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这黑乎乎的屋子,我不禁有了一种蓦然的沉重。甲午战争纪念馆——国殇1894。楼梯的两侧泛出一点淡淡的黄晕,上了楼,一切才刚刚开始。
黑色·那雕塑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座雕塑。昏黄的灯光打照在他们身上,国家***眉头紧锁,脸上黯淡无光,尤其是那双眼睛,黑色的瞳孔,透出一种哀伤与惆怅,这种眼光只投在中华民族的影子是,寻求着,寻求着一个方向。一切都在这悲怆的历史中显得更严肃了。他们手中的文件仿佛马上就会被黑暗吞噬,破旧的布衫多年裹在身上……
啊!我的心忽然有一点痛,那双黑色的眼睛,久久不能在我脑海里散去。
黑色·那书信
我挪着沉重的步子,走到那些玻璃箱前。那是泛了黄的角页,书写的每一个笔画,都凝聚着国人那颗灼热的'心。每封书信,每一份条约,都缠绕着流逝的岁月……
我从这一行行隽秀的字体中,仿佛再一次看到他们的脸庞,还有那黑色的眸子中透出的点点伤悲。他们的眼泪仿佛早已枯萎。一位位伟大的***,心底一定用一个雄厚的声音在呼唤。书写这一封封信的人,他一定有着黑色的眼睛,寻求着,寻求着一个方向。
黑色·那场面
我面无表情,极其沉静,走入最后一个屋子,灯光亮了起来,场景布置和真的一样,还原了那个惨痛的历史。一片废墟赫然立在眼前,一个匍匐在地上的战士,脸上已经爬上岁月的痕迹。他那双黑色的眼睛,袒露出中国人的不屈,他深深地渴望着中国的崛起!
他在呐喊!他在彷徨!身边破旧的木质炮车啊,已经瘫倒在硝烟中……他一定在寻求着,寻求着一个方向。这场景令我无比痛心!我这才读懂,中国人那黑色的眼睛,无论何时何地,都会一直在……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正是这一双双黑色的眼睛,穿透了整个中国的灵魂。在莽莽大地上,要记得有一双黑色的眼睛,它被黑夜所欺骗,但它却具有冲击黑暗的力量,那便是光明!
中国人的魂,是不会在黑夜中被摧残的。而我们,是否在滚滚红尘中,曾渴望过一双黑色的眼睛,去祭奠黑夜之后的黎明。
小学时,我的脚受伤了,一段时间内是不能走路了。母亲就每天担起了接我上下学的额外任务。她的工作一直是繁忙的,现在又增加了一份。她起床比往常起得早,我当然不能给她再增添累赘,也不赖床了,配合母亲穿衣服。母亲轻轻地为我穿戴,生怕触到我的伤口。
我的教室在3楼,母亲总不可能也骑车载我吧。她紧紧抱着我,吃力的迈着步子。母亲急促的呼吸划过我的脸颊,她嘴唇紧闭,一步一步,缓慢地迈着,我也紧紧搂住她。
那天,我等了好久,都不见母亲来接我。爸爸来接我了。我走进家里,发现母亲躺在沙发上,蜷缩着。母亲听见有动静,模模糊糊地说道:“老公,你回来拉……”原来她以为我是爸爸呀“快去……接女儿回来,你小心一点,别告诉她我发烧了……”“妈——”我顿时哭了出来。
从那以后,我就坚持自己下地走路,妈妈总是对我露出欣慰的笑容,有时会心疼地说“你歇着吧”。不久我的腿伤好了,比原先医生说的期限提早了2个礼拜。
母亲给予了我很多很多,甚至把世界给了我。
冬天,太阳也赖床了,这不,6点了还躲在被窝里,天仍旧是漆黑一片。我刚要推出自行车,妈就急忙喊住了我。她怕我会飞走似的,冲下了楼。我抬头看她时,她的头发乱蓬蓬的,穿着去年我送她的睡衣,手上还拿了她亲手织的帽子和围巾。“来,天冷,把这围上。”说着她把围巾轻轻绕过我的脖子,又仔细打了个小结,接着温柔地把帽子戴在我头上,然后很满意地一笑。
“呀,天这么黑,你一个人会很危险的,怎么办呢?”母亲一下子皱紧了眉头。她似乎想出了什么“高招”说:“我载你去!”说着她转身走进里屋。“哎,妈,不用了……”可是她已上了楼,嘴里念叨说:“这怎么能行,你一个小孩子……我怎么能放心。”“可是……”母亲似乎感应到了我要说什么,急忙对我说:“我没几分钟的,耽误不了你上课时间的。”
一会儿,母亲就出现在我面前,她正要推出电动车。“妈,您先梳洗一下吧。”母亲只给我一个简单又干净的微笑,我也没说什么。刚走出门,好冷,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我赶紧进屋拿了件外套披在母亲身上,她又是一个甜美的微笑
靠在母亲的背上,双手紧紧抱住母亲,所有寒气仿佛都消失了,不断袭来阵阵暖流。周围没有一盏路灯,我却看到了一个个升起的太阳,我眼里闪耀着光芒。
人们经常歌颂母爱,但还有一种爱,它同样让我们的心灵为之震动,那就是父爱。 记得那天,天空突然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班里响起了阵阵刺耳的尖叫声。这突如其来的暴雨使我十分苦恼——放学后,我如何回家呢?雨伞未带,母亲出差、爷爷奶奶年岁已高又离学校太远,父亲刚患重感冒,就连起身都很困难……我想着想着不禁暗暗地抽泣起来。 放学的铃声很快响了,同学们一窝峰冲出了教室,而只有我孤零零地一步步缓缓地下楼。走出校门,人山人海,我无望地向人群中瞥了几眼,果然没有一个熟悉的面孔。“真冷啊!”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转眼间,人群离去,我无奈地躲在屋檐下。“此时此刻,如果母亲没出差,父亲不是卧病在床,那该多好啊!”正当我胡思乱想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步履蹒跚地向我走来,仔细望去,那不正是患重病的父亲吗?
看到他强忍着病痛,迈着沉重的脚步,一幅虚弱无力的样子。我的眼角湿润了,泪水充满了眼眶。
突然,父亲扑通一下摔倒了,我大叫一声,大步流星地奔了过去,急忙把父亲扶起来,用自己的衣袖擦干了父亲脸上的泥土。“爸爸,您怎么来了?”我赶忙问道。父亲先是咳嗽了几声,然后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孩子……快……快把雨衣穿上。”我哭了,可父亲却笑了。 那晚,我忘记了自己是怎样搀扶父亲回家的,却清楚地记得父亲回家后高烧又起。 每当想起此事,我的'心灵总是为之震动,那风雨中步履蹒跚,虚弱无力的身影总会浮现在我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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