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拿起沉重的书包走向学校,路上的野花鲜艳无比,而我走在路上,那花却显示不出以往的勃勃生机。此时,风不再絮语,鸟不再高歌,一切都在我的眼中蒙上了一层灰色。每次考完试都是失望而归。学校老师对我失望的眼神,如似一把尖刀刺在我的心上。我害怕看见老师的目光,也许那是一种逃避,但我更不希望看见老师对我失望的眼神,它似一张幕天地的大网将我重重捆绑,是我看不见希望,看不见光明,我不止一次的问自己,你是否努力,可为什么一次次的.付出与收获总会不成正比,难道我注定要承受这些?难道幸运就不会光临我头上,难道……那时,有没有一首歌来缓解我内心的痛楚。
中午,走在宽阔的校园中乌云渐渐遮住太阳,我的心也覆盖一层阴影。在努力学习也只是原地踏步。慢慢的却不知雨点已落下,操场上只剩下我自己。此时,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孤儿,被分数遗弃的孤儿。我的心在流血,我的心在哭泣,我站在风雨中任凭它们的袭击。我不知道我有么有信心站起。那时,有没有一首歌来抚平我内心的伤疤。
傍晚,回到家中,每次说出分数迎来的都是暴风雨。妈妈的批评,爸爸的训斥,似我坠入了低谷,在阴暗、冷冰冰的角落里蜷缩着。我孤单,我迷茫,我再也无法站起。我想大喊一句,来释放自己心中的压力,可我却没有勇气。那时,有没有一首歌来给我一丝光明。
窗外摆动的树叶像是在对我的嘲笑,冷风夹杂着迷雾吹来,令我全身发抖,战战兢兢。抬头望空,好似没有了光明,黑暗覆盖了整个世界,就像乌云遮住了我的内心,黑暗、孤独、可怕……
夜依然朦胧,雨依然淅沥,我依然在沉思—有没有那样一首歌……
层层叠叠的高楼大厦,如天空的袋子中无意洒落的无数星子,在阳光下闪着零碎而凌厉的光,比夜晚的星空还要美,是属于时空错乱的绚烂色彩,如果,此刻你能在我身后看到窗子上倒映着的我的眼,那么,你一定会看到我眼中的流光。
这就是我宿命中注定与上海这个城市结下不解的缘,那样一抹色彩,多年后我游历过无数以车水马龙著称的大都市,却再也没有见到。
所以,当我看到榜单上只有无数陌生的姓与名纠结在一起,却没有我名字的丝毫踪迹,我的眼就立马黯淡了下来,如一颗坠落的流星。我不能去上海比赛了,这个消息重重砸下,没有预见,我不知那时我沉默了多久,就像被抽去了意识的鱼,飘荡在深潭中,毫无斗志,失去气息。
我徘徊在深秋的夜里,抬头不让泪的苦涩顺着嘴角流入心里。
今夜的星空,很美呢,一颗、两颗,不知为何,却在眼中汇成了上海的那一幕惊艳我的风景,可又在我的意象中,忽然,每一颗星都开始燃烧着它最后的美丽,然后下坠着经过我的生命,荒芜了我相信的曾经,我无力又无助地停下脚步蜷缩在那茫茫星空中的一角,用手抹去泪水,可指间的腥红又一次点燃思绪。
近半年的练习,无数次的和音,无数次忍痛忽视手指上老茧堆积的血红,这一次,却是躲不过冲撞了视线里的泪光,我还想再试一试,我不能辜负自己。
我跌跌撞撞冲回家,眼角的泪痕此刻被风吹得快要裂开,我在母亲的目光中拿出乐器,说了一句话:“妈,我要参加复活赛。”那是我听过最透明而坚定的声音,妈妈欣慰的神情在脸上浮现。
三天后,我参加了又一次比赛,以绝对的优势拿到了去上海的机票。
当飞机跃过上海的界限,金色的阳光跌入我的眼帘,空姐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欢迎来到上海。”
一年前,我来到上海,那时我还只是漫无目的成长的'人,遇见了属于梦想的那样一抹色彩,用了整整一年,终于又一次站在了这片土地上,拥抱了梦想,无数次仰望的星空,指间的血色,泪光的流金,与眼前在梦里重复了千万遍的景象重合在一起,好美,如同时空错乱般绚烂。
你好,上海!你好,我的梦想!你好,那一抹惊艳了时光的色彩!
我至今还记得,有那样一双眼睛,把我深深得打动了。
那是在一个暑假,因为爸爸妈妈都很忙,没时间管我,所以让我去奶奶家过暑假。我也很高兴,因为奶奶对我最好了。第二天我来到长途汽车站,因为爸爸妈妈太忙,而且这也是对我的一次锻炼。
我独自坐在候车室里,茫然地坐在那里环顾四周,发现身边坐着一位带着墨镜的阿姨。我很奇怪,今天太阳又不是太强,带墨镜干什么。担心不礼貌,所以我什么也没问。我对那位阿姨说:“阿姨,你知道去开封要坐哪辆车吗?”那位阿姨亲切地对我说:“去开封?正好和我一路,一会就跟着我好了。”于是我跟着她买了票,一起坐上汽车。
车上人实在是太多了,座位不够坐,司机拿出一些小板凳,让来得晚的乘客坐在过道里。我和那位阿姨因为来得早,所以有位子坐。这时一位抱小孩的妇女,拿着椅子坐在了那位阿姨的`旁边。我以为阿姨会立刻让座,没想到她动也没动一下。我正要让座,那个孩子突然哭了起来。阿姨立刻站起身,把座位让给了他们。可是那个孩子还是在哭,而车正在路上走着。阿姨一手拉着扶手,另一只手伸到了车顶的包里,仿佛在找着什么。我看到在阿姨的包旁边有一个茶杯,经过一路的颠簸,眼看盖子就要掉下来。就在我正要盖好盖子的时候,盖子却掉了,里边的水倾泻而下,全浇到了阿姨的身上。她本可以立刻躲开的,可是却一下都没有动,任凭水浇了她一身。她的身体抖了一下,墨镜掉了下来。我看到了她灰蒙蒙的眼睛,没有一丝神采。可透过她的眼睛,流露出的却全是对那个孩子的关切和对他人的爱,以及她那颗善良的心。她停了一下,立刻拾起墨镜迅速带了上去。她把手中的东西小心翼翼地递给孩子,轻轻地哄着孩子,一会孩子便安静了下来。那位母亲对她感激不尽,如果不是她,水就会全浇在孩子的身上。
事后,我问阿姨为什么要带墨镜,她说:“我是盲人。但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我在车站来来回回走了不知多少遍,尽量不让别人看出我是盲人。”
从那件事以后,我心中常常能浮现出她的那双眼睛,那双纯洁、善良的眼睛。当她时刻用心去关爱别人、关心别人的时候,或许看不看的见就不是那么的重要。
有那样一双眼睛,在关爱着别人,我们每个人都要有那么一双眼睛,有那样一颗善良的心。
“怎么又没考进年级前五十?”
你永远无法到,那种空洞,那种迷茫,仿佛被挂在匕首似的月弯上,无法飞起,更不敢跃下。我在黑暗中彷徨地寻找着,偶尔抓住了一丝光亮,却发现那只是其他星星遗下的影子。
我一直苦苦追寻着我心中的光彩,却一直只是陪衬着皓月的星点。直到我收到了那个消息,那个重燃我心中无限星火的消息……
我开始了繁琐、忙碌的准备工作,不停写稿,推翻,重写,推翻……为的,只是在那盏闪耀的灯光下绽放出我的色彩……元旦晚会!
我的搭档和我一样,在不影响学习的前提下,不停地挤出零散的时间,毕竟,月考和期末考的气浪,正在马不停蹄,咄咄逼人地袭来!在这三重压力之下,我相信我永远也忘不了他在萧瑟的寒风中,踩着沿路僵硬的枯枝败叶,风尘仆仆地,赶到体育场的场景。
时间会无情地在人的脸上刻下一道道岁月的痕迹,更会随着凛冽的风,飘散到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日历日渐变薄,寒风日益冰凉,不知不觉中,演出的时间就要到了,我们表演的一切准备也基本完成。
我闲散地躺在床上,月光轻柔地抚摸着阳台的窗棱,风拂在窗上,传出唦唦的乐声。什么月考?什么期末考?我经历了这么多次,岂会被你们吓倒?就算在你们看来,这个时候准备表演的确是影响学习,但我就是有这个信心,在你们眼皮底下耍刀弄枪!
我暗自嘲笑自己太过自大,又很欣慰自己到了这个时候还能这么安闲自得。在双眼一睁一闭之间,是时候上战场了!
实话实说,在我们之前的节目确实也不怎么样。正当我庆幸之际,该我们上场了。
我迅速打理了一下衣着,突然发现自己开始有点紧张了。我暗自告诉自己,没什么可紧张的,同时我走进了那个小小的房间。突如其来的暖风使我怔了一下,窗户在***中瑟瑟发抖,墙上脏乱的字迹使我有些眩晕,仿佛那是一张张凶神恶煞的脸,正怒目圆睁地盯着我。几滴汗珠从我额头泛出,我慌张地拭去,生怕评委看出我的破绽。我深吸了一口气,在一阵唏嘘声中,开始了表演……
“我觉得他们表演得很不错!”这句话,惊天动地地砸在我的心中。当时,我几乎忍不住尖叫起来。我感叹着:一点星光也许不及旭日皓月的耀眼,但当你拨开云层,仔细观赏时,你会发现:原来,它竟有那样的一抹色彩!
这时,月考的钟声又轰鸣的响起了,我暗自笑了,我定是那手握日月亲摘星辰之人!
喧闹,嘈杂,摇摇晃晃的霓虹灯。
穿行在城市之间,以我为中心的圆圈,避开一切世俗的纷扰。那是一道彩色的虹桥,沟通看人们心灵的柔软,转而弃了浮华的外壳。
我不惧怕未来,因为有一条彩色的光,由一件事,通向未来的远方。
回首前尘,那是一个雾霾天的傍晚。城市间是灰白世界的领地,白色口罩,灰色的目光,毫不留情地将光明与色彩斑斓赶尽***绝。“吱呀……”车轮摩擦地面,我登上公交车,硬币落下,我坐在窗边,看那苍白无力的灯火。环顾了周围,公交车上挤得满满的,已经没有了空座,在车内,仅剩下手机的苍白光线,了无生气地映入人眼。
车子过了几站,终于迎来一个新乘客。是一个老年人,头发花白,但精神却很好,柔和的双眼闪出两道睿智的光。他提着一个袋子,用手攀住了斑斑锈迹的杆子……没有人让座。
呵,是啊!霾都进到人的心里去了!我暗自微微地讽刺着,走上前,低声道:“您坐这儿吧。我马上下车。”
我按着礼仪的套路,似乎应该如此,他先推辞,我便要好言好语,把他带到座位上,坐下然后便要礼貌地微笑。说什么我也不能再坐回去,我身上还穿着校服,还有说明我身份的校卡。不,不行,就像物理老师说的,要有素质。
“啊,不用,谢谢。”他果真不答应了!我尽力微笑,并想伸手去扶他。“我明白你想让我坐下。”他笑了,拍拍我的肩,“但是……你们才放学吧,你们要在学校上了一天课,还要背着这个大书包回家。其实你们真的,比我要累很多啊。”
“换了他们让座,我也不会坐的。”他看了看那几个靠着公文包打盹的年轻人,“他们上了一天班,也很累了吧,我却比他们清闲得多。”他看了看我,说:“其实这不是一个礼仪问题吧,我们不能总是让别人迁就自己啊。”
我为自己的伪善哑口无言,车厢里的光渐渐暗了,人们重新抬起头。似乎是这样的吧,他们眼里的灰色漠然,已经被彩色的晶莹代替。
这种对他人的体谅是无关礼仪的,善行不是为了得到褒奖而为,而应是发自内心的。对他人的体谅,除去了自己应有的权利,只为了让他人能够更加得益,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善行?在我眼中,一片体谅与心勾成的彩色环,正蔓延开来,连接着同处一个世界的彼此。
雾霾天,我已不再恐惧着无力。那一抹色彩,已永久地驱散了我心的阴霾。
任时光荏苒,岁月流转,我都忘不了寒冬之中默默坚守,孜孜以备的那抹色彩。
小时候……
院里有两棵树,盘曲嶙峋的枝干十分相似,我误以为它们都一样。
春暖花开,草长莺飞。这其中的一棵树上绽放了桃色的笑脸,一朵朵微笑的小花,装点着曾嶙峋的枝头。我开心极了。
“那是桃花。总算是开了呀。”爷爷说。
正当我与桃花结伴玩耍时,我看到了另一棵树,那树上寂静无声,丝毫没有春意盎然的气息。它静立一隅,或许在沉思,或许在悲叹。
“爷爷,它不开花吗?”我问。
“孩子,等着吧。”
“等”。“等”。“等”——日日在等待中度过。
我日日翘首以盼。桃花谢了,叶儿绿了,麦子熟了,燕儿走了……我添了一件又一件衣裳,每天清晨醒来便去看那光秃的枝丫,我在脑海中构想着有那么一天能发现那么一点点小芽。日日夜夜的等待,朝朝暮暮的期盼,我依旧天天醒来,依旧等待。
天越来越冷,冬天了。我疑惑:它还会开花吗?爷爷告诉我:继续等。
于是我怀着那颗执着的心,待到了下雪。雪下了,光秃的深棕色树干被白雪覆盖。第二天清晨,我依旧去看那棵树。
开花了!开花了!开花了!
那一抹色彩,在深棕色枝头渲染;那一抹色彩,在冰天雪地中怒放;那一抹色彩,在我的血液中流淌;那一抹色彩,在我的心中狂舞。
它是那样得耀眼,闪烁在一片雪白中。轻盈小巧的花瓣飞舞着,一朵朵花儿簇拥着,相互推挤着,争芳斗艳,猩红色的花蕊微微颤动,那么可爱,那么俊美。整棵树在冬日里如惊鸿一般热忱地舞动,将自己的色彩,芳香,雅致展现得淋漓尽致……
我浑身都震悚起来,被这一抹奇丽的色彩震慑,我转身,发现爷爷正站在那,微笑着看着我。
“是梅花,总算是等到了。你做得很好。”
“嗯!”
“雪落时,梅自开。”爷爷说。
那时,我只是觉得兴奋,时至今日才明白爷爷话中的深意:不知是梅花按捺了四季苦,作为观赏者,我们应该学会等待。那是年幼无知的我竟做到了。如今我不得不惊异那话从没有文化的爷爷口中说出。
经得四季寂苦,换得一身绮丽。
有那样一抹色彩,即使天寒地冻,终会迎雪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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