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阳台上早已晒干,并散发出阵阵清香的蒲公英,我的思绪开始在时光中辗转。
还记得那年夏天,妈妈在我百般不情愿的情况下,硬拉着我到太阳下挖野菜。热风在脸前呼啸而过,却无法消减我的好奇心。在十分钟的跋涉之后,一片绿茵茵的坡地出现在我的面前,这似乎和我想象的轻松愉悦形成了鲜明对比。
望着手里的一把小铁铲和大塑料袋,最坏的情况发生了。我笨拙地用小铁铲不断撞击着野菜的茎,但它们总想故意躲闪般,灵活地避开一次又一次的进攻。在苦苦挣扎之后,我终于铲下来几片叶子,但仍与妈妈差距很大。妈妈见我如此,告诉我诸如灵活使用小铲子,将野菜看作为一个整体的话。但终究对我来说于事无补。
妈妈也不认为我能帮她,就让我找找有没有蒲公英。我顿时来了兴趣,开始在山坡上奔来跑去。一会儿指指易铲却不知名的植物,一会儿又指指地上稀疏的西瓜虫。妈妈也听得不耐烦了,告诉我要找长有黄色小花的植物。
太阳在不知不觉间移到西边,恰巧有几棵树能遮住阳光。我坐在那里,目光游离间被一簇花吸引,高高的黄花分外耀眼。它们紧挨着,但却又不如野花一般布满山坡;它们颜色并不鲜艳,并不惹人注目,甚至度过一生也不曾被发现过。但这又有何妨呢?人类把看见的事物称为美,看不见的就失去成为美的资格了吗?
我兴奋地朝着妈妈挥舞着手臂,因为我知道,那独属于蒲公英的花香正在空气中弥漫着……
将蒲公英带回家后,妈妈将它晾晒成永远,美丽也成为永恒。
生活中的美景那么多,可我却没有认真欣赏。
晚自习回家,已经9点多了,我与朋友并排走着。深秋的夜晚,是那么冷,我只是一直往前走着,快速地走着,只想快点回到温暖的家里。却发现朋友已经被我落在后面。我转身看见,她正不急不慢的看着天空。我对着她大喊:“喂,快点走!你冷不冷呀!”
他看见我着急了,边跑边对我说:“你看就那天空中的星星多亮呀!星空好美呀!”一心想着摆脱寒冷的我,只觉得她很无聊。我便自顾自的往前走,没有回头,心里不断的埋怨,不就有两个星星吗,天天都有,有什么好看的。可是天天都有星星,而我又什么时候认真的看过。想着,想着,我不自觉地望向天空,脚步也变慢了,天空显得那么静谧,又有一种神秘。原来星空,这么美,而我怎么从没发现过。此时,我忽然想起了郭沫若的《天上的街市》,不知道牛郎与织女是否在散步,或也在看我们?也许他们正提着灯笼在走,看:那一闪一闪的光,与那飘渺的云,好象在为我们演绎着一个个美丽的故事。
原来为了我的所谓的目标,我竟在不知不觉中错过了多少美丽的景象。还总是埋怨生活的枯躁。其实,美,一直在悄然绽放。只是我不断的错过:美丽的日出,冬天的白雪,路边的花草……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不缺少美。美是大雁遨翔在天空时的英姿飒爽;美是海燕在暴风雨来临之际的无所畏惧;美是大海在惊涛拍岸时激起的浪花;美是在秋天时节里落叶哗哗哗落地的声音;美是冬天里下的下的第一场雪;美是在雪花满天的时候踏雪的美丽;美是初春时,小草冲破富有冰雪时的傲然;美是夏天时的光芒四射,美悄然绽放,美就绽放在我们用心的体验里。
美也是人与人之间的一个亲切的问候;是人与人之间的友好相处;是人与人之间的一个微笑,美就绽放在我们的生活中。
美更是渐沥沥的春雨对万物的孕育;美是我们在追梦路上的奋力拼搏;美是我们彼此的关爱,美就绽放在充满爱的心里。
美,悄然绽放。
清晨,黄昏还未尽,刚从梦中苏醒的我,抬起身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由自主地长叹了一声……
时间也就这样一起一伏,到了下午,这时的我正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无聊又沉闷,压抑着胸口,无力地触动着还未打开的手机屏幕,恨不得砸碎这个封闭的世界,体验一下新的氛围。
过得有些不耐烦,还是打开了手机,点开抖音,看着一些滑稽可笑的视频,也只有这样能看到自己内心的沉闷罢。有时一看一两个小时也就过去了。
这时的我,真想回到童年,重新创造一个美满的结局。
当我放下了手机时,天也快黑了,当自己脱离了自己的无限遐想时,厨房里的母亲开始督促我,有时还无缘无故地生着闷气,这让我有些难堪。
一阵莫名传来的微信电话声响起,打破了这一片的孤寂,当我翻开手机时,也进行了那所谓的谈话,可能是老天爷也不想孤单,找点乐子吧,通话的是两个人,对面可能是离得有些远,也可能是环境的原因,只能听见一丝细微的声音吧。但并不阻碍通话的内容,更改变不了那两三个人的声音--是我在学校里的好基友,也是所谓的“亲人”。我同意了他们晚上的约定,正是这样,我平常的忧郁感似乎也消失了,但我告诉了厨房里的母亲后,或许是炒菜的声音有些大,以至于我只听见:“回来……别……太晚。”可能是同意我出去了,也可能是再给我一次机会,能让我别那么孤单吧。
心情不知为何顺畅多了,我带着好心情溜出了家门。
成长中的美,依然在盛开……
冬去春来,春风徐来,花香扑鼻而来。看那花丛中,花朵在悄悄中绽放。
在充实的生活里,也许从不会注意那些细腻的事物,何时花开,又何时花谢,总觉得与自己无关,少那一分赏美之情。今年春风又来了,我依走过那花丛。起初是含苞待放的几朵,有人形容成嫣然的一笑,如此美丽而我从未感觉,只是歆然有了茂密的绿枝遮盖着光秃秃的土地,冷视那些美丽。话与事物的变化都悄悄经过,也许这就是生命的伟大,因为这伟大寓于平凡。每一次看到这些花儿,都有不同的姿色。瞬间,悄悄绽放的一切全部排在眼前,花儿盛开似火,醉的是有心之人,我无心赏花,更无心摘花。绿油油的枝叶更是增添着凉意。我知道,生命也如这一朵朵花,在青春时绽放,寻求阳光,充满了快乐,洋溢着生命中最美丽的幸福。悄悄而来,又匆匆逝去。花未眠,人心更无法平静。
有时幻想自己能在一个百花盛开的地方漫步,最好还有丝丝细雨,燕雀低飞寻找避雨处,无意触到早已等待的花朵,花羞涩点头,落下晶莹的水滴。燕雀虽沾上雨水,已匆匆飞去,无暇回眸。这一切被我巧然看见,我无法形容这美丽,只有静静走过。雨后天晴,花悄悄绽放,显现出它的娇艳,最值得人们观赏,而这一切只有自赏,燕雀不会再回来,人们早已忘却昔时的多情。美丽在悄悄中绽放,但花儿只有沉默,等待下一个花季,下一次相遇。
在花开时无人赏,美丽空对月。等到花谢,是否有人会悲伤?抱怨不知珍惜的自己。
对于花朵,花开花谢也许很简单,而人总把自己的情感夹杂在其中,故意渲染气氛。从未花谢时流露出美丽,它也在绽放另一种幸福——从容的面对,悄悄而短暂,期待重生。花儿似雪飞翔,花瓣伪装成一种坚强。才知道人的渺小,与生命最可贵的到底是什么。
窗外又呼风唤雨,我想起我该珍惜的,那些花儿就在雨中悄悄绽放,这一切不就是自己曾想象的美丽画面。我放下所有疲惫,在重生后出发。
人间处处有温暖,只需要我们用心灵去发现,去体会它们的存在。又到了周五放学的时候,可外面却下着朦胧的小雨,给回家的喜悦中蒙上的一层薄薄的阴影。
我推着自行车走出校园,“看来今天只能冒着雨回家了。”我跨上自行车沿着那条熟悉的路向家的方向骑去。雨不停地下着,无论是马路上的车,还是人行道的人都在快速的移动着,大概都在赶着回到温暖的家里去吧。忽然,我看到前方有一双身影,他们速度十分缓慢,吸引了我的注意,让我不禁放慢了速度。
我定眼一看,那是一个中年男子,打着一把黑色的大伞,他推着一个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位年迈的老奶奶,那大概是他的母亲吧!我看到他还时不时地弯下身对着老奶奶说着什么,当从他们身旁经过的那一瞬间,我猛然发现男子撑着的那把伞一直是倾斜着,它遮住了老奶奶的全部身体,而他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看到了这样一幕,让我心中荡漾起了阵阵温意,这也让我想起了我的妈妈。虽然我和我的妈妈有时也会吵架绊嘴,但是我们还是会像朋友一样谈心交流,妈妈对我的那一句句唠叨,有哪一句不是充满着她对我满满的爱呢!她在我出门前的叮嘱,不也是对我的爱吗?妈妈对我的爱,我无以回报,这也让我再次感到了亲人之间的亲情给我带来的温暖。
回到家时,我全身都湿透了,可我并不冷,反面心中有着丝丝温暖。温暖就在我们身边,而我与温暖悄然相逢。
街边有两棵腊梅,一棵在东首,一棵在西首。
我不知道它们的年纪,很多人都不知道。家里的老人告诉我,他们搬来这里前,就有这两棵腊梅了,年年开花。
我喜欢这两棵腊梅。每年冬天,当雪花飞扬,腊梅的花就开了。它的花蕾像一粒纽扣那么大,黄里透着白,白里透着红,阵阵清香在街边四逸开来,这香透着甜,沁人心扉。喜欢它的花,喜欢它的香气,更喜欢它雪中傲然的风骨。无论多冷,路过树边,我都不禁停下脚步,细细欣赏。
人们都喜欢这两棵腊梅。可是啊,有的人却看不惯了,他们叼着香烟,穿着西装,拿着公文包,小心翼翼地从车上下来,生怕弄脏了他们的皮鞋,看也不看地说:“路太窄,要拓宽。”回头就坐进了车里。车,一溜烟地开走了。
工程队来了,他们开始搅拌水泥,向被砸开的路边浇去,流动的水泥像是洪水猛兽,咆哮着大叫着向西首的腊梅奔去。
树是不能动的,离了土,树就会死。于是凝固的水泥像是乌龟的硬壳,生生的盖在腊梅突出的根须上。虬须满布的树啊,找不到水,找不到土,只有冰冷的水泥,干燥的空气。
西首的树死了。
于是啊,工程队的人把它砍断了,拦腰砍断的树只剩树桩,突出的根隐约可见,诉说过去的故事,刺痛人们的心灵。
人们看不下去了,纷纷出面去阻止工程队,西首的树无法复生,东首的树不能重蹈覆辙。水泥搅拌机停了下来,铁镐铁锤被放在了路边,人们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可是啊,第二天清晨,当人们揉着朦胧的睡眼向窗外望去时,水泥的界限早已一寸一寸前进,硬生生地包裹住了东首的树根。人们咬牙切齿,只恨自己的粗心大意,又失去了一棵腊梅。
冬天到了,东首的树没有开花;春天过了,东首的树没有发芽。
于是,人们便坚定地相信,东首的树也死了。
冬天的路上还是很冷,却始终没有下雪。地上的水被凝成了冰,冻成了石块。默默地走在人来人往的宽阔的道路上,我感到了无尽的孤独和怅然若失。
忽地,我闻到了一阵芳香,甜甜的,有种沁人的香气。抬头寻找,东首的腊梅桩上,还是那么沧桑,但它的枝干上,却开出了星星点点的腊梅!
这花比以往要小,比以往要淡,但香气还是那么的沁人心扉,让人沉醉。花蕾上仍有些许的水珠,像是朦胧的睡眼。东首的树就像沉睡了一年的睡美人,此刻慢慢醒来,给人们了惊喜。
人们说是上天让它活了过来,我却不这么认为。是它的风骨和不屈的意志救活了它,让它在苦涩的`水泥中复活过来,重新放出光彩。
美,悄然绽放……
从未想过那样的笑会在一位年近迟暮的老人脸上出现,那样温存的、柔软的笑,有爱意如水般从皮肤的褶皱间淌过。美,就象门前摆着的菊花,悄然绽放。
从不知老人多大年纪,也不曾去关心,老人却一如既往地待所有人都热情。“上班呀,路上要小心。”“开车要慢点儿,健康最重要。”“别忘了带伞,下午要下雨的。”她这样亲切热乎地招呼着每个人,被招呼的人或是轻轻点头后离开,或是停下脚步,也熟稔地拉过老人,唠上几句:“是呀,你也是。”老人就会显得极为愉快,为了这被人接受的好意,她的嘴角会轻扬,漾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
“小姑娘,这么早,上学去哈?”我点点头。“好呀,念书好呀,要记得多学点儿知识喔。”清晨的空气潮湿却又刺骨,老人就在门前微微颤抖,门前两盆金黄的菊花含着苞儿摇晃着,与老人一起目送着我离开。
听说老人是个苦命的人,儿女不孝,把她当作累赘,都对她避之不及。我曾见过老人的儿子来看望她。那一天老人的屋前屋后似乎都洋溢着喜庆的氛围,她的笑意掩饰不住地充盈在脸上,就连屋前那两盆久未开放的菊,也似乎涂抹上了这喜庆的色彩,氤氲开一抹湿润的明黄。老人的儿子就在她浓浓的期待中来了,却是冷着脸,将带来的一些生活必需品放在桌上就要走,无视为他精心打扫的房子与准备的吃食。她带着些乞求的目光想要留住儿子,却是留也留不住,满屋子的希望与喜悦,都随着她儿子的离去黯然失色了。
我以为老人会消沉下去的。过了一段时间,我却惊讶地发现,老人门前那两盆久久没有动静的菊,有一盆已经独自绽放——细嫩鹅黄的蕊,明黄的花心,象一团燃烧的火焰,“火光”中映出老人依旧含笑的眼。忍不住走进老人的屋子,与她攀谈起来。说话间,还是忍不住问了老人儿子的事,老人先是一愣,空气也象凝固般静止了,当我正在为自己的冒失后悔时,老人却低声开了口:“是我做得还不够好,身为一个母亲,我应该做得更多,或许这样,他就会意识到我对他的好。”说到这里,老人笑了,满脸的皱纹里,流淌着绵远的爱。我静默着,却在心底为这样甘于付出而感动。老人的笑,就象门前的菊,绽放在这个稍显寒冷的季节,却温暖了我所有的记忆。
美,悄然绽放,即使是年老体衰,美貌也早已逝去的老人,也会绽放美丽,让人感受到如沐初阳的温暖。
那天,我在公交车上发现了一位美丽的母亲,它的魅力不在于外表,而是内心。
花了好大的力气我才挤上公交车,只见外面是一片白茫茫的冰天雪地,让人看了都忍不住发抖。我眼疾手快地“枪”了一个座位,就开始欣赏美景了。没过多久,我无意中看到一位母亲带着一个婴儿,急匆匆地上了汽车。我忍不住上下打量着她:戴着红色的帽子,身着红色衣服,穿着一双橙色的鞋子,再配上被冰雪的寒冷冻得面红耳赤的面颊。呵!真喜庆!
有红色的液体从他那被包得像粽子一样的手臂上流了下来,是血!咦?怎么回事?可能是因为她挤车的时候太匆忙,被门刮到了,也可能是因为她原来的伤口没有痊愈,可是那位母亲还没发现。
没过多久,那位母亲也发现了,一下子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样。赶紧把婴儿抱起来,仔细的检查每一个地方,“搜查”完一遍之后才放心地吐了一口气,像是躲过了一场灾难。原来他发现——血不是从婴儿身上流下来的。到站之后,人流虽然不断增加,但是母亲依然艰难地在做着一个姿势,摇着让婴儿在舒适地睡去。人们也都看到了这位母亲。
往常热闹得像菜市场的公共汽车今天显得异常的安静,只能听见那位母亲轻轻地哼着儿歌。终于,母亲到站了,她下了狭小的车。一位小伙子像画家一样背着画板,好像在描绘着什么。我想:如果当时小伙子能把那位母亲的笑用他手中的画笔描绘下来,那一定会比蒙娜丽莎更美丽。虽然她的外表不算太美,但她的朴实和对孩子的爱,在我看来,她就是人世间最美的母亲!
我也下了车,但始终搞不懂为什么那位母亲自己流了血还那么地高兴?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原来——孩子的无恙是对母亲最好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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