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名曰恶魔的温柔。
生长在阴寒之地的血之使者。一红一白,犹如鲜艳和纯洁,犹如你离开那晚我骤然的心碎。
血红色的曼珠沙华,是你弃我离去我心的殇血所染;沧白色的曼陀罗华,是我对你黯然神伤所凝聚泪泊的失望所渲。黑色的么?
人说黑色的彼岸花是来自于地狱恶鬼的邀请,称为“无情无义”的地狱之花。花瓣犹如“骨龙之爪”,是拖你入深渊的骷髅之爪。恶魔的邀请,谁敢违背?其实它不过是个普通的石蒜花罢了。它并没有做错什么,却被生硬的冠上“无情之花”的名号。只因为它生在阴冷之地?还是它的茎秆含毒?那妖冶鲜红的玫瑰,不也有刺么?黑白格的地板,犹如双生的人格。上面的那盏摇摇欲坠的吊灯,散发出晃眼的灯光,让人晕眩。白色的蔷薇花丛,铺满了黑白地板。中间的那人名曰“善良”,黑衣黑发,坐在木凳上,耷拉着脑袋。嗒嗒……轻快的脚步声传来,与现在压抑的画面格格不入。善良抬起头,诧异的望着眼前的人。白衣白发,和自己一样的面庞。
她们就像太极图中的两枚阵眼,犹如那双生子,都是那么耀眼夺目。前提是忽略白发少女脚下那变为曼珠沙华的一小片白蔷薇。那是来自地狱的邀请。“我名曰‘邪恶’。”白发少女伸出自己的手。善良虽然疑惑,却还是将自己的手伸向邪恶。
但善良并未发觉白发少女的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就那么吞噬,将她吞噬,变为自己的。善良是多余的,曼珠沙华不需要善良,曼陀罗华亦是。让我掌控你的身体,成为犹如曼珠沙华那般的人。犹豫么?来吧,因为我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啊。
那一日,曼珠沙华接管了曼陀罗华的身体。殊不知曼珠沙华并非“邪恶”,而是——“伪善”。她被骗了。她依旧懦弱无能,苍白无力。内心却犹如厉鬼,心狠手辣。早已蜕变,不争的事实。
纯真无邪的人啊,地狱欢迎的何尝不是你呢?白色的蔷薇经过恶魔的洗礼,已化为曼珠沙华。
花开至彼岸。
娟生是我印象里最接近彼岸花的女人,她一头海藻般的浓密黑发,现在那个我面前,似乎指间夹着一根红双喜,很自然地吞云吐雾,她的不在乎让她像极了冷漠而迷离的花朵。
最后她还是选择了放弃,报仇似的在30层楼高的地方坠下来。我不知道那个他喜欢的男人会不会心疼,心疼她没有安全感,心疼她的一切。她也像极了那个男人,那个我们彼此亲眼所见的男人,那个掉了一双鞋的男人,他的白色与红色液体他的身体四肢摔得七零八落的男人。
我最终选择了原谅了她的离开。真的不怪这个很优秀也很可怜的女人。她睁眼与他接吻,不带丝毫留恋地看着杭州此刻的烟花,那转瞬即逝不留痕迹的美丽的东西。那世间所留恋的繁华,她最终还是装不了糊涂,就这样清醒地选择死亡。
我想我的心如此平静,也是因为预知到了她的死亡气息。她似乎生来就是这样孤独的,所以与烟与烈酒相伴。娟生白天照常忙碌地工作,在大家的.欣羡与嫉妒里无所谓地存在,黑夜化身一只破茧了的蝶,停留在黑色的盛放的花朵,在酒吧无所谓地买醉。
她明明是一个这样单纯的姑娘啊,可是为什么一切都变了呢?她到底明不明白他给不了她要的全部,包括期待中的爱情。她还是义无反顾地来到上海,因为誓言还没有到达海枯石烂的程度,她依旧坚持做她的单纯。最后一次次失望甚至绝望。
他能给娟生带来什么?也许我说的没错,他离开了那么久,只回来一天,一天里平静如水,他看他的VCD,一部接着一部,而她安安静静地跟着他,或者为他做饭,看上去无比清淡。爱情到底是什么,让人如此着迷,陷入又无法脱身。
花开至彼岸,直至花开尽,血红腐烂,腐蚀了所有爱与被爱。荼靡
探险者得到人间罕有的财宝,可谁知他们历尽千辛万苦,双脚踩遍每寸土地,血汗洒下每寸征途。险些丧命于幽深的森林,险些坠足于骇人的峡谷。然而,只有经历了这些历练的探险者,才可以找到那众人惊慕的财宝。
科学家的一件发明问世,可谁知他们面对过成千上万的失败,书写每一处细微的计算,面对每次失败后的失落感。曾因为想法异于他人而险遭背弃,也曾因为化学物品的使用失误而险失生命。然而,只有克服这些困难的科学家才可以发现让人惊慕的`秘密。
歌手在舞台上尽情的歌唱,挥洒着梦想。可谁知道他们未出道时的辛酸和委屈,奔波于城市各处,遭遇他人的拒绝,歧视。然而,只有撑住这些不善意的冷眼的艺人,才可以站在这心中的舞台上放声歌唱。
人们啊,不要在惊慕他人付出努力后得到的那彼岸的花,若是只会眼巴巴望着别人汗水结晶的你,只会让你驶向汪洋的小船越来越偏离你心中的彼岸。我们只要惊慕他人探求彼岸时所付出的汗水,而不是那在汗水过后,摘来的花。
当花开时,叶子早已凋零了。
——题记
江边开满了火红的彼岸花。细长的花瓣从中心向外伸展,红得十分艳丽。可花的下面,除了花葶,再没有一片叶子。
夕阳渐渐沉了下去,隐没在山后。夜,大胆地扩散着,驱逐着最后一丝余晖,清风吹着,吹着,把江水吹起了淡淡的涟漪。吹落的彼岸花瓣,在空中轻舞飞扬。
这彼岸花,是生长在黄泉路上的花。花开得美丽绝伦,却带着一股忧愁。颜色,不但十分艳丽,而且——是血红色的。
这本该是一个美丽、壮观的画面。可就因为在彼岸花的美丽中,多了几分伤感,这画面就带了些凄惨了。
风,大了。江面不再平静。水浪咆哮着,咆哮着……那江水,是人无法渡过的。它只属于亡灵埋藏他的欢乐的地方。江水,也是忧愁的。
彼岸花——你为何要生长在黄泉路旁?你难道还觉得这里的悲伤不够多吗?
彼岸花,彼岸花……你怕是拥有着世界上所有的忧伤吧。我现在才知道,原来红色,并不一定代表欢乐。尤其是黄泉路上的红色——再怎么艳丽,也赶不走浓浓的阴郁,反倒又添了些哀叹。
彼岸花的花瓣飞,飞——被浪打湿,无力地落了下来。连彼岸花,都倒不了江的那头。
月静静地看着,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多少年了,她都这样看着,看着。纯洁,幽静的月亮,也不禁伤感了。
黑夜似墨,而明月却玉似的白。黑中白,白得刺眼,白得神圣。今天是中秋吧。月想着。不知今夜,会有多少思乡之人举目望着我呢?哎,今天的彼岸花,也不知多了多少愁呢。
夜褪去了,月亮不再想她的伤心事了。旭日东升——这和落日时的景像有着天壤之别。可晨雾也漫开了——阳光再努力也照不进来了。
于是,黄泉路上还是死气沉沉的。
……
……
彼岸花的花和叶,永远不会相见。
就像阴阳两隔,生死相离。
澄澈澄澈的小溪静静地慢步于铺满小石子的河床上,还不时回头望望那个呆坐在河岸边的少女,那个眼中缠绕着太多忧伤的女子。已是夕阳西下了,但它留下的是一片灿烂的金色,而非那略显惨淡的红,就如同梵高笔下的那向日葵般灿烂的金色,它一定在向那少女诉说着什么吧。
那个少女就是我,一个孤儿,一个残疾人,一个绝望的女子。依稀记得从前的我很幸福。有爱我的爸爸,疼我的妈妈,可一夜之间我失去了他们,也失去了双腿,那一夜我们出了车祸,那一夜是我的生日。
当我睁开眼睛,我只看见惨淡的白色,只闻到浓烈的消毒液的味道,那一刻,我宁愿我也随他们一道离开。出院后,我摇着轮椅回到了我出生的小村庄,村里的人都很疼爱我,对我呵护备至,可我却在极度的悲伤中消耗着生命。坐在轮椅上,我随时都以听到有人吹着唢呐,一种送丧时必然吹响的声音。我想,我应该快要见到爸爸妈妈了吧,可我等不及了,我想要快点见到他们。于是我选择奔向死亡,我自残,上吊,吃超剂量,摇着轮椅向湖里冲??可都被村里的人把我从死亡线上拽回来,把我从爸妈的怀里分开。
自此,我变得更加沉默和阴郁。直到有一天村口的那位老人离去。他也是一个人,所有亲人都因同一种病离去,他能拉一手好二胡,我经常去听,他离开的那天,在放好他心爱的二胡后,他告诉我说,他要去看属于他的彼岸花了。我问他那是什么。他说每个人都有一朵专属于自己的彼岸花,开在每个人都会去的河的对岸,盛大而绚烂,但如果你在看见它之前不好好走完自己的生命,不爱惜自己的生命,那么你就不会拥有美丽的花,只有枯萎的花。他还告诉我,只要我摘下盛开的彼岸花就可以与自己最爱的人永远在一起,不分离。
老人离开了,带着浅浅的微笑。他一定是见着自己的亲人了。
我不再轻生,而是选择面对。我深藏着心中的那朵彼岸花,坚定地面对苦难,感受生命。
灿烂的夕阳是在告诉我,要我如梵高笔下的向日葵般坚定的生活,善待生命,善待那生命之花——彼岸花。
心中那株最香最纯洁的花朵,永远都盛开在遥不可及的的彼处. ---题记
有些事是要记得的,而另一些应该遗忘.正如有些美景适合“映带左右”的享受,而另一些,最终要属于远处的笙歌中缓缓生长的彼岸花,留在视线的前方和心灵的深处。就如同苏格拉底眼中那只垂死的天鹅,在预见另一个美好世界后淡然微笑,濒死的目光做着对永恒和幸福的最好诠释,虽然那在多数人眼中只是惨淡的寂寞。
也许没有到达的彼岸是人一生的伤痛,但是我们失去了吗?没有。我们永远都在梦境中塌实地得到,合上双目,总能在氤氲水气中看到那朵只为你而绽放的水生植物。而我们现实的生活,却因为这无尽头的展望变得那么有趣。但在他们的心中,一直有那么一株彼岸花,缠绵在每一个梦境里。所以庄子可以在《逍遥游》中幻想飞翔,稽康可以在《广陵散》中得到求生。生活在别处,就是心灵的飘洋过海,最终来到理想的彼岸。身体无法触及,却一样有感官的愉悦。即使没有触觉中实实在在的拥有,那样一个境界,我们的心也是去过的。生活在别处,不就是这样的吗?
也许没有达到的彼岸是生命的遗憾。可是我们走过的路,遇到的风景,爱过的人都是无语镶嵌在回忆里的灯火。风雨飘摇中仍然摇曳不息,伴我们长久行路。南宋五朝,辛弃疾、陆游的建功立业之心,姜白石不是没有,但在漫卷诗书倒映出来的,只是一个苍白失意的清客的背影。他毫不阳刚过分善感的生活与他心中那方别处的土地一并存在。他亦到了日下思念的冷清和雨中分离的落寞。他不会为自己全无战功的生命感到遗憾。他一样可以像司汤达那样在自己的坟茔前写下:活过,爱过,写过。彼岸遥不可及,生活却要继续。思想在远方带路,情绪却只能在眼下的土地生根。“我并不拥有我所爱的一切,但我拥有的一切都是我所爱的。”托尔斯泰如是说。的确,彼岸花最美,彼岸的灯火最亮。但触手可及的一切才是萦绕在我们生命里最珍贵光与影,画与歌。生活在别处,为的就是更心安理得过着极端现实的日子,无怨无悔地用真性情经历欢笑和泪水。一个完整的\'人生,便是如此。
指尖划过平淡如水的生活,无边美丽的涟漪中,有着我们瑰丽和奇伟的梦。生命也许给予我们扶摇而上追随梦境的机会,也许只让我们在涟漪上永远平静泛舟。但是殊途同归,我们都是快乐的,知道感恩的生物。无论如何,生活在别处,我们都俯身采撷了梦中那朵彼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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