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很会用的,但我就是想应付了事,忽略了作文的真谛——作文是一种艺术,追求的是真感觉,而不是字数,写出内心的感觉,不是应付老师。
健鹏,此时此刻,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想你真的很奇怪,作文好,但却是个秀气的人。好啦,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神秘,不过,最重要的是,你准备好了吗,我为什么不如你,我会找原因,但你是我的假想敌,我不会放过你的,老师叫我教你演讲,我会用心教的,我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等着吧!
今夜,已是你我分离的第一百零一夜了。可我却感觉这日子好似已过三年,你说我怎么能够不想你呢?您是女儿最爱的人——母亲啊!
回想,你我分别的情景,我不禁又流下了泪水。那天,老天爷好像故意为分离制做了一张背景图,满眼望去尽是荒凉。你我同撑一把伞,雨虽只是淅沥小雨,可我早已感觉全身湿透,因为此时我心中的悲伤早已逆流成河了。
我们到了火车站,可火车还没有来,站台上的人在等候中越聚越多,先是一点点,继而空气里也开始逐渐散发出离别的味道,并慢慢晕染成浓浓的离别愁绪。
火车在人们复杂的等待与焦灼的离愁中终于如约而至,站台一下子失去秩序。我忍着早将流出的泪水,笑着对你挥了挥手。该说的话,你早已重复过不知多少遍,可你的目光还是不肯从我身上移开,仿佛再多一眼就可以随着你去到海角天涯。
车缓缓开动了,带走了远去他乡打拼的.你。此时的我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如瀑布般喷涌而出。我的眼前虽已模糊,可还是奔跑着向火车追去,尽管我知道这并不能挽留你。
虽然这些聚聚散散,分分离离,来来往往的情景对我来说早已成司空见惯。可这其中的不舍,仍使我忍不住泪水……
今夜,女儿又想你了!那喧闹的,凝固的,恒久的站台上,有一些遥远的声音飘过来,那是你对我的敦敦教诲,是你对我无尽的牵挂,它轻轻萦绕在耳畔,慢慢在心头氤氲开来,散发出淡淡的芬芳。面对离别,我流泪了,这泪水让我学着慢慢成长。
间,刚刚完成了一份的撰写,便习惯性地到操场值勤,突然看到两个扭动的身影:两个又矮又小的男孩子在打架,为了彰显我的威力,我故意站在那里没有喊,只是用教师那惯有的眼神冷冷地盯着他们。他们两个似乎知道错了,就低着头到了楼梯,突然看到他们上楼梯时的一个小动作,那个被拽衣服的男孩伸手去拉那个脸红脖子粗的男孩。哼!刚刚还是敌人,这么一会儿就好了?我心里暗暗嘀咕。
到了办公室,被打的男孩哭得更加委屈了,他把自己的裤腿挽起,又把袖子撸起,给我看这都是那个男孩子打的。我心中的怒火就更按捺不住了,学校里还有这么混的孩子?刚想发火教育,却听到了这受害男孩的另一种声音:“他爸妈不要他了,他只有奶奶爷爷管着他,老师你别说他了……”抽泣的声音断断续续。总算听完了,我的心忽地一震,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眼前这个打人的男孩竟然是个可怜的没有父母要的孩子,更让我不知如何表达的是面前这个被他打的男孩,竟然说出了如此心疼他的话,我沉默了好一会儿。
于是,我轻轻地揽过两个孩子到我的怀里,说:“你们平时一定是好朋友吧?”两个孩子点点头。那个挨打的男孩儿在我的右手边,我摸着他的头,夸奖他:“你瞧,你多么善良,知道他孤单,能主动做他的朋友,真是好孩子。”他变得高兴了,还告诉我,对面的男孩学习不好,大家都不喜欢他,可他愿意和他玩儿。我又拉起左手边的孩子,颤抖的手,无力地拍着他的肩膀,和他了解情况:在他三四岁时,父母吵架都离家出走,再没回,就剩爷爷奶奶拉扯他长大,他没什么朋友,也不会说什么,动不动就是打别人。我帮他系好扣子,看到他那双浓黑的眼睛是那么纯真,我让他们两个拥抱一下,并学着陶行知老先生的方法,想送给他们两块糖,嘱咐他们要放学吃。当我想给他装到口袋里的时候,上衣和裤子的口袋,不是还没拆开口袋缝合线,就是口袋早就漏了,糖一直窜到裤腿里,我费了好大劲儿,才取出。他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却再也笑不起。
临走时,我在后面跟着他们,突然发现,下楼的时候,他们的小手又紧紧地拉在一起,于是,我用手机记下这最美好的背影。
回到办公室,把自认为写好的放到一边,再也没有任何字能书写我此时的.心情。我开始真正走进这群简单外表下的孩子们不简单的故事,我不由得惊呆了:在我的身边还有那么多不了解的学生,想到六年级那个奶奶得了癌症,一家人回到东北照顾奶奶,丢下他一个人在这里上学,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的林,那是多么漫长的夜;想到四年级漂亮脸蛋的娇到了夏天胳膊上露出的那般狰狞的疤痕,上面记录着多么让人害怕的过去……太多的故事需要我们去了解,太多的孩子需要我们去走进,我知道,再多的经验都是徒劳,惟有一颗真心,才能去走进,才能把手挽在一起,握得更牢……
于是,我在办公室增加了一个小座椅,在平日里放的地方,摆上了一盒五彩的糖块。我希望,守候一方净土,静静地,去呵护每一朵花儿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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