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门前有几株鸡冠花,每到春来便盛开了,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小时候的我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把鸡冠花的花瓣摘下来,慢慢剥开,花瓣留一点连在一起,轻轻粘在鼻子上,和小伙伴们一起玩“鼻尖大战”。每个人顶着粘有花瓣的鼻子向另外一个人的鼻子上撞去,谁鼻子上的鸡冠花没掉下来,谁就获胜。
悄悄告诉你们一个小技巧,贴鸡冠花时,在花瓣贴的那边沾点水,就容易粘上去了又不容易掉下来。我几乎每次都是依靠这个方法取胜的,小伙伴们还不知道这个秘密呢。
鸡冠花我真喜欢,她带给我的快乐无与伦比。
前年春天,爸爸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颗痒痒树,栽在我家门前。
我见到了这棵痒痒树只是好奇:这棵树为什么叫做洋洋数呢?我也不敢跑到树边去,害怕她突然将触手向我伸来,挠我的痒痒。
后来我问了爸爸,爸爸这才对我说:“这棵树之所以叫做痒痒树,是因为它体内有一种细胞,任何东西一碰到它,它就会摇摆不定。”我听后一点也不相信,就一棵普通的树,能有什么秘密呢?我不信邪地走上前去碰了一下她,唉!果真如爸爸所说,她确实摇摆起来。爸爸走了过来摸着我的头,和蔼地对我说:“你看,你碰她,她是不是动啦!这就像你被挠了痒痒似的,不由自主地想笑,是一个道理。”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忽然一阵痒痒的感觉出现了,原来是爸爸在挠我痒痒。我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在空中回荡……
从那以后,碰痒痒树几乎是我的常事,只要一回家,我就想碰痒痒树。痒痒树为我的童年生活增添了无穷的乐趣。
鸡冠花、痒痒树,虽然你们是那么平淡无奇,但却是我童年最美的伙伴。
夕阳早已落下,那些曾经的青涩记忆是否仍存于心中?从花季走过,那一页页泛黄的书简中,记录的,是否便是我,与她的故事?
花开无声,盛绽须臾,终将花落无情,只因有了这段刻骨铭心的友谊,我心已无悔,毕竟,享过花开……
小时候,我们两个人是形影不离的伙伴,喜欢肩靠着肩依偎在栀子树下,共同绘出友谊最绚烂的那抹彩虹。当风弦早已漫步于雨巷时,绚丽的彩蝶翩舞着,幽蓝的月光缠绵在黯淡的秋风中,草露沾湿了星光的暮衣,一梦萧萧任凭我们甜蜜的依偎溶于四季的温柔,牵手细细聆听琴声飘涉中传来的浅影呢喃,声声笑语洒满了青春的空白。
但是幸福的日子并不长久。
我终将无法挽回她的离去----她将随全家移民去美国,去那个没有我的异处,寻觅自己的孤独。
那一夜,我一度失眠,脑子里总抹不去离别时既定的忧伤。泪水滴落在在枕巾上,似乎在嘲笑我的忧伤,又像是在祭奠那些曾经的故事。心里很乱。
友谊难道只是曾经的故事麽?我思考了良久,终究没有找到答案。
去机场的路是我送她走的,每一步都走得如刀割心,黯淡的瞳眸无法掩饰的是盈眶的泪水,我坚持着没让它落下,只因她说过,我们都是记忆的孩子,不可以轻易落泪。
一年后,在我家早已被尘埃覆盖的信箱中出现了一封厚厚的信笺,拆开卡通式的信封,信纸的一角露出了期待已久的她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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