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我虽然是初二的学生,但是总感觉体育中考迫在眉睫。君不见我,表哥刚刚考完体育中考,因为跑步差了几秒,就影响了总成绩了。哎,在体育上不失分对于我来说真是太难了。想想我的体育成绩,不禁打了个寒战。800米跑要三分零七秒内完成,这怎么可能!我叹了一口气:“完了!”长跑训让我苦不堪言。
中考新政把游泳加入了体育考试中,游泳是我小时候的强项。啊!这真是及时雨!我在心里暗喜道:“我这次能苦尽甘来了吧?”没想到长期属于训练的我、日渐长大的我竟不会游了。我该怎么办?原来苦恼的日子没有离开。
但人们不是说梅花香自苦寒来吗?我相信只要坚持就会胜利。我要求自己每周六、日去游泳。在开始的前两个月中,天气还是比较暖和,但到了后几个月天气渐渐变冷了。慢慢地,我有点想放弃。直到那一天,我体验到我从没有体验过的苦趣,我又有了坚持下去的动力。
那一天,我一如既往地来到游泳场,做好准备运动,准备下水,用手轻轻地碰了一下水面,呀!怎么这么冰啊。我急忙又缩回手,坐在岸上,苦恼的想着“我应该怎么办呢?是放弃?还是坚持?”忽然,一直在旁边看着我的妈妈关切地说道:“很冷吗?不要怕,慢慢会适应的。想想你就是一条会发光发热的鱼,能让水温上升呢!”我听完妈妈的话后愣了愣,转过身,妈妈的比喻真让我无语,但玩笑中的趣味让我一扫阴霾,我鼓起勇气发挥想象,慢慢的沿着池边进入水里。或许是妈妈的比喻起作用了,我真的觉得自己就是一条欢快的小鱼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那天游泳总感觉比平时轻松了许多,水像是一双有力的手臂,推着我前行。在这次游泳时,我体验到了我之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与众不同的`苦趣,原来苦趣是这样得来的。
俗话说:“没有苦中苦,哪有甜上甜。”生活中的苦难以尽言。然而,生活中的乐却是更多。不是吗,当我运用所学的知识,在生活中解决了实际问题时,我会感到由衷的喜悦,会乐在其中。生活中的苦与乐就是这样的,要想掌握真习惯,真本领,不吃苦中苦,是不行的。
放下饲桶,盛起一勺饲料,洒向鸡群。往复几次,不大的桶便见底。时候尚早,我又回炉重造一梦。再醒时,天已大亮。朝窗下瞥一眼,又见外婆在田埂上忙活,半人高的锄子一起一落,枯瘦的身子一弓一直。碧绿的蔬菜叶子上的晨露,经日光照射,此时正泛着光。
起床,洗漱,一切完毕,下楼。外婆已从田里回来,采下的新鲜菜蔬摞在篮子里,已经洗净。我帮着切好菜,她利索地打个蛋,下了面。不一会儿,面已盛碗,上桌。
早饭后,她又扛着锄头,携着肥料下了田。空出的土地要翻新、播种、撒肥料,她马不停蹄地在田地里穿梭。日上三竿,太阳高挂。她收了农具,悠悠回家。到家后,洗把脸,系上围裙,又开始准备午饭。
下午,外婆出了远门,似是到亲戚家帮忙收割谷物。我坐在院子里,看着她栽种的一树红花,感叹着乡间生活的寂苦无趣。
邻家的房舍早已空置,邻人夫妇随着子女到城里生活。前家的.阿婆又因年老,请了佣人打理生活,无忧无虑,清闲舒爽。而我的外婆,却执拗地揽下一堆事物,独当其苦。
新鲜的蔬菜街上有小贩频频叫卖,鸡鸭鹅不远的菜场亦有供应。明明一切都有现成的,外婆却偏偏费心费力徒手栽培、获取。
傍晚,外婆归来。炊米饭、炒青菜、炖鸡汤,菜肴被一一端上桌。我和外婆一人一张板凳,面对面,开始晚饭。她又搬来酒坛,舀出一小勺白酒倒进杯中。劳作一日,几口酒能缓解身心的疲惫。夕阳的余晖洒满整个庭院,圆滚滚的老猫在地上打盹。这是清苦的日子,却也是幸福唾手可得的日子。看着外婆安详的脸,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
所谓“苦”——那都是不解内情的局外人的误解。心甘情愿喜欢做的事情,累也罢苦也罢,当局者所体味的,只有那层层的“苦”之下,藏掩着的“趣”吧。
人生之路,漫长且多阻。一个人倘若能够苦中识趣,是否可以活得更恣意、自在些呢?我不禁有些怅然。
我自幼便喜食莲子羹,因为那是甘甜的,不喜食莲心,因为那实在苦得紧。至于剥莲拾子、留子剔芯的活,更算是份苦差事了,很难从中品出什么趣来。
仲夏,晨清,荷艳,莲新。为着痴想多日的莲子羹,起了大早,随母采莲,或散行或泛舟,总之,必得是新鲜的。如此,剥莲似是有了些文人雅趣,却更衬剥莲之苦。
一缕晨光,两座木凳,三只白碗,七根莲蓬。凳矮,腿难舒展,只得半屈弯着,且无靠背,脊椎只得弓着,难得片刻松快和施放。目光低垂,只剩满眼的红白黄绿,长久有些倦怠。捡起一只莲蓬,掰开,剥子,置碗,取其一,寻其中缝,以甲开离,碧芯狭细,骤显于前,如是百余次,指缝多有青渍、指腹微红。其间多次以各理作逃,均为母识破,乖然坐定,长久,腰酸腿麻,苦煞。
“妈,市上有卖现成的剥好的莲子,何以如此辛苦?”我突问,她笑而不语,只叫我“定心”。
自此,常被母亲唤来做此类无趣的苦力。长久以往,便也觉不得苦了,倒还有一种闲适安然的沉静,性子也少使了,脾气也收敛了不少,不再浮躁,心性也沉定了。
临近大考,诸事烦忧,母亲常做莲子羹,还是一凳一碗一个人,每到这时,我总会暂且搁下笔头作业,主动去剥莲子,不为什么,只因那缕清香,那抹青白,让我心安。
吃莲子时,发现有多颗未剔莲芯,苦甚。正欲剔除,她说:“莲芯虽然苦,但降火戒躁,多吃点!”我愣了神,怔怔地望住勺中的莲子——莲子、怜子,莲芯苦、怜子之心更苦。我似是明白了这莲芯之苦的背后,她的旨趣:凡事戒骄戒躁,沉静闲淡,安稳常乐。
又不禁忆起儿时那“定心”二字,才明了这剥子之苦的背后,它所助我养成的志趣:凡事不慌,沉心定气,在瞬息中不忘初心,不浮不躁,以平常心面对一切的变迁。
又是一年仲夏花开时,那淤泥里,铸就的是“不染不妖”的品性;那份苦里,蕴藏着人生大乐趣。
人生苦短,人生的乐趣也便被生活的沧桑所渗透,成了苦趣。于是在这般“苦”与“乐”之间,便产生了趣,也是生命的意义所在。
苦趣人生,是一种寓乐于心的至高境界。“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时间像一位永不知倦的旅行者,一步步坚定的往前走,永不停息!永不停息!从我们出生开始那一声对未来的命运的哭泣,即宣告了我们匆匆的来到,也顺手把痛苦的沙漏翻转,于是痛苦便并着快乐一道降临尘世。苦趣人生,活得简单不容易,活得像个孩子就更不容易。丰子恺闲时看着自己的儿女们天真烂漫的笑脸,常做这样的痴想:“小孩子长到十岁左右,无病地自己死去,岂不是完成了极有意义与价值的一生呢?”浮世颠倒,人生困疲,丰先生用最决绝的方式,在想象中为人生留住快乐。生命虽然没有创造过多的价值,也便是一种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的境界。
苦趣人生,是一种苦后思乐至深境界。夜阑人静,无籁无声之时,月隐星现,露重风清之刻,脱去心灵的面纱,走出世俗的樊篱,重温一抹美丽的心情,抚慰一片疲惫的心田,回首一段苍凉的人生。曾经的痛苦与无奈已化为鲜花与果实在生活之树上高挂,往日的耻辱与悲哀已幻作美丽的蝴蝶飞舞其间。刹那间恍然大悟,原来痛苦过后竟是一种会心的快乐,曼妙而隽永。苦趣人生,苦后之趣;苦趣人生,苦后之乐,让人如饮清泉,身心清凉;如闻花香,润彻心脾;如啜香茗,如痴如醉!
苦趣人生,是一种融苦于乐的至远境界。融苦于乐,任痛苦的过程中享受快乐,获得苦趣。将所有的挫折与不幸视为生活的恩赐,命运的惠泽。毫不留恋过往如烟云般的荣耀,毫不畏惧前路的坷坎与泞泥。遇到平坦的大道,就坚定的走过;遇到崎岖的山路,就坚强的攀登。遇到美丽的`景色,就边走边赏,但绝不停留,遇到丑陋的环境,就边走边改造,但绝不后退。正如汪国真诗中所说的那样,“我不去想,是否能够成功,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将追求过程中的痛苦视为一种快乐,将挫折与苦难视为一种享受,从而达到真正的苦趣,一种苦与乐的完美融合,一种陶醉于苦,会心趣的乐。
苦趣人生,人生苦乐,潇洒于苦乐之间,回味于苦乐之间,穿越于苦乐之间,人生也自成一种趣,一种甘甜的苦趣。
我和外婆唯一的乐趣,就是听她聊一些以前的事儿,不知道她的故事是真是假,总是些极其有趣的.事,外婆说她以前和男孩子去偷鱼,被发现,逃跑时丢了一只鞋;爬树,找到一个鸟巢,发现几只好小好小、毛还没长齐的鸟;被太公打,半夜把太公的头发偷偷剪了一大块……讲完之后,她总会盯着我出神,似笑非笑,仿若我脸上有她感兴趣的东西。又像是在回忆什么更重要的事。我总催她讲给我听,她又不肯了。我觉得在外婆家的日子真苦,也真有趣。
后来我住回了自己家,等稍稍长大,越发觉得外婆家有趣,想再去外婆家住,可妈妈总是阻止我这个想法。再长大些,我又去了一次外婆家,外婆说要出去买些东西,留我一人在家。我好奇地翻翻好几个年幼时从未打开过的储物箱,发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小女孩,好像我,可我知道,这不是。回家后,我问了妈妈。“真是太像了,”她回答我的这句话,让我更疑惑,“妈妈以前有一个妹妹,后来发了一次高烧,之后身体越来越差……”短短的几句话,我却明白了所有。
外婆每次的回忆,可能都是想讲些我这个“素未谋面”的阿姨。外婆才是这漫长岁月中最苦的人,却又依靠着我这张极为相似的面容,在她的回忆里营造苦中之趣,而我,在她复杂的苦趣中感受着人生的种种况味。
我很小的时候,住在外婆家。那幢房子很小,几根大铁柱支起房顶,进屋的台阶支在室外,有几十格,踩上去就发出“咚咚”的声响,好像要倒塌一样,让人心惊胆战。一到下雨天更是可怕,台阶变得湿滑,记得我因此摔了很多次。还有漏雨的房顶,要用很多个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接住滴下的水,如果落到地板上,那就不妙,地板会胀起来,变得凹凸不平。
真不知道外婆是怎样在这么一个破地方熬过来的。我对外婆印象最深的`就是她喜欢戴着老花镜,听着收音机,折那些烧给死人的锡箔纸。我很多次都说想帮她折一些,她总说:“小孩子不要碰这些东西,晦气得很呐。”然后打发我去做些别的事情。
我和外婆唯一的乐趣,就是听她聊一些以前的事儿,不知道她的故事是真是假,总是些极其有趣的事,外婆说她以前和男孩子去偷鱼,被发现,逃跑时丢了一只鞋;爬树,找到一个鸟巢,发现几只好小好小、毛还没长齐的鸟;被太公打,半夜把太公的头发偷偷剪了一大块……讲完之后,她总会盯着我出神,似笑非笑,仿若我脸上有她感兴趣的东西。又像是在回忆什么更重要的事。我总催她讲给我听,她又不肯了。
我觉得在外婆家的日子真苦,也真有趣。
后来我住回了自己家,等稍稍长大,越发觉得外婆家有趣,想再去外婆家住,可妈妈总是阻止我这个想法。
再长大些,我又去了一次外婆家,外婆说要出去买些东西,留我一人在家。我好奇地翻翻好几个年幼时从未打开过的储物箱,发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小女孩,好像我,可我知道,这不是。
回家后,我问了妈妈。“真是太像了,”她回答我的这句话,让我更疑惑,“妈妈以前有一个妹妹,后来发了一次高烧,之后身体越来越差……”短短的几句话,我却明白了所有。外婆每次的回忆,可能都是想讲些我这个“素未谋面”的阿姨。
外婆才是这漫长岁月中最苦的人,却又依靠着我这张极为相似的面容,在她的回忆里营造苦中之趣,而我,在她复杂的苦趣中感受着人生的种种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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