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今日整理书房,无意间发现了一只钟表。这只通体黑白的小钟表。让我不禁想起了小时候,这只钟表带给我太多感想……
自我童年记忆开始留意时,父母已经不在身旁,照顾我的是爷爷奶奶。年幼的我眼中,奶奶并不像其他人的奶奶那么老,一方面因为她那时仅有五十多岁。另一方面,奶奶是镇里唯一的小学的做饭阿姨。一天到晚总忙个不停。经常是早晨不到五点钟起床,开始一天的忙碌:提水,生火,添柴,烧水。做好这一切,便回到房中。那时我上一年级,姐姐上四年级,还有一个表妹,是姑姑家的女儿,比我大四个月,也在一年级。每天,当我们还在被窝睡熟之际,便会感到一块湿布擦拭脸的感觉,那便是奶奶。当时,根本就不需要什么钟表,奶奶的生物钟便是最好的钟表。由此,我们便知道,应该起床了。然后静静等奶奶给我们洗完脸,我们才恋恋不舍的从被窝中钻出,刷牙后便立马奔向学校。
记得有一次,我走的匆忙,加之是小孩子,并不喜欢在脸上涂抹什么保湿霜。结果就是,当时奶奶便在自己掌心揩了一些霜直奔我所在的教室,见了我径直走过来,便将手中的保湿霜涂抹在我脸上。别提当时有多尴尬了,所幸的是当时在班的同学并不多,可即使如此,我忍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当时不是特别理解,直到后来,我方才明白洗脸后及时抹保湿霜的重要性。
随着后来奶奶的变老,我们不止一次迟到。这才决定买一只钟表。一天中午,爷爷买回了这只钟表:高十四五厘米,宽七八厘米,前后厚度约五厘米,像一扇门一样,可以开合,像扇贝那样。后边有一张图片,图中是两个外国小朋友,一男一女七八岁的样子。男孩高出女孩半头,双手插在裤兜里,女孩则身穿白色连衣裙抱着直立的男孩。正前方,像门似的有一扇窗,两旁分别盘踞着两条仿龙,还有两字:幸福。这便是表的大概外观。
听家人说起这表曾出过一次事故。那时房中无一人,电视开着,谁料电源接触不良,电视线路损坏,结果呢?砰的一声。电视炸了……顿时黑烟直冒。也震惊了全镇的'人,那黑烟好久才散去,过了好久才敢进去人看看还有没有幸免的东西,进去之后,屋子完全变为了碳样,黑乎乎的。可神奇的是,这只表当时就在电视左侧,电视爆炸的一瞬间。只是将它震下了桌子,并未震坏,想来,可真是幸运,后来,这只表陆续陪伴我走过了小学的时光。
这只表也可谓算是珍藏了,抱着试探的心情,给它安上一支新电池,它竟还正常运行。不由得心中震撼。或许,这只表本就与我们结下了缘吧。
望向屋外,院中那海棠依旧开得鲜红。
后来:
当我把这篇文章读给奶奶听时,她还给我们说起了我们小时候我们忘记的更多事情。脸上荡漾着笑容……
彼时,青葱岁月,总想写点什么来纪念。然而时光悠悠,往往是当时思绪万千、心潮起伏,提笔想写时,却为时已晚。唯有心中留下点滴思绪,告诉自己,那些轰轰烈烈的往事曾经来过。
有道是“天若有情天亦老”人世间的纠纠葛葛,莫不因复杂的情思而起罢。而纯白的少年时光,见证着我们初涉世事的点滴变化,那些激动人心的感动与挣扎,是这段多彩岁月中最值得纪念的事情吧。
涉世未深,还是年幼孩子的我们,在人生最繁华最美好的时光里,却要面对这不堪世界的诸多痛苦与挣扎。于是,欢乐的成长里总弥漫着一股“越长大越孤单”的悲伤,原本对未来的一片憧憬,却时不时感到迷茫。于是乎,那些小小的忧愁,在年少的我们敏感脆弱的心灵里酝酿成浓厚的伤痛与绝望。所以,便有了“青春是花季也是雨季”这一说法。因此,才有了如此一段回味一生的韶华。
毕竟是年少吧,许多事情未曾触及,恍然间一件又一件接踵而来,应接不暇,情绪也自然而然地丰富多变。然而,等到许多事情经历过、痛苦过、欣喜过、怅然过时,蓦然回首,又会几多惊觉——一切也不过如此罢了吧。
年少时光,总有那么一个人或一群人,陪你笑、陪你哭,吵吵闹闹地在不知不觉间陪伴彼此度过几度春秋。要不,就孤身一人地独行,但是那少有人近的内心里,也总会住着那么几个人吧,或多或少地吸引着自己的关注,这样的岁月,又何尝不精彩呢?嬉笑怒骂中,岁月不知不觉悄然而过,而那些陪伴我们的同龄少年少女们,是悠悠岁月中最难忘的一笔,点亮了我们鲜艳多彩的生活,织就了一段珍贵而温馨的回忆。
年少的我们总难免犯错,如个腼腆的小孩般看着自己的错误,羞涩而不安地慌张着不知如何弥补。而之后,却又都无一例外地掩饰着痛处,总有些不愿面对或提起,然而这又有何所谓呢?年少张狂,冲动和犯错在所难免。也正是这一个个令人羞愧的错误,使我们慢慢完善,由懵懂蜕变成知礼成熟。所以,最后的最后,我们都学会了原谅自己,懂得了放手。
自始至终陪伴着我们走过那段冗长岁月的,不是别人,而正是我们一直忽略却又一直存在的父母。多少回,是他们用辛勤与关爱为疲惫的我们撑起一个温馨的港湾?又是多少回,我们沉浸在自己所谓的叛逆与孤傲中,深深地伤害了他们未曾改变过的爱心,却又恍若未觉?怎能遗忘,那生我养我关爱我数十载的父母啊,是两棵傲立风雨的大树,即使世界再狂再乱,也永远为膝下的儿女支起一方乐土,哪怕自己身心俱惫、健康不再,也依旧无怨无悔!试问青春岁月,若少了他们,是否快乐、壮志仍在?
难忘年少好时光。有太多的人与事曾经来过,见证那段此生不再、打马而过的似锦年华。
我家一台钢琴。
他是灰黑色的,下边有四个车轮子能够滚动,无数零件在他的身体工作中着,也恰好是这无数零件构成了他,与此同时也授予了他性命。针对我来说,他就仿佛就是我的真心朋友,倍伴我发展,在我踏过的踪迹旁,总是会有他的影子;有的情况下,他也会好像我的亲人,我能向他共享我的所有喜怒哀乐,他也会帮我最真正的意见反馈。
那一天,我明白了一个死讯:干妈离开了,始终的离开了。那一年,我十一岁,终于明白,为何这样的事儿会产生在我的身旁?我也不知道她死前受了多少的痛楚,但她看到我的情况下一直抚慰我讲:“别担心,干妈没事儿。”脸部或是挂着一如既往的溫暖的笑。但是她依然离开了,直肠癌带去了她。当我们听见这一信息的情况下,我的眼圈红了,眼泪模糊不清了我的视野,沿着我的面颊滑掉,一滴一滴的掉在地面上,我乃至体会不上我还在哭,我彻底深陷在这个恶梦中。干妈对我非常好,大家如同真真正正的'母女一样。
我不想接纳这一客观事实,我跑进屋子,打开桌椅,扯开琴盖,两手发抖的演奏一首歌曲。我一边哭,一边弹,我认为此刻最能了解此刻的心情的便是钢琴了。我还在向钢琴表述我的感受,我怎么也不敢相信,干妈就这样走了。泪水像断了线的的珠串,打在钢琴键上。我趴到钢琴上,看见钢琴中倒影着的我,我好像感受到钢琴和我的沟通交流,他告诉我,要坚强,如同干妈死前告诉我的一样。
我略微恢复了一下此刻的心情,擦拭眼泪,再次演奏了一曲《悲怆》,厚重的歌曲抚慰着我负伤的内心。它一会儿像幽境中的泉水,孤独而又无音;一会儿像熊熊大火,高昂而又慷慨激昂;一会儿像夜空夜莺的歌声,委婉而悦耳。歌曲带去了我内心对痛苦和症状的疑虑。它平复了我哀痛的心,跟我说,要坚强,如同干妈死前告诉我的一样。
我学琴全是在一间大屋子里,边上便是一扇大窗子,每每我还在学琴,都能听见别的小孩打闹时的欢歌笑语。儿时,我一直羡慕,能在外面玩乐,可是我只有呆在屋子里枯燥乏味的学琴。之前我总感觉跟他人在一起玩乐才算幸福的时光。而如今,我更想要坐着钢琴前,开展只归属于大家的沟通交流,跟他在一起,。我觉得,它是真真正正的快乐时光,他能帮我开心,产生意外惊喜,也可以平复我心中的痛苦,跟我说要坚强。
因而,我们两个,总在一起,亲密无间。由于,它是归属于大家的快乐时光。
我记忆中的童年是由我的老祖母带大的。那时她认为她的快乐便是我的一切。可以说她用她的晚年铸造了我初入人群的人生,用晚年的烛光为我照亮了人生新的航向。
与其说是难忘的回忆,到不如说是送我人生起航的一段时光。
从我三岁那年,老祖母便已深深地铭刻在我的记忆中。花白的中短发,一双有着慈祥目光的眼睛,深深的陷下去的眼窝。记忆中的她总是会用她那双褶皱的双手把我揽在她的怀里,尽管那时她已经是八十多岁的高龄了,但在她的怀里,我总是会感到一阵阵温暖。
小时候坐小儿车一直到了五岁,也正是老祖母在小车旁一直陪伴了我五年。幼时的我受尽了家人的宠爱,而老祖母对我却是最温柔的。她常常推着小孩的竹车,里面便是她心爱的我,手里还随手提着一个装满零食的袋子。
后来我渐渐地长大了,从此渐渐地离开了老祖母的怀抱,但紧接着她又用她的慈爱为我打开了一扇神话般的大门。从《牛郎之女》到《天井》,再到《八仙过海》。面对浩瀚的星空,一次又一次的引起我对天空,对未来的无限遐想。
随着年龄的增大,我到了上学的年龄,第一次感受到了知识的力量。回到家我首先向她展示我所学到的东西。不!与其说是展示,倒不如说是向一位不识字的老人炫耀。然而,老祖母的高兴,这是我第一次见她兴奋的流出了泪水。
后来,我学的知识越来越多了,对目不识丁的老祖母越来越冷淡了。但她依然在为我叙述着那无边的天空……
到现在,每当回忆起那段童年往事,心绪总会变得一团糟。不只是对老祖母教育的感激,还是对她的思念,还是对她冷漠的自责……无论什么时候再回忆起那段童年时光,思绪中都依然抹不掉她,眼中依然是那一片苍老的白发……
二十年前的这里,生活水平还很低。人们是没有多少心思去享乐的,每天都在为生活而卖力。午饭后一个短暂的歇息,便又要奔向地头劳动。我比较有印象的活计是两个,一个是拾麦穗,另一个是拾黄豆。那时候,人们挎上一个小篮子或是带上一个口袋,蹲在地上,一片地一片地的寻找遗落下来的粮食。午后的日头比较足,人们头上一般都捂上一块毛巾,既能挡点烈烈阳光,又能偶尔擦擦汗。小孩子们是不喜欢捂毛巾的,他们更喜欢戴上爷爷的草帽,大大的帽檐下面,是一片不小的荫凉。童年小小的我就跟在这些劳动人民的身后,俯身捡拾着颗粒。然后,拿着自己的成果去和别人比较,拾得多的人会因为得到大家的夸赞而格外兴奋。说到这里,我突然想到,那时候人们好像是不大在意被晒黑的,因为出来的人们,没有几个像现在这样全副武装,抹完防晒仍不够,还要披上防晒衣。话说,这种打扮,也没法去地里干活啦。那会,孩子们是自由的。不像现在这样被长辈们看的那么紧,这不让去那不让去的。在安全许可的范围内,我们有更多的乐趣。比如,第一件,寻蝉蜕。薄薄的黄褐色的蝉蜕挂在高高的树干上,我们要用长竹竿轻轻往下打,(打这个字用的真不好,不过我们这的口语还真不知道用哪个字来写。)这是很有技术的,力气小,蝉蜕扒在树皮上下不来,力气太大,又容易把蝉蜕弄碎。所以,真的很考验小伙伴们的智力。
一开始,我只是寻着玩,过后就不知道扔哪了,直到有一天,听人说,蝉蜕是一种中药,可以收集多一点然后卖钱。那时的我听后立马就兴奋了,随后的几天里就和姐姐一起去寻蝉蜕。我到现在仍记得到最后收集了一小塑料袋。是那种小卖部常见的小型塑料袋。到最后蝉蜕碎了不少,不过听家里说是给我卖了两块钱。我觉得,估计是安慰我才这么说的吧。(那会两毛钱就可以买到一枝牛奶味的冰棍,算是冷饮里的中上等了)寻蝉蜕的过程才有趣呢,我们只在村里的树上找,村外我们是不敢去的。有时候,到树比较多的地方,那里地面上都是一些碎转头或是其他被扔掉的小物件。这里的昆虫很多,包括飞檐走壁的壁虎。一次,我只顾仰头看树干,一只褐色的壁虎嗖嗖的从我的'脚面上爬到裤子上都到了腰那里,吓的我一个激灵。估计壁虎也被吓得不轻,被我抖落下来后惊慌的逃走了。第二件趣事,就是串门。小孩子们是不喜欢午睡的,所以午后便聚在一家玩游戏,基本上玩的就是角色扮演,如果服装道具齐全的话,就和现在流行的cosplay差不多了。动画片里的人物,那会播放的基本是日本的动漫。《美少女战士》《圣斗士星矢》《百变小花仙》等等,我们都热衷于扮演貌美法力高的角色,摆几个武术造型,在院子里斗法,玩的不亦乐乎。有时也会来一段后宫戏,皇后,贵妃,丫鬟之类的,比较可笑的是,我们为了演的尽量像点,手里还会抖落着手绢,有时手绢不够,就直接拿枕巾来替,一步一甩,在我们当时的审美里,估计也凑合着认为是摇曳生姿了吧。其实对村里的了解大多都是建立在童年时期的游戏上的。我们一伙小孩结伴从这条街走到那条胡同,从东走到西,从这个犄角旮旯到那个犄角旮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几个小毛孩在信息交流中获得更多的认知。那个人叫什么,外号是啥,家住哪里…我们就在诸如此类的八卦中对村里的人家有了多一些的认识。后来专注于学业,少了游戏,也少了与童年伙伴的来往,她们早早的嫁作人妇,开始抚养着下一代。有时在街头碰见了,也只剩下几句寒暄。时光已经改变了我们当初的模样,我们再也不是无忧无虑的孩童了。比较感伤的是,儿时积累起来的对村里人的认知开始模糊,有些已经忘记他们的名字。一次,我从街头骑车而过,胡同里走出一个白发苍苍的人,第一眼我以为是不认识的某个人,第二眼,我才知道那是印象里颇有精气神的中年人,如今已步入老年的行列了。
心里是莫名的感伤,感伤对光阴的无能为力,有谁能唤回青春,让时光走的慢一些呢?越是如此,越是不爱出门了。人世已改,再也不是原来的样子了……那些旧日时光,我已把它们深藏。各奔东西的人们啊,你们可曾也想起了属于你们的旧日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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