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万物的表象都是经由我们的眼睛传递到我们的心灵,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而看见什么虽然本质不变,但心灵却可赋予它百般的色彩,眼睛是无可挑剔的,但心灵不同。总在说这里不好那里不好的,那也是我们凭借着自己喜好的判断。物质之于人,无外乎需要或者不需要,物质之于精神,在乎喜与不喜。看见喜欢的,即便是老掉牙的墙角,也可说有历史的沉重感,看见不喜欢的,即便高楼大厦,也不过只是人为创造的冰冷的钢筋混凝土。不过如此。
年轻的时候,总是可以任性一些,喜欢和不喜欢的都可以分明,可以做到喜欢的就做不喜欢的就不做,少数而已。越长大,却发现渐渐的失去了这种界限,喜欢的可以做,不喜欢的也可以做,只要是需要的,没什么不可以。一个小孩子,学爬的时候想站起来,会走的时候到处走,走累了便随地的坐下,没有地与地的.差别,没有什么价值观,对于孩子来说,所有者无非两样,一是喜欢,一是不喜欢,仅此而已。这种爱好分明渐渐的消失在越发多了的考量之中,对一件事的后果的评估当中!
活着真是太累了,有太多的牵牵绊绊。这话说的真实,对此而言,也是一种心灵的感悟。越发觉得,只有一颗强大的心灵,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对朋友说,我和你在对待生活的态度上完全不同,你将它看得太重,所以你心中一直很累,而我则是看得太轻,所以一直无法紧迫起来,若是我们之间可以发生反应,如酸碱中和,那么一定可以更加坚固稳当。你过得太过于认真,每一步都考虑得太多,而我则只要走过,看着眼前的开心,即便知道有一天我要为此付出代价。
他说我知道你想的,在某一些方面,我们还是比较相同的。但现实如此,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没有改变世界的力量,便只能改变自己,如此,是为了活着。我知道这样的事情,知道这样的现实需要怎样的我们,但面对不喜欢的东西,我始终做不到迁就和强迫。这和我性格有关,总是难以大刀阔斧的,就如你曾经说过的,我性格柔弱。但那时候我为此争辩过,说,不是柔弱,只是别人不曾触及到我的底线,一切都还可以接受。那时他说,人的性格和思想,应该从小就树立一个基本的框架,我应该好好的给我弟弟他们说一说,有些路,其实他们可以不用绕了!以此来看,他们确可走得比较快,好似真的可以将就这样传递并且他们也可以接受一般。且不说不曾经历过的别人说再多也还是不曾经历过的,那终究只是别人的,不是自己的!谈话总是平淡的,但却总是可以照见一些问题。
这些话,已是好久之前就说的了,那时,我们尚还渐渐在努力,如今,在某些地方他已经成为我敬佩的眼神执着目标坚定的人,某些地方,却觉得彼此渐远。或许还如他说的,Y,我觉得几年来你还是一点没变,还是当初的那样,甚至身边很多人都没有变,喜欢游戏的喜欢到最后,大家最后都为自己的爱好付出了自己可以付出的代价和结果。但是W,你变了好多,甚至我觉得自己似乎从未了解过你,我不知道我认识的你到底是不是最真实的你,而有些时候,我甚至不了解自己了,人是最难懂的,尤其是现在我们都学会了一定的表演!什么都可以是装出来,包括笑容和坚强。甚至于在他说出他那些痛苦的经历之前,我都一直以为他是像外表那样的乐观开朗,然而他心中的脆弱和痛苦,只是一直没有表现出来而已!在他表现出来的时候,才知道一个人的内心做到如此的争斗,那么他得为此开辟一个多大的战场。
他也说过,Y,一个人做事的方法可以改变,但要改变一个人的内心是困难的,内心的某些东西,只能任由时间慢慢的抹平,自己能做的,显得很少,只有不断的对抗,不断的去一点一点的移除,那些深深扎根在内心里的顽疾。但是Y,有些事情是明知道如此做起来却是千难万难的,这种早就存在的斗争,我也只能让自己尽量的不再如此,而尽量这个词语,显得苍白和无力。W,你过得太累了,从来都没有试图让自己放松,你像是一根橡皮筋,老是被拉得很长,但还在弹性限度内,你可以试着让自己放松,想什么都简单一点,不再纠结于一些已经做了的事情,不再纠结于过去,简单一点,也许会是另外一个样子,有些事情本就逻辑简单,只是你想得复杂了,只是你想要的太多,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他说,我也想这样啊,但是我做不到这样,有时候我很羡慕你的生活,简单开心,但我知道,我做不到你那样。W,我们都只能是自己,并且一直都在彼此羡慕。但我们都有各自的好处,痛苦和开心都是生活的组成,也是这两个构造了主要的生活状态,心态和一个人的经历是相互影响的,有些东西,有些经历,我们无从选择,它早就注定;有些路,一旦开始,就已经注定。
他说,人的思想是一个人存在最根本的依赖,一个人的思想决定一个人的行为。他说,我不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样,不知道我们会走到哪里,不知道我们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活着,但一定不会和现在一样,因为我会一直想办法让自己强大。W,不管如何,活着就是为了活得好活得开心,我希望你可以开心幸福的,这是我们共同的目标。
想起这些,再想到他做出的种种改变,换了环境,换了方式,在生活当中大开大合的,但那颗心还是依旧不曾改变,内心积压的伤痕,终究只是被他隐藏域更深的角落,这种事情,别人无法承担,只能自己一个人承受开始和结束。看见如果一个人内心贫瘠,换一万个地方生活也是雷同,勾起一些回忆,一些两个人之间共同的对话依稀清楚的浮现在耳际。如今,他依旧可以在我的身边欢笑,内心隐藏的伤痕也不再提及,但偶尔眼际流出的情绪,也还是可以知道一些什么,只是已经不好提及了。
爸爸看着属于库伯的车被库伯开走了,心里既开心又遗憾,他对自己的家人说:“库伯的车被库伯开走了,我心里很高兴,同时,也感到遗憾,但是,如果你真的很想要那辆车,就要靠你的本事去争取,不能把别人的东西占为己有。”我想:这个爸爸,实在是太老实了,他就不会把“K”字写在没中彩的彩票上吗?
母亲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对我说:“孩子,做人就要像你父亲那样诚实,我认为你父亲打电话到库伯家的那天是我们家最富有的时刻!
”脑子里充满疑问的我想继续追问下去,可爸爸打断了我的话,叫我们先吃饭,吃完饭后,我问妈妈:“妈妈,你为什么说爸爸打电话给库伯那天是我们家最富有的时刻?”妈妈说:“你还记得你一人只要活得诚实,有信用,就等于有了一大笔财富这句话吗?这就是答案!
我顿时明白了。
此时此刻,我认为,父亲真是一个诚实的人,我为有一个这样的爸爸而感到骄傲。
人生,像是一场奇妙的旅行,也像是一场没有彩排的演出,更像是一场永远无法返回的路。在路上,有过欢笑,也有过泪水。回首过往,唯一使我后悔懊恼的便是那一天的那件事,如果,那天我勇敢些就好了……
小学操场后面,有一座雅致的小花园,花园里有几座凉亭。许多学生都喜欢在凉亭里
我先在一片高高的灌木丛后耐心地捡着落叶,捡着捡着,忽而,前面的小凉亭内传来了一阵撕纸声。我悄悄侧过脑袋,看见几个姐姐正撕着一本语文书,撕了好几页后,一个姐姐提来个书包,粗暴的拉开拉链,哗的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还不解气地在上面踩了几脚。做完这一切后,她们嗤笑一声,把书包随意地抛在凉亭里,便走开了。我惊恐地捂着嘴,跌坐在地上,生怕发出一点儿声音。待他们走远后,我无力地垂下手,才发觉手心都是汗。
大约过了五分钟,正当我准备离开时,一个身影飞快地冲进亭子里,望着一片狼藉的凉亭以及那本被撕碎的语文书,小声呜咽起来。她蹲下身,小心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用袖子抹着书上一个个泥黄的脚印。她是垂着头的',整齐的刘海挡住了她的眼睛,只看得见她不断滑落的泪水,和那被眼泪洇湿的书页。过了一会儿,她哭得大声些了,像是在怨恨自己的卑微胆小,又像在委屈自己的这番遭际。我坐在那儿,心中五味杂陈,张了张口想告诉她,安慰她,却忽地想起那些姐姐,唯恐招来报复,我终究是懦弱了,缓缓合上嘴。仗义执言和视而不见,两种选择不断的在心中翻滚,灼得我快烧起来,可却还是无法,无法说出口。
在她踉跄着离开后,我也跟着飞快的逃离,好像有什么在追着我似的。出校门口时,看到门口的检举站,脑子里嗡嗡作响,却终究因为怯懦少了一丝勇气……
至今每每回想,都是一番后悔。那天如果我勇敢些,勇敢地去安慰她,帮助她,是否,就都不一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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