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完试后的第一个早晨,阳光亮的刺眼,如针般细细密密地扎在我身上,我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教室,却全然没有之前的轻松和愉悦,毋庸置疑,这次,我是失败者。我突然感觉到背后的针少了许多,转头一看,是我们班主任,她似乎察觉了什么,单独把我叫到走廊去,我原以为会有一场“腥风血雨”,却突然感到肩上多了几分温暖,老师拍了拍我的肩,看不出丝毫的失望,说:“这次的成绩说明你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你能做得更好,我相信你。”
这话语,如同清风,使我那不安躁动的心冷静下来。
白昼,充满了甜蜜。
写作文,对我来说比梦魇还要可怕。
每次看到题目后该如何选材立意都整得我挠头搔耳坐立不安,最后磨磨叽叽勉强憋出一篇作文,那感觉仿若是刚飞出鸟笼的金丝鸟。然而同桌呢,他每次都只需略作思量,提笔之后便如同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而我却只能默默的望其项背。
分数发下来,同桌是抢眼的37分,还有一个锦上添花的“范”字,他笑得合不拢嘴。而我呢,卷面上赫然显示的事扎眼的30分,还有一段模棱两可的评语,我真是头疼万分。
老师给同桌改作文,只要略加两笔,稍微润色,画龙点睛。老师给我改作文。眉头紧锁,无从下手,只能感慨朽木不可雕也啊。
作文!作文!作文!既然你我狭路相逢,那便斗一斗吧。
从此以后,被逼急的我发狂地阅读各种素材,为每一次的习作提前做好充足的准备,誓要逆转作文上的颓势!
终于,又一次习作,我拿到题目,在脑中飞快的与平时准备的选材匹配,不一会儿就完成了立意。而同桌呢,拿到题目后,好不容易与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的选材磕磕绊绊地对上了,又开始冥思苦想如何立意。唉,我都替他着急。
写作文时,我思路顺畅,一马平川,很快完成。写作文时,同桌眉头紧皱,屏气敛息,最后似是江郎才尽——草草结尾,抚额叹息。
作文发下来了,我36分,进步不小。作文发下来了,同桌32分,反差挺大的。
我宛若珍宝般的捧着作文,回想起往日废寝忘食般地做准备的情景,我忽然意识到做准备对事情的成功具有怎样巨大的助力。这是一种犹如神助般的可一步登天的力量,它能起到事半功倍的神奇效果。
“宜未雨而绸缪,毋临渴而掘井”朱子的话浮现脑海。如此,“要打有准备的仗”这句话拨开眼前阴沉的迷雾,坚定了我前进的心。目光下移,看到老师亲切赞赏的评语。那一刻,有几分甜蜜悄然涌上心头。
一阵风过,一阵雨过,那浓郁的香气便更加放肆地在天地间弥漫开来,不经意间,就会钻进鼻中,口里,浸泡在这桂花香里,蜜一般甜的梦里,竟也成了一个香甜的人儿了。
徘徊在雨中的青石小巷间,情不自禁地念起油纸伞的情趣,竟有些《雨巷》中的意境,拿着着刚采得的桂花,在水汽尚未蒸发完的青石小巷间行走。
正走着时,遇见了一个小姑娘,五六岁的样子,正是最天真可爱的年龄呢!我走上前去,谁知,她竟先向我叫道:“姐姐好!”脆生生地,水灵而又带着几分童真。我坐在她的面前,同她询问了几句,才得知,她的父母出去打工了,是爷爷奶奶带着的,她耐不住家里太过于寂寞,偷着跑出来玩玩,爷爷奶奶正在厨房做饭。我得知后,心里又多了几分怜惜:这小姑娘,可真是水灵啊!起初,我本想攀谈几句就走,谁知,她竟给我讲起故事来,竟是那般动情,我只好打消了要走的念头,坐在那里听着她的讲述。
过了一会儿,她像是觉察到了什么,围绕着我转起来,我不禁问道:“怎么了?”她脆生生地达到:“你的身上好香啊!我好像闻过!”我便拿出桂花,对她讲解了一番。她恍然大悟:“哦,我见过好多好多这样的小花的,原来它叫桂花啊!”说着,便张开双臂,摆出一副要拥抱世界的样子。我感受到了她内心对于这花儿敏感细胞在躁动起来,便打开袋子,说:“拿去玩吧!”她先是瞪大眼睛望着我,继而又望向花朵。我拿起几朵别在她的头上,青黑的.头发,一下就生动起来了,跳跃起来了。她像是为了表示感谢,挑了几朵大的,小心翼翼的,用小女孩特有的心灵手巧为我编了一串手链。
良久,我们沉默着。突然,她在我的耳边轻轻说道:“姐姐,你真好!”那一刻,我的心里划过几道深深地波纹,每道每道,都是甜蜜的负担。我坐在那儿,没有缓过神来,但心中的甜蜜却难以溢于言表了。
那一刻,我的心头有几丝甜蜜浸润过,伴着甜蜜的花香,小小的,青石街道向晚……
怎能忘记,糖果在那一刻带来的甜蜜。
这是一个傍晚,我和弟弟去朋友家拿东西,顺便在小径上锻炼:我跑步,弟弟骑单车。
朋友家住在街边,我望着弟弟没有锁扣的单车发愁。一阵凉风吹过,细密的汗蒸发了,我不禁打了了冷颤,无措极了。
我四下张望,眼前的景色“四面竹树环合,寂寥无人”忽然,“铃……”放置在路边的游戏机唤醒了空荡的街区和我的希望。
一个小男孩正在游戏机旁观看游戏。他看上去约莫六、七岁,皮肤有些黑,大眼睛在暮色下盈着单纯的光。
我推着单车走过去,俯下身子,指着朋友居住的楼栋,“你好,我能请你帮个忙吗?我有事要到旁边去,你能帮我看一下这辆单车吗?”我十分信任他,便直接问道。
小男孩眨了眨眼睛,往旁边看了看。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是他的母亲,又高又瘦,头发烫着大大的波浪。
她走过来,居高临下地问我:“有什么事吗?”声音不似一般女人,有些粗哑。
我仰起头,小声地再次叙述。她点点头,轻哼出一声“哦”。我又不放心地嘱咐了小男孩一番,看到他终于怯懦地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离开。
夕阳隐没在夜色中。弟弟闹着,我便剥开了两颗奶糖。我们“踢踏”从楼梯上跑下来。
蒙在月亮脸上的灰色面纱被风掀开了,月亮一跃而出,安详地注视着大地,皎洁的月光里,游戏机已经关闭了,小男孩在一下一下地动着游戏手柄;那位母亲提着袋子,一只手交叠在另一只手腕上,脚交叉站着;单车停在原地。我惊讶极了,一阵暖流一漫,一大片。
我忙对他们说“谢谢”,掏出一颗奶糖,让弟弟给小男孩,“送你一颗糖!”小男孩慢慢地接过糖果。那位母亲终于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竟比月色还温柔醉人,向我们道过“谢谢”,便离开了。这一刻,树顺着微风,唱着快活的歌谣;花坛边,盛开的小花也快活地眨着眼睛。嘴里的奶糖渐渐变软了,一阵甜蜜在心中蔓延。
那一刻,几分甜蜜,为这场平凡的相遇调味,让信任,在我们心头传递。
父爱就是你哭泣时将你扛起肩头的破涕为笑;就是为你搭起的层层庇护;就是无助时总是及时出现将你护在身后的依靠。是那个不会呼风唤雨却心甘情愿为你洒水,为你剪枝,为你做到一切的神。
“嗒嗒嗒……”周六上午。穿着睡衣头发凌乱的我正成功地将眉头扭成一团,将作文打在电脑上。虽然时间充足但由于手冷的哆嗦总是按错,然后就再来,就这样一直折腾到中午。咔嚓一声,爸爸疲惫的笑容如苍老的孩子般浮起,清脆的叫了声“女儿!”。“给爸爸睡个午觉,你出去玩吧。”“我作文没打完,爸爸去那个房间睡吧。”“那好吧。”这是没有出乎预料的妥协。我明明看到了那个几乎直不起腰来的疲惫身影;我明明知道那边的光线太足,睡觉会不舒服;我明明感觉到了那是一种呵护,那是最醇厚的温柔;我明明像个做错事因为没有受到惩罚而开心的孩子,却不知道那是一种爱酿造出来的甜蜜。
我站在公车站下,一辆辆载客的出租给了我一瞬间的希望在下一秒又碎掉。某个时段的公交车也迟迟不来。和同学约好的时间过了,推迟的时间也逐渐临近。我按出那个烂透于心的号码,删了几次。我知道爸爸才睡着没多久,我知道爸爸一会还要起来上班,我知道爸爸昨晚很晚才睡,我知道爸爸身体很不好,我知道每个爸爸都在用柔软的身子扛起坚固的房子,我知道是因为房子里有他生命的意义与色彩。我也知道我不该叫醒爸爸。十分钟后我看到了健步如飞的爸爸,他笑出一脸皱褶“上车吧闺女”。将我送到和同学约好的地方,我看到爸爸掉头向相反的方向远远离去。
有几分甜蜜融化在心头。
小时候,很认真的对奶奶说“奶奶,长大我要嫁给爸爸。”奶奶认真的笑着说我傻。爸爸说“他是托着我起飞的人。时时看着我,无论我飞得多高或是多狼狈,他是要接住摔下的我的人。他是无可代替的最爱我的人。”
那一刻,有几分甜蜜在心头。
早晨,几声悦耳的鸟叫传入我的耳中,我睁开惺忪的睡眼,刺眼的白光射向我,真是个不好的征兆……
“妈!妈!这都几点了,你怎么不叫我起床?”看着闹钟上“7∶05”的字样,我简直不敢相信,顿时睡意全无,边喊边穿衣服。这时,妈妈“啪嗒啪嗒”地跑进来说:“对不起啊,本来想让你多睡一会儿,没想到就迟了……”
我已经无暇顾及妈妈说什么了,穿好衣服后拎起书包就往外冲。
去学校的路上不像以往那样安静,而是充满了喧嚣和嘈杂的声音。我跑在人群中,感觉到行人向我投来了或疑惑或嘲笑的目光。我不禁加快了脚步,心里暗暗埋怨着:烦死了,烦死了,为什么妈妈不叫我起床,都这么晚了……
眼看离学校越来越近,我却似乎有点不敢进学校了,不敢面对同学们的目光。果然,当我蹑手蹑脚地走到教室门口时,同学们纷纷扭头朝我看来,老师也不满地瞪了我一眼,示意我进去。我低着头溜到座位上,感到双颊火辣辣地烫。
这个上午过得似乎无比漫长。我趴在课桌上望向窗外,几根电线杆上,小鸟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而此时的我,肚子也正“咕咕”地叫着。
忽然,远处一抹熟悉的身影闯入我的视线。我朝那边望去,原来是妈妈,她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走到教室门口,跟老师打了个招呼就把我叫了出去。
“你来干什么啊?”我虽然清晰地看到妈妈手里拿的是饭盒,但嘴上仍说着苛刻的话。
“你也真是的,跑那么快,本来想叫你吃点东西的,不然哪有精力上课啊,快来吃点儿。”妈妈边说边打开饭盒。
浓浓的香味从饭盒中飘出,我看到妈妈的衣服乱乱的,不知是没整理好还是因为跑得太着急;妈妈的头发也凌乱着,几颗水滴挂在上面,不知是清晨的露珠还是跑得太累出来的汗珠……
伴着清脆的鸟叫声,沐浴着清晨的阳光,还有那浓浓的饭菜香,那一刻,有几分甜蜜涌上我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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