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树的一生:播种、落地、发芽、成长、开花、结果,短短的过程,却要经历无数风霜。它们被人冷落过,被人无视过,但也曾被人捧在手心里过。他们的果实被人摘去,自留自己独自再土中扎根,孤零零地伫立在蓝天白云之下,时不时微风拂过,吹落了它身上仅凭的几件“衣服”“衣服”慢慢落下最终入土归安。任何树亦是如此,梨树也不例外。
从远处看,如一个人立在那里,像一个静静的艺术品。其实它的身上还有一个故事:爷爷曾说过,那是一颗见证了他和奶奶的爱情树。二十年代,那时的爷爷还只是一个青涩的小伙子,奶奶也不过是一个害羞的小丫头。据说,当时,爷爷在院外“闲逛”,对面走来一女孩,吸引了他,经过了由陌生到熟悉之后,他俩似乎有说不完的话。每天都会到院外的那棵梨树下聊天,一连几天,他俩个心似乎慢慢的聊到了一起。说来也巧。那个时候,最流行的就是相亲,谁家有人,就会介绍,那一天,爷爷的相亲对象就是奶奶,没过多久,他俩结婚了。每次累时,他俩都会到那里。她们一起为树浇过水,添过土。一过就是几十年。一直到我五年级,奶奶面带微笑离开了这里,到了另外一个世界。爷爷说,只要他一个人或想奶奶时都会到那棵梨树下,静静的看着它。
现在那棵梨树已成为孩子们的栖息地。每当看到这棵树,我总会想,爷爷在这里流过许多泪吧!当抬起头时,才发现,原来这棵树已有四五个我了:“时间真快,已有好多年了,你还好吧?”爷爷说过,奶奶喜欢这棵树,没准去世后,就将自己与大树,融为一体了。
它不仅给了我,也给了爷爷来面对生活的勇气。没有槐树的香,没有桃树的美,没有枣树的甜,有的是在狂风暴雨中,屹立不倒的精神。仰望大树!
小时候,妈妈常告诉我:月亮不会发光。后来我也知道,月亮的光是反射来的,它并不是光源。我有些讨厌月亮了∶你都不发光,怎么那么受称赞,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你啊?于是,看见描写月亮的诗文,就有些不服。
某天放学,我在黑暗的学校独自走着。回寝的路上,同学们或吵吵闹闹,或奔跑嬉戏。莫名的,我感到我无比渺小无知。
一年前左右,那个凉爽的夜,我坐在摇椅上。蝉鸣不断,蛙声此起彼伏,在微浓的夜色中显得聒噪而又有一番宁静。一轮浅黄的月落在透明,泛着灰的云上,静默不语。柔和朦胧的月光似是无法穿过厚的云层,风一吹,云便盖住月亮,只留一个淡淡的影。我久久凝望那团凝结的云,希望它们能游开,让那角光明露出来。月光不比阳光刺眼,所以夜晚不那么明亮。它轻柔又矜持,默然又神秘。不知何时我竟又爱上了不发光的月亮,期待着它出现。抬头看去,那些云正在缓缓移开,仿佛月亮正竭力推开它们。云终于散开,月亮又浮了出来!我移不开眼睛,那个正悬在城市上空,遥远的月亮太美了。风又吹起,月光好像也被吹动了,一缕缕,触碰着我的皮肤。那究竟是不是它自己的光?银白无瑕,落在手心,仿佛有温度的光。那—刻我认为它有光,与众不同,独一无二的光。
在回寝的人群中,没人注意到那个月亮。我知道,它仍是一年前的月亮。我知道,它不发光。但它带来了光,自然的,温柔的,让我感到平和的光。
我本无光。我们都是在一点点汲取,一点点发散光的。在群星中,我不明亮,甚至黯淡,但我相信我会发光。我也是与众不同,独一无二的。我的光正如那月光,破云而出。
秋,梦幻一般的季节。它如风,轻轻拂过人间,给人们带来一丝凉爽;它像一个童话,演绎出五彩缤纷的绚丽,它更像一首诗,一首长长的诗,描绘出变幻多姿的旋律。
秋,善良地把豆角般的果实挂满国槐、合欢的枝头;给树叶抹上一层浅黄色的色彩。但她又把新意带给法桐,让这异国知己拥有宾至如归的感受;它毫不吝啬地把新意分给郁兰,使嫩绿的树叶格外耀眼。
秋任性地把地瓜花拂下头来,采撷走它的花瓣;但又如挥动过魔法棒似的,将龙爪槐的花变成种子。它不经意地撒下汗珠,给芙蕖装饰一番;却又调皮地把湖面打乱,但看上去却又有一番风韵。她把石榴逗笑,露出一排洁白的小牙齿;她把灯笼挂在柿树上不分昼夜地照着;她又是一位涂鸦师,把麦穗变黄;把棉花喷白;把苹果染红;把葡萄弄紫,田光中处处的风光都是她的“杰作”!
秋是容易唤起游子思乡的时节。或许人们看到大雁南飞,落英缤纷,惹起一丝思乡怅惘的愁绪,“乡书何处达?归雁洛阳边。”是王湾的深情呼唤;“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道尽了多少游子的悲酸往事?
秋是成熟的季节,是宁静的季节,是充盈的季节,也是淡泊的季节。它经历了春天的蓬勃与夏天的繁盛,不再以受赞美、被宠爱为荣。它把一切的赞美与宠爱都隔离在清洁的秋光之外,而只愿做一个闲闲的,远远的,可望而不可即的,秋。
秋如风,悄然改变着世界;秋如雨,洗涤着人们的心灵;秋如歌,描出一曲曲乐谱;秋如海,拥有着自由奔放的性情!听!秋之声,在轻轻哼着悠扬的曲调,浸润着人们的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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