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世界凝聚了每个人的色彩,我们都不该活得像一张白纸,虽洁白无瑕,却单调乏味。揭开心头的纱,随意勾勒的一两笔彩色线条,竟也成了生命中最美的风景。
我家的角落,有一架钢琴。凝重的黑色和笨重的外表是我对它的最初印象。说起学钢琴的原因,仅仅是因为我觉得新鲜好玩而兴致大发,或许这随便的开始早已决定了最终的不了了之。练习生活的枯燥无味与意志的消沉让它成了我的负担,想要放弃,但想到对父母承诺一定好好练琴的宣言,却欲言又止,周而复始。曾经引以为傲的钢琴最终成了备受冷落的无用之物。承诺,原来这么容易背弃。
磕磕绊绊地,这架黑色的钢琴与我相伴了五年,暗淡无光。
对这黑色钢琴的厌倦止于一个朋友的拜访,她望见这醒目的钢琴,欣喜万分,要求我弹。我自然不好推脱,但此时已有一年未碰琴,心中有些久违的激动与忐忑,坐上琴凳,双手附上琴键,生疏,但又隐隐的熟悉,一首曲子断断续续地流淌出来,虽较完整,但美感与意境已在一次次的停顿与错误中消磨尽无了。我有些窘迫,抬头望她,她好似陶醉其中。她说:“你弹得真好,我也想学钢琴。”
令我诧异的是,她的眼瞳里闪烁着彩色的光亮。
“感受音乐的`色彩啊!”她临走前神秘地对我说,我不解,低头审视那琴,仍然是无趣的黑色,但冥冥之中,又有什么变了呢?我轻轻敲击琴键,一个清澈的音符笑着蹦了出来。钢琴它总是如此,无论我是否真心喜爱它,用心演奏它,它的音色总能穿透人心。着魔般坐下,如以往一般弹奏起来。为什么放弃?最后会厌倦当初又为何开始?五年的陪伴难道不能到钢琴的乐趣吗?一串串音符好似在质问我,我无话可答,只觉得心中有些东西在渐渐瓦解,或许,是我与琴之间的隔膜吧。再回神时,忽然发现,那旋律,那音符,那黑白琴键,那钢琴,流光溢彩,散发着迷人的色彩,原来它们早已被上帝赋予了最鲜艳的色彩,只是迟钝的我,如今才发觉。
玛利翁说:“声音是听得见的色彩,色彩是看得见的声音。”一曲终了,我终于发现,与我相伴五年的,是这“彩色”的钢琴。
只是随意地涂抹,最终竟也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有那样一抹名为“钢琴”的色彩,点缀了我的人生。
喧闹,嘈杂,摇摇晃晃的霓虹灯。
穿行在城市之间,以我为中心的圆圈,避开一切世俗的纷扰。那是一道彩色的虹桥,沟通看人们心灵的柔软,转而弃了浮华的外壳。
我不惧怕未来,因为有一条彩色的光,由一件事,通向未来的远方。
回首前尘,那是一个雾霾天的傍晚。城市间是灰白世界的领地,白色口罩,灰色的目光,毫不留情地将光明与色彩斑斓赶尽***绝。“吱呀……”车轮摩擦地面,我登上公交车,硬币落下,我坐在窗边,看那苍白无力的灯火。环顾了周围,公交车上挤得满满的,已经没有了空座,在车内,仅剩下手机的苍白光线,了无生气地映入人眼。
车子过了几站,终于迎来一个新乘客。是一个老年人,头发花白,但精神却很好,柔和的双眼闪出两道睿智的光。他提着一个袋子,用手攀住了斑斑锈迹的杆子……没有人让座。
呵,是啊!霾都进到人的心里去了!我暗自微微地讽刺着,走上前,低声道:“您坐这儿吧。我马上下车。”
我按着礼仪的套路,似乎应该如此,他先推辞,我便要好言好语,把他带到座位上,坐下然后便要礼貌地微笑。说什么我也不能再坐回去,我身上还穿着校服,还有说明我身份的校卡。不,不行,就像物理老师说的,要有素质。
“啊,不用,谢谢。”他果真不答应了!我尽力微笑,并想伸手去扶他。“我明白你想让我坐下。”他笑了,拍拍我的肩,“但是……你们才放学吧,你们要在学校上了一天课,还要背着这个大书包回家。其实你们真的,比我要累很多啊。”
“换了他们让座,我也不会坐的。”他看了看那几个靠着公文包打盹的年轻人,“他们上了一天班,也很累了吧,我却比他们清闲得多。”他看了看我,说:“其实这不是一个礼仪问题吧,我们不能总是让别人迁就自己啊。”
我为自己的伪善哑口无言,车厢里的光渐渐暗了,人们重新抬起头。似乎是这样的吧,他们眼里的灰色漠然,已经被彩色的晶莹代替。
这种对他人的体谅是无关礼仪的,善行不是为了得到褒奖而为,而应是发自内心的。对他人的体谅,除去了自己应有的权利,只为了让他人能够更加得益,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善行?在我眼中,一片体谅与心勾成的彩色环,正蔓延开来,连接着同处一个世界的彼此。
雾霾天,我已不再恐惧着无力。那一抹色彩,已永久地驱散了我心的阴霾。
给屋内的夜晚涂一抹古典的色彩。月色入户,“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一切都那么明亮,似银装素裹的雪。这时,我们便可以对着窗台,和着遛进窗来的月光,弹奏一首《月光曲》,跟随着音乐的翅膀,静听“前村深雪一枝开”,抑或跟随李白。“一夜飞渡镜湖月”、看“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仙之人兮列如麻”,抑或小憩一会儿,像庄周一样化成蝴蝶,自由飞翔。当然,你也可以点一支蜡烛,上演一番“凿壁偷光”,或者是“囊茧映雪”,抑或“头悬梁,‘锥’刺骨”,青灯孤伴,奋笔疾书,从中感受一下古典韵味。
给庭院的夜晚涂一抹浪漫的色彩。“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在庭院里,我们可以和亲爱的人一起吃饼赏月,若“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也可“千里共婵娟”,抑或是“举怀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我歌月徘徊,我舞影凌乱”。“庭院如积雪空明”,“挂影斑驳”,这时叫来一群“小画家”是最好不过的了,让小鸡画竹叶,让狗画月牙,让颜料和笔,把他们浪漫的杰作留下。
拿起幻想的魔帚,我们更可以为夜晚涂一抹色彩。
给田野的夜晚涂一抹诗意的色彩,用魔帚把一切点缀成魔幻的世界。走过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皂角树,与黄蜂一起飞至花海,欣赏发光的花儿。茉莉如雪,紫薇带蓝,“留连残蝶迟迟舞,自在骄莺恰恰啼”。“风吹花谢飞满天,香消玉殒有谁怜?”蒲公英漫天飞舞,我们也可以将自己化成一只蒲公英,“浩浩乎如凭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悠哉,爽哉!可是,当风停了,雨下了,流如何飘摇?没关系,我们还有一片“香雪海”。
我们可以闻四周稻香,想万倾晴沙,九戛芙蓉,三春杨柳;我们可以听几杆钟声,看半江渔火,两行鹤影,一枕清霜。我们可以“独坐幽簧里,弹琴复长啸”,享受“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的孤独意境。
给池塘的夜晚涂上一抹清幽的色彩。流水潺潺的'池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火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月光皎洁,映着池水,泉水“叮咚”地响着,演绎着阿炳的故事,荷叶上露珠飞动,诉说着哪叱的传奇。须雪夜,独立寒冬,“海心亭”楼,看长堤一痕,扁舟一撇,舟中人两三粒而已。待晴时,想日鹅绿水,红掌青波。
给大海的夜晚涂一抹壮观的色彩。“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看海上升明月,与天涯共此时。此情此景下,你更可下五洋猎奇,海底旅行两万里。或拜访“方丈”,或登临“洲”。这次第,怎一个“壮”字了得。
在夜晚,幻想是我们的特权,或古典浪漫,或诗意盎然,或壮观神秘。然而,现实中,我们却常被世俗所扰,事业让我们不堪重负,竞争让我们寝食难安,慢慢的,我们失去了夜晚,失去了幻想,失去了灵性,变成了一群群机器,仅为生存而竞争着。
经常找一个夜晚,放下一切杂事,把自己整个身躯与灵魂交给黑夜,听花开的声音,风铃的摇摆,听森林的音乐,海的歌声……
透过窗棂,一抹麦黄色的阳光射在我的脸庞上,我不由睁开了睡眼,匆匆洗漱,便骑着单车向林间空地进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初中生,校园也是我平时去的最多的地方,但是,我却一点也不觉得厌倦,反而热爱着这片不大的土地,因为它那美丽的色彩。
呀!真美!
步入校园那满眼的金黄就从刺入眼帘,耀眼的阳光洒在庄严的旗杆上,拉长倒影,一抹金光,透彻人心,照亮内心不见天的地方,销蚀一切邪念。太阳懒洋洋的晒着暖暖的太阳光的人也暖暖的,吃着早餐,望着朝阳,我们的前途,也是如这阳光一般,光明的吧?抑或,这一抹阳光,也只是简简单单的美吧?何必想这么多呢?总之,我就爱这一份暖暖的金色。
不知不觉来到了操场。操场呀,是激情的红。课外活动时,体育课上,同学们在操场上挥洒汗水,就算哪磕着碰着了,也毫不退缩,仍然咬着牙关,奋勇前进,“好,篮板,球进了!”每每听到这样的呐喊,看着观众们脸上满是惊喜与激动的脸庞,我的内心也仿佛流进了一股暖泉,这种充种激情的红色,我喜欢!
告别操场我便信步走进了我最熟悉的地方—教学楼。教学校是蓝色的,共有三千多名孜孜学习的学子在这栋知识的殿堂。我顺着步子轻轻地,生怕打扰到了那些正在刻苦奋斗的学子们。虽是课间,但是教学楼仍是静悄悄的,连昔日叽叽喳喳的麻雀也怕了打破这份安详的宁静,老师们的双鬓也悄悄地染上了白,这是老师们在辛劳教书时忘我地把粉笔灰擦在双鬓上?还是那一丝丝岁月的痕迹呢?看这学生们孜孜,充满求知的双眼,我似乎也在喃喃自语中寻求到了答案……。这淡蓝的教学楼呀,也似乎是知识的海洋,任凭学生们在其中寻求知识,领悟到人生的真谛。这份蓝真迷人。
下课时,我望见了同学们奔向食堂的背景,绿绿的校服随风飘动,这不像一棵棵小树苗吗?生机勃勃,也充满着未来的未知与无穷的潜力,这片绿,绿到人陶醉,也绿到人欣慰。
天暗了,路灯亮了,路灯喃喃,叙说黄昏。我也该回家了,离开校园,也多少有些不舍,但是一天中我欣赏到那么多的色彩,我也十分满足了。校园,就是这么个美丽的地方,挥挥手,向与老朋友告别似的,路灯下,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色彩装点着我们的生活,他出现在生活的角角落落。没有了色彩,我们的生活就变得毫无意义。
我们家里人都是信佛的,在我小的时候我们一大家子经常会去上山上的寺庙里拜佛念经,那时候我见得最多的就是金色——金色的墙壁、金色的佛像、金色的佛具等等,神圣而又庄严。我的外公是常年住在寺庙里的,寺庙的后面有一块小小的土地是独属于他的“领地”。也许是平常没人说话的缘故,外公总爱在“领地”里种些瓜果蔬菜,这让他有事可干些。
外公是个闲不住的人,一有空就去他那菜园子逛逛。浇浇水,拔拔草,这些在我眼中繁琐而又无聊的小事却是外公快乐的源泉。有一次中午和外公一起吃饭,外公一直在和我谈论着菜园子里的事,什么有朵萝卜已经开花啦,有条丝瓜又长大一点了啦这类的事情听得我心不在焉,外公却还在那眉飞色舞的说着,半点都看不出疲劳的样子。(原创投稿
每逢过年过节,外公都会托姨妈给我带些他亲手种的蔬菜,次次都是两大袋子,每一种蔬菜都能看出是外公精挑细选过的,个个个大有水灵。姨妈有时也会隐晦的告诉我有空还是多去看看外公,老人家年纪毕竟也大了,总想着儿女子孙能多去看看他。想到这里我总不免有些内疚,我在一天天长大,而外公却在一天天老去,但我却因为学业繁忙而没有尽到一个孙女的义务去好好照顾他。
外公有一颗金色的心,像一个火炉温暖着我,却不求回报。
层层叠叠的高楼大厦,如天空的袋子中无意洒落的无数星子,在阳光下闪着零碎而凌厉的光,比夜晚的星空还要美,是属于时空错乱的绚烂色彩,如果,此刻你能在我身后看到窗子上倒映着的我的眼,那么,你一定会看到我眼中的流光。
这就是我宿命中注定与上海这个城市结下不解的缘,那样一抹色彩,多年后我游历过无数以车水马龙著称的大都市,却再也没有见到。
所以,当我看到榜单上只有无数陌生的姓与名纠结在一起,却没有我名字的丝毫踪迹,我的眼就立马黯淡了下来,如一颗坠落的流星。我不能去上海比赛了,这个消息重重砸下,没有预见,我不知那时我沉默了多久,就像被抽去了意识的鱼,飘荡在深潭中,毫无斗志,失去气息。
我徘徊在深秋的夜里,抬头不让泪的苦涩顺着嘴角流入心里。
今夜的星空,很美呢,一颗、两颗,不知为何,却在眼中汇成了上海的那一幕惊艳我的风景,可又在我的意象中,忽然,每一颗星都开始燃烧着它最后的美丽,然后下坠着经过我的生命,荒芜了我相信的曾经,我无力又无助地停下脚步蜷缩在那茫茫星空中的一角,用手抹去泪水,可指间的腥红又一次点燃思绪。
近半年的练习,无数次的和音,无数次忍痛忽视手指上老茧堆积的血红,这一次,却是躲不过冲撞了视线里的泪光,我还想再试一试,我不能辜负自己。
我跌跌撞撞冲回家,眼角的泪痕此刻被风吹得快要裂开,我在母亲的目光中拿出乐器,说了一句话:“妈,我要参加复活赛。”那是我听过最透明而坚定的声音,妈妈欣慰的神情在脸上浮现。
三天后,我参加了又一次比赛,以绝对的优势拿到了去上海的机票。
当飞机跃过上海的界限,金色的阳光跌入我的眼帘,空姐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欢迎来到上海。”
一年前,我来到上海,那时我还只是漫无目的成长的'人,遇见了属于梦想的那样一抹色彩,用了整整一年,终于又一次站在了这片土地上,拥抱了梦想,无数次仰望的星空,指间的血色,泪光的流金,与眼前在梦里重复了千万遍的景象重合在一起,好美,如同时空错乱般绚烂。
你好,上海!你好,我的梦想!你好,那一抹惊艳了时光的色彩!
深蓝色的花纹依附在那光滑如玉的白釉上,勾勒出中国文人雅士的风采。
一个青花瓷瓶。
是的,一抹色彩,那深蓝色的色彩,如此雅致,深邃,而扣人心弦。
我的父亲喜欢收藏诸如青花瓷瓶类的瓷器。我虽不懂得鉴赏,若说欣赏,也有些勉强,但在青花瓷瓶前驻足观赏一下,总还是可以的罢。
一件如此美丽的工艺品。我注视着这件青花瓷瓶,不禁感叹良久。
曾经听过一个故事,是我的一个老师告诉我的。我的那位老师曾经去拜访一位陶瓷艺术家,那位艺术家拿出一件精美的瓷器,并声称是自己最喜欢的一件,反复把玩。我的老师便问他,这件瓷器最终的走向是什么,最终会怎么呢?
那名艺术家抬起头,睁大了他看清世事又几尽昏花的老眼,淡然地说了一句,碎掉。
碎掉。
最终还是要碎掉。
物是人非吧,也许物也不是了。
就像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一声清脆,没了,那色彩。
我的眼神再次聚集在那件精美的工艺品上,我看到,看到它好像微微颤动了一下,就如同我的心弦,微微颤动。
那是一抹什么样的色彩!
弯曲,盘旋,轻抚,在瓷瓶上,那一抹蓝色,变换,交织,挥舞,一股韵味被挥洒得怎样的淋漓尽致,经过之后的工序,才得到这独一无二的,色彩。
碎掉了,也曾经给世界留下过一抹色彩。我听见,听见青花瓷瓶在轻声向我耳语,就如同我的心弦,拨动而得的优美旋律。
再说一遍,我凝视着眼前这灵异的工艺品。
这一抹色彩,是生命的色彩,青花瓷瓶又对我说。
是的,一抹色彩,那最终总会消失逝去的色彩,如此深奥,因为它是生命的色彩。
在世界上,有那样一抹色彩,他们在宇宙的沙滩上只不过是一粒细沙,但它们也曾给世界留下过一抹色彩,它们是生命的色彩。
我听见了,谢谢你,青花瓷瓶。
素胚勾勒也青花,笔锋浓转淡。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
生命的色彩,就像青花瓷瓶的花纹,需要我们去尽情挥洒,那抹色彩,勾勒出希望的模样。
生命的色彩,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绚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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