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我就生活在外婆家,住在外婆家的那几年里,没有人陪我闹逗我笑过。唯独外婆才能换取我天真烂漫的一面。
夏天的傍晚,姥姥总是会拿把镰刀在梨树地里割草,我趴在外婆背上把她搂得紧紧的。外婆怪声怪气地笑着说:“哎呦呦,快下来快下来,这不割草呢嘛,别闹!”越是听她这么说,我越是死缠烂打的不下来。外婆拿我没办法,只好埋头割草。她笑着流着汗,仿佛汗都是甜的呢!那时候,我近距离地看到外婆的头上有几根白发,那白发在夕阳光下一闪一闪的,好似是吮吸了她脸上的汗水和那些年的辛苦劳作。
夜晚,每天晚上喝完汤以后,外婆就端个小木凳牵着我出去看夜空。我赤着小脚坐在外婆身边听她讲故事,外婆给我讲她小时候的事,她说她小的时候,是革命战争时期,她常常连饭都吃不饱。在她6岁那年,她的爸爸把一半馒头给她吃了,结果她活了下来,而她的爸爸却因为饥饿去世了。每次讲到这里,外婆总是忍不住抹眼泪。我倚在外婆怀里仰望着满天的星星,对那些星星总是充满了好奇,我时常把那些星星设想为好人,只有好人才在天上吧。清楚的记得,我还问外婆天有多高,外婆抬头看了看天,笑眯眯地对我说有十层楼那么高。我信了,心里盘算着十层楼的'高度,那时候天真的以为天真的就只有那么高。
长大后,我便被父母接出来上学,从此离开我的外婆。离开外婆后,我总是思念着她,和她过去陪我玩时气中带笑的样子。直到五年后的一个秋天,妈妈同意带我回去看外婆。外婆看到我,满脸是欣慰的笑容和泪水;我看见外婆,心却是一阵疼痛──曾经乌黑的头发如今白发已有多半,满脸的皱纹已不再是当年的容颜。回家的那几天里,外婆给我讲了好多话,她说她想我了。
又一次近距离的看见外婆的头发。黑中的白,刻入了外婆这几年经历的风风雨雨和这几十年的辛苦操劳。和外婆分别又有一段时间了,在朦胧的灯光下,我仿佛又看见外婆额前的那缕白发,外婆真希望马上就看见你,愿这缕白发长存在我心里。
栽一棵桃树,写一段记忆。捻一朵桃花,留一季芳香。
——题记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吟着姥姥教给我的诗句,抬眼望向桃树,又在那一树淡雅的陪伴下浸在了过去的回忆中。
吐绿
记得孩提时,常住在姥姥家。姥姥很喜欢摆弄那些花花草草。一次,见她把一株秃秃的,底部还捆着泥土的树苗种在院中。见我过来,连忙把手上的泥土蹭了蹭,指着那颗不起眼的桃树说:“你以后啊,有桃吃了!”
从这以后我每天都守着桃树。直到一个清晨,“发芽了!我闻到桃香了!”姥姥被这欢呼声引了出来,见我正围着那棵半人高的桃树傻笑。她抱起我,让我看清了微小的嫩芽:绒绒的,鼓鼓囊囊,懵懂的探出头来。两串笑声一棵树,沐浴在微暖的晨光中。
弄花
忆童年时,桃树渐长,满眼绿荫。初夏的午后,我总会在桃树下乘凉,读书,姥姥也总是坐在旁边,为我摇着蒲扇陪我闲聊唠嗑。透过阳光,我能看到姥姥头上又添了几根银丝。
忽然,一阵清香扑鼻而来。我蓦然抬头:“开花了,我闻到桃香了。”绿叶中裹夹着几朵淡粉色的精灵,薄如蝉翼的.花瓣几近透明,中间几根挺立的花丝,宛如一位婷婷少女,欲翩然起舞。两张笑靥一棵树,荡漾在灿烂的阳光中。
醉桃
念少年时,桃树长成,终于结果。再一次回去,树上已是硕果累累。闭上眼睛,桃香依旧:“结果了,我闻到桃香了。”
树下,我和姥姥品着桃,谈着天。不知不觉,已是夕阳西下,姥姥的满头白发也染上了如桃花般的粉红色。两个身影一棵树,沉浸在微醺的暮光中。
桃咏年华,花季无期,桃香氤氲了我和姥姥的记忆。姥姥,您用银发疏疏陪我成长,我用桃香阵阵写满回忆。
从小,我就生活在外婆家,住在外婆家的那几年里,没有人陪我闹逗我笑过。唯独外婆才能换取我天真烂漫的一面。
夏天的傍晚,姥姥总是会拿把镰刀在梨树地里割草,我趴在外婆背上把她搂得紧紧的。外婆怪声怪气地笑着说:“哎呦呦,快下来快下来,这不割草呢嘛,别闹!”越是听她这么说,我越是死缠烂打的不下来。外婆拿我没办法,只好埋头割草。她笑着流着汗,仿佛汗都是甜的呢!那时候,我近距离地看到外婆的头上有几根白发,那白发在夕阳光下一闪一闪的,好似是吮吸了她脸上的'汗水和那些年的辛苦劳作。
夜晚,每天晚上喝完汤以后,外婆就端个小木凳牵着我出去看夜空。我赤着小脚坐在外婆身边听她讲故事,外婆给我讲她小时候的事,她说她小的时候,是革命战争时期,她常常连饭都吃不饱。在她6岁那年,她的爸爸把一半馒头给她吃了,结果她活了下来,而她的爸爸却因为饥饿去世了。每次讲到这里,外婆总是忍不住抹眼泪。我倚在外婆怀里仰望着满天的星星,对那些星星总是充满了好奇,我时常把那些星星设想为好人,只有好人才在天上吧。清楚的记得,我还问外婆天有多高,外婆抬头看了看天,笑眯眯地对我说有十层楼那么高。我信了,心里盘算着十层楼的高度,那时候天真的以为天真的就只有那么高……
长大后,我便被父母接出来上学,从此离开我的外婆。离开外婆后,我总是思念着她,和她过去陪我玩时气中带笑的样子。直到五年后的一个秋天,妈妈同意带我回去看外婆。外婆看到我,满脸是欣慰的笑容和泪水;我看见外婆,心却是一阵疼痛──曾经乌黑的头发如今白发已有多半,满脸的皱纹已不再是当年的容颜。回家的那几天里,外婆给我讲了好多话,她说她想我了……
又一次近距离的看见外婆的头发。黑中的白,刻入了外婆这几年经历的风风雨雨和这几十年的辛苦操劳。和外婆分别又有一段时间了,在朦胧的灯光下,我仿佛又看见外婆额前的那缕白发,外婆真希望马上就看见你,愿这缕白发长存在我心里。
山脚下,菖蒲的清香如泉水般清洌,但我不愿为它驻足;庭院内,腊梅的幽香如冬雪般孤傲,但我不想为它流连;阡陌上,蒲公英的淡香如云翳般温柔,但我不屑为它忘返。因为有一缕幽香,不若菖蒲清洌,不如腊梅孤傲,更没有蒲公英温柔,却使我终生难忘。那便是烟草的幽香啊!是父爱的味道!
父亲是个老烟民了,自从我记事以来,他的兜中便总少不了一包“红旗渠”。父亲抽烟时,习惯性地从左兜中摸出一支烟来,不急不缓地掏出打火机,“咔”一声点上。霎时间,家中便腾云驾雾,如临仙境,只差大圣来闹这“天宫”。小小的我总被这呛人的烟味呛得不轻,捂住鼻子不停地咳嗽。母亲也颇为生气地说:“别呛到孩子了!吸烟对身体不好啊!能不能试着把它戒了?”这时,父亲总带着歉意的笑容,走到阳台边吸烟去:“哪里是说戒就戒的东西呢!女儿都习惯我身上的烟草味啦!”谁也没想到,烟瘾如此之大的父亲,竟然要戒烟了。
那一次,我因为贪吃冰淇淋而得了重感冒,咳嗽咳得厉害。抑制不住的咳嗽总是从我嗓中一声一声响起,震得我肚子酸痛,也震颤了母亲的心。“这是怎么回事?这都咳了好几天了!”母亲心疼地拍着我的背,一脸关切地说。这时,一缕熟悉而呛人的烟味很不适时宜地从客厅弥漫过来,我的怒火一下子冲了上来,任性地把我咳嗽的原因全都推到父亲身上,冲着客厅香烟的火点不耐烦地吼到:“爸!你能不能把烟戒了啊。你瞧,我这么咳嗽,都是被你的二手烟害的!”客厅里上下移动的火点忽而顿了一下,接着,那点火星被父亲的手指掐灭了,父亲仿佛是在细细思索着什么,未发一言。烟草燃烧的悠悠香气在客厅上方弥散开来,弥漫了一屋的尴尬。
第二天,父亲竟然说要戒烟了。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但父亲脸上坚定的神情分明在说他没有撒谎。果真,接下来的一段日子,父亲把香烟与打火机扔进抽屉上了锁,出门不带一支烟。父亲身上那缕熟悉的烟草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缕缕清新的薄荷口香糖的味道。“没烟吸啦!想吸烟的时候就嚼口香糖呗!”父亲这么说。但我却摇了摇头,这缕清新的薄荷香,根本不适合父亲。难忘那缕幽香——那是父亲的味道,是一股浓烈的烟草味。
几周后,我忽而看到垃圾桶内有一盒“红旗渠”的废烟盒。“爸!你是不是又吸烟啦!”我喊道。父亲一愣,转过头来满含歉意地对我说:“哎呀,这烟瘾太大了,不是说戒就戒的。不过以后吸烟我都会在阳台上吸,不能让你们吸二手烟咯!”
那缕幽香回来了。父亲的衣服上,又有了那股熟悉的烟草味。只是从此,我再也没有见过父亲在我面前吸烟,只有阳台上会有忽明忽暗的火点与飘渺的烟雾游荡。我笑了,这才是父亲的味道啊!是父爱的味道!
难忘那缕幽香!是儿时发高烧时送我到医院的那个怀抱的幽香,是牙牙学语时那声“爸爸”的幽香,是小学上学时接我回家的那双手的幽香!这哪里是烟草的幽香啊!那是是父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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