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万水,只为了让我们从他乡奔向故乡,奔赴回不去的从前……”乡愁是余光中先生一生都写不尽的思念。余光中先生一生心念故土、魂牵故人,他把对家乡的思念酿成一壶酒,经历漫长岁月的酝酿,这壶酒愈加醇香浓烈。
余光中先生把乡愁写进很多作品里,而最令我悸动的是《乡愁》这首诗。读完《乡愁》这首诗,我眼前仿佛放电影般的出现这样一串镜头:一位少年注视着手中的一枚邮票,思绪悠悠地飘回从前,心里头想起来海峡那头的家乡,想起了慈祥的母亲,手中的邮票变得很沉很沉。
时光飞逝,少年变成了青年,他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窄窄的船票,奔向码头,而这小小船票却登不上返乡的客船,青年怔怔地遥望着海的另一头,那一头是他日思夜想的新娘……
时隔多年,一位略显疲惫中年男子失神地跪在一方墓旁,大雨狠狠地敲打在他身上,他恍若未觉,交织着雨滴的脸上写满了思念、遗憾和悲伤……是的,他来晚了,没有见着母亲最后一面,母亲的音容笑貌浮现在眼前,那么亲切那么熟悉,可伸出手抚摸到的却是冰冷的墓碑。一抔黄土、一座石碑、一个坟,母亲在里头,他在外头。时光无情地流逝,最初的少年已变成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他望着大海,盼望回家……
余光中先生将乡愁比作邮票、船票、坟墓和海峡,那无形抽象的乡愁一下子变得具体可摸起来,余光中先生笔下的乡愁不仅仅是对家乡的思念,更是对祖国归一的期盼。轻轻地吟着《乡愁》,这乡愁也就倏地走进我的心里,海峡的这一头与海峡的那一头也被这缕缕乡愁紧紧地串联在一起。
雨开始下了起来。弥漫在带着雨腥味的空气里的,是像打散的奶泡一般浓稠的白雾,它挡在那,仿佛故意似的,隔断了遥望故乡的视野。
天空是惨白的,跟以往故乡的天空不同。记忆里,故乡的天空一直都是一片明亮的的蓝色,总是有一群喜欢自然的阳光在斑驳的树影中跳跃,吓得麻雀赶忙离去。棕色的土壤里钻出了好几缕青色的小草,伴随着温和的风与蟋蟀的鸣声而舞动着。
那块土地上曾坐落过一个有少许破旧的砖房,旁边的树是那只黑色的犬的地盘,除了带着一群唧唧叫的小鸡的白色母鸡,任谁过去,那只犬都会用一连串“汪”的叫声把人吓退。
说起来,在不懂事那会,我跟比我大几天的堂姐总喜欢去***扰那只白色母鸡。它的孩子实在是太漂亮了,黄色的绒毛像被和煦的阳光染过一般,就连那对小小的圆眼也是亮亮的,我们总想把她吓走,好摸一摸那仿佛是神赐的孩子。
可她也机灵。有一次快要得手的时候,没想到她***了个马回枪,从草丛里窜回来,用尖锐的喙狠狠地啄了我跟堂姐一下,乘着我们喊痛的时候,赶紧带着那群漂亮的孩子遛到那只犬那儿,见我们不敢过来,便高傲地抬起头,轻轻地坐到了犬的旁边,还不忘用那布满了白色羽翼的翅膀护着她的孩子们……
最忘不了的,是故乡的白萝卜汤。被切的不规则的白萝卜泡在了汤里,晶莹剔透地恍若白色的水晶一般,里面灌满了浓稠的汤汁,更不用说被切成方形的猪血块,那一身的棕红色仿佛是为了衬托白萝卜一般,可内在到底跟白萝卜一样,被汤灌满,还有那用来点缀的梅菜,儿时不爱吃梅菜的我却能将汤里的梅菜一根不落的吃完……
越下越大的雨惊得麻雀又叫了起来,一如那时的故乡。可那可恨的白雾还是未散去,只剩我一人在窗那遥望着。
尽管,好男儿应志在四方,而牵挂却像高飘的风筝挣不脱细长的缰绳。故乡的水声潺潺时而响起在耳边,有如佩环之音——清脆而悠长!尽管,男儿应当自强,而牵挂却似袅起的炊烟冲不散柔软的白云。故乡的山峦青青时而浮现在眼前,有如苍穹之色——蔚蓝而凌淡!尽管,男而有泪不轻弹,而牵挂却如瓜豆的藤蔓摆不掉淋漓的篱墙。
也许,是哪里走错,我只能看着桑梓一中的背影远远的离我而去。远了--渐渐的模糊了!也许,是命中注定,我只能望着他乡高校的笑容近近的`向我走来。近了--渐渐的清晰了!于是,我带着家人的送别与泪花踏着夕阳走了。于是,我带着自己的梦想与希望乘着朝晖来了。
然而,母亲哭泣了。慈祥的母亲为我叠好最后一件衣,“有时间就给家里打电话”。此时,我看到母亲青丝间的几根白发,她老了——真的老了!不信看那粗糙的手。平素严厉的父亲为我理好最后一本书,“一个人在外,好好照顾自己”。此时,我看到父亲额头上的几条皱纹,他老了——真的老了!不信看那弯下的腰。
望着那片曾经养育着我的热土。小时候,在池塘边钓鱼,看鱼儿幽雅的舞姿;在山上打柴,听鸟儿清脆歌声;在田间嬉戏,嗅油菜田园的芬芳。梦中山的那边是完美的世界,我想去大海钓鱼;我想去森林打柴;我想去平原嬉戏。但是,我不得不走。于是,带着梦想,我一个人独自的走了。轻轻的我走了,带走了父母的牵挂,带走了肩上的使命。
我站在异乡的天空下,品位:“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江南的春风吹入梦乡。
我站在异乡的天空下,体会:“无端一夜空阶雨,滴破思乡万里心。”故乡的雨滴洒进心房。
我站在异乡的天空下,领悟:“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桑梓的月光照进寒窗。
炎热的夏天已渐渐远去,秋天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了人间,一不小心,打翻了太阳公公的“黄金桶”,漫山遍野转眼间变得一片金黄。一阵萧瑟的秋风迎面吹来,树叶宝贝们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树妈妈的怀抱,似五彩缤纷的蝴蝶,飞舞飘落。
客居洛阳的诗人张籍,此刻正倚在窗前,观赏着秋天特有的美景。凉爽的秋风顽皮地钻进张籍的衣襟,他顿时感到一丝丝凉意。几声南飞的雁鸣,一下子牵动了张籍的思念之情。
他想:田里的稻子已经收割了,山上的榛子也采摘完了吗?家里的'亲人还都好吗?张籍取出文房四宝,他想写一封家书。可刚一提笔,又不知从何说起了,因为他想给家人说的话实在是太多了,并非是三言两语就能表达清楚的。他思绪万千,千言万语也表达不了自己对亲人的思念之情啊。
终于写完了信,他看了又看,生怕写得不完整,无法让家人理解他的心情。他小心翼翼地折好了书信,焦急地等待着送信人的到来。
送信人骑着快马风尘仆仆地赶来了,张籍急忙走上前去,把信递到了送信人的手中。送信人揣好了信,抽出马鞭,正要上路,张籍急忙叫住他:“不好意思呀,我想再看看有没有漏掉什么。”他又重新打开信封,仔细看了几遍,然后才把信装好,递到了送信人的手中。并再三地恳请,一定要把信尽快送到他家人的手里。
送信人答应着飞身上马,挥起马鞭,绝尘而去。张籍望着送信人远去的背影,黯然神伤。他转身回屋,提笔写下:
秋 思
洛阳城里见秋风,
欲作家书意万重。
复恐匆匆说不尽,
行人临发又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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