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级了,换过的同桌已不记得有多少个了,有调皮的、有文静的、有幽默的、有可爱的……其中总爱捉弄我的“恶魔”同桌让我又爱又恨。
三年级第一学期时发现,他长得白白净净的看上去挺斯文,白得让我怀疑他是不是个女的,但在当时的我看来却是贼眉鼠眼的。他鼻梁上架着一副冷色调的眼镜,透过镜片可以清晰地看见他那双眯得像缝一般细的眼睛,闪着一种让人无法形容的狡黠眼神。他非常爱翘二郎腿,老是摆出一副大老爷的模样,因此大家都叫他“江湖老大爷”。
一次考试,我正在认真做题,不小心写错几个字,于是我在铅笔盒里翻来覆去就是找不到橡皮,只好向他借。我一手抓起他的橡皮,嘴里念了一声:“橡皮借用一下。”便开始擦起来,谁知我才擦了一半,同桌就一把把橡皮夺了回去,还用铅笔又重又狠地打了下我的脑袋。我委屈极了。为了不出错,我小心谨慎地写起来。当完成整张试卷时,心情低落的我已无心检查,只是漫不经心地望向窗外。阳光好耀眼,可晴朗的世界在我的视野里变得万分灰暗,感觉周围的一切事物都在用一种嘲笑的目光看着我,心情混乱到了极点。
此时,这位同桌往常对我的种种折磨如放电影般地浮现在了眼前:在我俯下身子往课桌里放书的时候,他一定会用双手死死地压住我的背,不让我坐起来,一直要等到我哇哇大叫才会松手;当我专心致志写作业的时候,他老是无缘无故地用手拍一下我的背或者用脚重重地踹一下我的腿;我好好地在走路的时候,他会突然在身后使劲地揪着我的头发不放,有时还会装做不小心的样子从远处飞奔而来,然后“哎呀”一声把我撞出几米开外或者直接撞倒在地上……不堪的往事一一闪现,多得我数不过来。我心乱如麻,心中好似被千万根铁链缠绕着一般,万分难受。
正在我心烦意乱的时候,低下头,看见一块肮脏又熟悉的橡皮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欣喜得像是从地狱飞到了天堂,小小的内心充满了快乐。我笑了,我知道是他把藏掉的橡皮又悄悄地放回来了。一颗饱含无数含义的泪珠滚落了下来,不知是喜还是悲。
他,额头上有三绺别致的头发;他,耳朵大大的,睫毛长长的,他,小小的嘴唇上有个黑点点。这个皮肤黑黑的、可爱的小男孩,就是我的同桌。
他,又活泼又调皮。开学报到时,因为大家有一个暑假没有见面,所以我们在班里叽叽喳喳有说不完的话。老师让大家安静下来,我们都不说话了,只有他还在滔滔不绝,并且手舞足蹈的结果可想而知被老师罚到了墙角站着,还差点请家长了呢!
他还总是对他的钢笔情有独钟。一次写作业的时候,他说他的钢笔灌的水太多了,需要挤一挤。于是打开笔盖开始挤,这一挤可好了,只听扑哧一声,只见他的手上、指甲上、袖子上、书桌上、作业本上,到处都是钢笔水儿。这下他可傻眼了,瞪着眼睛,张着嘴巴,好久好久不动一动,呆若木鸡害得我差点笑出声来。
他,体育细胞比我还好。三年级立定跳远时,我得了93分,以为不错了,没想到他竟然得了98分!这不,现在又要准备体育比赛了,他自告奋勇报了一个100米往返跑。每节课下课后,他都要去操场练一练,还说一定要为班级争得荣誉。
他,还是一个电脑游戏迷。什么摩尔庄园、奥比岛的,他都玩过。下课一闲下来,就和我们一起谈游戏说游戏,每句话都离不开游戏两个字。现在又玩起了一种我也说不上来名字的游戏,反正他的动作加上配音后,他自己简直就是一个真人版的游戏机!
我的同桌是李晨阳,他就是这个可爱的男孩子。
“叮叮叮……”早读了,我们专心致志地读书。“啪!”一个湿湿的东西扔到了我,我低头一看,是一个湿纸球,同座正在用水弄湿卫生纸。
好啊!她竟然在早读时用湿卫生纸扔人,看我不报告老师!我没好气地对她嚷:“你干吗用纸扔我?张芷萱同志!”
“我……我没有!”她反驳道。“你还不承认?”我生气地说。她一脸通红,眼里满是生气,大声说:“我没有用纸扔你!”
“张芷萱同学,请你不要再用‘炮弹’扔我了,行吗?”我压住怒火说。“我本来就没有!”她说。“我是你同座,你不扔我扔谁?”我说。
“你别诬陷好人。”张芷萱说,“我只是在做保养!”“哪有做保养用卫生纸扔人的?能保养好吗?”我又好气又好笑。
“对……对不起。”组长说,“我收本时碰到了张芷萱的桌子,她的手一晃,才不小心扔到你的……”组长不好意思地说。
“啊?什么……”我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尴尬,最后又都大笑不已,等老师来才停。
看来,看事物不仅要看表面,还要知道内涵;如果只看表面,不了解事物本身,就会犯错误。这湿卫生纸的事给我的收获可真不少啊!
星期五,我和同桌展开了一场大战,战争原因——借笔。他的名字叫张昊。
在上体育课时,因为下雨,体育老师说:“外面下着雨,不能出去,你们在屋里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是你们要把嘴都闭上。”
我要写英语作业,可笔没油了,向他借一支笔,可是他说:“没有。”学生都知道他是班里的油笔大王,他的笔袋里除了一支铅笔、一支钢笔、一支魔笔以外,其它的都是油笔。我想这不是存心不借我吗?
这时,我们俩开始了大战,我把张昊的笔袋拿过来,说:“这笔袋里这么多油笔,够我写一学期的英语作业。”他也不甘示弱:“这文具盒里,有这么多钢笔,够我写一学期的语文作业,还有这么多铅笔呢。”他在故意气我。我们俩互不相让,你抢我的东西,我抢你的东西。到了最后,我们俩把各方的书包都扔在地上。张昊眯缝着眼睛,笑了一笑,我们班学生都知道他的眼睛很小,只要一笑,眼睛就会眯成一条像头发丝一样的细缝。这时,我也对他笑着说:“你这个班长,竟然跟同学互不相让。”听了我的话,同学们都乐起来,而张昊却用手捂住了脸。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我们俩的面前,是老师,我们俩被老师说了一顿。
我们俩有时也团结互助。有一次,上英语课,张昊没有带英语书,我毫不犹疑把英语书放在桌子的中间,说:“咱们俩看一本。”有时,我有不会的数学题,张昊也会认真地给我讲解,绝不心烦。
这就是我的同桌张昊,我们虽然经常展开大战,但是作为同桌还是蛮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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