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然是我心中的圣母。
仙居的曾经,我生命的源头。在那里,皑皑白雪曾滋生过我的梦幻和欢乐。
在仙居的雪地上,不知名的花儿顶着刺眼的嫩黄,灿烂的点缀在银白的雪中,在呼啸的雪地上耀眼的开着。在万物蛰伏的冬天,我最先闻到一缕也许只有这里冬天才特有的春的气息和味道。
一刹那,记忆发芽,美丽的花,无数的花瓣轻轻摇曳,时间不会使记忆风化,却让它开花。
那开花的圣地......
“咱们是农民的后代,出路只能在咱们的土地上。”那是孙少安一个宿命性的结论。外公今年76岁,花白的须发下衬着满是条条道道的古铜色的脸,在土地上耕耘了几十年的他仍不改朝荷一把锄头,夕牵一头黄牛伴着亲切的乡音而回的日子,外公把一辈子献给了土地.....
我说自己是仙居土地人的后代,妈妈常常挑着篮筐上山,其中一篮是妹妹,另一篮是我,一到地里,便把我俩丢在地里,任凭我们玩耍,也就在那时,我们开始辨认着西瓜,萝卜,花菜,包菜,豌豆……这些生在土地里的家伙。是仙居的土地给了我童年的一切,给了我智慧。.
是谁戴着草帽,阴雨绵绵的日子里村口的菜地里耕种;是谁家的锄头在田埂边偷闲休息;是谁把未抽完的烟头丢在路边,灼疼了刚发芽的小草;又是谁家的孩子在草地上戏耍,生机了那个午后.
沿着蜿蜒的小溪,不时碰到荷锄提桶而回的乡亲们,我们互相寒喧着,青山绿水渐渐在我的视线中模糊了,一切虫鸣交织着。可我分明看到仙居平平展展的土地在昏暗的天色下仍呈现着勃勃生机,沧海桑田,在现实中领悟,仙居的土地,给我留下深思和感慨。这仙人居住的地方……
我的父亲时而喜欢沉默寡言,时而有新欢口若悬河;时而眉开笑颜,时而又怒气冲冲……父亲是一位情绪化的人。我的父亲有两条火烧云似的眉毛,又粗又黑,仿佛在冲我们微笑,那样迷人;眉毛低下正藏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又大又黑,就像两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球,那样明亮;高高的鼻子正坐落在正中央,像是在显威风,那样高贵;嘴唇则像一张红地毯,薄而红润,如樱桃般甜腻着人们的心田。父亲就是这样,平凡而纯朴。
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一家人都喜欢去春游。带着一颗激动的心,就来到那春意盎然的草地野炊。从那时起,我就喜欢上了草儿。草丛王国里有蚯蚓在钻土,甲壳虫在艰难的推着粪球,蚂蚁齐心协力搬运食物,还有毛毛虫扭动着他那迷人的腰,一切都那么美,那么清新,我被大自然的芬芳吸引着。
父亲依然靠在大树旁,捡一本厚而小的书,津津有味地看着,我则是遨游这草丛王国。可是不妙,原本开心的我被藤条缠绕住,一头栽倒泥土上,我的下巴破了,血鱼贯而出,手脚都失去了知觉,我在寂静中喊出了哭泣声,父亲听到后,急切地赶来,父亲见我狼狈的样子,露出嘲笑的嘴脸说:“这么小的藤条就把你伴到了,将来会有无数个粗大的藤条,你那时又会怎样克服困难呢?你这么脆弱,将来会受多少伤呢?又怎么可能会在社会立足呢?”父亲的话语把我这个娇气公主给唤醒了,我抹抹脸上的泪珠,父亲微笑着说:“女儿,现在你要勇敢的自己站起来,你要战胜那些阻碍你的藤条!”
我努力站起来了,刺痛中有股清凉的风吹过,父亲依然在远方挥舞着他那粗壮的手臂,我努力奔向父亲,投入父亲温暖的怀抱。父亲让我学会不管在生活中,还是在社会中,都要自力根生,努力生长,不怕冷风寒雨,都要有一颗坚贞不屈的心。
我和父亲每当谈起这件事,母亲都会嫣然一笑。父亲就是这样,纯朴、坚强、冷静、执着、热心,最重要的是,我的父亲有一颗快乐而轻松的心,那是早已开满花的心境,在他的心田,我快乐茁壮的成长。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看那雨纷飞,飞在手心里是你的眼泪;泪低垂,垂在我心里是你的余味……人们带着无尽的哀思和相见的喜悦,带着新的祈盼和祝福,来到了亲人的墓边,摆上几样酒食,陪已故的亲人说说话,闹闹磕。硫磺与雨滴的味道在天空中相遇,相融.....天茫茫,水茫茫,望断天涯,人在何方。魂兮梦兮,不曾相忘,天上人间,无限思量....山盟犹在,只剩孤影独徘徊。
这个清明,爆竹少了,味却浓了.满山的杜鹃,满山的紫荆,装点着这个小山村里的节日,仙居的清明,依旧那么热闹.悠长的雨巷中,“吱呀”一声,不知道是哪家的门开了,飘出淡淡的菜香;是谁的小木桌放在路中间,一两白酒,几个菜碟,盛着些许花生米,嚷着让媳妇给他做下酒菜;.又是谁家的孩子在屋檐下认真的写着今晚的`作业,不时挠挠脑袋,不时又眨巴眨巴眼睛,然后用手在本子上迅速描画了几下,露出满意的笑脸;是哪家在祭奠逝去的亲人,插在萝卜上的蜡烛在暗暗流眼泪,帮着回忆曾经的故事....是哪位叔叔搬出了自家的煤气,让邻居度过这个阴雨绵绵的清明...我仿佛又看见了戴望舒的丁香姑娘,身着纯白的衣裙,撑一把油纸伞,在雨巷里悠悠走过......
仙居的清明,溢满了纯纯的乡情,飘落的雨滴描绘着村头巷尾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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