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虽然闷热,但它却是五彩缤纷的,只要你用心去感受,就会觉得它也是十分迷人的。
夏天是红色的。唐朝诗人杨万里在诗中写道:“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你瞧,那一朵朵粉红色的荷花犹如披着轻纱的仙女在湖中沐浴。娇羞欲语,盈盈欲滴,随风飘来清香阵阵,沁人心脾。有的蓓蕾初绽;有的含苞欲放,花骨朵像火炬似的高高伸出;有的竞相开放,露出娇嫩的小莲蓬。
夏天是绿色的。不信你走进我们的学校看看,你会发现校园被一片绿色笼罩了:大树小树绿绿的,草地也是绿绿的。榕树高大挺拔,抬头仰望,一树鲜绿的叶子在阳光下闪着光,展现出无穷的生机。法国梧桐和榕树一样高大,也是一树碧绿,它们向四周伸展的树枝上,手掌似的绿叶密密麻麻,给校园留下一片片的荫凉。如果说榕树是校园里威武的卫士,那么梧桐树则是绿色的大伞。还有其他许多的树木,都褪尽了冬天留下的枯黄,展现出一树的翠绿。
夏天是白色的。唐宋八大家之一的苏东坡,曾在《赤壁怀古》中写道:“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大海里的浪花简直就像刚刚裂桃的大片棉田,白花花的一望无际。一些顽皮的孩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甩掉鞋子,从妈妈手里抢过救生圈,光着脚丫欢呼着扑向大海的怀抱。
夏天是黄色的。稻田里一片金黄,远看真像铺了一层金色的`地毯。稻谷颗粒饱满,压得茎杆都弯下了腰,忽然一阵微风吹过,稻穗仿佛和人点头致意。不用说今年的早稻肯定又是一个丰收年。
夏天是蓝色的。雷雨过后,雨水在静静地流淌。我抬头仰望,碧空如洗,天蓝得使人心醉,蓝得使我想起少年军校的小海军们的刻苦训练情景。
我想,我已经成一名小画家,手里拿着调色板,正在描绘着夏天的景色:红的是希望;白的是纯洁;蓝的是博大;黄的是辉煌;绿的是健康…
一天下午,我和妈妈正在农贸市场买水果,突然,一阵狂风刮过,地上的灰尘被狂风卷起,漫天飞舞。闪电似银蛇从天空划过,震耳欲聋的雷声也纷至沓来。还没等人们反应过来,成千上万的雨珠像利剑从天空落下。
雨水打在地上,溅得很高,不一会儿,地上已经积起了很多水,水里冒起一串串水泡,空中很快出现了水雾。房顶上的雨水哗哗地往下流,交织成一首动听的交响乐。街上的雨伞多起来了,红的、绿的、蓝的、花的、透明的……宛如雨后鲜艳的蘑菇。雨声也有所不同,从淅沥、淅沥变成了哗啦啦、哗啦啦,更强时则犹如千军万马。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雨停了,西边的天空挂起了彩虹。天空像水洗过似的蓝,衬着七彩的彩虹,显得格外美丽。这时的空气更加清新,树显得更加绿了,草显得更加嫩了,空气凉爽了许多。
夏天的雨,既不像春雨般温润,也没有秋雨的拖沓,总是干干脆脆、爽爽快快的,甚至是狂放不羁的,来的快去的也快,让人有些措手不及,又让人对那种利落爽快的气势而感到心悦诚服。
夏日的晴空是灿烂的,天是那样的蓝,日光是那样的强烈,天上地下处于一片耀眼的光明之中。一年中,数夏天的太阳最勤劳,一大早就起身了,清晨五、六点钟就已晨光熹微,晚上六七点钟,眼看月亮就要把它排挤掉了,可勤劳的太阳还逗留着,迟迟不“下班”。
夏天是炎热的,根据夏天不同的炎热程度,可以分为初夏、盛夏和残夏。
初夏是令人向往的。人们在度过令人畏惧的漫长冬天以后,对冬天已经厌倦了,春天虽然繁花似锦,毕竟较为短暂。而初夏,人们终于可以脱下包裹在身上的杂七杂八的衣服,女士们可以穿起飘逸的连衣裙,露出雪白的肌肤,苗条的身材;先生们西裤T恤,一身轻松。初夏,吃冰琪琳、睡凉席、盖薄被,大开门窗,真是最舒服、痛快的;高兴时去游泳池龙腾虎跃一番,如鱼得水,不亦乐乎。长年冰天雪地的北方,初夏是个黄金季节。那时,乡村的原野是活跃而美丽的。天上白云缓缓地飘着,广阔的大地上农民辛勤地劳动着。柔嫩的柳丝低垂在静谧的小河边上。河水终于解冻了,有了活力,小鱼儿、小泥鳅、小青蛙都欢蹦活跳,河边的顽童,更是乐不可支,打破了原野的宁静:“看呀!快来看呀!”“泥鳅,这是条小泥鳅!”叫声、笑声飘散在鲜花盛开的早晨,使人不禁深深感到了夏天的欢乐。
盛夏,则是一年中最煎熬难捱的日子,令人一筹莫展。盛夏的阳光已是近于“刻毒”了,似乎它有意要与人类作对,报复人类,气得人们诅咒它,甚至于要学后羿射掉这个“毒日”了。
盛夏里,太阳几乎天天恣意横行,挥舞着它的铜盾横立在充满黄色烟雾的天空中。描绘盛夏,离不开描绘盛夏的太阳,离不开描绘太阳的炎热给大自然、人类带来的种种后果。
描绘盛夏的景象,老舍在《骆驼祥子》里有极为精彩的片断,读了使人感到身历其境:
六月十五那天,天热得发了狂。太阳刚一出来,地上已像下了火,一些似云非云,似雾非雾的灰气低低的浮在空中,使人觉得憋气。……街上的柳树,像病了似的,叶子挂着层灰土在枝上打着卷;枝条一动也懒得动,无精打采的低垂着。马路上一个水点也没有,干巴巴的发着些白光。便道上尘土飞起多高,与天上的灰气联接起来,结成一片恶毒的灰沙阵,烫着行人的脸。处处干燥,处处烫手,处处憋闷,整个的老城像烧透的砖窑,使人喘不出气。狗爬在地上吐出红舌头,骡马的鼻孔张得特别的大,小贩们不敢吆喝,柏油路化开,甚至于铺户门前的铜牌也好像要被晒化。
这里,老舍写出了北京城盛夏的炎热程度。热得柳树像生了病,叶子“打了卷”,被晒得水份几乎都没有了。北京本来就气候干燥,多尘土,连日的暴晒,使马路上“一个水点也没有”,所以尘土和天上的灰气结成了“恶毒的灰沙阵”,整个城市“干燥”、“烫手”、“憋闷”,活像个“烧透的砖窑”,可见人们受煎熬的程度。接着老舍写了狗、骡等动物也热得“吐出红舌头”、“鼻孔张得特别的大”。柏油在高温下才会化开,一般要用木柴烧成大火才化开,而夏日北京的柏油路也自动化开了,可见温度之高。
盛夏的天气,下午二三点钟,更是一天里最难耐的时候,马路上焦干、滚烫,脚踏下去柏油路都软绵绵的了,处处在化开。空气又热又闷,像划根火柴就能点着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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