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还在沉睡,还未苏醒。但是草已泛绿,树的芽儿揉揉朦胧的睡眼,看看这个世界。
春雪代春天先去向大自然报春了。
雪纷纷落落飘下,是那样的纯洁,柔和。一点儿也不让人想起那种狂风大雪的样子。
风夹着晶莹的小雪粒落了下来。没过多久,小雪粒变成了一朵朵小小的“蒲公英”,在天空中轻轻地飘舞。
雪不停地下着,从上午一直下到下午,欢快地下着,不知疲倦地下着,铺天盖地地下着。枯树枝上开出了洁白晶莹的花亮晶晶的雪花飘落在大地上,给麦苗盖上了一层厚厚的被子。盖着被子的麦苗暖洋洋的,做着甜蜜的梦,梦见夏天到了,它们戴着金黄色的帽子唱着丰收的歌。松树柏树穿上了白色花边的绿裙子,房子个个都带上了洁白、晶莹的帽子。
在厚厚的“棉被”下,不知名的小草和花儿们正在顽强地生长着,尤其是院子里那几株迎春花,它们头上虽然顶着厚厚的一层积雪,但在寒风中却仍不怕冷地怒放着,那粉红的颜色像一团正在燃烧的火焰,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美丽!
春雪是一个报春使者,她默默地飘落,不需要任何回报。悄然无息,这就是春天的第一场雪。
早晨起来,地上竟已厚厚一层白皑皑的雪;雪花仍在风中舞蹈.
我穿好大衣,戴上帽子,想出门看看今年的第一场雪景。
街上行人极少。
我来到市中心广场旁,看到广场中央有几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孩子们在打折雪仗,飞奔跳跃,虎虎生风;嬉笑声随风而来,忽大忽小,如同山风带来的谷中流淌的溪水声。
我正看得入神,身后一阵粗壮的喘息声使我调过头来____是两个腿部残疾的女孩.她们互相搀扶着在锻炼行走.我十分感动,便说: “孩子,走一走,歇一歇。”
孩子们见我与他们说话,停下了脚步.他们很有礼貌地说: “老爷爷早!”
“你们也够早的了!”我看到她们红扑扑的脸上满是汗水,极心疼地说: “孩子,走得慢一点,看你们累得满头大汗,小心着凉了,你们有这样大的决心,腿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我们俩定了计划,年底要甩掉拐杖.不付出更大的努力,目标是达不到的!”那个稍大的女孩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坚定地说.说完,他们胳膊挽着胳膊,一拐一拐地又在雪地上前进了.他们脖子上围的红围脖,在风雪中飘动着。
姑娘的话叫我折服…… “不付出更大的努力,目标是达不到的.”这话是中国青年的心声!是一个永不言败的心声!
我正在沉思中,一个女青年喊了我一声: “大伯,你的围巾被风吹掉了。”随后将围巾从雪地上拾起来交给了我。
“啊!谢谢!你们拉了车炭?”我看到小平车上装了饱饱的一车炭,礼貌般地随便问了一声。
“给我们村里那个五保老人买的.”一个女青年说。
一个拉着,两个推着,小平车吱吱呀呀地滚过了我的身旁..三个女青年的红头巾在西风中飘呀飘呀的。
在我眼前,那红色的袄,那红色的围脖,那红色的头巾,都在风雪中变化着,变化着,变成了一朵朵盛开的红梅花。
随着一道令人愉悦的下课铃声响起,我便迫不及待地随着人流一起拥出了校门,准备享受那校外的“美味大餐”。说是“美味大餐”,可仔细一想,无非是价格翻了倍,其他的又有什么值得向往呢?来来回回地逛着这一圈绕着学校的街,三心二意了好久,终于还是在一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面馆定坐。摸摸自己口袋里还算充裕的零钱,再想想自己那张贪得无厌的嘴,仔细盘算了一番:“八元钱吃饭,六元钱买奶茶,一天吃两顿……”再看看手中的零钱,顿时有些后悔,“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在学校吃饭呢?人总是这般奇怪。”
忽然,一阵音乐声传进我的耳朵,抬起头一望,是两个老乞丐在吹笙。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这种场面,内心就很烦躁,而且是由衷地嫌弃,……
当我走回学校时,看见一群学生在校门对面围了个圈,我踮脚一看,是一个年轻小伙子,抱着一把古典木吉他弹唱着当下流行的歌曲,虽然谈不上风度,更谈不上技艺高超,可周围的男女同学都投去崇拜的眼光,不一会,放在他旁边的口袋里就堆满了钱,散在口袋边缘的也到处都是,男子的'脸上出现了得意的神情。忽然,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多么熟悉的场景,如梦初醒,这个人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在他瞥嘴一笑的时候,他的歌声流畅地贯穿在我耳畔,可在心中却只有两个字“假唱”,我就这样不屑地调头挤出人群。在这时,那不一样的乐声又传进我的耳畔,是刚才那对老乞丐夫妻,站在人群之外吹着那支斑驳的笙,这声响和刚才的独唱声混淆在一起,显得突兀,却又引人入胜。老人双目紧闭,却凭自己的记忆在笙上面的小孔处按出一段段篇章,虽然松弛的皮肤和稀疏的头发使老人看起来瘦弱不堪,可他吹笙时那自信的神情和他挺直的腰板,使人兴奋。站在他旁边的或许是他的老伴吧,眼里模糊的泪光透着无助与心酸,手里端着一个最古老的瓷水杯,里面零星地放着些硬币和块票,和刚才那满满一口袋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看看一旁的人山人海,再看看这对孤独的老夫妻。“到底什么样的人才应该得到帮助?”几分钟前自己还对这夫妻的脏手、脏衣服感到嫌恶,可现在我错了。我将本来打算给“假唱男”的零钱塞到了那残损的瓷杯中,一声微弱的“谢谢你”,让我彻底变成了吸满水的海绵,轻轻一捏便可以溢出泪花。也许这种感觉就叫做“恻隐之心”的跳动吧。
我捏紧了手中的纸杯,结束了这一杯夏日畅饮,也暗中笑话那个浪费挥霍的自己。悄悄转过头去,人群似乎注意到了这对夫妻,开始陆续有人向他们伸出援助之手,看到这儿,我由衷地替他们感到高兴,也为自己高兴……
天空露出哲人眸子般的湛蓝,注视着这林荫下的一次邂逅。
还未从睡梦中醒来,就被妈妈急促的推醒了:快起来,下雪了。我听了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等我拉开窗帘,顿时被眼前刺眼的白色光亮惊呆了:整个世界是白茫茫地一片,屋顶、公交站台、车顶都堆积着雪花。
天空中依然有一些飘雪。一阵微微夹杂着凉意的风拂面而来,间或有一朵朵、一片片的雪花落下来,有的像孩童一般老远地打着旋儿,挤挤挨挨地、推推搡搡地涌过来,有的迈着轻快的华尔兹舞步,有的宛若天仙从空中悠然落下,有的……我沉浸在这美妙无比的境界中,如痴如醉。
到了中午,雪下得更大了。雪花纷纷扬扬地落着,好象许久没有回家的游子看到银丝满头的老母亲一样把积蓄感情喷发出来了,它们忘情地拥抱着,倾吐着,似乎要把全部的心声吐露出来,满世界都是令人动情的语言,就好象是在演奏一场激越高亢的交响曲。站在学校走廊里,望着眼前一个一个舞动着的雪精灵,我的眼眶渐渐地湿润了。
放学回家的路上,雪依然在下着,时急时缓,若有若无。我仰起头,让雪飘落在脸上,微微地有一点凉意,舒服极了。我伸出舌头舔了舔,甜丝丝的。这莫非就是春天给我们带来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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