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在别人都已睡深的时候,我却彻夜难眠。
刺骨的痛将我从梦中坐起,我咬紧牙关,卷缩着身子,抱紧被子,脸上充满痛苦,我将灯打开,看了看一旁的手表,现在是凌晨三点半,我本想让妈妈带我去医院检查,可转念一想,她才上了一个夜班,疲劳得很,于是我准备熬到天亮,如果天亮还疼,我就去医院。
突然门开了,外婆走了进来,似乎是灯的光亮惊醒了她,又是似乎是祖孙连心,她看到我满头大汗,疼痛难忍的样子,心急如焚,急忙拿来毛巾为我擦拭汗水,外婆关切的问这问那,我难受的话都说不出来。
度秒如年,等待天亮……
在妈妈醒来后,我便叫她带我去检查,一查结果出来了——急性阑尾炎。妈妈沉着而麻利一个上午便完成了许多手续,外科医生中午就安排了我手术。
我害怕极了,紧紧握住妈妈的手,我的手脚冰凉,身体略有些颤抖,似乎从南极回来一样。妈妈摸了摸我的头,安慰道:“没关系的,睡一觉就好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从病房到手术室的路十分短暂,可这一路上我却问了数不清的问题,有了妈妈的话,我不再害怕从容的进了手术室。一觉醒来,妈妈早已守候手术室外,我悬着的心终于尘埃落定。
刚动过手术,医生再三嘱咐妈妈,肠子未通气坚决不能让我吃任何东西。夜里面我饿醒了无数次,睡在一旁的妈妈一直在安慰着我,到了第二天早上好容易我通了气,妈妈从食堂里打了一碗清粥,我咕咚咕咚,平常都吃不了这么些的都吃下去了。吃完后医生,帮我换纱布,撕开就纱布,我看见那刀又长又丑的刀疤,我暗自担心:这个痕迹不会伴随我一生吧?可转头一看身边的妈妈和外婆他们似乎更担心,脸都沉下来了,这时的主治医生鼓励道:“一道痕迹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恢复的好就会消失的。”她们紧绷的眉头渐渐舒展,露出久违的笑容。“对,我们一起加油!”
痕迹说丑,可其中无穷无尽的爱却是最美的。
思柔已飞过,已解开尘封的记忆,带着洋溢微笑的脸庞,陪同一种皎洁的幸福掠过天空,纵使在天穹中没有留下优美的弧线与动人的痕迹。
——题记
有一个女孩,一个丰富的女孩,她便是思柔。
记得绿色的幼年里总有思柔冰糖葫芦般酸甜可口的梦,梦里的故事是那样的五彩斑斓,绚丽多姿。她们都一直静静的躺在思柔的脑海中,慢慢酝酿着美丽的童话,似乎永远都不会随着岁月的飘逝而遗落。那些多彩的梦宛如蓝天一般清澈,水晶一般晶莹剔透,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童年时,思柔的父母总是不和,时不时就为一些小事而发生争执,每次总闹的天翻地覆。思柔常常为此而惶恐不安,但却无能为力,只会偷偷掉眼泪。渐渐的,父母提出了一些思柔无法回答的问题:父母离婚后,思柔选择谁……每当这时,思柔也只会茫茫然,不知所措,尔后垂着头离开,离开。一次又一次的伤心,一次又一次的流泪,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后,思柔好似想通了:假如父母真的离婚,自己就跑到马路上任凭风吹雨打,日晒雨淋。可思柔最后没有那样做,因为父母终究没有离婚。
或许是受了父母的惊吓吧,思柔的胆量变的愈来愈小,性格也随之变的愈加沉默寡言。受到欺负,只会忍气吞声,因为思柔明白:告诉别人是徒劳,也许这就是早已注定的天意,一种不可改变的命运,就像树莉(《数码宝贝》里人物)说的:“命运是不可改变的。”
思柔一直都很喜欢动画片《数码宝贝》,因为它演绎着友谊,而现实生活中,也只有友谊会给予思柔爱与鼓励。偶尔听到同桌说它也很喜欢《数码宝贝》,并希望去那里,思柔终于笑了,笑的很甜,也很灿烂。数码宝贝世界也一直是思柔所梦寐以求的童话般美丽世界。于是,思柔幻想着有一天,她会和他踏入数码宝贝世界的大门,拥有数码宝贝伙伴与她们一起并肩奋斗;幻想着有一天,自己会插上洁白的翅膀,丢下所有的包袱飞上天空,给善良的人们播撒幸福的种子;幻想着有一天也会有一个温馨的家……
在那个无垠的天地里,思柔过完了紫色的童年。思柔很喜欢紫色,那种忧郁,凄凉的颜色。因此思柔做事时,也总是优柔寡断,总考虑事情最坏的结局。同桌不禁问思柔:“你为什么总要考虑最坏的结局呢?或许事情没有那么遭。”思柔没回答什么,只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几许无奈,几分凄凉。同桌说,思柔是个悲观的女孩。思柔也没有反驳,或许真是这样的。
偶尔看到启人告诉树莉:“命运是可以改变的。”思柔开始常识去相信:有梦想才有未来。于是,思柔像初生的幼苗一样,努力吮吸着阳光,相信向着阳光迸发,总有一天会挣脱冰雪的锁链,自由的成长,婆娑着飞翔。只是当小苗真正得到阳光照耀时,却被无情的灼伤了叶片。无奈下,思柔放弃了,她又回到幼苗时期,重新保守自己。
九月的秋天,满天的枫叶随风游荡,飘落在思柔的身旁――尔后升腾而去,飞到不知名的地方。飒飒的秋风轻柔的摇摆着摇篮里的枫树,抚摸着嫩红的枫叶。童话般美丽的世界,总会让思柔流连往返。“自古逢秋悲寂寥”可思柔却同刘禹锡有相同的“我言秋日胜春朝”。秋天里,亦有思柔晶莹的回忆。纵使秋风瑟瑟,也会另思柔神轻气爽。
或许是因为经历的多吧,思柔愈来愈觉得自己长大了。因为思柔以前可以抛弃很多东西,选择离开。可是现在,却有更多的东西,因岁月的酝酿而愈加凝重,以致于放也放不下,丢都丢不掉了。所以,思柔平时会发出许多感慨,同桌听到后,说思柔是个成熟的女孩,思柔只强笑了一下。
一路走来的梦,历尽苍桑,终于有了归宿,那便是生活。生活的画卷里,即使有败笔,也没有关系,至少对于思柔,那永远是完美无暇的。有的时候,往往因为自己要求太高,而忽略了生活中零散的幸福。
思柔已飞过,已解开尘封的记忆,带着洋溢微笑的脸庞,陪同一种皎洁的幸福掠过天空,纵使在天穹中没有留下优美的弧线与动人的痕迹。
大海中没有鱼儿的痕迹,但鱼已游过,落叶中没有蚂蚁的痕迹,但虫已爬过,是什么在我们的心中留下了痕迹?是爱,是善,是美。这一道道痕迹,包含了我们成长中太多太多的笑与泪,苦与乐,成为了匀们心中最美的痕迹。
天刚蒙蒙亮,太阳正依依不舍地离开大地的怀抱,悄悄向上挪动。“卖豆腐喽——”一声吆喝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惊飞了树上停息的鸟儿。“去买块豆腐留着中午煮汤。”妈妈叫醒了睡梦中的我。“哦!睁开朦胧的'双眼,穿上外套,拿起钱开门而出。身后传来母亲的叮嘱“小心点儿,现在做生意地都有他的独门绝技,别被骗了。”“知道啦”,我应答着。
跑到卖豆腐的摊位前,只见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正在摊位前叫卖,他皮肤黝黑,个子高瘦,眼角有些许皱纹,穿着一件洗的有点掉色的衬衫。“老板,来一块二的豆腐,要不多不少,刚刚好。”我故意把最后三个字咬得很重。“好的。”他拿起划刀,在洁白的豆腐块上横切一刀,竖切一刀,动作行云流水,洁白的豆腐块衬得他的皮肤更黑了。他将豆腐装进袋子,放到称上,他一抬头,就对上了我的目光。他对我“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我心想:哼,别想用笑容让我放松警觉。我目不转睛地盯着称上的数字。“一块豆腐,算你一块二吧。”他将称放下,把袋子系好。我认真一看,没错,才把钱给他,拿起豆腐走了。没走多远,突然,“哎呀”一声,我一不小心摔了一跤,豆腐在地上摔成了泥,不能吃了。那位卖豆腐的人见了,急忙跑过来将我扶起,急切地问:“你没事吧?”“没事。”我呆呆地回答。“没事就好,你等着,我再去给你拿一块豆腐。”他向摊位跑去。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酸酸的。“来,给你。”他把豆腐塞在我手中,“我……”我看着他,欲言又止。“没事,不要钱……”他说着,又跑向摊位,重新忙活。我看着他的背影,在心里默默说了句“谢谢……”
那个人,黝黑的皮肤;那一天,洁白的豆腐;那一笑,真诚的面容,急切的关怀,在我心中留下了最美的痕迹。
跟往常一样,外公又来接我放学了,他每天都按时在同一个地方等我,今天也不例外。但是,我发现了一个跟以往不同的细节。
我和外公搭完公车后,就往家的方向走。小区院子里的花花木木有些已经黄了,生命力旺盛的是一半绿一半黄,草也很明显地少了许多。还记得多久以前,这里的花草树木绿得苍翠欲滴。时间过得真快啊,留下了花草树木岁月的痕迹。
我和外公来到单元的铁门前,打开铁门走进去,我们家住四楼,相对于我们这栋房子来说,是算高的。而且外婆家又是楼梯房,所以,对于外公和我来说,这是很考验我们体力的。
外公平常精神很好,爬楼梯对他来说完全不是问题。但是他今天似乎有些反常。
一楼爬完了,刚爬第二楼时,外公踉跄了一下,我以为是他没走稳,便没在意。结果刚走了几个阶梯,他突然用手扶住膝盖,停了会儿。我心里很疑惑:“外公他是怎么了?怎么老是停呢?”他甩甩脚,叹了口气,继续往上爬。这下我开始关注外公了。他跟以往不一样,走路的速度比以前慢了几拍,应该是人老了,身体也弱了些吧。
到家后,我深深地思考了一会儿,果然,岁月不饶人,也许这就是外公岁月的痕迹吧。
微风中,故乡的枣树开满了绚烂的花,一阵阵香气扑鼻,直入心脾,那是充满了爱与回忆的香。又是枣花绽开时,看这深深留下的印迹,时间在跑,家门前的石凳上,那个身影看不到了。
当我再次来到这令人难忘的地方,记忆的闸门便再也关不上,那涌泉般的记忆让我的眼眶湿润了。还记得,儿时的我在这沃土上留下了阵阵欢笑,而祖母就是陪伴我成长的那慈祥的老人。花落了,结满了又大又甜的枣子,枝干被压弯了腰,坐在石凳上,伸手就可摘到。我和祖母拿着篮子,一起摘枣,用清水洗净,放在嘴里,真甜,看到我高兴的样子,祖母的脸上总会露出会心的微笑。
长大了,我很少再会回去,也好久没有吃到家乡的枣子,有时回家只是小坐一会儿,也赶不上枣花飘香的时节。坐在车上,颠簸着驶向弯曲的小路,远处,祖母坐在枣树下的石凳上向远方望去,眼中是满满的期盼,每到这时,她就会吃力的站起来,牵着我的手走进那温暖的小院,无意间,我发现,我已比她高过一头,她脸上的皱纹更加深刻,背也不再如以前那样挺直。原来,时光将我的青春雕刻的淋漓尽致,同时也侵蚀着她。
人老了,当我再回到那个小院时,石凳上的那个人不见了,她伏在床边,身体再也不如从前般健壮,可她的笑却依旧如此美丽,门前的枣树弯了,岁月的无情也使它渐渐老去……
当我回首这一切,枣树、石凳还有祖母的笑容,原来这些都是我长大的痕迹,时光永远回不过,即使雪再大,雨在多,纵使一年四季风雨轮回,也冲刷不去这些在我心中的痕迹,它是我流年里最美的花,充满美好的追求与回忆。来到这童年小院里,岁月的痕迹让我在喧嚣中凝神静气。
叶,枯黄了,叶绿了,叶,又到了泛黄的季节了。走在熟悉的街道,看人来人往,匆匆忙忙,停停走走,都在忙着该忙的事。现在孤身一人漫无目的的游荡于繁华的步行街内,四处张望,累了,也不愿让自己停止没有方向的步伐。
我说:“牵你双手,陪你看夕阳西下。”
你说:“执子之手,永不分离。”
我说:“岁月静好,你我开开心心的,你的开心是我最大的安慰。”
你说:“永不相忘,陪你同甘共苦。”
只是花开又花落,你的泪痕依旧埋藏于我的心底。不管你走到了哪里,请记得,曾经有一个人的心里永远有你的位置。
曾以为,时间是治伤的良药,因此,期待时间走快些,能有多快就有多快。忙碌的学习中,时间也满足了我小小的愿望,忙碌的学习中,时间如同听话的流水在默默的尽快的流走。没有了那一份牵挂,恍惚间觉得整个世界已不属于我。整天忙忙碌碌,却不明白忙忙碌碌的是在忙些什么,我的脚步走的杂乱无章。时常,心里总会涌出一股心酸,驻足,用不温不热的手捂着心酸的胸口处四处张望着,却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做。隐约间,总感觉自己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可是,这究竟是什么呢?无声的轻问,只是,谁会给我一个心颤的回答?
我:“毕业后我来找你,与你一起,一直陪着你。”
你:“我会一直等你,等你来到我的身边。”
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你:“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只是……”
风过留痕,花开花落依旧那么清晰,只是,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你:“对不起,我要去外地上学了,不能陪在你身边了。”
我:“去了外地记得好好照顾自己,等毕业了,我就去找你。”
只是,你为何留有一丝话语在心里,不肯将其说出来。只是,为何我会这般傻,会去等待一个心知肚明的结果。没有你陪在身边的日子,我的生活似乎少了些色彩。一切都已回不到从前,仿佛时光给我们来了一个最大的玩笑,相爱之人不能相守。繁华终究归于落寞,一个人的步行街,一个人的话语。你的过往不属于我的一切。想将你相拥在怀,却是两地分隔。红尘不过是世俗的'留恋,到头来才发现,留恋不是红尘,而是和你在一起的日子。
你:“我们不适合在一起,分手吧。”
我:“没有挽回的余地吗?……”
心,真的好痛,没有多余的过问。分手的那一瞬间,心碎如同山崩地裂,泪水如同滚滚浪花席卷而来,我的世界已经坍塌。
时间如同过往的流水,一去不复返,只是,你的足迹,走到了哪?花开又花落,你的容颜是否憔悴许多?岁月流逝的日子里,我的容颜已憔悴。 那年,风吹过的痕迹依旧清晰,只是,我们的脚步走到了哪?
追逐时间的脚步却总被时间甩得远远的,向着太阳的方向奔跑,太阳却总是以火红的脸蛋沉入海中。孤身一人,独自踏上远途的列车,驰骋的列车带着一颗跳动不安的心快速的靠近那让我魂牵梦萦而又心伤的地方。静静的车站,看着繁华的城市,身旁却没有陪伴之人。因为你,一座城变得熟悉而以陌生。如今,我已到了你所在的城市,只是,这里还有你的身影吗?
我:“我想你了。”
你:“我爸妈离婚了,我自己一个人生活了。”
我:“我来陪你,我要你开开心心的。”
你:“对不起,我辍学了,我要去上海了,和朋友一起,你自己保重。”
我:“还会回来吗,我等等你。”
你:“我会留在上海,我们,分手吧。”
……
来到你的城市,已物是人非。走在你走过的街上,仔细的看着四周年的一切,只是,现在的你,是在上海还是在你的城市。分手的这几年里,我却没能忘记你。你的身影模糊的在眼前浮动。分手的无奈,泪流满面的我们在各自的城市里痛哭。没有过多的去干涉,只是,你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去干涉吗,不去干涉并不代表我不爱你,反而正是因为爱你才舍不得让你受到伤害,我尊重你的选择,我也不会去怪你,只希望若干年后你还会记得我们在一起度过的日子。静静地走在河畔,双手轻抚栏杆,你是否也曾像我这样轻走在这河畔?因为记忆中有你的痕迹,所以,我来到了你的城市,因为记忆中有一起度过的日子,所以,我来到了这座属于你的城市。当我来时,已不知道这里会不会有你的身影。来到你所在的城市,我的心平静了许多,我知道这里,曾有你走过的痕迹的就已经足够了。
你说,你会去上海,可我,现在还去不了上海,不过百里的距离,却只能遥遥相望。时间已经到了尽头,我终究还是离去。寻不到你的身影,也没有电视剧那样恴外相逢,我的离开,已不在遗憾,不再遗憾没有来过你的城市。已经到达了终点,下一站,该是新的起点了。
花开又花落,我的脚步走到了哪,你的脚步以走到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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