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时光不是分毫不曾消逝么?
植物死了,把它的生命留在种子里;诗人离去,把他的生命留在诗句里。
时光对于人,其实就是生命的过程。当生命走到终点,不一定消失得没有痕迹,有时它还会转化为另一种形态存在或再生。母与子的生命的转换,不就在延续着整个人类吗?再造生命,才是最伟大的生命奇迹。而此中,艺术家们应是最幸福的一种。惟有他们能用自己的生命去再造一个新的生命。小说家再造的是代代相传的人物;作曲家再造的是他们那个可以听到的迷人而永在的灵魂。
此刻,我的眸子闪闪发亮,视野开阔,房间里的一切艺术品都一点点的呈现。它们不是被烛光照亮,而是被我陡然觉醒的心智召唤出来的。
其实我最清晰和最深刻的足迹,应是书桌下边,水泥的地面上那两个被自己的双足磨成的钱坑。我的时光只有被安顿在这里,它才不会消失,而被我转化成一个个独异又鲜活的生命,以及一行行永不褪色的文字。然而我一年里把多少时光抛入尘嚣,或是给种种一闪即逝的虚幻的社会场景,甚至有时属于自己的时光反成了别人的恩赐。检阅一下自己创造的人物吧,掂量他们的生命有多长。艺术家的生命是用他艺术的生命计量的。每个艺术家都可能达到永恒,放弃掉的只能是自己。是不是?
迎面那宋代天王瞪着我,等我回答。
我无言以对,尴尬到了自感狼狈。
忽然,电来了,灯光大亮,事物通明,恍如更换天地。刚才那片幽阔深远的思想世界顿时不在,惟有烛火空自燃烧,显得多余,再看那宋代的天王像,在灯光里仿佛换了一种神气,不在那样咄咄逼人了。
我也不用回答他,因为我已经回答自己了。
第一个星期,猫头鹰当“万兽之王”,它要求大家白天睡觉,晚上做事,第二个星期,袋鼠当“万兽之王”,它要求大家跳着走路,它们害得大家叫苦连天。第三个星期,小猴子当“万兽之王”,它不改变大家的生活方式,结果它当上了真正的'万兽之王。
三年过后,小猴子决定选出新的万兽之王,它宣布:“我们现在举办一次运动会,看谁表现得最好,谁就做万兽之王!”
运动会开始了,第一个项目是比赛过河。它们来到大河边,小猴子一声令下,只听“叭”的一声枪响,大家开始过河了,游的游,淌的淌,飞的飞,跳的跳……就连小蚂蚁也坐在一片树叶上荡悠荡悠地向对岸漂去。不一会儿,很多动物都过了河,可是小松鼠怎么也过不去,急得满头大汗,双脚直跳!这时,小乌龟看见了,急忙游了过来,把小松鼠背过了河。
第二个项目是比赛上树。小猴子又发令了,动物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有的向上飞,有的向上跳,有的爬树杆,有的荡藤条……就连小蜗牛也慢吞慢吞地爬了上去。可是小乌龟却怎么也上不了树,急得六神无主,哇哇大哭!这时,小松鼠看见了,连忙下树,把小乌龟背了上去。
动物们正在嘲笑小乌龟和小松鼠的时候,小猴子郑重地宣布:“新的万兽之王由小乌龟和小松鼠共同担任!”大家都惊奇地问为什么,小猴子严肃地说:“只有心地无私,才能做万兽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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