是的从小到大在你们跟前没委屈过我,现在同样如此。
我亦自始至终的知道,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可是千不该万不该,把我生的如此这般倔强。你没有想到我的仵怩,却还像以前那般对我好,靓静请不要担心,我还是那么爱你。
我只是静静看着自己一昧的无理取闹,放纵自己的妄为。总要伤害身边的人,(www.lz13.cn在一遍遍磨合自己的行为。而此,我只是个平凡人,沉默,冷漠,无奈,念旧,淡定,现在的我继续过着索然无味的生活。
没课时,我会盘坐或躺在床上看,《不朽》、《简爱》。整天,不发一言,在人少的地方穿梭,在安静中,我喜欢熙攘的感觉,四周都是陌生人的脸孔,形形色色的表情,所有人都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们,那些时候我只是感到无助的想你。我喜欢在你面前踱来踱去的,那天晚上趴在摩托车上,你从后面环抱着我,我用温润的嗓音和你说话,那刻你就坐在我身边那么近又那么远。
长长的脸颊,童稚般的笑声,下车以后拍了你焦急看时间的模样。很可爱,我则在一旁仓促的傻笑,喜悦抹去了一切其他的感情。我说,执子之手,携手永恒,不离不弃。用我的一生去读尽你的一生,靓静,我爱你真挚,热情,始终如一。
早晨起来,地上竟已厚厚一层白皑皑的雪;雪花仍在风中舞蹈.
我穿好大衣,戴上帽子,想出门看看今年的第一场雪景。
街上行人极少。
我来到市中心广场旁,看到广场中央有几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孩子们在打折雪仗,飞奔跳跃,虎虎生风;嬉笑声随风而来,忽大忽小,如同山风带来的谷中流淌的溪水声。
我正看得入神,身后一阵粗壮的喘息声使我调过头来____是两个腿部残疾的女孩.她们互相搀扶着在锻炼行走.我十分感动,便说: “孩子,走一走,歇一歇。”
孩子们见我与他们说话,停下了脚步.他们很有礼貌地说: “老爷爷早!”
“你们也够早的了!”我看到她们红扑扑的脸上满是汗水,极心疼地说: “孩子,走得慢一点,看你们累得满头大汗,小心着凉了,你们有这样大的决心,腿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我们俩定了计划,年底要甩掉拐杖.不付出更大的努力,目标是达不到的!”那个稍大的女孩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坚定地说.说完,他们胳膊挽着胳膊,一拐一拐地又在雪地上前进了.他们脖子上围的红围脖,在风雪中飘动着。
姑娘的话叫我折服…… “不付出更大的努力,目标是达不到的.”这话是中国青年的心声!是一个永不言败的心声!
我正在沉思中,一个女青年喊了我一声: “大伯,你的围巾被风吹掉了。”随后将围巾从雪地上拾起来交给了我。
“啊!谢谢!你们拉了车炭?”我看到小平车上装了饱饱的一车炭,礼貌般地随便问了一声。
“给我们村里那个五保老人买的.”一个女青年说。
一个拉着,两个推着,小平车吱吱呀呀地滚过了我的身旁..三个女青年的红头巾在西风中飘呀飘呀的。
在我眼前,那红色的袄,那红色的围脖,那红色的头巾,都在风雪中变化着,变化着,变成了一朵朵盛开的红梅花。
森林国是个贫穷的国度。因为这里没有知识,没有人会读书,会写字,都是些文盲,所以这里的国民都过着穷苦的生活。而住在首都星星城的狮子国王和它的那些贵族、绅士们,都守着开国时留下的基业,过着豪华的生活。
一天上午,在通往首都的大路上,走着一只大猩猩。它,就是两年前出国谋生的拉伯特。拉伯特本来是星星城的贫民,可现在却是衣冠楚楚,鼻梁上还架了两个“圈圈”。它一进城,见了熟人就讲:“我带来财富了,一笔可观的财富。”人们一听,都莫名其妙,围了上来。拉伯特的肩上还背着一叠叠订好的纸。有人翻了翻,里面都是些横横竖竖,谁也看不懂。
这时,拉伯特被人们拥上了一座高台,它激动地大声说:“乡亲们,我今天带来了一笔可观的财富,能使大家结束贫苦的生活,迎来幸福的明天。这笔财富就是知识和文化。有了它们,就能让大家金银满库,粮食满仓。”这时,台下一阵***动,大家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静一静,静一静!”拉伯特又说话了,“只要你们捐款建所学校,免费上学,只要认真学,你们一定会富起来的!”台下又是一阵***动,不少人都半信半疑。可是,没办法,谁也不想再过穷苦的生活了,就捐出了仅有的几个钱,报名上学。
这时,这个爆炸性的新闻传到全国最富有的一个绅士——狗熊莱克先生的耳朵里。这个莱克先生是全国有名的老顽固。它知道后,只是轻蔑地撇了撇嘴:“什么?知识?这不过是穷光蛋们的一种游戏!它们是永远不会富的!”
过了不久,学校总算勉强建起来了。拉伯特当了校长。第一节课,校长教它们最基本的语文和算术。这些学生们虽然很穷,可是都很用功。只用了一年的工夫,他它们就会把知识运用在劳动上了。
水獭自从学完水利学后,便在河边完成了一个大型水利工程。从此,人们再也不用肩挑水灌溉农田了。鼹鼠学完地质学后,开始在地下找金矿。果然,在森林国境内一连找到了十多处金矿,开采了不知多少黄金。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粮仓里堆满了粮食,金库里全是黄金。拉伯特的诺言终于实现了。从此,森林国成了个富庶的国家。
而那些绅士,尤其是那个莱克,还是不想学知识。它看着那些“贫民”们竟成了富翁,而自己却成了全国最穷的“绅士”了。
坦然的朋友关系,许多事情来得更轻松自如,但我潜意识里把你放在了好朋友的最上面。
中午的饭堂是最拥挤不堪,人满为患的时刻,为了让你可以不用辛苦地站在旁边看着别人吃完了才有位子,我改变了原先的吃饭时间。我宁愿故作饥饿状提前闪人跑到食堂打饭占位,然后等你迈进食堂的时候,向你挥手,若无其事地说:“真巧,我刚吃完,你坐这吧!先走一步了!”怕你会引来闲言碎语,我从不与你同桌吃饭。
会有女生托你递情书给我,可我却丝毫没有兴趣。我调侃地笑道:“我不喜欢低俗的女子,与其和她们交往浪费时间,倒不如和哥们一起挥洒在球场上!”于是,你更放心地与我相处,无所顾忌地同我开玩笑,我们度过了一个个阳光灿烂的日子。
你住学校,而我走读,每逢梅雨季节,我故意把老妈塞给我的雨伞放在家中,只为下了课向你借桑在你宿舍楼下等你的片刻,其他女生递来的雨伞都被我拒绝了,我向你嘟囔着:“我可不想欠那些小女生的人情!”
渐渐地,我们更加默契起来。一些大课是几个班合在一起在一个偌大有回音的阶梯教室进行的,我会发短信提醒你帮我占座位。其实我心里清楚你一定不会忘记的,但是那样就可以顺便询问你在做什么,然后引出其他话题。
也许我们太亲密了,超出了友情,变得稍有暧昧。
这都是周围人给予的压力,终于有一天你忍不住发短信问我:“你不会喜欢我吧?”
在反应了三分钟以后,我打下了那一行违心的字:
“当然不了,我们是好哥们啊!只要你不喜欢我就行,哈哈……”
“那我就放心啦”你肯定的回复几乎同步发来,让我大失所望。
而我内心最真实的声音是:当然喜欢了,从第一眼见到就注定了对你情有独钟。对你一见倾心,但是和你现在的关系我很满足,至少可以看着你笑,看着你哭。我明了如果这样发给你,会给你带去困扰,不是我对自己不自信,而是我明白你不是一个对感情说变就变的女子。
你很少哭,偶尔遇到很感人的事情你会眼眶红润,而后坚强的隐忍过去。而那一次,让我无法忘怀,他伤了你的心,而我的心也如刀割一般疼痛。
对于你们的爱情,我很少过问,你偶尔不经意地提到他的名字,看到你妩媚的笑容我的心竟隐隐作痛。但我反复安慰着自己,你幸福就好!然而,你和他的爱情始终是无法延续下去的,从你一次次跟我提起他的频率中就能察觉出来,高中的单纯青涩情感脆弱稚嫩,经不起时间与空间的阻隔。他在城市那边有了新的女朋友,而你们自然而然地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偶尔看见你眼泛泪光,我真的很想拦你入怀。但我是君子,不能乘人之危,唯一做的只是在网上搜索一些冷笑话,逗你开心,看见你的笑容越来越多,我的心里那块大石头渐渐有了着落。
一切来得太突然,让对感情本来就迷糊不清的你更加惶然,而我在这个时候是你最好的倾诉者。我知道不能乘虚而入,所以迟迟没有表白。
不知不觉,我已经深深地陷入了爱情的漩涡,无法自拔,但面对你我总退缩。我害怕遭到你的拒绝,那样你不会再想见到我。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家里人让我出国,签证已经下来了。我的表白并不是增加你的压力,而是我要勇敢去面对你。无论你是接受还是拒绝,我都将离开。我的思念会萦绕你左右,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你。
前些年,美国刚刚庆祝过建国200周年。洛杉矶奥运会的开幕式把他们两个世纪的历史表演得辉煌壮丽。前些天,澳大利亚又在庆祝他们的200周年,海湾里千帆竞发,确实也激动人心。
与此同时,我们的苏州城,却悄悄地过了自己2500周年的生日。时间之长,简直有点让人发晕。
入夜,苏州人穿过2500年的街道,回到家里,观看美国和澳大利亚国庆的电视转播。窗外,古城门藤葛垂垂,虎丘塔隐人夜空。
在清理河道,说要变成东方的威尼斯。这些河道船楫如梭的时候,威尼斯还是荒原一片。
苏州是我常去之地。海内美景多得是,唯苏州,能给我一种真正的休憩。柔婉的言语,姣好的面容,精雅的园林,幽深的街道,处处给人以感官上的宁静和慰藉。现实生活常常搅得人心志烦乱,那么,苏州无数的古迹会让你熨帖着历史走一定情怀。有古迹必有题咏,大多是古代文人超迈的感叹,读一读,那种鸟瞰历史的达观又能把你心头的皱折慰抚得平平展展。看得多了,也便知道,这些文人大多也是到这里休憩来的。他们不想在这儿创建伟业,但在事成事败之后,却愿意到这里来走走。苏州,是中国文化宁谧的后院。
做了那么长时间的后院,我有时不禁感叹,苏州在中国文化史上的地位是不公平的。历来很有一些人,在这里吃饱了,玩足了,风雅够了,回去就写鄙薄苏州的文字。京城史官的眼光,更是很少在苏州停驻。直到近代,吴依软语与玩物丧志同义。
理由是简明的:苏州缺少金陵王气。这里没有森然殿阙,只有园林。这里摆不开战场,徒造了几座城门。这里的曲卷通不过堂皇的官轿,这里的民风不崇拜肃***的禁令。这里的流水太清,这里的桃花太艳,这里的弹唱有点撩人。这里的小食太甜,这里的女人太悄,这里的茶馆太多,这里的书肆太密,这里的书法过于流利,这里的绘画不够苍凉遒劲,这里的缺少易水壮士低哑的喉音。
于是,苏州,背负着种种罪名,默默地端坐着,迎来送往,安分度日。却也不愿重整衣冠,去领受那份王气。反正已经老了,去吃那种追随之苦作甚?
说来话长,苏州的委屈,2000多年前已经受了。
当时正是春秋晚期,苏州一带的吴国和浙江的越国打得难分难解。其实吴、越本是一家,两国的首领都是外来的冒险家。先是越王勾践把吴王阖闾打死,然后又是继任的吴王夫差击败勾践。勾践利用计谋卑怯称臣,实际上发愤图强,终于在十年后卷土重来,成了春秋时代最后一个霸主。这事在中国差不多人所共知,原是一场分不清是非的混战,可惜后人只欣赏勾践的计谋和忍耐,嘲笑夫差的该死。千百年来,勾践的首府会稽,一直被称颂为“报仇雪耻之乡”,那末苏州呢,当然是亡国亡君之地。
细想吴越混战,最苦的是苏州百姓。吴越间打的几次大仗,有两次是野外战斗,一次在嘉兴南部,一次在太湖洞庭山,而第三次,则是勾践攻陷苏州,所遭惨状一想便知。早在勾践用计期间,苏州人也连续遭殃。勾践用煮过的稻子上贡吴国,吴国用以撒种,颗粒无收,灾荒由苏州人民领受;勾践怂恿夫差享乐,亭台楼阁建造无数,劳役由苏州人民承担。最后,亡国奴的滋味,又让苏州人民品尝。传说勾践计谋中还有重要一项,就是把越国的美女西施进献给夫差,诱使夫差荒婬*无度,慵理国事。计成,西施却被家乡来的官员投沉江中,因为她已与“亡国”二字相连,霸主最为忌讳。苏州人心肠软,他们不计较这位姑娘给自己带来过多大的灾害,只觉得她可怜,真真假假地留着她的大量遗迹来纪念。据说今日苏州西郊灵岩山顶的灵岩寺,便是当初西施居住的所在,吴王曾名之“馆娃宫”。灵岩山是苏州一大胜景,游山时若能遇到几位热心的苏州老者,他们还会细细告诉你,何处是西施洞,何处是西施迹,何处是玩月池,何处是吴王井,处处与西施相关。正当会稽人不断为报仇雪耻的传统而自豪的时候,他们派出的西施姑娘却长期地躲避在对方的山巅。你做王他做王,管它亡不亡,苏州人不大理睬。这也就注定了历代帝王对苏州很少垂盼。
苏州人甚至还不甘心于西施姑娘被人利用后又被沉死的悲剧。明代梁辰鱼(苏州东邻昆山人作《烷纱记》,让西施完成任务后与原先的情人范蠡泛舟太湖而隐遁。这确实是善良的,但这么一来,又产生了新的麻烦。这对情人既然原先已经爱深情笃,那么西施后来在吴国的奉献就太与人性*相背。
前不久一位苏州作家给我看他的一部新作,写勾践灭吴后,越国正等着女英雄西施凯旋,但西施已经真正爱上了自己的夫君吴王夫差,甘愿陪着他一同流放边荒。
又有一位江苏作家更是奇想妙设,写越国隆重欢迎西施还乡的典礼上,人们看见,这位女主角竟是***而来。于是,如何处置这个还未出生的吴国孽种,构成了一场政治、人性*的大搏战。许多怪诞的境遇,接踵而来。
可怜的西施姑娘,到今天,终于被当作一个人,一个女性,一个妻子和母亲,让后人细细体谅。
我也算一个越人吧,家乡曾属会稽郡管辖。无论如何,我钦佩苏州的见识和度量。
吴越战争以降,苏州一直没有发出太大的音响。千年易过,直到明代,苏州突然变得坚挺起来。
对于遥远京城的fu败统治,竟然是苏州人反抗得最为厉害。先是苏州织工大暴动,再是东林党人反对魏忠贤,朝廷特务在苏州逮捕东林党人时,遭到苏州全城的反对。柔婉的苏州人这次是提着脑袋、踏着血泊冲击,冲击的对象,是皇帝最信任的“九千岁”。“九千岁”的事情,最后由朝廷主子的自然更替解决,正当朝野上下齐向京城欢呼谢恩的时候,苏州人只把五位抗争时被***的普通市民,立了墓碑,葬在虎丘山脚下,让他们安享山色和夕阳。
这次浩荡突发,使整整一部中国史都对苏州人另眼相看。这座古城怎么啦?脾性*一发让人再也认不出来,说他们含而不露,阳说他们忠奸分明,说他们报效朝廷,苏州人只笑一笑,又去过原先的日子。园林依然这样纤巧,桃花依然这样灿烂。
明代的苏州人,可享受的东西多得很。他们有一大批才华横溢的戏曲家,他们有盛况空前的虎丘山曲会,他们还有了唐伯虎和仇英的绘画。到后来,他们又有了一个金圣叹。
如此种种,又让京城的文化官员皱眉。轻柔悠扬,潇洒倜傥,放浪不驯、艳情漫漫,这似乎又不是圣朝气象。就拿那个名声最坏的唐伯虎来说吧,自称江南第一才子,也不干什么正事,也看不起大小官员,风流落拓,高高傲傲,只知写诗作画,不时拿几幅画到街上出卖。
不炼金丹不坐禅,不为商贾不耕田,闲来写幅青山卖,不使人间造孽钱。
这样过日子,怎么不贫病而死呢!然而苏州人似乎挺喜欢他,亲亲热热叫他唐解元,在他死后把桃花庵修葺保存,还传播一个“三笑”故事让他多一桩艳遇。唐伯虎是好是坏我们且不去论他。无论如何,他为中国增添了几页非官方文化。人品、艺品的平衡木实在让人走得太累,他有权利躲在桃花丛中做一个真正的艺术家。中国这么大,历史这么长,有几个才子型、浪子型的艺术家怕什么?深紫的色*彩层层涂抹,够沉重了,涂几笔浅红淡绿,加几分俏皮洒泼,才有活气,才有活活泼泼的中国文化。
真正能够导致亡国的远不是这些才子艺术家。你看大明亡后,唯有苏州才子金圣叹哭声震天,他因痛哭而被***。
近年苏州又重修了唐伯虎墓,这是应该的,不能让他们老这么委屈着。
一切都已过去了,不提也罢。现在我只困惑,人类最早的城邑之一,会不会、应不应淹没在后生晚辈的竞争之中?
山水还在,古迹还在,似乎精魂也有些许留存。最近一次去苏州,重游寒山寺,撞了几下钟,因俞樾题写的诗碑而想到曲园。曲园为新开,因有平伯先生等后人捐赠,原物原貌,适人心怀。曲园在一条狭窄的小巷里,由于这个普通门庭的存在,苏州一度成为晚清国学重镇。当时的苏州十分沉静,但无数的小巷中,无数的门庭里,藏匿着无数厚实的灵魂。正是这些灵魂,千百年来,以积聚久远的固执,使苏州保存了风韵的核心。
漫步在苏州的小巷中是一种奇特的。一排排鹅卵石,一级级台阶,一座座门庭,门都关闭着,让你去猜想它的蕴藏,猜想它以前、很早以前的主人。想得再奇也不要紧,2500年的时间,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如今的'曲园,辟有一间茶室。巷子太深,门庭大小,茶客不多。但一听他们的谈论,却有些怪异。阵阵茶香中飘出一些名字,竟有戴东原、王念孙、焦理堂、章太炎、胡适之。茶客上了年纪,皆操吴依软语,似有所争执,又继以笑声。几个年轻的茶客厅着吃力,呷一口茶,清清嗓子,开始高声谈论陆文夫的作品。
未几,老人们起身了,他们在门口拱手作揖,转过身去,消失在狭狭的小巷里。
我也沿着小巷回去。依然是光光的鹅卵石,依然是座座关闭的门庭。
我突然有点害怕,怕哪个门庭突然打开,涌出来几个人:再是长髯老者,我会既满意又悲凉;若是时髦青年,我会既高兴又不无遗憾。
该是什么样的人?我一时找不到答案。
照毕业照的那天上午,全系三百多人都来了。在系里的办公楼前一堆一堆地围着一块场地,然后一个班一个班地上前排队,坐好或者站好,等着摄影师数一二三。一个班一个班地换,像是在放着一组幻灯片,上演着一幕一幕的木偶剧。
“到了到了。”人群中一阵***动。
“什么到了啊?”有人奇怪地问。
就有人说,轮到A暗恋的那个女生她们班照相了。A显得特别紧张,比自己照的时候还紧张。
“哪个哪个,是不是美女啊?”又有人问。
“第二排,顺着数第三个,红色上衣,有点胖的那个。”A说着,脸已经红了,A真是太腼腆了,都什么年代了,还玩暗恋,而且一暗就是两三年。
很快,她们班也照完了。
“快快,已经完了,来不及了。”有人在催促A。
A总算走过去,身上从头皮红到脚底,但是没有犹豫。
“同学。”他叫住了那个女生,好家伙,连名字都不知道。
“什么?”那女孩回过头来。
A停了一下,可是时间哪里容得下丝毫的停顿啊,所以他只有狠狠地下定决心。终于镇定下来,脸也不红了,说话声音也清楚了。
“我喜欢你,已经三年了,可是,我就想告诉你这个,如果现在不说……”
“哦,谢谢。”女孩低头说完,两个人不得不转身走开。旁边,下—个班已经在开始排队了,他们也应该退场让位了。
后面的男生早已哄成一片。
“她说谢谢呢。”A高兴地说。
“可是我还不知道她姓什么叫什么,连她的联系方式都没有来得及问。”A继续说,一点也看不出害羞的样子。
“天啊,怎么这么快就毕业了呢?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来得及做啊。”A最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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