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丝杂质,纯粹而澄澈的黑亮眼眸,仿佛可以净化世间所有的肮脏。
——题记
有人说“萤虫之火岂敢与日月争辉”,但我却认为,那些闪烁着星星点点光芒的人,才是能让我佩服的人。
那个傍晚,天黑的很快。我心烦意乱地骑着自行车往家中赶。太阳的余晖终于在西山边散尽,天地间突然变得漆黑。我的思绪一如那剪不断理还乱的线条在我的脑海里盘旋。我停好车,按响了门铃,门铃很是刺耳地在黑夜中嘶吼着。我无奈的扶扶脑袋,看见楼梯中似乎有个人在下楼,我退后几步等那人下来。
那团小小的黑影走近了,我恰好一睹了他瓷娃娃般的面容,她才八九岁的样子,着一身浅绿色的衣裙,就像是林中的精灵。她开了门后就飞快的跑上楼去了。
我纳闷了,这女孩是要下楼吗?想了想,犹记得她是二楼的人,平时却甚少见到她。我百思不得其解,她为何要为我开门,寻思不到答案的我,只得拉上楼去。
走了几步,便可以看见二楼的平台,那女孩跟在她妈妈的后面,看样子是刚回来。我向来不灵光的脑子猛然一颤,她是为我开门?她有那么好心?也许是被熊孩子整惯了,我并不相信她。
几步的距离不过转瞬即逝,在我经过她旁边的时候,我还是嗫嚅地说了声谢谢,她听到了,转过头来对我露齿一笑。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至少在我心里是这样的。看看她的笑容,明眸亮齿,感觉我心中所有的烦躁都好似被阳光下的乌云,脆弱得不堪一击,消失不见,心田顿时豁然开朗。那眼眸,好似夜空中璀璨的星,照亮了我心中的黑暗。
时至今日,我终于知道我那日的忧愁,不是因为天气,更不是因为某些人或事,而是在车马喧嚣,滚滚红尘中,我似乎丧失了自己的本真,甚至怀疑起别人对自己的帮助。
我敬佩那个小女孩,是她用一个极其微小的善意,向我展示了纯真的永存,并且温暖了我日渐麻木冷漠的心灵,重新相信世间的`美好。我在一篇文章中看到过“天真的人无道貌岸然的可鄙,无城府在胸的可怕,天真的人,有的只是闲看云卷云舒,静观花开花落的闲静与恬淡。
我自始至终敬佩那些天真的人,也许,他们都有一双澄澈清亮的眼眸吧?
在回奶奶家的路上,我心怀期待。暖阳洒在我的脸颊上,晒出一层健康的绯红。我缩了一下身,沉入梦乡,梦到了我的奶奶。
奶奶63岁,外表却露不出一点痕迹。哪怕是她笑时露出的鱼尾纹,也如一层层泛开的波纹。她喜欢染发,一有白丝,他便要焗油成黑色。她总穿着那种花花艳丽的衣服,并随身挎一个手提包。别人总用老人机,她老人家一定要学会微信QQ,样样搞懂,忙个不停。她总埋怨掉的两颗牙,说会显老,于是置办了牙套。奶奶总这样说:“我喜欢别人夸我年轻的感觉!”
走进奶奶家,便会听到奶奶大嗓门唱歌,伴奏的是特带劲的音乐。奶奶老年发福,但哪怕是炒菜也会扭动着肥大的身躯,随着音乐节奏摆动。爷爷总是坐在沙发上,故意把电视音量开到最大,假装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我观察过他的表情,其实几乎是要“气炸”了。于是,我总担心,爷爷在某一天——“暴走”出门。尽管到目前一直没有。老天,我这可爱的奶奶,可怜的爷爷!
奶奶喜欢年轻,甚至有些非主流,但有些事我却认为她做的很主流。
那天,很冷,怕下大雪,我随她去屯菜。市场里面人挤人,不知哪位口袋浅的忘事佬把自己钱包丢了,刚好落在奶奶的脚跟下。奶奶弯下腰,拾起来,刚想喊,又止住。先看看里面有些什么。我以为奶奶是动了小心思,也就默默看着。没想到奶奶却告诉我,不能大肆张扬,要不然冒领的“失主”可多了。她吩咐我拿着钱包呆在原地,让我等失主,去关注那些有着急神态和找东西的人。她买完菜过来,失主还是没有等到。我提着菜回去了,而她留在了寒风中,手不停地摩挲取暖,眼睛不停地朝人群观望。我们都吃完饭,冻得脸都发紫的奶奶回来了,却带着一股脑的兴奋,哼着小曲,利索地打开家门,喊着:“老爷子,我告诉你……”
“哎呀,我这多肉的孙女睡着了,起来咯!”奶奶拍拍我的脸,好像有天大的喜讯向我宣布,“喂,我给你讲,胡一天上热搜了!”我懵懵懂懂点了点头,追星的'奶奶就喜欢这些年轻“小鲜肉”
我敬佩奶奶的不服老心态,更仰慕她60多岁的老太太仍有一份单纯的心志。“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在这个他人看来世俗的功利场,我有这样一个奶奶,让我敬佩,着实骄傲。
黄河遇到了李白,这才有“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长江遇到了苏轼,这才有“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杨柳遇到了贺知章,这才有“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诗中风景,有的豪迈,有的婉约,这一群人用自己手中的笔描绘出了大千世界,万里河山。这样的人让我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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