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港湾,漂泊着无数的纸船,有令人难忘.开心.高兴的......看,那只小纸船上载着那次我没有后悔。
那个炎热的夏季,知了在树上歌唱着,火红的太阳仿佛要把大地烤化似的。而我,正在履行着我对弟弟的承诺,为他去买拼图。
在堆积如山的拼图堆中,我左翻右找,眼前一亮,太好了,终于找到那张弟弟最喜欢的拼图了,我赶紧拿出钱来,生怕别人比我抢先一步,递给老板。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旁边一个小男孩也想买我手中的这张拼图。孩子的奶奶急着问老板:“请问还有与这张一样的拼图吗?''指着我这张拼图。老板左右翻找着,没能找到,“没有了,等下次吧。”便对着为奶奶说。听到这时,那孩子满脸的失望,泪水在眼里打转。我想,那孩子定会对奶奶大哭大闹一场,不会就此了得吧。令我惊奇的是,小男孩并没有哭,反而乖巧的对奶奶说:没关系的`,等下次吧。''说罢,强忍着对奶奶微笑了一下,便又低下头。于是,奶奶领着他,向东边走去......我飞快的跑向他们“拿着,送给你了,孩子。''男孩脸上绽开花般的笑容,没等他们开口,我便离开了......
那只写着"不会后悔,赠人玫瑰,手有余香”的小纸船继续在记忆海洋行驶,前进着......
此时,我刚写完作业,便随便冲洗了一把,头也没吹,打算睡觉。就在这时,妈妈拿着吹风机走进来说道:“天冷了,坝头发吹干再睡,要不然会感冒的”我随口应了声:“知道了”朝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她走到我身边说:“我帮你吹吧,好久没帮你吹头发了。”我默不作声,那么晚了还帮我吹头发,我想睡觉,我有些不情愿的坐在床头,准备就义。
她插好插头,“轰”吹风机打开了,一股热风散在我头顶,我舒服地“哼”了一声,宛如被呵护的`宠物。起先,她的手毫无规律的乱抓,乱揉我的头发,天呐!我的头发要乱死了,我眉头稍紧,接着,她似乎找到规律了,先捧起一撮头发,从根部往发梢吹,然后在局部从前往后吹,“怎么样?还可以吗?”“嗯”尽管她吹的时候很小心,但手依旧会不经意刮过我的耳垂,手上长满了老茧,很硬,很老,每次刮过都有些刺痛。“你要好好读书,这样以后就不会像妈妈这样辛苦……”吹着吹着,妈妈又开始了说教模式,我一听到这几句话,眉头便紧皱着,怎么那么烦?这几句话说过几次了,好烦啊!也许是青春期的浮躁,使我有些反感这些语言。这时,她的手又一次刮过我的耳垂,尽管很轻,但依旧有痛感。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外婆对我说过,妈妈的手很白很细,要是家里有条件就让她去学钢琴……可她现在的手呢?也许是白的,但并不是细的,光滑的,而是粗糙,长满了老茧,这些都是为了这个家而·辛劳出来的呀!想到这儿,我不禁心里一震,眉头也舒展了许多,我突然觉得听妈妈说教并不那么烦,那些说了几百次的道理并不枯燥……
“咔嚓”妈妈抜下插头,准备回房“妈妈,下次,我帮你吹头发吧”她并没有说什么,温柔的摸了摸我的头,走回房间。
夜深了,月亮已经升的很高,它宛如一个母亲,用温柔的光抚摸着大地。
以前的我,就如含羞草一般,一有异物触碰就卷缩起来,选择退缩;以前的我,虽然成绩优异,但就是因为胆怯、因为不自信,遇事总是畏缩不前,故而一直被埋没,就如杂草丛中一枝被掩盖的郁金香。
记得刚进七中时,一进班老师就任命我当班长,虽然心里有点忐忑,怕担不了班长的责任,但心里其实还是蛮开心的,就我兢兢战战接受了这个职务。可一个月后,学校要求班干部要竞选产生,轰轰烈烈的竞选开始了。我胆怯了,放弃了竞争。那一次,我退缩了。
雨过天晴,杂草被修整,绿绿的草地上,一株郁金香带着“泪珠”,勇敢地抬起了头,面对阳光、面对蓝天,露出了甜美的微笑。初二开学的第一周,又一次竞选班委了,踌躇满志的我,在听说老师已有内定人选的时候,又开始退缩了,本已高高举起的手如一片秋叶慢慢的落在了桌上。
就这么放弃了吗?不去争取一下就退缩吗……算了吧,以后再说吧,可心里一个不甘心的声音又在对我说,“要对自己有信心,努力过,哪怕失败了,也不遗憾”。最终,我在反复的矛盾中举起了那久眠的还有点颤抖的手,那如在风中摇曳的郁金香,摆动、害羞,虽然还很忐忑,但我没有退缩,坚定的用左手撑住那只时不时想要放下的右手。
终于,我成为了班长的候选人之一!可当听说还要进行竞选演说时,我的心又开始颤抖,而且还抖得厉害,我拍拍自己的胸口,自我安慰:“有什么好怕的,我难道就不能当班长吗,我成绩不错,又愿意帮助同学,我一定能行的。”轮到我上台了,看着老师鼓励的笑脸和同学们给我打气的动作,我深吸了一口气,勇敢地向讲台上走去。
这次,我没有退缩。我突然发现:原本自己一直胆怯的事情,勇敢地去做了,居然也能做得很好,最后,在同学们和老师热烈的掌声中,我当选了。
风雨后才有郁金香的姿色。前进,才能站到最后,退缩,只会被埋没,前进了才会知道退缩的愚笨,成功者中,找不到退缩的身影,我再一次对自己说:“永往直前,永不退缩!”
这一天,让我后悔过完年,已是初七了,坐在的士车上,看着渐远了的身后的城市,心里有些留恋,毕竟感受到这都市的繁华气息也才十几天而已。而现在却说走就走了,但走在回家的路上,更多的却是发自内心的愉悦。
透过玻璃,再瞻顾一下这喧嚣的世界,朝前望去。火车站却已经近在眼前了,车逐渐接成了一条长龙,慢慢地行着,终于是停了。下了车,望望天空,太阳的光辉被笼罩在雾里,一片杰蒙,刚下过雨,地面也是湿淋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看着这一切,不知怎的心头忽然有一种说不也的沉闷与压抑。
从后备箱拿东西,我和大爹两手都拎得满满的,刚要往前走,忽然感觉手被什么东西触了一下,冰凉的有如一块粗糙的布,我往下一瞧,那是一双手,一双瘦小而灰黑的手。我有些惊讶,回头一望,不觉怔住了,那是一个小孩,大约八九岁,头发乱蓬蓬的,就像秋天被风拂乱的枯草,脸上又黑又脏,而且青一块紫一块,外面穿着一身破夹袄,沾满了泥土和污垢,穿的是一条乌黑的渐短的裤子,一双破旧的球鞋,露出那乌紫的脚踝,我全明白了。我看着他,而他也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我,并且用那粗糙的手不停地抚摸着我的右手,这是我第一次到大城市,却没想到在领略了大城市的无限繁华之后,还会有这么一出。我一时不知所措,于是我只好望望大爹,却看见另一个乞讨的小孩拉着他的手,而大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钱来递给那个小孩。只见那个小孩一把夺过钱紧紧攥在手里,微笑着连连点头,退了两步,然后飞一般从我身旁奔过。
见了我却依然很茫然,因为我没有一块钱,也没有十元钱,只有那红版百元的压岁钱,于是我转过头对那小孩说:“我没有钱。”于是又往前走,可那小孩却不放手,跑到前面拦着我不让我走。于是,我只好求助于大爹,大爹看看口袋里一副无奈的样子,那一块钱早已给了另一个小孩,兜里恐怕也只剩下百元的了。那小孩看大爹似乎有意给钱,赶忙跑了过去,于是我又往前走,没走两步,小孩又拦了上来,我朝哪边,他就拦哪边,我有些气愤了说:“你怎么这样呢?说没有就没有嘛!”可那个小孩仍不放手,嘴里发出婴孩般的嗯嗯声,一副失落要哭的样子,我想这是不是报纸上说的坏人唆使小孩死缠乱打的乞讨呢?于是我心里不禁一硬,又往前走,那小孩还想拦我,见我去意已决,从我这儿得不到什么了,便朝我身后走去……
刚要进站,我又不自觉地回头看了一眼——那孩子又围在车门前苦苦注视着车内的人。
上了火车,心里却很失落,我想或许我不应该那么做,如果我过年时少买几支烟花,或许带给我和那小孩的就不是失落了,火车轰隆隆的,我的心也是一上一下的,窗外又下起了雨,我的心也仿佛被这雨淋湿了一样,带着愧疚与后悔再看一眼火车站,我想那孩子又在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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