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题,我怎么可能错呢?10X+60=100怎么可能错呢?”灯光下,我的回家作业一清两楚,白色的纸上蓝色的字迹有个鲜明的对比,我心中有些闷闷不乐。“怎么可能?可能是妈妈错了。不!肯定是妈妈错了!”我十分坚定。那纸发出了淡淡的油墨香,蓝色的水笔字好似在和我说:“怎么可能是错的?你一定是对的!”
“你不改?明天数学作业又要得B了,潘老师已经打来好几个电话啦。”厨房里传来了妈妈的声音,“咚!咚!咚1”连着又传来了驳杂的刀子敲击砧板的声音。“才不会错,到时候走着瞧!”我不服气地转身把作业本塞回书包,又把书包往鞋柜旁一推,文具盒和书在书包里挤压发出了“啪!”的一声。我闷闷不乐地上了床。
第二天到学校,作业的结果让我震惊。我错了,又只得了一个B。
真应了妈妈那句话:“不是说父母的话一定是对的,但是在这道题上我是对的。”看着那得了B的作业本,那股油墨香早已没影儿,唯有红色的叉叉独个儿在上面格外显眼。
那一次,我错了。也许是不应该过度自信,因为父母是不会害你的.,你一定要相信父母。
幸福的我,经历过的事情如同海边的沙一样多。有写作文时,错的字太多,有吃了一个没熟的杏子,有放学回家时,我被从高空的东西湿了一身等,而令我难忘的是太粗心把碗打破了。
记得在两年前,吃中午饭时,我在家里踮起脚来拿柜子上的碗。开始我怎么也拿不着碗,后来我动了一下脑子,突然,我想到用板凳来助我拿碗。我走到板凳旁边,用力的把板凳摊过来,站在板凳上,伸出手拿碗,慢慢地,我把碗拿了下来。
拿下来后,妈妈连忙表扬了我。由于我一时高兴过读,手用力的甩了甩,顿时,手一松,碗立刻飞在高空。碗马上就落在地板上“死”了。
这就是我不细心的结果,通过这件事情我深深地到做任何事情都要细心,所以在今后的学习生活中,我要更加细心,不能粗心大意。
那一天,我还清楚的记得,在那次,我做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让我现在还十分后悔。
那是一个星期六的中午,我正在吃午饭,电视里正在播着《动物世界》,妹妹快速的吃好饭,跑到院子里去了,我刚放下饭碗,妹妹便在院子里大叫起来:“哥哥,你快来呀,看我发现了什么?”我飞一般的冲了出去,只见一个灰色的东西挥舞着他的双“刀”,哦!~原来是只螳螂,我决定把它养起来,于是,我拿来了一个大箱子,把它捉了进去,铺了一些草进去,还放了几块石头做装饰,看他在里面活泼的样子,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里!~~
但他总得吃东西吧!于是,我放了一小块肉在里面,他好像不吃,我也拿他没办法了。
我看他身子挺脏的,便端来一盆水,拿了一个旧牙刷当刷子,我用一些水冲到他身上,刚想拿刷子洗,妈妈就走了过来,制止了我。螳螂可经不起这样的“冲击”,你可别洗了,否则他会死的,你还是把他放了吧,看他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可我执意不放。
到了晚上,我把箱子放在一旁,便走进房间去睡了,心想明天再和螳螂一起玩。
可是到了第二天,我打开箱子一看,天哪!~那只螳螂已经一动不动的躺在箱子里,四脚朝天,已经死了。我十分惊讶。
这才想起妈妈的叮咛。我后悔让他失去自由,后悔这样惨忍的对待他,后悔当初没有听从妈妈的话,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已经无法挽回,我捧着它,走到我家的花盆面前那儿,在尼土里跑了一个洞,把它埋了下去,以表示我的忏悔和歉意。
那一次,我“惨***”了一个无辜的生命,这永远的成为了我心灵深处的一道伤疤,那后悔的伤痕……
只记得,那天的天空是阴沉沉的,被一团团巨大的乌云笼罩着,看上去像束缚的网,显得沉甸甸的。
似乎要下雨了。
我坐在教室临窗的位置,看着这天,小声地嘀咕这天气多么糟糕,心里却隐隐感到一种说不出的苦闷,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半节课后,爸爸把我从教室带了出来,他的眼是红红的,没有眼泪,不过脸上依稀的泪痕还是可以看出。车子是颠簸了很久才停下来的——到老家了。
家里挤满了人,邻居阿婆、大叔……一些很久才聚一次的人都到了。他们耷拉着脑袋,坐在屋前屋后,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严肃且悲哀的。不见爷爷奶奶。不知什么时候,那嘈杂的哭声已经传到我的耳朵里,我傻愣着,但我知道我的预感应验了。
我傻傻地绕过人群,来到爷爷的房间。眼前的景象,让我惊呆了——爷爷平躺在床上,面无血色,两手安详地放在两边。姑姑、叔叔、表姐等人不是跪着就是靠在墙角哭泣。奶奶看见了我,哽咽地拉着我,抽泣着说:“你再也没爷爷可叫了。爷爷因病去世了!”不知道是因为被这晴天霹雳惊呆了还是吓傻了,竟然忘了怎么哭了,只是呆住了。靠在墙角,蹲了下来,眼前浮现的,是曾经的一幕幕。
每天天刚破晓,爷爷就醒了,有时我也醒了,他就会带着四岁的我下地。他会搬来一把椅子,我就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忙碌。他总是边耕种,边教育我要珍惜粮食。那挥汗如雨的情景,是我后来读“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时映在脑海里最清晰的画面。
午后,爷爷带我坐在葡萄架下,拿上一本书翻翻。我依偎着他,他教我识字,有时给我讲故事。入学前的我从爷爷的口中知道了很多同龄人不知道的故事。
晚上,爷爷会带我去串门,我们一起踏着月儿撒下的余晖走,地上映着一高一矮两个影子。
“爷爷要走了,”奶奶悲腔的话把我拉回现实。奶奶抬起泪眼,“爷爷疼你吗?”
顿时,我的鼻子一酸,眼泪爆发了,积蓄已久的悲伤在这一时刻,猛地爆发了。泪飞顿作倾盆雨。眼泪顺着脸颊流下了,是咸的,是苦的……
天,终究下起了雨,是倾盆大雨。爷爷的灵车即将上路了。我哭着,猛然醒了,不顾着大人提着的雨伞冲进雨中,趴在灵车上号啕大哭,因为我再也见不到爷爷了。
回忆起六年前,那时我的心情如那天的天空一样阴沉又凄凉。就在奶奶问“爷爷疼你吗”那一刻,我流泪了。六年后的今天,泪光中,眼前仍是爷爷慈祥的面容,耳边仍是爷爷亲切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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