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喜欢攒烟盒。那时,能抽过滤嘴儿烟的人不多,要想收集到亮光纸做的烟盒可不容易。隔壁的苗大爷,整天叼着“大中华”吞云吐雾。我鼓足了勇气才去敲他的门,怯生生地说:“您能把空烟盒给我吗?”想不到他很爽快地答应了。我的喜悦是巨大的,心跳都加快了。在成年人的眼里,几个空烟盒算得了什么呢?
再成功、再富有的成年人,也没有蹲在地上玩沙土的小孩子高兴。还记得当沙土堆成的长长的小沟渠通水时,我和小伙伴的成就感不亚于为元大都引水的郭守敬。古语说得好:“有百岁之童,有三岁之翁。”那些不愿背叛自己童年的成年人,保存着世间最珍贵美好的童心,能够为一点儿小事而高兴,同时也使生活变得不再沉重。
与孩子心态最接近的,是那些不世俗的女人。可爱、动人的女人,真的就像孩童一样,会为窗前不经意开出的一朵小花、一件小小的饰物或一弯细小的月牙而惊讶不止、欣喜不已。哪怕你是一位面色凝重的须眉,遇到这样的情景,也会蓦然顿悟
生活的'真谛,被感动得暂且忘记尘俗。
一个家庭的温馨与趣味常是母亲所营造,那同样是一些再小不过的事情。将饭后甜点和水果藏起来,让我和姐姐寻找,是多么甜美的髫年记忆。让我在长大成人,甚至人到中年时,依然忘不了那些小小的期待和小小的惊喜中,所蕴含的快乐体验和满足的价值。它告诉我们,让内心的快乐成为一种习惯,不需要重金,也不需要重大的事件。
当我们高兴的“沸点”和快乐的“燃点”都很低很低的时候,正是我们对他人、对外在的世界要求得很少很少的明证。于是,我们才能做到让常人所不解的事情:给一点儿阳光就会灿烂,得一丝春雨就会萌芽。我们就不会轻易被痛苦的命运所压垮,也不会向生活的困窘低头,不惧怕任何世间的磨难,哪怕道路坎坷,风雪欺凌。
相反,那些被物质所困,被贪欲所扰,被名利拘牵,被金钱左右的可悲又可怜的人,自然远离了身边点点滴滴的快乐,自绝于从容喜乐。而身居高位、腰缠万贯、颐指气使的暴发户和所谓的贵人们,更无心去感受小草花和小露珠的小欢乐与小哀愁。
能为一点小事而高兴,需要具有多么高尚的人格和博大的胸怀呀。
爱因斯坦和一个陌生的小姑娘一起做算术题而不觉得无聊,梵高会为一株平平常常的向日葵而激情燃烧,陶渊明则以“采菊东篱下”为人生的一大乐事。能够在最平常、最平淡、最朴素的生活中发现单纯、简单的快乐的人,往往是最会生活、最有修养、最博学的人。我相信,为一点儿小事而高兴这件事,不可小视,其中蕴藏着人生的大智慧。
我感觉我的生命即将结束,我惆怅地闭上了双眼,回味我的一生。
我在春天出生,从一个“小豆豆”成为一片小绿叶,又变成一个“绿衣仙子”。
春天,是我生命中的童年,那时,我依畏在大树妈妈的怀抱中。只有大树妈妈睡觉时,我才和小草弟弟,花朵姐姐说说话,聊聊天。那段日子实在太无聊了!
夏天,我已经成长为我们树叶家族中的成年人,朋友也多了起来,在他们还依偎树妈妈的怀抱时,我就认识的他们了。从此,我每天都和他们玩。我度过了一个快乐的夏天!
秋天,我的生命快要走到了尽头。我已经成长为一位老者。那时,我们的大树妈妈也老了很多。我们天天照顾我们的大树妈妈,想在我们生命最后的时刻尽一点孝道。
我知道我看不到冬天。因为,从来就没有哪一片树叶可已看到冬天的。我也一样,我只是听大树妈妈说冬天的雪是美丽的,银装素裹的世界是神秘的。我只能轻轻地叹息,谁让我们的生命太短暂了呢?
望着离我越来越近的地面,我甚至想到了我死后的事。
在我接触地面那一瞬间,对我来说是一个有特别意义的时刻——由生到死的巨变。从那以后我与大地便融为一体。我身体中的营养被我的大树妈妈吸收,到明年夏天又长出树叶,增加我们家族成员的数量。这对我来说是莫大的`荣幸。
如果这片土地以后被开发,成为耕地,那么以后长在我死亡的地方的麦子,怎么也想不到——它成长的地方曾经是一片树叶的坟墓。它成熟后,被人们磨成面,做成食品,救助灾区人民,虽然我可能看不到这一切了。但是这对我来说也是莫大的荣幸。
我落到了地上,人们都说死是痛苦的,我却觉得我并不痛苦,因为我的死可已给其他人带来快乐。我的死是有意义的,所以我并不痛苦!如过我真的是一片落叶那该多好……
由爱生痴,由爱生怨,由爱生恨,由爱生念,步步惊心之。
爱之初 一切皆是美好 打也好 骂也好 哭也罢 闹也罢 想想皆是甜蜜
念当初 也曾海誓山盟 也曾相拥看月 也曾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情到深处 为以而忘吾之生 为以而忘吾之情
以以忧而忧 以以愁而愁 以以乐而乐
却不知忘吾性 终究换来肝肠寸断
人生如若只如初见 那般该是多好
穿过日本北端津轻平原岩木山山麓,来到传奇人物木村的果园,眼前并不是想象中修剪整齐的样子,反而是杂草丛林中,蝗虫唯我独尊地跳来跳去,青蛙扯开嗓子高鸣……
对苹果果农来说,维持整洁的苹果园,不仅是获得丰硕果实不可或缺的工作,更是一种道德,但木村的果园简直就像是荒芜的野山。因为这里没有洒农药。从1978年开始,木村没在这果园中使用过一滴农药、一撮肥料。
让木村兴起这个念头的,是偶然看到的《自然农法》这本书最前面写着的“什么都不做,也不使用农药和肥料的`农业生活”。原来还有这种农业生活?身为农民,木村不禁产生了好奇。他是一个一旦认准一件事就不回头的人,从此,便开始了苹果的新种植法尝试。
现在的苹果树都经过了几百年的改良,只有依靠现代农业科技才能存活,所以不施农药,几乎意味着苹果树的灭亡。因此,木村连续好几年没有收入,一家7口持续过着赤贫的生活。为了除尽吃苹果树叶和花芽的几十种害虫,木村带着全家人没日没夜地在不开花、不结果的果园里,用双手抓害虫、喷洒醋液。“那时候,我根本就没考虑收入这个问题。想要尝试的事接二连三地从脑子里冒出来,吃饭的时候,把酱油淋在饭上,就会想到搞不好酱油有效……”晚上,他更是常常一个人跑到果园里与果树说话,恳请它们挺过来,开花结果。
为养活家人,没有米吃时,木村拿东西去典当;没有钱时,他去工地、酒店做别人认为低三下四的工作。然而苹果树的情况却是愈来愈惨,数不尽的害虫让邻人极为不满。当地果农替他取绰号“灭灶”,意思就是炉灶的火灭了。对农人来说,这是最大的侮辱。他一度想过放弃,可是一旦放弃就会引起人们对他种植方法的怀疑,而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走投无路之下,他甚至想到过轻生。
也就是在这时,他从野生果树上找到自然农法的解答。原来手工抓虫都是徒劳,土壤和自然生态系统才是关键。于是,木村在果园里开始新的试验,苹果树渐渐恢复健康。在停止使用农药的第八年,果园里终于开出七朵苹果花,其中,有两朵结了果。那两个苹果是那一年的全部收成,木村把苹果放在佛堂祭拜后,全家人一起分享。那两个苹果好吃得令人惊讶,他终于看到苦尽之后的曙光。
如今,木村已经种了37年苹果。他今年60岁,却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苍老,这是因为他在酒店打工时遭人殴打,一口牙都掉光的缘故。“因为我是傻瓜,所以像山猪一样只顾着往前冲,心想总有一天会成功。”这是木村的口头禅。日本苹果栽培史有120年,之前也有许多人尝试过无农药、无肥料栽培,但都在尝试四五年后,就认为不可能而放弃。木村却苦撑了11年。“可能是因为我太笨了,苹果树也受不了我,只好结出苹果了。”他说。
木村的故事在日本广为流传之后,一个想要自***的年轻人打电话给他,说自己不管做什么都失败。看到木村的访谈节目后改变了心意,终于有勇气继续活下去。问木村当时跟年轻人说了什么,他稍微沉思了一下:“我好像说,只要当个傻瓜就好。只要实际做做看就知道,没有比当傻瓜更简单的事了。既然想死,那就在死之前当一次傻瓜。身为曾经有过相同想法的过来人,我至今领悟到一点:为一件事疯狂,总有一天,可以从中找到答案。”
为一件事疯狂,总有一天,可以从中找到答案。木村这句话正是道尽了他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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