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下雪,所以冬天迈着轻盈步伐来了。
——题记
你于冬日交织,琥珀如你心,干净亦明亮,任何雪花都要美,不会太奢侈,也不会太简陋,却占据整个冬,而你也就像一个错综而彻骨的谜。
12月15日六盘水迎来了2013年的初雪,她比以往来得早些,倒也不失惊喜,我在梦中还长梦到六盘水正上方的那片天,那云层中积起的雨水随意地兜在几处低洼,那块湿地的一条绸子曲成了极好看的弧度耷拉在水面上,和着宁静致远的一线天在某一天披上白衣,即使是在冷静的冬天,也能感到温暖。想要好好驻足欣赏着来之不易的冬。
所以,一早我就只身来带到了明湖湿地,雪纷纷扬扬地落在我的头发,肩膀,然后稍纵即逝,又都变成水珠。彩虹桥仍然在水面上蜿蜒延伸开来,在白雪茫茫的远山衬托下,那橘红色的彩虹桥真的成了横跨在湖面上的一弯彩虹了。难怪那些成群白鹭一直飞过太阳飞过月亮,飞过伦山泱水春夏秋,飞到乌云散尽,飞到金黄的树叶铺满世界,飞到六盘水的湿地公园上空盘旋,最后决定留于此地过完整个暖冬。这一刻,我心里像突然升起一朵云,那些糟心的压力被此刻的美景驱除脑海,像那片湖的水汽,被蒸腾后消散。凉都的冬日因为有了明湖湿地也不再萧瑟单调,这里的雪景就如夏日湿地的格桑花一样美丽!
冬日仿佛唱起了《雪之歌》——
我是粒粒干净的雪粒,神把我从苍穹撒向天地间,于是风吹我把大自然白墙装点。
我是块块明亮琥珀,从玻璃人瓦解的身体中逃脱,于是精卫把我偷去,用以填塞大海
我忧,寂野却在浮躁,我飘落下来,“湿地”却张开怀抱,跳起了舞,沸腾开来。
行于彩虹上,我有些兴奋地蹦跳起来,不知何处传来山泉叮叮咚咚地奏乐,美好的乐符在空气中缭绕,永恒,我循着声响追随柳宗元的脚步去寻找湿地中的小石潭。果不其然,密丛深处,一股从一个龙样雕像的口中涌出溅起的水滴在石头上蹦着,唤醒这个冬日。
我继续往山间探索着,一条小路在雪的覆盖下忽隐忽现,最终隐没在茫茫雪野之中……
短暂的旅途让我感受到了六盘水的温馨,在忙碌的生活中,驻足欣赏,让我们心如水般释然,所以,别放弃驻足欣赏身边的“桃花源”,瞧:雪花飘落在房檐上,幻化作雪水,被重叠的瓦片虑成一丝滴滴答答,蜿蜒在这点线面的世界里,最容易唤醒一样东西——那就是对世界的热情。
今晚,我一如既往,趴在书桌前做着看似根本做不完的作业,心里不住地重复到:哎,每天都是这样,每天都是这样,真烦!难道就不能换一种生活方式吗?
突然,这时不知从哪儿冒出一只小虫,它立马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呆呆的望着它,看着它不停地朝台灯灯光最明亮的地方爬去,它刚开始爬得还挺顺利,但在上那比它身高都要高出好几倍的“台阶”时,却显得十分吃力,摔倒了一次又一次。尽管如此,它也似乎完全没有放弃的念头,它仍在坚持着,努力着,然而,它的这种行为,刚开始在我看来不仅仅是可笑,甚至可以说是愚蠢的。
于是,我便继续埋头做作业,大约半小时后,当我再一次把目光投向它时,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事发生了:它静静的,一动不动地躺在灯光最强烈的地方,我以为它一定是累了,所以躺下休息,我便轻轻触了触它,这才发现,原来它已经死了,这不禁令我感慨万分:一只生命力如此脆弱的小虫,竟有着这般伟大的精神,它为了自己心中的那片光亮,甘愿献出了生命。
我想,虫尚且如此,而有的人为什么偏偏做不到呢?飞蛾扑火,可能在很多人看来,这都是一种自取灭亡,很不值得,很愚蠢的行为,但我觉得恰恰相反,飞蛾它能为了自己心中的梦,为了自己的理想,义无反顾地献身,又有什么不值得的呢?
其实,这正如许多人一样,比如贝多芬、霍金等,他们都是身残志坚,贝多芬在双耳失聪后,却仍然坚持音乐创作,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我要扼住命运的咽喉”,这句话不正好体现了他在面对挫折时不屈不挠的精神吗?因患卢伽雷氏症,被禁锢在轮椅上长达20年之久的'霍金,却身残志不残,成功地把挫折化为优势,克服了残废之患而成为国际物理界的超新星。
虽然他不能写,甚至口齿不清,但他超越了相对论、量子力学、大爆炸等理论而迈入创造宇宙的“几何之舞”,尽管他无助地坐在轮椅上,他的思想却出色地遨游到广袤的时空,解开了宇宙之谜,这些都是我们有目共睹的,即使他们身为残疾人,但他们从未放弃过,因为他们有梦,他们从未退缩过,因为他们有信念,他们从未畏惧过,因为他们有理想,他们的脚步从未停歇过,因为他们一直在寻找自己心中那片光亮,纵有千难万险,他们也会面不改色,因为有梦的人是打不败的,有信念的人是坚定的,有理想的人是无所畏惧的。
我现在不仅拥有健康的身体,还有爱我的爸爸妈妈,所以,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努力学习,而去抱怨呢?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片光亮,为了它,我们义无反顾。
又是秋天,落叶纷飞,每一片叶子都带着一种隔世的静美。
苍白的画纸平铺在书桌上,我手执一支狼毫小笔,欲画一幅关于秋日落叶的绘画。
阳光从窗外流泻进来,于窗棂跳跃成一曲曼妙的舞,任流动的音符点亮略显阴沉的房间。我在看,看阳光一寸寸地涨,涨到洁白的宣纸上。
偶然,一滴墨水从笔上滴下,在光洁的画纸上留下痛苦的印迹,开成一朵承担生命重量的水墨莲花,那时,我分明听见宣纸上浅浅的叹息,温婉柔和如昔。
我没有下笔。
将毛笔随手在砚台上,我转身,面向窗户,去细看那一树黄叶。“作画态度须严,必格物而后作画”,祖父的教导猛然跃上心头,是啊,我从未细看过落叶,又怎画好一张关于落叶的画呢?
一树黄叶,在秋风中飞舞,扬扬撒撒,热烈而略带落寞,一如秋风中哀伤的浅唱。
一阵风吹过,几片黄叶奋力腾起,用尽力量,做它最初也是最后的舞蹈,从容,安详,化作细细金凤之中最后一笔诗意,似破茧而出的蝶,做如若梦幻般的飞翔。
真是一幅极美的画。秋风的随意一笔,竟成就了如斯的佳作。风的一场游戏,却胜过多少大家呕心沥血而成的仿自然之作。
叶飞,叶落,这本就是最美丽的。扬起的瞬间,落叶有着向死而生,向生而死的光辉,圣洁庄严;飞舞的时刻,叶若天使般飞过,飞越了永恒,找一条通往未来的路,让人信仰着“纵一刻,也千秋”的感叹;落地的刹那,一切又重新归于平静,然而片刻的飞舞,足以使记忆中的美丽永远鲜活,化为嶙峋的微光,照亮落叶的余生。
何必作画!
我曾看过落叶在秋风里做最诗意的舞蹈,那曾给过我一瞬的美丽,这,便足够了,又何苦用我拙劣的笔法去破坏那树黄叶飞舞的美丽呢?艺术,是为了留住美,不是为了破坏那些美丽的形象。
想起林清玄,想起他访问过的三个画家。以艺术为生命意义者太严肃,以艺术为游戏者太轻浮,以艺术为偶然者太讲究巧合缘分之说,但我喜欢第三说。
我看过美,我记住美,又何必追究是否能以美入画呢?
画,是我的爱好;不画,是我的选择,不必冠上“美与艺术”的大帽子。
不必强求作画,画出,的确只是一种机缘,生命中,有更重要的事,那便是:且观窗外秋叶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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