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乌鸦乃带哀声衰气之鸟。自古以来,乌鸦就被人们视为不祥之物。遇则灾难降临,逢则祸不单行。可是,有谁知道“乌鸦嘴”的真面目呢?
一日,我和奶奶外出游玩,天空万里无云。只见有三只黑色的小鸟从远处飞来,渐渐近了,我发现那是三只小乌鸦,嘴里还不时地发出“呱呱呱”的叫声。奶奶听见了,立刻皱起眉头骂道:“乌鸦嘴,不吉利!”我听了觉得十分奇怪,便问奶奶:“乌鸦有什么不吉利的呢?”奶奶答道:“当然了,古人云:‘听了乌鸦叫,祸从天上掉!’”我仍无法领会其中的意思。
于是,我顺着乌鸦飞过的路线跑去。只见它们落在了一棵不高的`树上。树枝上有它们的巢,巢里有一只奄奄一息的老乌鸦,我推测那是它们生病的妈妈。小乌鸦们对妈妈亲切地“呱呱”叫——我想,那被认为是不祥预兆的叫声,或许是小乌鸦们对妈妈最亲切的呼唤声吧!——这时,出人意料的一幕让我惊呆了:只见一只小乌鸦用自己的小嘴精心地给妈妈梳理着已经不再有从前那样光泽的羽毛,——或许当初妈妈也是这样给它梳理羽毛的——另两只小乌鸦则把嘴里衔着的毛毛虫喂给妈妈吃。
把妈妈安顿好后,三只小乌鸦又“呱呱呱”地告别妈妈,飞向远方。我注视着乌鸦渐渐淡去的身影,消失在天的尽头。
每当我看见天空中飞过“呱呱”叫的乌鸦,那一幕画面总浮现在我的眼前,难以忘怀。
尊严是一个人的灵魂,是无价的。可一些流浪者把它变成了有价的。先前我非常瞧不起他们、甚至讨厌他们,但平凡的一幕却改变了我对他们的看法。流逝的时光冲不淡往日的记忆,那一幕在我的心湖激起一圈圈的涟漪,使我难以忘怀……
一个深秋的下午,我独自在步行街上散步。突然,我看到了一幅奇特的画面:一个双腿截肢的中年人在地上爬着,穿着破烂不堪的衣衫,脸上显得苍白而愁苦。他左手抱着一打报纸,脖子上挂着一个破旧的书包,沿着广场上的花坛,不停地喊着“晚报,晚报”。一边喊,一边在人们脚前爬行。有许多好心人都忍不住地可怜他,这个给他五角,那个给他一元。给钱的人都把他当成了乞丐,并没有注意到他左臂上的报纸。他接过钱,放进那个破旧的书包里,把一份份的晚报递了上去。那些好心人都吃了一惊,这才看见他左手上的报纸,可是谁也没有去接。这时,他那拿着一份报纸的手一直举着,脸上露出坚韧而执着的表情,不停地说:“这是您买的报纸,请拿着。”好心人不解地望着他,直到接过那份硬塞过来的记纸,他这才继续向前爬。
眼前的一切,仿佛是晴空中的一道霹雳在我的脑海中炸开,我一遍一遍地重复着刚才中年人那执着的神情。这个用劳动换来生存的人,把我对流浪者的态度改变了。我错了,我不应瞧不起他们,他们之中有好样的,应该挑起大拇指称赞!
都是来外地谋生的流浪者,另一种人,乞丐,多么“聪明”。一人给一元钱,一天下来只要坐着给人磕个头就能赚几十几百元。而看看他,每天在地上爬来爬去,还不知饿多少次肚子,是多么“笨”。
不!靠乞讨得来的钱虽多,但那是用自己的尊严换来的。也许你要说那趴在地上爬来爬去就不失尊严吗?对,那并不失尊严,因为他是用自己的劳动换饭吃。他也向别人伸手要钱,可那是他用自己的辛勤汗水挣来的,他是身残志坚,活得有骨气,我佩服他!
虽然这件事已过去了好久,但中年人那扞卫自己尊严的执着让我深深折服,那艰难爬行卖报的一幕更让我难以忘怀。
那张笑脸的主人是我小学一年级到三年级最要好的'朋友,也是我学习上最大的竞争对手。我们的共同乐趣是在课余时间你追我打,在学习上你追我赶。记得有一次,她没有考过我,便叉着腰,昂起头,故作高傲地说:下次,你休想超过我!我也学着她的样子,头一抬:走着瞧!,我俩头对着头,眼对着眼,然后,我们都噗嗤一声笑起来,闹成一团。老师看见了,甩甩头:唉,两个疯丫头!,我们一惊,都不约而同地伸了伸舌头,再次笑作一团。
那三年时间就在我们的嬉笑追逐中悄悄过去。三年级期末,妈妈突然告诉我:这个暑假我们全家就要搬到深圳去了!这个消息好像给了我当头一棒,如五雷轰顶,明白了消息的真实无误以后,我哭着冲出了家门,跑到了她的家,但是,在她的家门口我却停住了,我不知要怎么告诉她这个消息,最后我还是没有敲门,慢慢回到家里。经过一晚上的难眠之夜以后,第二天,我木木地走进教室,脚下似乎有千万斤重。不料,她见到了我,就马上兴高采烈地跑过来拉着我的手,问这问那,我只是忧伤地看着她的脸,嘴里发出的是:哦?是这样吗?是的。之类的声音。她很快发现我的不对劲,担忧地摇摇我的肩膀。要告诉她吗?我内心挣扎着。最后,一狠心,断续地说:我我这个暑假我家要搬了,到到深圳
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幕!她盯着我,好像不认识我似的,然后将头低下,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脸色一点一点地变白,咬着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搭在我肩上的手把我的肩膀抓得生疼生疼。痛我叫了起来。她突然被惊醒了,用力抬起苍白的脸,勉强对我笑了笑,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深圳是个好地方祝贺你啊!她咧咧嘴,努力让自己的笑看起来很灿烂,可是,我分明看到,她的泪水在她的脸上刻下了一道道痕迹
后来,我回成都时,她的家已经从原来的地方搬走了,其他同学告诉我,她也转学了。直至今天,我再也没有见过她,她那张勉力微笑的脸永远留在我心里,那样鲜活、深刻!
不知什么时候,我的脸上也爬满了泪水,我的眼光迷离地投向远方,喃喃地说:我不该流泪的,是吗?你一定不希望我这样恍惚中,我似乎看见了她甜甜的、轻盈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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