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阶是父亲对于生活的期冀,
走过了春夏秋冬,走过了高山田地,
把精力挥洒在劳作和积淀上,
把年轮嵌进了屋墙和台基里,
为了后辈和至亲的尊严,
为了自我精神的欣喜;
从青年到壮年,有的是自信,坚韧和默默无语;
终于像酿熟的一坛醇酒;
父亲的圆满座实在那九层方正的石阶里;
而父亲也像那醉酽的高梁,甜蜜、自足,
但也更衬托出岁月的沧桑,惨烈。
我终于也悟出了人生的哲理,
就是这样的月累日积,
当你准备了所有建材,成果并不是收获唯一,
而积累的过程却是那般灿烂;
清晰、充实彰显出自强不息。
山脚下,有一座又低又小的茅屋,茅屋里住着一家五口,过着清贫的日子。在茅屋四周绿树成荫,茅屋前面有一条小溪,在阳光的照耀下,溪面显得波光粼粼。一阵微风吹过,溪面泛起了一圈圈涟漪。溪面上有几朵鲜艳美丽的荷花,有的完全盛开,花中心有莲蓬;有的含苞待放;有的似放没放。荷花白里透粉,粉里透红,像一位位面带轻纱的羞涩少女。小溪旁有一丛丛苍翠欲滴的小草,长的十分茂盛,在小溪、荷花的衬托下,更显得碧青可爱。
茅屋里有一对老夫妻,他们虽然满头白发,但神采奕奕。他们靠在一起,坐在窗前,喝着自家酿的米酒,用稍带醉意的南方口音亲热地教谈着三个儿子的事;"老头子,地里的活由俺们大儿子干了,二儿子也为我们做家务,就连小儿子也那么乖巧可爱,我们终于可以享福了“”是呀,我们就好好地度过晚年吧!“
就在这对老夫妻谈论三个儿子的时候,他们三个正各自忙碌着……
老夫妻的大儿子正在小溪东边的豆地里锄草 。他时而用锄头锄草,时而弯下要拔几棵草。累了他就拄着锄头休息休息会儿,豆大的汗珠从他头上落下。
而二儿子也没有闲着,他正坐在树阴下用竹条编织鸡笼,不一会儿就完成一个。一旁的几只鸡”咯咯“地叫着,好像在为自己有了新家而开心
年幼的三儿子不能为家里做事,他只好趴在溪边的草地上,一边摇着小脚丫,一边剥着莲蓬取莲子吃呢!
啊!好一派快乐的农家景象!
我的父亲,
青石台阶上总有你远望的身影,
烟枪与台阶的撞击声总不时响起。
屋门口摇来摇去的柳枝,
竟从未摇散你对新阶的神往。
我的父亲,
古铜色的脸上写满沧桑。
冬去春来的漫长岁月,
你用坚实的脊梁扛起重担,
用勤劳的双手创造梦想。
可是,父亲啊,
你那鞭炮声中的笑容为何夹着尴尬,
明明闪了腰为何还硬要逞强,
挺直的腰板为何担不起一担水,
父亲啊,这是怎么了?
别将倔强的头颅埋在膝间,
我明白你的心境。
挺起胸膛,你仍然很棒。
可是,
“父亲老了”,
我低声对自己说。
远远地望见
那掩映在村落间的台阶
就好像
也望见
父亲苍老的脸
从顶端走到地面
仿佛
也走过我的整个童年
还记得
那青石台阶
承载父亲的不懈
血水与汗水
相交在日日夜夜
把愿望绘编
却终将迷惘碎裂
高高的台阶
再也没有了父亲的笑颜
那么我又该用怎样
苦涩的语言
来表达我的
同情与爱怜
父亲
多年的辛苦没有白费
九级台阶的房屋
是多年梦想的热泪
但是父亲
九级台阶却太虚伪
梦想也无法再放飞
剩下的是人生的枯萎
以前的父亲
是那样的健壮
三块巨大的青石
他一口气背了三趟
而现在的父亲
却是年老体衰
九级的台阶
就走得摇摇晃晃
日夜操劳,
披星戴月,
为了什么?
脚下台阶,
区区泥石,
有何作用?
台阶变高,
身体变糟,
这样值吗?
年轻的父亲
三块青石板的重百斤
磨断草鞋的麻筋
汗满衣襟
半生的光阴
漫长的准备精心
目光凝视的绿荫
冬路的草鞋墙根埋尽
一个人的热情
浓雾黄泥的辛勤
烟枪石板的深情
晌午问答的轻清
挑水的步伐
中年老去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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