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以为你是那破旧不堪的老屋,不能给我遮风避雨;总以为你是黑夜中星点的残烛,不能指引我前进的方向;总以为你是那艘左右摇动的旧船,给不了我安定和快乐。现在想起来,觉得这些想法实在可笑。
你就像沙滩上那密集的贝壳,我是海水,扑向你,抚摸你,而现在,你离我而去。留下的几滴海水,那是我的泪。
最后一次见到你,你的脸只是白色,那冰冷毫无温度的身体就像我那颗冰冷的心。我的眼睛湿了,却哭不出来,我了解了,那是我对你深深的爱,无法表达的爱。现在的我是多么的想你,却没有躲在床被里偷偷地哭泣,因为我懂你了。而你此刻却离我而去了,我亲爱而又敬爱的爷爷!
懂你不难,只要我常常站在那个破旧的储物室中,是你那破旧的老爷自行车,我会时常抚摸它,即使它生锈的那么厉害。奶奶常说:“你爷爷生前常带我骑着一辆电瓶车荡漾在田园风光中,其实他最爱的还是那辆老式自行车。”这话奶奶只和我一个人说的。说完,她那逐渐苍老的眼角里露出了晶莹的泪花。而我则不忍心,跑到一个角落里静静回忆,静静落泪。懂你,宁愿放弃自己的“爱骑”,体验“新奇”,为的就是奶奶那带有皱纹的一笑,那幸福的一刻。
懂你不难,我时常漫步在田野中,感觉到田野中依然还回荡着你的笑容、你的汗水、你的快乐。那次,别人家的拖拉机陷入了泥坑,你二话没说,放下了耕具,便投入了救援中。你是那么的卖力,生怕别人家的拖拉机永远地陷进去。最终,你的双脚被压伤,可你还在微笑地说:“终于把这大家伙拔上来!”此时,我又懂得了你,为了帮助他人,宁愿伤腿也心甘情愿。这是你的固执,更是你动人的美丽。
懂你其实不难,只要一个微笑、一个动作、一个细节,便能读懂了你——一位热心、善良、勤恳的农民。
我想,其实原来的我,亦不是这个样子的,不会做就不会做,将题晒在一边,然后在数学课上以半俯视的姿态逃避班主任的视线与数学老师的“直线”,或者将自己沉浸在张爱玲与叶芝的传记中度过,然后在考试完后,看着自己比一半还少的数学成绩,骄傲的将卷子压在脑袋下,继续着我的“春江花月夜”。一渡三年。
其实,我想我有时候也真的是很俗气,和才踏入高三的广大学子一样,发出过连自己都不相信!
的豪言——考上某某名牌大学,然后在第二天依旧继续着我的生活,我的学习状态,照样着吟唱自己大好的青春--一场童年的延后曲,仿佛自己的数学成绩在高考时会考出满分一样,然后得意的拿着大学的通知书招摇过市。但是,在什么时候,我却已经想改变现在的这一场迷醉的时光了呢?也许,我自己也不清楚。我想,大概自己的心里也在经受着一场老掉牙的成功立志的故事吧——受到了自己周围环境的影响,看着同学们对于学习的没埋头苦干,我无法不让自己不从浮躁的心态上安静下来,同学们的`努力让自己感受到的是自己一种无法言由的心酸,对,我只想用“心酸”这个词来形容我的心情,没有嫉妒,我只是狠自己,为什么过去的我那么无知,到现在,却还是那么无知。
七堇年在《被窝是青春的坟墓》中说:“我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心疼到了不得,曾经年少无知的我们到哪里去了呢?”这句话深深的勒进了我的心里,是的,曾经年少无知的自己,到哪里去了呢?如果没有长大,我的一生就会像一个沉默的湖泊吧,安安静静的,多好。
在写下十七岁的日记后,关上日记本,才知道,其实,小子,现在的你,也不是什么,什么也不是。
你劳动过吗?你体会过劳动的滋味吗?没有吧,就让我来告诉你吧,劳动的滋味可甜了。
寒假里,我在姨妈谈好了价钱,包一箱五角钱,说实话并不是为了钱,而是要体现一下自己的劳动价值。姨妈也很爽快地答应,因为像我这么廉价的能手,她上哪儿找去!这时,姨妈抱着一大箱芦柑来到我身边,放下就走了。我用刀片划开箱子表面的透明胶便开始工作。我先把芦柑的红外套脱掉,小芦柑都露出了金黄色的小肚皮,别提多可爱了。接着用塑料袋把芦柑们一个一个地包起来,再把它们按大中小分类,整整齐齐地摆在箱子里。也许你们会认为包芦柑是件容易事,那就错了。如果让你们包的话,我敢肯定,你们不是分不清袋子的正反,就是包得太松,要么,就是太卖力把袋子弄破了。因此,你们可不要小看包芦柑这点小事哦。
每天,我都要包许多芦柑放着第二天卖。就这样,来我姨妈店里买芦柑的人日益增多,有一位阿姨每天都要买五箱,就连一家超市也在我们这儿订购小箱芦柑呢。
一天早上,我还在被窝里做着好梦,姨妈的电话就来了,叫我立刻回店,说有一个阿姨夸我芦柑包得很漂亮,指名就要我包的芦柑呢。我听了很兴奋,一骨碌就下了床,急忙往姨妈店里跑去。其他叔叔阿姨看到我包的芦柑,都因为没找到合适的包芦柑人而发愁呢。
一次,一位开水果店的叔叔路过店铺,走进来开玩笑地拉着我说:“小弟,你帮我包,我给你钱!”姨妈见状,不容分说,拉着我的手不肯放开。
“六角。”叔叔喊道。
“涨价啦!”我心里暗暗笑了。
“八角!”姨妈反驳道。
“一元!”叔叔不甘示弱。
“两元!”姨妈豁出去了。他们俩呀,为我争了半天,就像我是个包似的。我乐开了花。
劳动的`滋味多甜啊!你也要尝尝吗?
连日来,我一直告诫自己,你不在。
我躺在床上,一再告诫自己,那又如何?其实没什么。
其实没什么,我只是对离别没有免疫力,对背叛没有抗体。
其实没什么,我只还没有习惯月满梢头似的落寞,不知应怎样应付身处满街人群里的荒凉,也不知该如何安抚着白晃晃的日光,令他变的温柔而不再灼眼,以免让人眼生泪。
其实没什么,只是我会在某个不太平静的暴雨夜想起一些旧旧的'承诺、在教室里你的微笑,又一茬没一茬的谈话,还有你的篮球衣。
其实没什么,你只是离开我,站在另一个人身边而已。
我不知道我得用多少个“其实没什么”来安慰这蜂拥而至的孤寂和懦弱,以及这“其实没什么”,背后的“其实有什么”。
其实我也想去旅行、听歌、看风景,把你抛弃在路途中某个不知名的山洞里,或是埋在落日余晖的叹息里,然后继续旅行、听歌、看风景。
其实我也想成为活在阿尔卑斯上脚下的的一个寂静的山庄里的一个农夫,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想你,没有你!
其实我也想。只是我做不到!
你看,一切的不圆满、不安定、不自拔、不能已,只愿与这样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你不在。你不在,城市都显得空无一人;你不在,我们一起做的公车都不拉我了;你不在,连风都欺负我。你看,我不能没有你啊!
当前,我又陡然发现“你还在”,与“你不在”,仅仅是一个走字底的区别,却早已分出去留和胜负。
不知何时,我已输的一败涂地。
只因你不在,你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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