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活丰富多彩,会发生很多高兴、伤心的事情。但让我最难忘的一件事,就是三年级时背着妈妈买糖的事了。
那是一个平静的午后,我来的较早,还没有开校门,我就在校门口附近的小摊转悠。忽然,我看见在一个小摊位上,摆放着一种水果糖,那款糖有着5种不同的味道,插在一个风车架上,风一吹就旋转起来,令人眼花缭乱。我被这糖所吸引,很想尝尝是什么味道,可是,我一分钱也没有,只好作罢。
第二天,我向妈妈要了5元钱说是要请同学喝奶茶,妈妈听了,爽快地答应了。其实,我并没请同学喝奶茶,而是握着钱,直奔小摊位买糖。可到了摊位前,我又犹豫了,心中好像有两个小孩在吵架:一个小孩说:“这是妈妈信任你,才给你的钱,你应当珍惜,请同学喝奶茶。”另一个小孩说:“没事,这是妈妈给你的钱,你愿意怎么花就怎么花,别人还管的着呀?”我被他们吵得心烦意乱。但是,店内老板却不耐烦地说:“小姑娘,你到底买不买啊?这是本店最后一支了。”最后一个,那岂不是晚买就没有了?我下定决心,可就在掏钱的时候,我犹豫了:如果有同学老师看见我买糖了会不会告诉我妈妈?如果妈妈知道了,我会不会挨一顿“竹笋炒肉”。但是最后,我一狠心还是把糖买了下来。可是,在我吃着糖时,我觉得一点也不甜,这一定是我的良心受到谴责,我的心中就更加惶恐了。
放了学,妈妈亲切地对我说:“请同学喝奶茶了没有?”我心虚地点了点头,脸上不觉烧地厉害。回到家,我一头扎到房间,后悔起来:“哎,怎么办?妈妈知道了还不得很K我一顿啊?”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连闹钟的滴答声在我听来就像责骂的声音。
第二天,我向妈妈承认了错误,妈妈教育我要做个诚实的人。听着妈妈的一声声教育,我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那个维持正义的小人好似也在一声声的教育我。我自己也羞得满脸通红,一边低着头“嗯哦”的答应着妈妈,一边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撒谎了。
这件事虽然已经过去了,但是如今我想起来这件事,还是会满脸通红,心中也变得十分恐慌,十分后悔。
还记得小时候,每当夜晚下过雨,天空就显得格外暗黑,星星格外明亮,空气也夹杂着土壤的香气。在这时,我和外婆吃完晚饭后,便会出去散步,我在前面跳着笑着,外婆在后面走着,慈祥的眼神中夹杂着丝丝担忧。每当遇到一个个小水洼时,她就会伸出她那粗糙暗黄的手,背着我,两手托着我的屁股,生怕我掉下来似的。背着我走过水坑,走过崎岖的'小路,那时,我甚至天真地想外婆陪我走到世界的尽头。外婆的背弯弯的,瘦瘦的,背着我时总觉得有点硌得慌。伴随着蝉鸣,蛙声,稻香,星空,我在外婆的臂弯下,跌入梦境中……
一到夏天,便是热得一天差不多要换两套衣服。这时,外婆就会拿着一把大蒲扇,坐在院子门口的大梧桐树下休息乘凉,外婆手里的大蒲扇就会摇啊摇,扇啊扇,扇去我心头的燥热,扇去我的不安。有时,我在树下也会跟外婆嬉闹起来,抢过大蒲扇,像铁扇公主那样一扫,扫起满地灰尘,外婆就会抓着我挠我痒痒。那年夏天,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梧桐树下,久久不能散去。
白驹过隙,外婆已离我而去,但是我永远不会忘记她的陪伴。在挫折的路上,因为有她,我会一直前行,把我对她的怀念当作信念,走到世界的尽头,永不放弃。
那年春天,冬雪早已不见了踪影,地上的嫩芽儿抬起了头,花苞渐渐开放,而那时,在我小小的心田中也盛开了一束灿烂而鲜艳的花朵。
那年,我才六岁,正是每天无忧无虑的时候,而惬意的日子里总有一个女孩和我一起玩耍,她就是那朵花的“播种者”——小宁。有天晚上,我和一群小朋友们在楼下玩着捉迷藏,轮到我来找人的时候,伙伴们都躲到了非常隐蔽的地方,大概没有人能够找到她们。
天色有点晚了,而春风也不像早上那么温暖和煦,这时的风吹得有些刺骨了。我摸着黑找着伙伴们的踪迹,我没注意到施工队留下的一堆石块,“哗啦”一下子,我重重地跌在石块上,石块滚落的声音伴随着疼痛感一同袭来,稚嫩的皮肤像钻进了一条小蛇般钻心地疼,漆黑的夜晚夹杂着几声啜泣——恐惧感和疼痛感紧紧地包围着我。
“哒哒……”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是她,小宁!她俯下身来,手里提着什么东西。后来我才发现是消炎药和一些消毒药水。可能是因为疼痛还没消去,一时间我竟走不了几步路。她把我扶到椅子上,见我还是愁眉不展,她居然唱了歌给我听,唱的是小时候她总爱唱的儿歌《小燕子》,那稚嫩轻柔的童声一直萦绕在我的心上,“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
小宁经常穿一身花裙子,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她给予我的帮助就像那首歌一样。那歌声就是花开的声音,永远开在了我心中,娇媚鲜艳,永不凋落。
起那两颗洁白如玉的大门牙,我就后悔得要命。
那是发生在几年前的事了。那时,我刚学会骑三轮车,一看到别人骑三轮车,我心里就痒痒。
爸爸妈妈以及奶奶平常再三叮嘱我:“不能一个人骑三轮车出去玩,那样是很危险的……”可我的好奇心、好胜心已极度膨胀,根本听不进他们的任何一句劝告,只把他们的话当作耳边风。
星期六,爸爸妈妈都上班去了,奶奶也到地里种菜去了,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好机会终于来了,我高兴地手舞足蹈。我像个贼一样,悄悄地把三轮车推出了家门。到哪儿去呢?对了,去姑姑家玩吧!我“哧溜”一声爬上三轮车,迫不及待地用力蹬起来。一路上,许多人向我投来惊奇的目光,我听到有人说:“这小东西,还真有两下子,人还没有车子高,就会骑三轮车了。”听了这些美言美语,我得意地哼着小调,竟然把双手也松开了。车子拐过一个弯,我突然看见面前有一大堆石子,刹车已经来不及了,我双手抱头吓得尖叫起来……
“轰隆……”“啪……”一个人仰马翻,我被压在了车底下。起先,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觉得身子不能动弹,嘴巴麻麻的。后来,我用手一摸,好家伙,两颗大门牙没有了,我的口腔里满是鲜血……在路人手忙脚乱的救护中,我哇哇地大哭起来,眼泪像开了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成了个“没牙将军”,不时成为家人朋友的笑料。尽管后来医生给我补上的两颗假牙几乎达到了以假乱真的程度,但每次照到镜子,我就特别怀念我那可爱的大门牙,我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地大嚼牛皮糖,大啃肉骨头了。
我真后悔,不该不听大人的劝告,不该那么贪玩,那么得意忘形。
这真是一个难忘的教训啊!
马蹄踏过漫漫光阴,石板依旧苍苔滋生,怀一阙心事,簪一朵桐花,优雅走过青春之路。
夏日骤雨,一扫闷热,得满室清凉。无意抬头,见一树枝桠,缀满骨朵儿,果绿色的青蒂,如漫天星辰,嵌入雨雾中,成了晶莹的琥珀琉璃。视线收回,微闭双眼,听檐下落雨,轻敲慢抚,动人心弦。
彼时进入瓶颈期,成绩停滞不前,试过多种方法,终因不得要领作罢。无缘由地,什么也不想做,每日浑浑噩噩,心常莫名惊悸。似在宁静的山谷听见回声,寂静的镰刀在收割空旷的灵魂。窒息在无尽的黑暗中,没有方向,只是漫无目的地寻找。我一天天暴躁,面对父母关切的询问,我会突然心灰,冷着脸,一言不发。
忘不了那日,我无意中开门,见母亲在客厅里手托果盘,细眉紧蹙,几次起身又无奈坐下,看着面前鲜彩纷呈的水果发呆。夕亲拿过摇控器,百无聊赖地转换频道,眼角的余光却不时朝我房门瞟。气氛仿佛就此凝固,桌上热茶氤氲的热气和着父亲吐出的烟圈袅袅娜娜。静默,惟时间在旋转。
良久,听父亲一声沉重的叹息,执烟的手缓缓捻去烟花,如负磐石般拿起果盘,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径直走向我房间。
见状,我慌忙掩上门,蹑手蹑脚回到书桌前,随意把玩一支笔。听父亲脚步声近了,我故作感兴趣状,看笔走龙蛇,在指间轻旋慢舞。父亲紧锁眉头,嘴唇轻微嚅动,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垂下手,将话语堵在喉头。他清了清嗓子,默默将果盘放下,深沉的目光在我身上游走。我被盯得有些发毛,欲转身叫住父亲。一回头,空气中只余淡淡的烟草味道。
记忆如同洪水泻闸,一瞬喷涌而出。父母额角的细纹,发丛间点点雪白,辛酸的笑容,松弛的皮肤,粗糙的手背……一种陌生的感觉席卷全身,不觉已泪流满面。原来我早非幼童,不可以再任性;原来我要学着成长,学会亭亭。
隔半月,又赏桐花,淡紫紧簇,如蒸如煮,似烂漫云霞,映出一段炽热奔放的时光。
那时花开,灼灼其妖。且看我一路走来,一路盛开,在风霜雨雪的感动中谱写独属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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