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色的海水,显得异常沉重,抬起头竟也是黑白色:我沉在海里。在这海水的压迫下,心脏的'跳动也迟缓了,呼吸依旧持续,只是有些吃力。我有些眩晕,有些迷茫:这究竟是什么海?
远处的海水中冒出一道红光,那红光在这片只有黑白两色的海中显得无比刺目。红光渐渐向我逼近,我的脑袋突然清醒过来,那是条鲨鱼,全身血红的鲨鱼。它张开血盆大口向我袭来,尖牙撕扯着我的身体,我再一次感到眩晕,本能地向后退去。我要远离这条鲨鱼,远离这片黑白的海,可是心里却有另一种声音迫使我不得不沉在海中。我被它咬了一口又一口,渐渐地不再感到疼痛,似乎麻木了。我呆滞地浸在海中,目光已经迷离,瞳孔失去了焦点,眼眸中没有红色,没有白色,有的只是那黯淡了的黑色。精神泱散了,脑海空白得只剩一个疑惑:这是什么海?
身子渐渐向海的深处沉去,双目紧紧闭合,呼吸迟缓得近乎停止,意识也在渐渐消失。黑白的海水吞没了这具毫无生机的身体,没有了反抗,没有了温度,没有了心跳,没有了思维,僵硬的身体中灌进了水,越发重了。如果这头脑中还残留了点什么意识,有的只是一句疑问:这是什么海?
是自己把自己推进这片冰冷的海中,这是我最后想起来的。这是海又不是海,那是鲨鱼却也不是鲨鱼。那么,这是什么?
迟钝很久,吐出清晰的两字:
题海。
在我发热的那几天,每天都要到人民医院去打点滴,有一天,我在医院看见这样一件事。
一个农民摸样的`青年手里端着一碗用保温瓶装好了的汤,急匆匆地赶往病房,正走在路上时,他不小心撞到了一位妙龄女子,并把汤洒了出来,溅到了她的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那位青年连忙道歉。
“你走路怎么没长眼睛呀?啊?乡巴佬!”女子破口大骂。
“好,好,好,我帮你擦干净,好吗?”青年协商道。
“不行!你得赔钱!”女子满脸怒气的说,“300块,拿钱来!”
围观的群众纷纷指责这位女子,她自知理亏,灰溜溜地逃走了。
这不由得使我想起了曾在燕山街口看见的一件事情。
一个中年人不小心将茶水泼到一个穿西服的男子身上。中年人立马道歉:“对不起!”
男子微微一笑:“算啦,也不是存心的,没关系。”
同样是生活在地球上的人,礼仪习惯为什么如此不同呢?
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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