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低低的台阶,
反反复复的迷茫。
各式各样的理想,
换来无边无际的迷茫。
坚持不懈了大半辈子,
为什么如此悲伤?
人老了,事尽了,
只能在徘徊中彷徨。
青石板陶雅莹
门前三块青石板,
记录着童年时光。
宽大干裂的脚板,
在凼中留下泥浆。
朴实厚道的父亲,
在心中埋藏愿望。
坚持不懈的准备,
无比的认真漫长。
摇来晃去的`柳条,
凝聚不散的目光。
黄昏清凉的台阶,
倚着疲倦的身庞。
喜庆欢乐的鞭炮,
将皱纹悄悄绽放。
灰白短发迎风荡,
绵绵细雨绕身旁。
日夜操劳,
披星戴月,
为了什么?
脚下台阶,
区区泥石,
有何作用?
台阶变高,
身体变糟,
这样值吗?
父亲背下三块青石板
石阶也就这样形成
经过多年的光面
终于平滑了一点
梦想着造出新的石阶
努力的存钱
辛劳的耕田
造好后的不自然
原来年迈
年轻的父亲
三块青石板的重百斤
磨断草鞋的麻筋
汗满衣襟
半生的光阴
漫长的准备精心
目光凝视的绿荫
冬路的草鞋墙根埋尽
一个人的热情
浓雾黄泥的辛勤
烟枪石板的深情
晌午问答的轻清
挑水的步伐
中年老去父亲
我的父亲,
青石台阶上总有你远望的身影,
烟枪与台阶的撞击声总不时响起。
屋门口摇来摇去的柳枝,
竟从未摇散你对新阶的神往。
我的父亲,
古铜色的脸上写满沧桑。
冬去春来的漫长岁月,
你用坚实的脊梁扛起重担,
用勤劳的双手创造梦想。
可是,父亲啊,
你那鞭炮声中的笑容为何夹着尴尬,
明明闪了腰为何还硬要逞强,
挺直的腰板为何担不起一担水,
父亲啊,这是怎么了?
别将倔强的头颅埋在膝间,
我明白你的心境。
挺起胸膛,你仍然很棒。
可是,
“父亲老了”,
我低声对自己说。
我们脱下了厚厚的.冬装,换上了五颜六色的春装。一群群小鸟飞过树林,飞过山岗,飞上蔚蓝色的天空,操场上我们的心也随着小鸟飞得很高很高……
我看到了第一只蝴蝶,正在空中飞舞,我马上用手去捉它,蝴蝶突然转了一个弯,还不忘回头看了看我,似乎在和我做鬼脸,又似乎在说:“你休想捉到我!”我迈开双腿飞快地扑了过去,在花丛边冷不丁把它捉住了,它在我手中不断地扑愣着翅膀,努力地挣扎着,我想起了上学期学过的课文中小萝卜头和小飞虫的故事,我又爱怜地把它放了,看着它飞回到花丛中,我也高兴地好像和它一起翩翩起舞。
在草丛中我发现一朵雏菊已经被春姑娘吹开了花瓣,我禁不住欣喜地雀跃着,自言自语地说:“小雏菊你还认得我吗?我就是去年陪你一起玩儿的小男孩儿啊!”小雏菊似乎听懂了我说的话,在春风中摇摆着点点头:“认得你!认得你!你可长高了不少呢!”
我来到去年秋天掉光树叶的大树下,“大树大树,你要快点吐出绿苞,长出茂密的绿叶,变成参天大树,我还要在你的怀抱下乘凉呢!”我又去叫醒沉睡的小溪流:“小溪小溪,你快醒醒,我要听你清脆的歌声,还要和你赛跑呢!”
走累了,我就躺在春天的田野上,头顶上明丽的太阳照得我睁不开眼睛,咦,我觉得有人在挠我的面颊,是谁,原来是一棵刚从土里钻出头来的小草,正在给我挠痒痒呢!
春天来了……
远远地望见
那掩映在村落间的台阶
就好像
也望见
父亲苍老的脸
从顶端走到地面
仿佛
也走过我的整个童年
还记得
那青石台阶
承载父亲的不懈
血水与汗水
相交在日日夜夜
把愿望绘编
却终将迷惘碎裂
高高的台阶
再也没有了父亲的笑颜
那么我又该用怎样
苦涩的语言
来表达我的
同情与爱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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