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里,青烟袅袅,浓香四溢,但我却感到是一种刺鼻的造作。好好的一根香,却硬生生打扮的浓妆艳抹,这可不是那种适合久久留存于鼻尖的淡淡香味。
不知是家乡的习俗,还是姥姥天真得可爱,每到重要节日,都要早早地在祖先牌位前或院子里摆上满满一桌新鲜的贡品。姥姥手里攥着三根点燃的香,领着全家老小,对着贡品和牌位低声祷告,然后做三个如蜻蜓点水般轻柔的揖,慢步向前,虔诚地将香插入香炉。
要是在院子里还好,可如果在屋子里,那残留的香味在室内飘荡,久久不散。
小时候的我有些受不了香的味道,总是缠着姥姥问为什么经常烧香,姥姥却久久不语,只是对我报以慈祥的一笑。就这样,我一直以为姥姥是个教徒,她不说明是怕触怒神灵,但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姥姥其实没有什么虔诚的信仰。可姥姥为什么那么喜欢烧香呢?这个疑问如香炉飘出的缕缕青烟般,萦绕心头。
九月中旬,枝头上的明月越发圆润。
拎着大包小包回到老家,姥姥准时地在门口守候。我放下一包包礼品,深呼吸,空气与城市里的浑浊截然不同,是一种令人沉醉的清新。不过,许久未回,却总感觉少了什么,不是物质的缺失,倒像是氛围的变换,我只能以满脸热情的笑容掩盖心头的落寞。
夜,渐渐降临,一轮玉盘不知被谁悄悄挂上夜空。
一家人坐在院子里乘凉,美好惬意。忽地,吵闹的鞭炮声响起,惊醒了大半个村落。刚想出门去看看是哪家小孩这么没公德,却发现,陆陆续续的,各家各户都响起了鞭炮声。全家人一脸茫然,只有外公姥姥若有所思。渐渐地,鞭炮声越来越小,直至彻底的寂静。外公姥姥站起身来,从屋子里搬出贡桌,放上香炉,摆好贡品,在全家人诧异的目光中,点燃了三根香。一股淡淡的香味飘来,仿佛从记忆深处弥漫而来。微微耸耸鼻子,嗅到的是故乡熟悉的味道。
姥姥又在轻轻祷告了,我悄悄靠近,便也听清了她的低声呢喃:“希望老头子、儿女们身体健康;希望外孙、外孙女学业有成------”
淡淡的香气笼罩,我也明白了为什么讨厌城市里浓厚的.香味,就像吃多了山珍海味,又怎能不留恋咸菜窝头?鼻尖留着家乡独有的淡香,又怎会喜欢浓艳的造作?!
他痛感19世纪与20世纪之交的欧洲是一个***动不安,弥漫着腐败风气的社会,是一个需要伟人的社会,他为此写了《名人传》。叙述贝多芬,米开朗琪罗和托尔斯泰的苦难和坎坷的一生,赞美他们高尚品格和顽强奋斗的精神。他是谁呢,他就是20世纪上半叶法国著名的人道主义作家罗曼·罗兰。
罗曼·罗兰是一个非常爱国的人道主义作家。《名人传》是其代表作之一。《名人传》与其他传统不同,《名人传》使我们看到了德国音乐家贝多芬,意大利画家和雕塑家米开朗琪罗。俄国作家列夫·托尔斯泰他们与常人一样有自己的痛苦,挣扎和矛盾。尽管他们的事业不同,贡献不同,所处的时代和国家不同,但都是各自领域里的`常人。他们在肉体上和精神上经历了人生的种种磨难,却为创造不朽的杰作,贡献了毕生的精力。罗曼·罗兰指出人生的坎坷,生活中充满了贫困,忧虑,孤独和辛劳,人们却彼此隔膜不懂得互相安慰,所以他写《名人传》。要把伟大的力量献给受苦难的人们,使其得到安慰。
罗曼·罗兰认为英雄的伟大不在于他的体魄,而在于他的心灵及其品格。他认为唯有实在的苦难,才能使人不抱幻想,直面人生;唯有真实的苦难,才能使人经受残酷的命运。因此,伟人们的生活往往是长期受难,他们的身心遭受悲惨,命运的折磨,然而也正是忧患造就他们的们的未来。贝多芬、米开朗琪罗这样的人才竟然终身未婚,未能享受他们真正的爱情,而托尔斯泰夫妻之间持续数十年的不理解,这是他的悲剧最直接根源。他们在社会上受到了最冷酷的对待。贝多芬面对的是怀着敌意的城市维也纳,他的音乐受到了欢呼,他的困难却无人过问;米开朗琪罗除了为教皇服务外,他每从事一项工程,都必然遭到一些卑鄙下流之士出于嫉妒和怨恨,对他进行恶毒的攻击,托尔斯泰面对的则是整个贵族上流社会,以免于被认为“叛教者”,从而开除了教籍。
贝多芬写给友人阿芒达牧师的信中提到耳聋之事,可想而知,耳朵对于音乐家而言是多么重要!不仅影响自己的工作,也导致他过着孤独凄凉的生活,这一切可以看到当时社会的冷酷无情,人与人之间的冷漠、自私。
从《贝多芬传》的最后一段可以看出贝多芬的伟大,不仅在于他是杰出的音乐家,而是因为他的音乐是为苦难的人们而写的,他隐藏自己的痛苦,却用他的痛苦换来欢乐来安慰人们,给人们一种力量。
一个遭受不幸和排斥的人,要在孤独中死去,要么不屈服地抗争,这三们伟人属于后者,贝多芬在生命的末日写出了不朽的《欢乐颂》,米开朗琪罗直到临终的几天还刮着雕像,终于留下传世巨作,托尔斯泰直到生命最后一刻,才下定了摆脱贵族的决心。
他们为我们树立了高大的形象,罗曼·罗兰的写作技术值得我们肯定,要想独树一帜,就要寻求最佳解决途径,要有成功的心态,有成功心态者,处处都能发觉成功的力量。
耳边回响起铿锵的音乐。
久久地停驻在心中的,是外公身上的药香。透明的方格中,放的是各式的中药。药房里干燥避光,走进去便幽幽地扑面而来一阵清香。外公便被笼罩在这弥漫的药香中,与之融为一体。
“笃笃”的敲门声轻轻响起,一定是来找外公看病的人吧。他们将外公围在中间,焦急又充满期待的眼神注视着外公,诉说着自己或是家人的不适。外公以他一贯平静慈祥的目光注视着病人的神情,右手轻捻两指,搭脉、问诊,随后慢慢地坐在木制方桌前,取出一支因为久写微秃的狼毫,砚台边轻轻掭一掭笔尖。用娟秀的正楷,一笔一划地缓缓写起药方。病人也就安心地坐在一旁,信任而又崇拜地注视外公笔尖的滑动。他们大多是中老年人,不相信医院冰凉冷酷的器械,或者不愿闻那些消毒水的呛鼻气味,他们更喜欢那些花花草草从陶罐中熬制出来的气息,一口下去,药香便停驻在了每个慕名而来的人的心里。
隔壁阿婆生病了,垂暮的老人如风中之烛,儿女在外地难以照顾。外公拿着药箱坐在她的床前,望闻问切,亲自开方,取药,煎制,丝毫没有马虎。送走了最后一位就医的病人,外公坐进厨房,褐色的陶罐咕噜噜冒着热气,窗前的风铃轻轻叩和,清脆悦耳,合欢树的花香和浓浓的草药香在夜色中静静地氤氲着,这时的外公全神贯注地翻阅着药书。厚厚的书籍,浸渍在月色中,泛着微微的.黄晕。
“该给阿婆喝药了。”外公让我倒一碗清水,以便阿婆喝完药后,嘴里苦漱漱嘴。他告诉我这是一和,更苦的是二和,到了三和,药味就淡了。
“想不想和外公学中医,治病救人,这可是很光荣的。”他淡淡一笑问我道。我尚年幼,望着那字典般的厚厚药书,紧张地摇了摇头,他却不恼。“那就学一点常用的药方,对自己有好处。”
当归、党参、黄芪、白术……各味中药都有各自不同的苦辛。在一只碗中静静地释放着各自的药效,有避让伸展,有相辅相成。阿婆皱着眉头喝了下去,喝完却高兴地说:“良药苦口,良药苦口。”不几日,阿婆的病真的好了。我再想起中药的味道,只觉得唇齿留香。
外公身上的药香,是一种医者仁心,濡染自己,救治了他人,久久留驻在被医治的人心中。
有人说,年味是噼噼啪啪的鞭炮声,是天空五彩滨纷的烟花,也有人说年味是车站码头拥挤的嘈杂声,是游子匆匆赶路的脚步声,还有人说年味是长辈对晚辈宠爱的钱压钱……,我在看来,年味还是凝结在人们舌尖上的美味佳肴。无论是大年三十的团圆,还是以后的走亲访友,都离不开一个“吃”字,过年是一场场饭局的大串联。
记得小时候,家里条件差,平时省吃俭用,一年下来,难得吃会儿肉,但到了春节,父母总要张罗一桌像样的菜犒劳全家,鸡鸭鱼肉,还算丰盛。但那时,毕竟家里穷,这桌菜是不能全吃完的,得留下相当一部分用作招待从即将来访的亲朋好友。譬如那条身兼“年年有余”祈望的“年鱼”是不能动的,那时期“年鱼”又称作“看鱼”,顾名思义只看不动,若有不懂此规矩的小孩冷不防挖下一块,主人便将“看鱼”翻个面,第二天端上桌来,客人看到的还是一条整鱼。这是吃的技巧问题,也是一个时代喜庆时期里包含的酸涩和无奈。
现今条件好了,大鱼大肉已成了人们桌上的家常菜,舌尖上的味蕾也开始刁钻了,时不时要换口味,先前过年时用的有些菜便从餐桌上消失了,“高梁肉”就是其中之一,一小块肥肉,外面粘上面粉,放在油里炸过,黄灿灿,香喷喷的,一口下去,滋滋冒油,但如今桌上已基本看不到了,人们已将它抛弃,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种精致的菜肴,基本上跟饭店同步而不是以往的“家常便饭”了,甚至还有鲍鱼龙虾之类的,颇有“高大上”的气势。
时下的饭局真有点让人应接不暇,不仅亲戚之间要设饭局,朋友同学也要设饭局,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也要设饭局,同事之间也少不了设饭局。问题是每个人只有一张嘴,不能分身,顾此失彼的事经常发生,于是,一家人分队赶赴饭局,派代表出席宴会已成常事。有时,为了应付扎堆的饭局,有人不得不赶场子,同是一餐饭,要赶二个甚至三个饭局,在不同地点错时完成。
过多的饭局,“吃”成了人们的心理负担。当然,困难总比办法多。热情、富裕、好客的家乡人已对过年宴请作了改革,他们把传统的年后请客提前到年前进行,无影中拉长了过年的时间,让请吃与吃请变得从容不迫。时间走进腊月,人们就开始打电话约请,摆酒设宴,忙得不亦乐乎,这不,腊月才过一半,前两个周末我都是在亲戚的酒桌上度过,且剩下的周末日程也早已排满。
家乡人不仅在时间上对过年饭局进行颠覆,在宴请的方法方式上也作了探索。人们已把请客的地点从家里转移到饭店,张嘴就来,省时省力,如果保留在家设宴,常请个一条龙服务的厨师,厨师不仅负责烹饪,而且还有带着锅碗标盆,甚至是桌椅板凳,东家无须操劳,任务只有一个,劝客人吃好喝好。
年是吃出来的,难以想象没有吃的年怎么过,过去、现在、将来,吃是过年永恒的主题曲。
年味轮回的钟声已经敲响,沉睡十二年的巨龙有打开了束缚他的枷锁飞上云霄,用自己的生命守护人们一年的安康。
兔兔的守护总是那么轻柔,甚至没有感到她的存在。时间,就如流沙一般从指缝之间流走了。
“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年的味道犹如奶酪一般越加醇厚,弥漫在这个小城的最上空。那么芳香美丽。
小年夜的祈福,钟声荡漾在每个人心头,甜甜的麦芽糖,融化了每个人心中一年的不幸与回忆,也拉开了年的序幕,为新年的种子挖下了第一锹。
“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日历一天天的被翻过,这时的人们早已开始为年前年后做准备了。金黄色的炸角,充溢芳香的藕荷,白白的花卷,豆包,哪个不是让人垂涎三尺,欲罢不能?
鲜红的,威武的`门神,熟悉的浆糊。贴上了房门,贴下了人们对将来一年的美好祝愿。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迎来了新的一年,如一张白纸,尚未涂抹,我们将用一年的汗水填写这幅充满希望的图画。
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回味着年年的味道。手中,紧握的那串糖葫芦滴下来,绽放,一朵金色的莲。
待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之时,总有一抹香气萦绕心头。我欲捕捉她那离奇的神光,却又转瞬即逝。
一月前,我去图书馆。很好的天气,一切仿佛坠落在春之漩涡里。绿意与阳光软茸茸地平铺开来,恍惚间有香气隐隐飘来,如仙乐滑落于青天。
我心惊。
是一株紫藤。虬枝盘旋地伏在树上,一片片的花如瀑布般悬下。紫色真如书中所写沉淀下来,沉淀在最小最嫩的花苞上。走近了细看,那花上有绒绒的毛,仿佛一张铺开的紫色的波斯地毯。香气淡淡地飘来,有午后阳光的味道。我驻足了很久,使劲扇动鼻翼,想留住它。
再相逢已是初夏。钱钟书先生的散文集已经看罢,正欲拜读他夫人杨绛先生的作品,闻得杨先生已经离去,不免唏嘘伤感。
香还是那样的香,只是愈发疏淡了,仿佛是随风摇曳的紫色影子。几日的雨零落了藤花。花瓣似船儿在水洼中荡漾。我怜惜地望着她们。只是“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可那香呢?却愈发清雅,没有丝毫埋怨。我忽然意识到,香是不能强留的。你若有心,她便会自留,纵使花落雨降,她也会在你身边萦绕,永不消散。
到了图书馆,借了杨绛先生的《我们仨》。印象中的杨先生伴钱钟书度过了兵荒马乱,帮他整理《管锥编》,默默耕耘,待读了《我们仨》,才知老先生心态淡泊,德行之味,香远益清。这位被钱先生评为“最才的女,最贤的妻”的奇女子,于坚守中,走过了一个世纪的漫长岁月。书中有图:先生提笔著着文章,着一身紫色毛衣,像极了一株静静开放的紫藤。如今花落人走,可这淡紫色的香气却充盈于世间。不必强求,香气自留。瀑布一样的花,瀑布样泼洒,恐怕这才是留香的最佳方式。让自己成香,氤氲他人。纵使离去,也是托体同山阿,清香了这一方世界。
寸心原不大,容得许多香。待到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之时,我定会再见一株相似的藤萝,吐出相似的香;一定会见那相似的人,捧着相似的书,闻着,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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