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起床啦,快起来呀!嘟,床头那只该死的鸭子又把我的瞌睡虫给吓跑了。一天只能和周公约会五小时,其余的时间全被那些个白纸黑字的厚脸皮抢走了。唉!谁让我是初三学生呢?
到教室了。看,这就是我们的战场。
呦!鱼煮盐,你那双肿鱼眼可真有观赏价值呀!
刚进教室,朱磊就和我开玩笑。
你那双蒙猪眼也挺酷的嘛!
我回敬了一句,看看周围的同学都在搞手工印刷,突然想起昨晚数学作业还没搞定。于是,我赶忙向梁静借数学作业来复印,谁知她只丢来一句:正在进行时。又埋头苦战了。正在绝望之际,组长雪中送炭,扔过一本数学作业来,哇,快哉!快哉!
我想哭但是哭不出来,等到作业像海,淹没我,一句七月到来,我的泪流下来。王超边唱边走进教室,逗得全班捧腹大笑。你瞧,他连张惠妹的歌词也能改,是不是很酷?
正当教室里嗓音绕梁,作业本漫天飞舞的时候,识途的老马(马老师)走进了教室。战友们迅速把作业本扔进抽屉里,拿出语文课本。听!现在教室里是不是很静?好了,我要读课文了。假期几时有?把书问老师。不知晚上电视,今又是哪集。我欲飞奔回家,又恐爸爸打我,伤处不胜疼。
你说这老天是不是故意和我们过不去,好不容易熬完了上午的四节课,天又下起了雨来。唉!为了不饿吾体肤,只有风雨无阻了。于是,我们享受了一会雨中冲刺的滋味。
路上,我与好友讨论起一个英语单词来Dangerous(危险)。你想知道我们是怎样理解这个单词的吗?一个人病入膏肓,他就非常危险,继而就蹬脚而死。怎么样?这个解释够不够生动形象?第二天英语课上我这么一答,英语老师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下午,杨坚刚进教室就引起了公愤。
杨坚,你怎么还有脸进来?
隋文,你是哪根筋不对?实行什么科举制度,你看看,中国有多少热血青年被你害成了范进和孔乙己。
杨坚被大伙骂的狗血淋头,却无处诉苦。没办法,谁叫他的名字和隋朝那个狗皇帝的一样呢?杨坚大声唱道:都是你的错,轻易害了我,让我不知不觉陷入科举的漩涡。都是你的错,你的名字丑,像一个魔咒。瞧,这一位老兄又把张宇的歌词给改了。
下课铃响了,化学老师走了,可教室里却静悄悄的\'。战友们清一色趴在桌上睡觉。主要原因是上节课,化学老师制作了太多的乙醚,把我们都迷倒了。此时,我也神智不清了,只糊涂听见一位战友在凄凉地哼,最近比较烦,比较烦,比较烦。唉,你知道我们的人生格言是什么吗?学海无边,回头是岸!
晚上忽然刮起冷风来。还好,我穿的衣服多。组长大人忽然跑过来,她衣服单薄、打着哆嗦,把她冰冷的手伸进我温暖的手心,说是要我帮她进行热传递。我赶忙把手从两块冰中缩回来,说道:我的内能都还不够,给你几千焦耳还不把我冻死。你不会自己做工啊?话还没说完,灯突然灭了,大概是停电了。
哇,好啊!
全班开心的叫起来,还有两分钟就要上晚自习了,如果灯不亮,不就可以回家了吗?这时,教物理的姜老师走过教室门口,朱磊大叫:姜老师,快去把法拉第叫来发电。大家都被他的话逗笑了。
班主任发布了“圣旨”——今晚不上自习。可是,回家我们还不是照样得做试卷呀!
我在想,半个月前就已经进入初三补课,因学校停课而可以在挥霍半个月初二青春的我们,是否真的快乐。
今天是8月的最后一天,也是初二的最后的一天。明天,就跌入初三了。报名,发没发完的的书和本子,上课,还有晚自习,一星期放假半天,这样的生活对于懒散惯了的我来说,是否会受不了。我不知道,我从来不考虑还未发生的\'事。
初三,对我来说曾经是个遥不可及的字眼,没想到,转眼间我也要进入这个行列,为自己的前途拼命。曾经以为自己永远长不大,永远可以在父母的庇护下任意妄为,永远只用别人关心我,爱护我。我想我和peterpan一样,是个自私的孩子,只是他可以不长大,而我却不可避免地要进入初三。
老姐大学毕业了,这个消息在我看来也是很伤悲的。毕业了,就意味着要工作,意味着她不再是那个和我闹着玩的孩子,而是一个要自己养活自己的成人。妈妈告诉我,我姐应聘上医院的一份工作,但上了一星期就炒了公司的鱿鱼。为什么?我问道。每天都有应酬,老板让她和客户喝酒,她不愿意呗。你大姑很生气,说她不懂人情世故,应酬,是非常必要的。我突然感到很欣慰,不是因为妈妈说她初生牛犊不怕虎,而是因为她现在仍是我心中的那个姐姐,永远那么单纯,正直,善良,没有一点杂质。或许过几年,她就会成为职场高手,圆滑世故,成熟稳重,气质高雅,虽然依旧是我姐,但总觉的少了写什么。少了什么呢?童心。
老李曾经说,初二是一个分水岭,学不好,初三就艰难了。我觉得初三就是一座悬崖,跳不过去,以后就无路可走了。“你们家胡迪学习那么好,上一中是没有一点问题的。”这句话我听得不下无数遍,我也认同。可是那种压抑而沉重的感觉,我受不了。其实我是一个懦弱的人,一直在逃避,逃避应该承担的责任。
老李又说,“初三给你们的学习时间只有5个月,剩下的4个月要复习备考,明年6月就看你们的了。中考考好了,才能上高中,才有可能考大学,将来才可以找到好的工作……”一想到寒窗苦读十数载,就靠几张薄如蝉翼的纸张来决定生死,心里就不甘心,但也无可奈何。
这个夏天我是寂寞的。除了刚开始在老李家补课12天,和杨硕他们踢了几场球之外,剩下的时间几乎都是蜗居在斗室中上网。视力又不知下降了多少,快成瞎子了,一想到这我就后怕,可我从不考虑还未发生的事,你知道的。所以,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在电脑上敲打着不属于我的文字。阳光透过浓密的叶子,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我在其间挥霍我的青春。我试图想要弄明白我学习的动机,目的,意图,难道只是为了将来有份工作吗?我想到头欲裂,心欲焚的程度,也没想清楚。
有时候,我会想念小A,但不会太久。想念她的笑容,想念她的文字。她以前写的那些东西,躺在抽屉里,我却不敢再触及。那些都是我初一初二的见证。见证我的残忍,见证我的懦弱。而这些,都是我不愿看到的。
现在我最不甘心的,是放弃了钢琴。七年,就这么算了。曾经有时间却不想练,现在想练了却没有了时间。是不是很滑稽?
演梦迪打电话问我几号报名。我说1号吧。不对,是2号,她纠正到。知道还问我,不过现在我也知道了。晚一天上课,就早一天行刑。我闭上眼睛就可以想象到我血溅考场的情景,凄美而又决绝的。
打了1个小时,终于接近尾声了。
窗外的阳光灿烂如水,而我的心里却是一片寂静的黑暗。
明天,就跌入初三了。
初三了,我们告别了初一时的顽皮,初二时的放纵,又不得不收敛起往日的自大,踏踏实实去啃“ABC”,勤勤奋奋地去嚼“XYZ”。初三的每一天,紧张而又不缺乏情趣。
早晨被“叮叮叮、叮叮叮……”闹钟声从梦中叫醒,在一种半模糊,半清醒的状态下,穿上衣服,洗漱后又马马虎虎地把饭送到胃里,让他自己去消化。大约起床的半个多小时后,我边骑上战车冲向战场,经过了十分钟的长途跋涉,我终于来到了战场。战场上,战友们早已开始了一天的厮***,有的在那儿拿着一本书谈判,有的拿着笔在那儿决斗。我扔下书包,从一堆“兵法”中找出一本,开始一阵猛啃,尽管口干舌燥,仍是丝毫不能松懈。啃过之后,看了看表,妈呀,怎么才过了二十分钟。于是又一头扎进“兵法”中。为了战争,我们时刻准备着。
第一节是数学,只见数学军师抱着一摞“兵法模拟实战演习卷”。“每人三章,开始。”一声令下,军臣们开始了奋斗。“沙沙沙……”战场上不断传出“刀”“剑”相击的声音。凭我对兵法的深刻了解,以及我随机应变的战术,不一会儿,就消灭了多一半的敌人。从战场上抬起头来,晃了晃早已麻木的脑袋。窗外不知生么时候,聚起了一片乌云空气闷的让人心慌。我甩了甩手腕,又开始了我的战斗。
“叮铃铃、叮铃铃……”,随着一声号角,同学们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到操场上,利用那短短的是分钟,与所谓的大自然类一次亲密接触。回到战场,只见黑板上写着一封战术:“今天下午,物理大战正式开始。”啊!初三怎么这样苦啊!
***了一天,也该休息了。发胀的.脑袋可不允许,咱还得继续拼呀。只要你一放松,战友们会毫不客气的把你拉下来,让你泪满衣襟,却又无可奈何。不过,在紧张的学习之余,我也会想方设法地找些乐趣。在课堂上稍稍轻松一下,军师是不会建议的。和军师争论一番,也是一种乐趣,不过往往以我们的失败告终。像在物理课上,士兵们会向军师的一切语言漏洞发起猛烈攻击,当军师感到受到威胁时,便采取他规定的“不平的条约”结束一次次攻击。虽然我们最终一定会服从军师,可在争论中也学了不少,心情也好了许多,何乐而不为呢?
下课时,战友们还在为下一场战斗制定作战计划或在总结上一场的战斗经验,兵营里一片寂静,笔尖与纸之间的磨擦声显得十分清晰。抬头望望,逐个欣赏这一张张特写,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甜呢?
对我来说,初三就是这样,苦中有甜,甜中有苦!
凡卡怀着甜蜜的希望睡熟了。他在梦里看见一铺暖炕,炕上坐着爷爷,耷拉着两条腿,正在念他的信……可爱的泥鳅在炕边走来走去,还不时摇着尾巴。眼前的一切是多么的清晰啊!好像是真的一样。凡卡激动极了,他的嘴角微微地颤抖着,双手情不自禁地捂住了嘴巴,他的眼睛里盛满了晶莹的泪珠,好像一不小心就会决堤似的。“爷,爷爷!”凡卡哽咽了,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凡卡的爷爷似乎察觉到了,他放下信,慢慢地站起身来,眼睛有些红肿,好像哭过了一样。“爷爷!我终于回来了!您知道吗?在这段时间里,我一直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连狗都不如!还好上帝怜悯我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让我回到了您的身边,不然,我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爷爷,我再也不离开您了……”凡卡的眼泪像断了线似的珍珠一样,不停地落下来。就这样,凡卡幸福的\'紧紧地拥抱着爷爷,在也不会离开爷爷了。仿佛一松手,爷爷就会消失似的。难道幸福真的来得那么快吗?不,那不会是真的,那只是一个梦而已。“哇,哇……”一阵婴儿的啼哭声把凡卡惊醒了,他不情愿的睁开眼睛,他太希望永远都沉睡在梦里,永远不要苏醒过来,然而,老天不许,眼前的一切全都没有了。慈祥的爷爷,可爱的泥鳅,还有那铺暖炕……就在一瞬间里消失了。是的,幸福还是与凡卡擦肩而过。凡卡失望了。他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刚才的景象还清晰可见。他一直认为,那不是个梦,而是个现实。至于为什么,凡卡也不知道,但他坚信,他的爷爷一定会来接他的!于是,凡卡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直径走向了对面的婴儿房……唉!又要给那个小崽子摇摇篮了。
夜很静,皎洁的月光在朦胧的云雾中若隐若现,天空中的星星一闪一闪的。这样的夜晚,那么的美好,又那么的凄凉,只怕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啊!“砰——”一声巨响在浩瀚的天际中划过,打破了夜的寂静,好刺耳!凡卡一下子被惊醒了,它无助地盯着眼前的一切,不幸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老板和老板娘回来了。凡卡一下子跪倒在地上,他颤抖着说:老板,我,我不是故意的,求求您饶了我吧!谁知那个可恶的老板却不给凡卡丝毫解释的机会,他凶神恶煞地瞪着凡卡,气急败坏地将他揪到过道里,拿起旁边的皮鞭就是一阵恨抽猛打。从老板那愤怒的眼神里,凡卡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一团火苗正在燃烧。痛,痛极了!这是凡卡当时唯一的感受。他被打得皮开肉绽,一道道鲜红的伤口显得那么刺眼。然而,面对眼前的种种委屈,种种不平,凡卡却没有留下一滴眼泪,它只是不停的***,不停的颤抖。“你这个小兔崽子,老子供你吃、供你喝,还供你住,到头来你却反咬我一口,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凡卡的眼神那么空洞,仿佛已没有了焦距。老板依旧一鞭接着一鞭地抽着可怜的小凡卡,他恶狠狠的说:“你的胆子还真是不小啊,敢偷偷写信向你爷爷告状,你活得不耐烦了吗?哼!要不是我那个邮递员朋友将这件事情告诉我,我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老板挥动鞭子的力度越来越大,凡卡身上绽开的伤口也越来越多。“不过也没什么,你爷爷不过是个穷乡巴佬罢了,他连自己都快养活不起了,哪顾得上你啊!他是不会来接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老板轻蔑地冷笑道,他的话如同晴天霹雳般深深地刺痛了凡卡的心。“爷爷真的不会来接我了吗?”凡卡反复地问自己。尽管老板的话让他很伤心,但他却始终倔强的不肯留下一滴眼泪,因为他不相信上帝连他那仅剩的一丝希望也要剥夺。对凡卡而言,只要能离开这个如人间炼狱般的地方,哪怕只有零点零一的机会,他也要牢牢地抓住。但是,凡卡毕竟是个孩子,他怎能受得了老板如此残忍的虐待呢?终于,凡卡再也忍受不了那刻骨铭心的痛苦了,他晕倒了,眼角渗出一滴小小的、晶莹而透明的泪珠……半个小时后,凡卡被老板用一盆脏水泼醒了。“你这个小兔崽子,揍你两下就装晕,有那么虚弱吗?”凡卡太累了,他不想再争辩什么了,不管老板想怎样对待自己都随他去吧!凡卡艰难地把头扭向了另一边。“你,你敢不理我,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哼,看我怎么收拾你!”老板转身走进了旁边的一间屋子里。许久,他抱着一大堆脏兮兮的衣服走到凡卡面前,一股脑地将衣服丢给了他。“给我全部洗干净,否则就别想吃饭!”老板气急败坏地说,眼神中的怒火烧得很旺。凡卡并没有拒绝,他拖着才刚刚被鞭子抽打过的身子,一瘸一拐地到院子里去打水了。凡卡洗呀洗,他那伤痕累累的手侵在冰冷的水中,一种前所未有的痛在他的心中蔓延开来。旁边的老板懒洋洋地坐在扶手椅上,一边晒太阳,一边监督凡卡干活。凡卡全身都痛极了,他看看旁边怎么洗都不见少的衣服,那上面的灰尘显然是老板故意染上去的。他稍稍愣了一下神,继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嘿,快点儿!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偷懒,我就狠狠地整你!”老板大声呵斥一旁的凡卡。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不知道多长时间过去了,凡卡一直都在洗衣服,不停地洗……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一年过去了。小凡卡又长大了一岁,他变聪明了,学会了察言观色。虽然老板和伙计们还是经常捉弄、虐待小凡卡,但是他起码不会再无缘无故的挨揍了,这是唯一让小凡卡感到幸运的事。
凡卡就这样一天一天地等啊、盼啊,他知道,自己的愿望可能永远都无法实现了,但他依然不想放弃。虽然上帝狠心地封闭了小凡卡的大门,又无情地关上了他仅剩的一扇窗户,但至少在他濒临绝望的时候又给了他一丝希望,对于像他这样穷苦的孩子来说,这样已经足够了。凡卡一直等待着,等待着那遥不可及的幸福能够降临到自己的身上……幸福啊!你到底在那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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