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进什么圈子成什么人”。生活中,我们总是在人群中来回应酬,不觉已被形形色色的人群改变了本真。
起先,群居是为了互帮互助。我们的老祖宗生活在一起是为了在恶劣的环境下生存下来。久而久之,后代便将这一精神传承了下来。但如果要在人群中不显突兀,就要将自己的个性融于共性之中。若为善也就罢了,若是行恶则天下不安。
宋神宗年间,就有那么一种人群,专门排挤有才之士。留名青史的却恰恰不是那群人,相反,恶名昭彰。“乌台诗案”便算是这“组织”的杰作之一了吧。朝中以王珪为首的文人嫉妒苏东坡的美名,将苏东坡所作诗集翻了个底朝天,将春日游水硬说成讽刺修水利,冠之以谋反罪名上报于皇上。若是打仗,这帮人不一定得利,可是煽风点火可谓是将人群的最大效益发挥了出来。于是,草草定案,文化大师锒铛入狱。由此可见,人群若是行恶,力量无疑是巨大的。当然,若想在人群中不显突兀,就只能折节而行了。所以历史也不会忘记沈括大师诬陷苏东坡的事实。
这也就是为什么有节之人选择退出“群”,或者离开某个圈子的原因了。疲于应酬倒是次要,担心自己被玷污才是主要原因。因此,若想保持自己的高尚节操,便不得不选择回避。
魏晋的'竹林七贤、隐居的陶潜、不羁的李白甚至是以死明志的文天祥,哪一个不是害怕受到世俗的玷污而选择回避?历史证明他们是明智的。鲁迅孤军奋战,舌战群儒;戴望舒痛斥内兄,忍受分居之痛,这些比比皆是的例子不都说明弃恶人之群的正确性?贤者有云“白沙在涅,与之俱黑。”选择什么样的人群不啻是一种处世态度,更是一种精神操守。风骨不会因时间而羸弱,但会因人群而被摧毁。
水土不服时,有人忍受了;有人易地了。我们不能否定忍受也是一种方法,但忍受只能扬汤止沸,不然,就得改变自己。而易地之人不仅使自己没变,而且彻底摆脱了困境。
先人早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告诫。但仍有人守着贫瘠的土地,视其为乐土。
喜欢清晨的天。蒙蒙分辨不出颜色的纸卷,边沿轻轻涂抹粉红的晨曦,偶尔有成群的雁,或是零散的极不引人注目的三两只麻雀打破了原本寂静的一幅画,也不觉得差,反而这世界有点生气了,也好。相比,正午的天是有点无奈了,把金色的`光永远雕刻在窗子上,也刺进我的皮肤,那种强烈,我是忍受不了的。刺得睁不开眼的美,我始终无法理解。黄昏,日落,云散。加上被映红的归禽,一种西方油画般的感受,想必是出自名家之手,但竟看不出哪里是人间的景象。
晚些时候,月明星稀,浮云游走,鸟兽哀语阵阵,也怪我年幼懵懂,不懂得欣赏什么“凄美”,现在晃悟,却没有了“兴致”。也有时候会躺着,虽然总担心从好不容易攀上的“高地”跌落下来,但仍割舍不下这一方特别的天,我最爱的天。之所以喜爱,是因为它还有神力,儿时对神的景仰也从这里开始。天有时像江南小镇,很是静谧,风轻盈地播撒日光,播撒在天空安闲的几朵云。太阳也乐意,笑呵呵的,既不很热烈,也不很冷漠,淡淡的。闲来无事,我也会傻傻得数藏在云中的绵羊之类,这很有趣。
它确实很是无常,有时又突然变得突兀险峻了,像霎时挺拔起来的千沟万壑,黑压压的遮住我的全部视线。当时是有些惊异和害怕的。更曾幻想过其间跳出几个外星人或怪兽恶魔取我性命。
它还有的时候像空灵的蓝水晶,淡淡似无日,悄悄类无云,凄凄静无鸣,浅浅的,只有蓝,虽只是一方,但却给我拓展出无边无尽的空旷。这天空,我是参不透的,正疑惑间,就被抱了下来,在不如狗狗力气大时,只有这般无奈……
小小一方天空,实在太矮太窄了,却是我童年无尽的浮想与最广阔的世界。
“蛤蟆溪”,初听这名字,可别想歪了,这条小溪并不像蛤蟆般的丑陋,它如同那癞蛤蟆永远尝不到的天鹅肉,纯洁、美丽。溪水很浅很浅,估计水位最高也只没到腰部,于是每逢夏天,有水时,我便连同一班小伙伴,一起光着脚丫在水中嬉戏。偶尔你把水泼向我,或我用报复心理再将水泼回去,一来一回,水珠似珍珠般飞溅着,闪着晶莹的光泽。累了,躺在旁边的草地上,仰视晴朗的天空,百般无聊地数着空中飞过的小鸟。
现在想想,还真的挺幼稚的,可当初,却为什么会觉得很有意思呢? 最有趣的还是冬天,不因为那条溪会结冰——因为即使是冬天,那边的温度还是很高。每到冬天,溪水一定会完全干涸,真正的乐趣才来临。 记得有一年冬天,我又与小伙伴们结队去小溪已经没了,我们便突发奇想地想来些“新意”。于是几个人挤在一起,唧唧喳喳地讨论了会儿,边各自忙开了。我和姐姐,与一个女生“驻守营地”,其余男生一齐搬来几块大石头,大家将石头东摆、西放,搞了好半天,才将“石头艺术”完成。我们搭了个石灶。没错!我们要当一会儿小小厨师。 七手八脚的,我们将拾来的柴火点燃,将早已切好的'菜放入“锅”——即一大铁盒中,姐姐很有家庭“煮”妇样子的用铲子用力地铲“锅”中的菜,我们在旁边拼命地吹火,生怕它灭了。当好不容易成功的食物出“锅”了,我夹起来一尝,皱着眉开口:“姐姐,菜怎么苦苦的?”“苦苦的?”小伙伴们惊奇地瞪大眼。“难不成……”一个小男孩开口,“我妈妈说要放点什么佐料的。”“对哦!哎,第一次做菜,失败!”大家垂下了头,难掩伤心。 算了,“买卖不成仁义在”,我们就“做菜不成欢乐在”。
我们又搭了几个石灶,在点火,比哪组点的火最大。浓烟滚滚,呛得大家有些受不了了,但为了胜利,大家都硬撑着。直到大人们来了,发现我们在玩火,气愤极了,将我们几个小毛头拎了回去,大肆教育我们千万别玩火。我朝姐姐、哥哥眨了眨眼,意思是:以后继续。他们也懂了,回了我一个讯号。大人们也拿我没办法,也只能任我们胡来。 如今,小溪已不复存在了,过去看时,只剩下堆堆的垃圾了。那美丽的笑颜,淙淙的流水,到哪里去了? 那童年时欢乐度过的岁月,到哪去了? 那片曾经纯净的乐土,又到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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