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斜照,一缕阳光洒在了书本上,散发着橙色的光芒,格外耀眼。一抬头,便闻到那似玫瑰又夹杂着丁点青草香的花香气扑鼻而来,无意中瞥见那豆藤花正洋洋洒洒的开在绿藤上。花影参差间,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瘦削的身影。
一瞬间思绪又转回到了小时候,每当春季,家里就弥漫着豆藤花的香味。爷爷照例会将第一串盛开的紫色小花放在我的枕边,整个春季我的梦里都飘满了豆藤花那独特的香味。爷爷一生爱花,最爱的就属豆藤花了。他曾对我说过,豆藤花虽然开的并不艳丽,但它的香味却比一些艳丽的花还要浓郁。
爷爷经常用他那略微粗糙,但十分温暖的大手牵着我稚嫩的小手去看他亲手种下的豆藤花,在爬满豆藤花的架子下,爷爷总会抱起我,让我自己动手摘一串豆藤花。小时候的我总是陶醉在那一片紫色小花的海洋里,无数串似小粒葡萄的紫色小花连在一起,把绿藤都遮掩住了。细看,那豆藤花虽始终只有一片蚂蚁大的花瓣,但从中间的花芯也能看出层层叠叠的瓣儿,倒也另有一番风味。魂牵梦萦的`花香始终围绕着我,这是那些开的艳丽的花所没有的香味。
每个春天的清晨,爷爷都会先跑去侍弄那些豆藤花,绝对“雨露均沾”。当太阳从东方升起,天空因太阳的光芒而闪烁着橙红色的光,照在爷爷俯身浇花的背上,像一个个顽皮的小精灵在跳动。我起得晚,不常看到爷爷对豆藤花的独特“偏爱”。爷爷时常会拿豆藤花泡水给我喝,滚烫的热水让豆藤花的花瓣同时绽开,像旋转着的芭蕾舞裙边,格外美丽。
傍晚,爷爷会拉着我,在若有若无的月光下散步。银色月光的笼罩下,豆藤花似乎蒙上了一层纱,那紫色的小花好像被吞没了一样,只剩下绿色的藤蔓,但那沁人心脾的清香一直环绕着我们。
爷爷去时,窗外豆藤花开得万分烂漫,香味飘满了整个房间。
时光流逝,转眼又到豆藤花开的时节,花影被微风吹得摇晃不定,那瘦削的身影随着微风也消失了。
说干就干,姥姥准备好了篮子和铲子,拉起我的手就上路了。左拐右拐,我和姥姥来到了一片田地里,放眼望去,一片翠绿。因为前几天刚下了一场春雨,土地很湿润,荠菜在这个时候长得最旺盛了。听姥姥说,现在荠菜都开花了,如果花开得很多的话,那就意味着荠菜老了,吃起来没那么美味了。所以要找花开的少,叶子多的荠菜。如此看来,挖荠菜也是有一定难度的。我一手拿着篮子,一手拿着铲子,弯着腰在田野里找啊找,哪有最好的荠菜呀?要不就是花开的太过了,要不就是叶子太小了,半天我都没找着棵好的。看着姥姥的篮子里已经有好几棵了,我心急如焚。不行,我得赶快找。我瞪起两只眼睛“地毯式”地搜索着,一点一点仔细地寻找着,还是没有荠菜的影儿。当我正要放弃时,突然眼前一亮,哈!一个大家伙正趴在那儿呢,我激动地跳过去,大喊:“姥姥,我找到了,找到了!”说着赶紧先把那棵荠菜铲起来,再抖抖土,放到了篮子里,然后继续寻找。突然,我又看到一棵“荠菜”,不过它的形状跟之前的不太一样,它的`形状像雪花一样,叶子呈锯齿状,“锯齿”很密、很小,颜色深绿,平铺在地上。我有点拿不定主意了:“姥姥,过来看啊,这是不是荠菜?”姥姥一看,说:“这是米荠菜,也能吃,挖出来吧。”我立刻像拾了金子一样,兴高采烈地挖了出来,放进篮子里。我发现,挖荠菜比捉迷藏还有趣,每找到一棵都是一次胜利。
我一般都是几分钟才找到一棵,姥姥却是走到一堆杂草前,拨拉拨拉,一拔就是一棵肥大的没开花的荠菜,挖起来就放到篮子里。我瞅了瞅,姥姥篮子里的“战利品”好多啊,马上就要满满的了。而我篮子里的荠菜只有可怜巴巴的几棵,唉,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一点也不假。
荠菜也是善变的,不仅形状会变,颜色也会变。如果长在杂草里,那它就匍匐着,颜色很深,绿中带紫,让你分辨不出哪是荠菜哪是杂草。如果它是自己单独在一个地方,那么它的叶子就会立起来,花高高地往上长,叶子几乎没有齿,颜色呈碧绿。使劲吸着荠菜那不易察觉的菜香味,我嗅到了好闻的春天的气息。
烟花三月,正是荠菜开花的好时节,现在的孩子很少能认得荠菜,也很少能到挖荠菜的乐趣。不知明年,这里是否还能再看到满地开花的荠菜?不知明年,这里是否能多看见几个在田野里寻找荠菜的孩子?我盼望着,盼望着……
脑海里一直有这样一个画面,我像一个蜗牛背着重壳行走在偌大的天地之间,左手边有那三点花香,右手边有那棵樱桃树上绽出的片片白花,在余寒犹厉的初春带来流淌逝去岁月中的温馨。
我的青春时代,曾这样度过:偷懒,作弊,不写作业,不记笔记,每次上课前精心做好小抄,偷偷放在文具盒底下,还以为自己聪明绝顶。老师也并不说我,只是轻咳一下,美其名曰“批评某人”,我暗吃一惊又自我安慰着,总觉得自己的技艺的高超还不至于到抓现行的时候。可是后来,我错了。
人生中第一次被谈话,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诞生的。现在我几乎记不得她当时说了什么,只记得自己的练习册上的差刺进了自己的眼眶里微微发疼,但令人头疼的往往不是表面现象,她毫不留情的揭示了我种种恶习,并郑重其事的告诉我,“你改悔罢”。
我不敢看她托尔斯泰式的目光,害怕了那一把锃亮的匕首直戳我的痛处。然而之后我却倍加努力起来了,成绩也挤进了前列。她把一株吊兰送给我,希望我在懈怠的时候能以吊兰的茁壮生长给我以鼓舞。也许直到现在,那一幕训话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
后来,只可惜吊兰还在,而老师却去别的地方教了。
也有一个人,在我的脑海深处暗暗牵动我的神经,对她的想念就像是鸟儿的翅膀掠过天空,不留痕迹。她喜欢各种四叶草,在暖和的时候在楼下寻觅他们的踪迹。那些四叶草生长在杂草之间,我记得里面掺杂着一种极细极长的草,小时候还曾把它变成各种玩意儿呢!但里面也不乏一些平庸的草,矮矮的比路高过一两寸。那边,修草机在轰轰作响的工作。
我们多像这些矮平的小草啊,在世界中忙碌着欣赏自己的美好,任凭身边的奇才冷落嘲讽,却只顾自己的精彩生活。倒是我们,没有了四叶草的殊荣反而更加精神抖擞呢!
把一棵四叶草夹在书里,时间流逝,那书现在也不知道流落到了那个旮旯角落。书不见了,人也不见了。只是后来偶尔遇见的时候寒暄几句,再没有往日亲密
也曾路过一个小区,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那一墙茂盛的爬山虎,在炽热的阳光下青翠欲滴。房屋内,有一个临近中考的学子正在积极备战。她算是我的学姐,但更是我的朋友。每次遇见,她总是要给我讲一遍初四的`辛勤与劳累,竞争的激烈让人无法喘息。我看着她很心疼,因为我知道自己也将有这样的一天,熬夜、做题、跑步成为我生活的主题。后来,学习更紧了,就也不曾见过她了。只是那墙爬山虎还在,时刻告诉我她的奋斗正在使她慢慢的进步,就像这墙爬山虎,渐渐有了燎原之势。
后来,生活中陆陆续续来来往往了很多人,像是在补习班的同桌,小学的挚友,新的老师,新的伙伴。我的世界有人进来,就有人出去。那些人,在我沉思静想时,在我沮丧难过时,在我高兴得忘乎所以时被我深深的记起。可能在将来的某年某月,我再看文章,会忆起我原来还曾来往过这些曾经影响了我这个青春时代的友人,在我人生登台演出,给我带来无穷的希望和巨大的动力。
某年某月,当我随意翻开一本书时,会不会看见一棵枯黄的四叶草被压扁在淡淡的书香中?
某年某月,当我学业紧张时,会不会正好有一株吊兰映入我的眼帘,给我生机盎然?
某年某月,当我走过小区,会不会正好有一片茂密的爬山虎在微风中轻轻吹着口哨,沙沙的作出曾经稔熟的小曲?
四月,当花繁茂的开在大街小巷的时候,当草在绿化带中茁壮生长的时候,我不能不想起你们,那些你们陪我度过的一起的岁月,像一颗明珠在我的人生历程中发出灼灼光彩。
可是,现在花都开好了,而你们在哪里?
乍暖还寒,门口的树木表演着天外飞花
以前,院子里尚有桃树,春来时满院的香气。而这个时候也是鸟儿欢唱的季节,它们清清因寒冬而略显沙哑的嗓子,在这个略带寒气的时节,尽情地啼唤着。它们在枝上三三两两的栖着,不一会儿,满院就下起了“桃花雨”。而杏花也不甘示弱,急匆匆地开出粉红色的'花瓣,惹来许多蜂儿。
但雨也知晓了这一消息,召集起天宫的“集团军”,奔赴天穹之外。于是,整座城都感到了这酥雨的绵,这酥雨的软。若在此时,向远方的她寄去用红笺写就的锦书,再让青鸟衔去,落于她的窗前,那必是极好的。
在雨落的间隙里,花儿慢慢地开放,黄犬吠着,排遣了一个冬季的倦意。大红的上跃满了龙飞凤舞的汉字,春温暖的气息,似乎连它们也唤醒了。
在花开的时刻,黄犬唤醒烟雨,奏响春的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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