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学校是有名的调皮鬼,许多老师认为我无可救药了。
今天,学校来了一位年轻老师,姓金,20岁出头,一张娃娃脸。“咦,小孩子家,会教什么书?”我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第一堂课开始了,我趁他到黑板上写字的时候,“咚咚咚”“砰砰砰”地敲起桌子来。金老师转过身来,一双锐利的眼睛扫视了一下教室,最后盯着我说:“你叫赵于文吧?放学以后你留下来。”他新来乍到的,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呢?
放学了,金老师找我,我若无其事地跟着他走,走到一间房子前,他停下了,我抬头一看是理发室。“他玩什么花招?”我想。他给我理完发,只说了一句“明天早点儿来”,就让我走了。“他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呢?”我忐忑不安起来。
第二天,我破天荒地最早到了学校上自习。“很听话嘛!”金老师亲切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这是怎么回事呢?金老师真叫人捉摸不透!一连几天,我都早到校,周末小结会上,金老师表扬了我。多年来我第一次听到表扬,激动得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儿。这天下午,金老师把我留下来,进行了长达两小时的促膝谈心。对我来说,这样的谈话,是从来没有过呀!我第一次在老师面前痛哭了。
以后,金老师又到我家多次家访,送给我《塑造美的心灵》、《扬起的风帆》等书。我渐渐地懂得了怎样做人。几年来,我多次被评为“红花少年”。
我好感谢我的金老师。
时间像流水一样,过得真快,转眼间我已经是小学四年级的学生了。在这四年里,我忘不了老师对我们的谆谆教诲,老师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记忆最深的就是我的启蒙老师张老师对我说的一句话。
有一天放学,张老师特意让我留下来说找我有事。我便不以为然地留下来了。过了一会儿,张老师迈着轻盈的脚步走到我面前,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张嵋清,马上就要上三年级了,你的作文水平不能在原地踏步了,要多学点课外知识,要好好的加油啊!可不要让老师失望哦!”回到家,我就对妈妈说:“妈妈,我想学作文!”妈妈犹豫了一下问我:“你为什么突然想到要学作文呢?”我回答道:“因为我感觉写作文有点难,张老师说随着年级的提高,我的作文水平也应该不断地提高。”妈妈听了我的话便爽快地答应了。
在那年的暑假里的一天,我跟随着妈妈来到了那个陌生的教室里,心里有点忐忑不安,看到了教我们的两位老师,她们给我的印象特别和蔼可亲,说起话来就像是我们的朋友一样,一颗紧张的心才渐渐平静下来。
那里的教学也非常特别,每一节课都是在快乐的玩乐中不知不觉地学到好多东西。学习时、同学间、师生间先开始玩互动的游戏或做一个实验,然后全班展开讨论把每个人在活动中所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感受到的都讲出来。老师说这就是写作文最关键的一步,运用自己的大脑充分地调动自己的五官,利用平时积累的好的成语、好的词句,再在作文中大胆地表述出来。
虽然我现在的作文水平还有待于提高,但不至于像以前那样讨厌写作文了,老师的一句话改变了我。谢谢你,张老师,是你让我对作文产生了兴趣,对我自己以后也能写出优秀的作文而更有信心了。
每当我在公交车上看到有人让座,就会回忆起那件事。
那是三年前的一天上午,我上完兴趣班就准备乘公交车回爸爸单位。车进站了,门开了,我一个箭步跑上去,抢了一个空位,一屁股坐了上去。车开了,我往车厢一看,车厢里的人可真多,比肩继踵,拥挤不堪。我正悠闲着,透过窗户看风景,一位老奶奶上了车,朝我这边走来,我想:“老人来了我应该让座,但又一想离爸爸单位还有好多站呢,让了座在人堆里站着多累呀!何况……唉,管她呢,就当没看见吧。”此时的我转头继续欣赏车外的风景。而这时,听到一个声音对老奶奶说:“您坐我的位子吧!”转头一看,只见一位老伯伯扶着老奶奶小心翼翼地坐在了他的椅子上。车又继续向前开,可车上只有上车的人,没有下车的人,车厢变得更加拥挤了,温度好像也上升了许多。我看见那伯伯热得满脸汗珠,由于拥挤他的腰渐渐的弯下了,看他的样子很难受。
终于到了终点站,下车的人特别多,大家你推我挤地朝门走去。突然,不知哪个人把那位伯伯的腿撞了一下,伯伯“哎哟”尖叫了一声,咬着牙,脸上露也痛苦的表情,捂着腿下车了。我心里觉得很奇怪:“撞一下也能疼成这样?”我带着一个“问号”走出了公交车,只见伯伯坐在路边,卷起裤腿,查看伤口。啊!原来那是条伤腿,被纱布紧紧地包住了膝盖。我站在那里,瞠目结舌,看看胸前的红领巾,觉的脸上火辣辣的,心想:“我是一个少先队员,我对得起红领巾吗?我真是太惭愧了,我今后一定要见到需要帮助的人就伸出援助之手。”
那天,我跟妈妈一块儿坐公交车出去玩儿,我见了一位老爷爷上车,我便毫不犹豫地让出座位,妈妈表扬了我。我还是头一次觉得帮助别人自己真的更快乐!
这件事虽然过去了那么久了,但我却记忆犹新。因为我知道了,生活在这个社会上的人,都要学会帮助别人。同时,我也到帮助别人的乐趣。我一定要做一个乐于助人的人。
匆匆走过,走着那段似曾相识的路,仿佛落了什么似的。也许,我只是记住了目的地,却忘了自己从哪儿来,也记不清那真实的乡村的模样了,记忆里只留有那微乎及微的故乡印象。好像是忘了自己也曾是一个悠闲的孩童从这个乡村走出来,忘了梦里的路原来近在眼前。总觉得好像缺失了某种意义上的过往,好像那过往早已被现实取缔了。
走在路上,差点忘却了自己曾紧紧拉着爷爷的手奔向那个有着小桥流水人家的地方——永嘉昆阳里斜。
那天,也许是被无意间召回了那个久别的故乡,我受邀赶向永嘉参加一个“全氏宗祠重修庆典”的活动,恍然察觉到自己正悄然离开了些什么,带着茫然的神情,看着一个个陌生的面孔,仿佛那是必然隔着一层膜的。假若把故乡比作一根扎在心底的绳子,那根绳也许已开始渐渐被内心松绑,留着的只有模糊的绳头上打过结的记忆。
有些东西,失去了或许也就永远难以寻觅了。听母亲说,小时我最喜欢缠着爷爷去永嘉幽静的山里走路,与其说走路不如说是采山间的狗尾巴草把玩或是摘几多雨露后清晨的喇叭花,在人烟稀少的山里凭着天生孩子气的臭美作乐。可惜,那并非是在我记忆里的东西。我把记忆全停留在了爷爷离开的那个场景里,犹记得自己双手持着一根竹子把爷爷送进了混泥土深处看不见的去处。
宗祠庆典那天,感觉一切都被唤醒了,那根失去的绳子好像可以被找回来,那根欲断未断的绳子仿佛可以被我重新接好。于是,我开始每隔一段时间思索儿时的记忆和故乡,我要用文字记录下忙碌中忘了的一切。忽然想起了二爷爷,或许是因为爷爷过早离开了我,他是爷爷的弟弟所以我才亲昵地叫他二爷爷吧。“你还记得你爷爷吗?”当我把曾经拿着竹送走爷爷的记忆从心里拉出来时,二爷爷忽然说:“那不是竹,是爷爷的魂魄。”
其实,在那之前我离开故乡已足有四年之久,曾经挂念的故乡渐渐从忙碌的生活中渐行渐远。每每想起,我总是试图避开那段忧伤的离别,而今的一次回乡使我突然有一种醒悟:我也许应该把记忆写在笔记本里,以防每天走路总是害怕丢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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