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汪曾祺的《人间草木》,惹起我无尽乡思。
他说:“莫碰臭芝麻,沾惹一身,嗐,难闻死人。”小时,上学前,放学后,就爱在***中钻,有时会不小心,沾惹上那些臭兮兮的臭芝麻,粘在衣服上怎么也挥扫不去,有时竟就带着那身臭气进学堂,好在那时有几个孩子没这样被臭芝麻沾惹过呢,倒也没觉得与众不同。
他说捉天牛,他们也以为天牛头上的触须有一节就有一岁。想其小时,捉到天牛,用绳子系在触须上,我们也是数它的触须有几节就认为它是几岁,如果刚好是十节的话,那是很高兴的事情,我们会很隆重的给它过生日,用很多的青草叶嫩树叶来做生日礼物。天牛是童年时期的好伙伴呢。
他说:“我每天醒在鸟声里。我从梦里就听到鸟叫,直到我醒来。我听得出几种极熟悉的叫声,那是每天都叫的,似乎每天都在那个固定的枝头。”我有何尝不是呢,清晨在有鸟鸣做背景音乐的梦里醒来,听着熟悉的啄木鸟清脆的“笃笃”声,喜鹊的叽叽喳喳声,其它鸟儿婉转的歌唱声,一天就从此明快起来。尤其是早春时节,当几天连绵的冷雨后,一清早能听见窗外婉转清脆的鸟鸣,就知道窗外肯定是一个阳光的明媚,心情一扫几天的阴霾,仿佛所有的好心情都是鸟鸣所赐,听着就是那般的喜悦。
他说:“我爱逗弄含羞草。触遍所有叶子,看都合起来了,我自低头看我的书,偷眼瞧它一片片的开张了,再猝然又来一下。”似乎就是我小时逗弄含羞草的一幅白描,舅公家在阳台上养的一盆含羞草,每次去时,就会粘住不走,一遍又一遍用手指轻触柔嫩的叶,看她含羞的低头,不胜的娇羞,竟怔怔。
他说昆明人家喜欢在门头上摆放一盆仙人掌以辟邪。我想起了我家门头上那一盆长得极肥大的仙人掌,倒垂着披挂下来,肥绿的掌叶,猝然开出极灿烂极艳丽的黄花,很远的地方就能看到那一片明黄,给游子一种熨贴的温暖。
俗话说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酱醋茶来之不易。细一想所谓“柴米油盐酱醋茶”全都指着人的那张嘴,这些也全都出现在了汪曾祺先生的散文之中。
一花一世界 印象中汪曾祺先生的文字是平实亲切有生活滋味儿的。而我呢,在十几岁的时候,总盼望着被什么醍醐 灌顶,一语惊醒。一心想看更壮烈的、跌宕的、发人深省的经典大部头,所以对这样一位被以平实称道的 作家,并不上心。是老师推荐,才去拜读了《人间草木》 ,书里头,他写院子、写花卉、写昆明的雨天,写 枸杞子写葡萄写北京人遛鸟,不疾不徐地。像是一位在山间闲庭信步的老农,把昨晚上赶路的马车不小心 抖露出的零碎细软一一拾起来那样。
院子里的杂草、 野花, 雨后冒出来的菌菇, 路边姑娘叫卖的栀子花…… 这些都是最平常的事物,是今天的我们不太会去停下来关心的事物。大多数时候,我们更向往 “深刻”,借 由“深刻”带来成长的满足。“平凡”、“平常”,这是我们有意去避讳的字眼。 其实成长并不就意味着走向成熟深刻,而是我们越来越关注生活,热爱生活。以前的我行走在校园里总 是脚步匆匆,总想着快些到班,快些到宿舍,挤出那么一点时间来学习。却往往忽略了许多身边的景色。 记得有一亲戚曾说:你们八中门口那个爱的雕像还挺好看的,我上次去办事看见了。我的心里一惊,我在 八中也快有一年了,怎从来没注意到那雕像有爱这个字呢,亲戚路过一次便几下了,实在是惭愧,我只得 应和道:是,是挺好看的。我总是觉得在学校的生活单调,却突然发现自己甚至没有好好去观察我的生活, 学校的树我叫不出来名字,学校的小书屋我从来没进去过,住在一层楼里的同学我叫不上来名字。
而汪曾祺写《人间草木》 ,从花草讲到食物,再到各地风俗,然后是他在西南联大的大学生活及对老师的 回忆,最后是自己的家人及写作。这其中,我感觉到他对生活的热爱,细致的观察,真正融入生活感受生 活创造生活。他并不像许多作家一般在作品中抒发自己的悲凉孤独之感,而是喜欢描写自己简单的快乐, 让每一个读者都感受到他的乐观与豁达。然而,我们都知道,汪老吃过的苦不比任何人少。
《人间草木》少有华丽的辞藻,少有大段的抒情,少有内心的悲伤,取而代之的是平实的描写,淡淡的 热爱和豁达的心境。书毕,再走在路上,不免放慢了脚步,上扬了嘴角,用心去看周围的一切,属于我的 生活。
盛夏的路口,凤凰花开了,六月来了。
凤凰花开得如此美丽,红灿灿的,娇艳而靓丽,好像是天边的云彩。可是,微风吹过,片片花瓣飘零,在我看来,是那么轻盈,那么恍惚,那么忧伤,好像是梦的碎片。因为,我们就要告别熟悉的学校,告别熟悉的同学。
时光转眼就逝,初见凤凰,还以一场隆重的欢迎场景留在脑海深处。后来的日子里,凤凰花也陪伴着我,守护了我三年的成长。它陪着我上课,陪着我运动,也陪着我劳动。它听过我失败后的哭泣,也知道我成功后的欣喜若狂。它看过我默默地努力和学习,也给了我坚实的鼓舞的臂膀。在那个凤凰花开的路口,我留下了三年的时光,留下了三年不懈的努力的步伐。每当走到凤凰花开的路口,我总是会情不自禁的回忆过去。
五月是个潮湿的季节,到处湿漉漉的,闻到鼻间都是空气里雨水的味道。我的心情也十分糟糕,一方面舍不得离开朝夕相处的老师同学,一方面也为即将到来的中考压力重重。但是凤凰花悄悄地绿起来了,它给了我希望。当我走在凤凰花开的路口,随风而落的绿叶掉在我的肩头,在我耳边轻声说道,“不着急,慢慢来”。于是,我的内心开始重新擂起了战鼓,我又找到了努力的动力。
在那个凤凰花开的路口,四溢的馨香萦绕鼻尖,带着一点点的'忧愁,游若轻烟,挥之不去。花香中呈现的,是我难以忘记的初中三年,是一段永远也忘不了的时光。啊,我的凤凰花,愿你花香不散,繁华依旧;也愿你,永远存在于我的梦中。
关于西南联大汪先生写了好几篇,写校舍、写大师、写自己,相互之间偶有重复之处,但西南联大的生活却是极让人向往。联大校区分散、条件艰苦,但课程可以随意旁听,系图书馆的书可以随便借阅无须登记。教授讲课,想讲什么就讲什么,想怎么讲就怎么讲。教授之间不论长短,你讲你的,我讲我的。其中着墨写了闻一多先生讲课,提及他讲课"图文并茂",画出女娲、伏羲的各种画像,口讲指画,有声有色。又提闻一多先生讲晚唐诗,讲晚唐诗和后期印象派中的点画派联系起来,既是诗人又是画家,将文学和画画结合起来讲,非常人所能为,难怪联大文、理、工学院的学生要穿城而听。联大多数教授对学生呢,要求也不严格,中文系的学生读书报告都不重读书,而重有无独创性的见解。不怕新,不怕怪,而不尚平庸,不喜欢人云亦云。因此汪先生写李贺,说别人的诗是画在白底子的画,而李贺的诗是画在黑底子上的画,故颜色特别浓烈,大为闻先生赞赏。有一个研究联大校史的美国教授以为联大八年,出的人才比北大、清华、南开三十年出的人才都多,问为什么?答曰自由。是否是联大人才更多我没有考证,但由此也可以看出一个学校,有好的设施故然是好的,但更重要的是学校的氛围,老师教得自由,学生学得自由,以此激发思考、激发创见。
上世纪的教学就如此开放,反观我们现在的教学体系,当我还是学生的时候读书写文章就先学三段式,总分或者总分总。数学就学老师教的规律,至于为什么是这个规律,怎么发现这个规律不在我们的学习范围。小伙子呢,形式上学校是灵活了许多,各种社团各种兴趣课,但从整体上、从根本上还是死记硬背的多一些。我看学而思的数学,老师就是把公式或者模型硬教给孩子,让孩子解题套公式。对于语言确实需要大量的阅读大量的写,但如果一直这样过度强调记、背、算,只会固化孩子的思维,而这些固化的东西迟早会被人工智能、机器取代。所以还是希望学校、老师、家长共同努力,学数学呢不仅教公式,还可以多去研讨一下公式背后的原理,让孩子多提出自己的想法和看法;学语文呢,不仅读课内之书,读我们国家的书,中外古今都读读,体验不同国家不同文化之美。只有让他们多接触多体验,才能让孩子们学会思考、学会提出自己的意见,学会理解自己、理解世界,也才能创造一个新的不一样的世界。
今天,我来到了胡天宁家。听金老师说,中国有一位很有名的作家,名叫汪曾祺。说着,还拿出了这位作家的一本书--《人间草木》。
这本书有着淡黄色的.封面,封面上画着一丛竹子和一块竹石,看上去与我以前看过的儿童故事书完全两样。我迫不及待地翻开了这本书,看到一篇文章--《夏天》。果然,与我以前读过的儿童文学完全不同。
这本书中的文字简洁、深奥。比如:“写大字一张,读古文一篇。”就概括了作者一个早上***事,就像对联一样,或者是五言诗中的两句。
说它深奥,比如:“此吾乡所未有。”这句话,听金老师解释了我才知道,意思是“这是我们家乡所没有的。”
其实,简洁和深奥是相辅相成的,简洁了就会深奥,而深奥的文字都会很简洁。
慢慢地,我开始读出一点意思了……
汪曾祺用他特有的文字写出了夏天的花、草木、水果、虫子。其中,我印象最深的是写虫子那段,他写道:“全身碧绿如玻璃翠,小巧玲珑,鸣声亦柔细。”哈哈,这只虫子真有趣。这样的虫子我也曾见过呢……
记得那也是一个夏天的早晨,我在楼下看虫子,那是一块热闹非凡的草坪,拨开草丛一看,那儿简直就是虫子的天地,有全身碧绿如翡翠的蚂蚱,有全身乌黑如煤炭的蛐蛐……
我最喜欢蹲在草地上看小虫子吃东西,跳来跳去,听它们唱歌。
有了这些虫子,夏天就变得更有趣了。我想如果汪曾祺也看到了这些虫子,一定会写一篇更精彩的文章。
汪曾祺笔下的夏天是有情有趣的,而我生活中的夏天也正是如此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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