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你是我的太阳,你会闪闪发光!
——题记
我呱呱坠地那年,你二十五岁,风华正茂。妈妈说那时的你就像个毛头小子,经常将我环在你的臂弯,然后伴着我咯咯的笑将我抛上了天。
我还梳着碎碎的童花头那年,你二十九岁,不显衰老。那时候我们会鼻尖对着鼻尖,额头抵着额头,然后让我把小手竖在头上当牛角。你像早晨暖暖的太阳,温暖着我的童年生活。
我可以自己背着书包过马路那年,你三十二岁,健壮依然。你要离开故乡去厦门。你理理妈妈在风中的乱发,又摸摸我的小脑袋。表情平添了严肃:“妞妞,在家一定要乖乖的,不能再胡闹。”我盯着你看了许久,终于勾住你的手指头,微微哽咽地说:“我们拉钩。”再后来,我就将这段光影剪下来,泡在每一杯你爱喝的茶里,然后在阳光艳艳的时光里咽下去。
我可以自己扎着乱乱的马尾学吉他的时候,你三十五岁,韶华不再。我一点一点地察觉到你的嗓音里流出的沧桑。或许你只有在梦里才能穿梭回故乡,梦里没有那里的人情世故,没有你要拼命为我们赚取的未来,有的只是单纯的阳光。
我对着电话拨着吉他,将歌儿唱给你听:“帘外雨潺潺,春意又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独自莫凭栏……”爸爸,你是我的太阳,离我很远,又很近。为了我们家庭的幸福,你更多的是在外品味孤独。
我现在坐在考场上安安静静地想你的时候,你四十岁,终于归家,双鬓添了新愁。当老妈数落我的时候,你竟仍然会习惯性地将我护在你的身后。我将脚轻而浅地移回自己房屋,终于忍不住将头抵在墙上泪流满面。老爸你是否知道,看着你矮矮的个头护在我的面前,我是何等的幸福?又是何等的心酸?
十几年的光阴从我发丝中穿过,唯一不变的只是你这暖而热的太阳。
老爸,你是我的太阳,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会用你的爱在奔涌的人群中找到我。
在那万物宁静,孤僻寒冷的冬天,我知道,有你,就足够。——题记
儿时,我们曾共同漫步在那白雪皑皑的冬天。
那时的你,紧牵着我的手,融进那冰雪交融的画卷。我们来到湖面,那虽早已结冻成冰,可温暖却包围着我的心池,你依偎在心池中心,我知道,你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
我与你,都偏爱冬天。春虽百花齐放、百鸟争鸣,可没有冬的孤僻圣洁好;夏虽激情万放,骄阳似火,可没有冬的.纯如白玉好;秋虽万物丰收,枫叶纷飞,可没有冬的万物沧桑好。
最重要的是,它在我们心中有着不可取代的位置和意义。
如今的我即将长大,可却很少能和你走走。每当想起你,想起你那慈祥和蔼的笑容;想起你那善解人意的性格,想起你那忘我工作的精神;想起你那呵护照料的样子,我好惭愧不已。
冬又来了,它又带给我曾经那美好幸福的回忆,让我回味无穷,久久沉醉。可它还带给我残酷痛苦的现实,我是多想回到儿时,回到那无忧无虑的童年啊。
我鼓足勇气,邀你出来走走。你答应了。
你已无需再牵住我的手了,此时,我和你已差不多高。只觉,今年的冬不再是那么美,我们好似最熟悉的陌生人。来到湖边,好熟悉啊,我仿佛又看见,我俩的身影映在一起,甜蜜的样子。今年湖面未结冰,你弯腰捡起一颗石子,向远处扔去。“砰”,它悄然沉入水中,溅起一池水花。
“孩子,有没有怨我,我将你孤身一人甩入他家。我也不忍心啊,因为我有一颗爱你的心啊!”
我感动了,顿时泪如雨下。也明白一句话:妈妈在那儿,那儿就是最快乐的地方,原来妈妈一直在我心灵深处啊!
此时此刻,只觉那颗石子也深深沉入我的内心,让我心痛,那是爱的欢痛呀!
此时此刻,只觉你是那么伟大,我是那么渺小,你曾在黑夜中独流多少眼泪啊!
此时此刻,只觉你是天下最伟大的母亲,也是最伟大的人,你给予了自己的孩子最重要,最刻骨铭心的母爱啊!
妈妈,请你永远记住:你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
妈妈过世后,每天早上上学前我都会去父亲那里看一下。他非常虚弱,行动迟缓,但总是为我准备好一杯刚榨出的桔子汁,放在厨房的餐桌上,并附上一张没有签名的字条:“给你的。”在我的记忆中,父亲从来不曾说过“我爱你”之类的话。小时侯,我问过妈妈:“为什么爸爸不爱我?”妈妈皱起眉头:“谁说他不爱你啦?”“他从不说爱我,”我抱怨说。妈妈怜爱地看着我:“他也没对我说过。但是,你看,他那么努力地工作,为我们买来衣服、食物,并为我们交房租。这就是你父亲表达爱的方式,通过行动告诉我们:他爱我们,爱这个家。”然后,母亲握住我的肩膀问:“你懂了吗?”我若有所悟地点着头。我脸上接受了这个说法,但心里还没接受;我依旧渴望父亲用双臂拥紧我,对我说他爱我。
父亲开了个小型的废旧金属回收厂。我放学后,常在他工作的地方晃荡,希望父亲叫我帮忙,然后再表扬我,可他从不让我帮忙。他的工作对于一个小男孩而言实在是太危险了,母亲一直很为父亲的工作担心,怕他受伤。
父亲用手把废旧金属“喂”入一个装置中,那设备看起来像一对巨大的剪刀,切削起金属来,就像屠夫砍排骨一般快捷。刀片比父亲的身体还厚。如果父亲不是适时地投入金属就很可能受伤。
“你为什不多请个人帮你干那活?”有一天晚上,母亲一边问父亲,一边按摩父亲酸痛的肩膀。
“那你为什么不请个厨师呢?”父亲问。很难得地给了母亲一个微笑。
母亲站直了,手放在背后。“怎么啦?艾克?难道你不喜欢我做的饭菜了吗?”“我当然喜欢!但是如果我请得起帮手,那你也应该请得起厨师!”父亲笑了,我第一次感到父亲还有那么点儿幽默感。
父亲工作时那个用于切割厚型钢盘和钢柱的乙炔火炬也非常危险。它发出的嘶嘶声比蒸汽火车头发出的声音还响,它切割时总会飞出成千上万熔化了的金属小块儿,这些小块围绕着父亲,就像一群发怒的萤火虫。
父亲戴着厚重的皮手套、深色的护目镜和一顶宽沿帽。一天,飞溅的火花点燃了他的袜子,回到家时,他的脚踝都打起了泡。母亲为他涂上黄色软膏。“你怎么就不能再小心些,艾克?”母亲心疼地责问他。
“你要我怎么做呢?整天站在水盘里工作吗?”父亲故作轻松地说。
他们笑了起来。我不懂父亲怎么能拿这样的事开玩笑。后来,我才意识到那是父亲不让母亲担忧的最好办法。
一天早上,父亲祈祷完后,举起手臂,轻声问道:“主啊,你可不可以让我的日子过得舒适些?”那一瞬间,任劳任怨、不以苦乐为念的父亲看起来是那样脆弱,我真想紧紧地拥抱他、保护他。
多年后,我每天去看望父亲时,都那么做了。通常,喝完父亲为我准备的桔子汁后,我会走过去拥抱他,并对他说:“我爱你,爸爸。”父亲从不告诉我他是否喜欢我的拥抱;我拥抱他时,他的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一天早上,因时间紧迫,我喝完桔子汁就径直向门口走去。父亲走到我面前,问道:“走了?”“有什么事吗?”我问道,心里很清楚他问话的含义。
“就这么走了?”他重复了一遍,交叉着双臂,眼睛四处看,就是不看我。
我特别用力地拥抱了他一下。现在是说出我早就想说的话的时候了。
“爸爸,我已经15岁了。你还从没对我说过你爱我呢!”父亲从我身边走开。他拿起空玻璃杯,把它洗干净,放好。
“你告诉过别人,说你爱我,”我说,“但我没有听你亲口说过。”父亲看起来很不自在,非常地不自在。
我向他走得更近:“爸爸,我要你告诉我你爱我。”父亲退后了一步,嘴闭得更紧了。他好像要说话,结果只是摇了摇头。
“说吧!”我大声喊道。
“是!我爱你!”父亲终于说出来了,他的手颤抖着,像受伤的鸟儿。就在那一刻,我见到父亲的眼睛里有泪光在闪动,这是我一生中从未见过的。
我站在父亲面前,吃惊得说不出话来。父亲是那样地爱我,以至于把这份爱说出口都让他哭泣。母亲是对的,在我生命中的每一天,父亲都以他的`行动告诉我他有多爱我。
“我懂了,爸爸,”我说,“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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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我自己想一想!”我的声音让我自己都吃了一惊。
妈妈本来低着头,她突然抬起头,疑惑地看着我。
是啊,我从来都没有自己想一想——
从来都是这样,我要上什么小学,初中在何处,高中报哪所,大学以后走向何方……我从没有自己想过,也没让自己想过。因为妈妈把这一件一件的事都如折衣服一样,一件一件塞在我人生的衣柜中,今天穿什么,明天穿什么,我不需要思考,也没权利选择,当然,我又早已习惯,习惯让妈妈去想,让她去操心。
然而,当妈妈让我上高中后报理科时,我沉默了。
“理科好啊,现在金融行业,高新技术产业那么发达,就业更方便。”妈妈顺理成章地,胸有成竹地,一点一点规划着我的人生。
然而,那些话语却如一只又一只乌黑的老鼠,溜进我人生的衣柜,把那一件又一件名叫“未来”的衣物撕咬得粉碎。不,那不是我想要的.未来——
一本《唐诗三百首》,陪伴在我的身边,感觉像浸在蜜罐中一样沉醉。李白是我心中的超人,杜甫是我眼中的法师,他们用自己的诗织成一匹匹色彩斑斓的布,为我的童年穿上美丽的长裙。
我想起自己如钉子一样扎在椅子上,长出尾巴在凡尔纳笔下的海中遨游,长出翅膀在法布尔书中的草丛中觅食,化身巨人在斯威夫特笔下的利立浦特王国行走,化成长尾燕在高尔基书中的树梢上长鸣……一本又一本名著,用它们的双臂拥抱着我,感化着我。
然而,当我想起一张又一张白纸黑字的试卷,那千篇一律的函数图像,那大小写都死死计较的元素符号,那撑着腰的三角形……不,那不是我的未来,不是我想要的未来。
让我想一想!
“妈妈,我上高中后,还是选文科吧!我想——”
“女儿长大了嘛。”话音未落,妈妈眼中却泛出了一丝笑意。
她重新拾起刚落下的筷子。
“哟,是什么让你有自己的想法啦?”妈妈眯起眼。
“我想要自己的未来。妈妈!”我看着妈妈,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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