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板桥曾言:“删繁就简三秋树,领异标新二月花。”
树由幼苗初生到枝繁叶茂,最后重归简单的满身棕褐绿意无踪。这是树的归途,也是所有生命的归途。大道至简,孕育于此。
很多人忽略简单,因为在他们眼里,它毫不起眼、微不足道,平凡又乏味。他们追求繁杂的生活,享受繁杂生活中的新鲜、刺激,尤其在这个物欲横流、纸醉金迷的社会,繁杂于他们而言有摄人心魄的魅力。
但他们忽略了一点,简单是心灵的回归。陶渊明过悠然自乐的隐居生活,“晨尖理荒秽,带月荷锄归。”简单使他回归与高山同俯仰,与白云共翻卷的淡泊情怀,成就了一位不施粉黛的田园诗人。梭罗独居瓦尔登湖畔,远离尘世喧嚣,简单生活,春种秋收,自给自足。他静默思考人生意义,将所见与所思融合,终铸就著作《瓦尔登湖》。简单是一种回归,是一种令人免受俗务侵扰重回本真的方式。
莎曼莎哈维也曾说过:“记住每件事对生活而言是累赘。”一心将所有体验强行纳入脑中对个人成长是一种拖累和负担。当人因包袱沉重而喘得抬不起頭,自然会陷入前路迷茫的境地。简单的有能力使人看清前行的方向。当太多的枝条藤蔓在眼前肆无忌惮地衍伸,看清简单的人则会选择快刀斩乱麻地将一切阻碍消除使前路光亮一览无余。被繁杂束缚的人却无法领悟简单的道理,任凭方向一点点被华而不实的黑暗吞没。
简单的另一重要性在于“天下大事,必作于细。”即迈出事万物始于简单,没有简单作辅基,一切繁杂都只是虚无。“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映证的是同样的道理。大理不辞小让。在我国,想做大事的人不计其数,但愿意把小事做细的却屈指可数。我们不缺少雄韬伟略的战略家,但缺少精益求精的执行者。我们不缺少严密的管理规章制度,但缺少对制度不折不扣的执行。所以我们要重视简单,推崇细节。
简单的事物尽管朴素,但没有被我们忽视和放弃的理由。
所以,一切从简单出发吧。
本以为写这篇文章会很简单,不料一提笔才知道,原来简单的头脑要写好文章不简单!没办法,只好顶着写作文的最大忌讳,就事论事,谈一谈这“简单”吧。
办所有的事情,人们都希望过程简单。可事与愿违,太多的事办起来都不简单,于是渐渐地有些人分不清了该简单还是不该简单,甚至为此而一错再错。或罔或殆。有人讽刺哥伦布的航海太过简单,结果那位仁兄被哥伦布的简单问题难得够呛。简单?不简单?看清楚了,复杂的,也简单;看不清,简单的要比复杂的复杂得多。
所有的事都要从简单开始,但却有人说“万事开头难”,看来,所谓简单的不一定就真简单。解决问题时,一旦入手就搞错了方向,那么,恐怕只有用简单的头脑一直做到天黑才能得出结论;如果简单的问题是一个圈,那么当你跳到圈外以后,想走回来,恐怕只有从头来了。
有人看到别人的成果,总是说简单,这就像做数学题循因导果会更简单一样,殊不知探索的过程绝不简单,无数的疾病都曾是绝症,当没有发现有效药物之前,谁会以为治这病简单?可是找到有效药物以后,谁都可以说:“就这么简单!”
简单的问题多了,联系到一起,便化成了复杂的问题。在解决问题时,简单的与复杂的是同等重要的,是没有主次之分的,简单的问题出了差错,也会导致大不相同的结果。整体中的任何一部分出错,都是不允许的。
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是必然要吃苦头的。商殃“立木为信”时,好不容易才出现一个肯搬起木头的,还是提心吊胆的。听说过一个故事:某国的某军事专家寝室被盗,丢了一些贵重东西,还丢了两页绝密文件,这让某国政府很是伤脑筋,到后来才发现,那两页文件不过是让小偷拿去做了手纸!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是一种浪费,是对所有东西的浪费;而把复杂问题主观地简单化,是一种无知。
在生活中,我们一定要认清事物的本质,不可混淆了简单与复杂,实事求是地对待一切,理智清醒地对事物进行分析。然而,做到这一点还真就不简单,需要你培养一个不简单的头脑,练就一双不简单的眼睛。
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孩子在小的时候都经受过痛苦的煎熬的,至少说我是的。我在很小的时候被强行要求去游冬泳,都知在寒风凛冽的.冬天下水是种多么痛苦的感受,但其目的并不是为了把我培养成一个什么游泳健将,只是一种体验,体验痛苦。
现在想来挺佩服自己的,这么低的温度,还不论刮风下雨,都坚持过来了,还有什么可以怕的呢,艰苦的学习,与之比起来可能也不过小菜一叠罢了,所以我常告诉自己要坚强点吧,坚持终究会胜利的。
这就是体验,这也就是生活,人活下来不是一定要做出什么,况且人的生命也是有限的,人活下来不能只知做事不懂生活吧,那太匆忙了。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是要慢慢去体验的。体验是什么,体验是汉堡包的美味;体验是登山的艰难;体验是摔跤的疼痛……
人总要学会自己去长大,体验不是别人能够给予的。曾经在别人的文章里读到过,外国的小孩摔倒后他们的父母是不会帮他们站起来的,父母们要让他体验摔倒的痛苦并自己学会起来,这就是体验,因为体验,所以长大。世界上飞的的鹰是什么?是雕鹰。然而雕的一生就是在体验苦难。当小鹰长出稚嫩的翅膀时,它就要学习飞翔,当它再长大点,母鹰就会把它从悬崖上“仍”下去,让它自己飞起来(飞不起的小鹰就成了大地的祭品),然而最后,母鹰还会折断它们的翅膀,再让它们飞翔,这样的艰苦体验,成就了他们坚韧的性格,也成就了世界上飞的的鹰,而没有经受艰苦体验的,也就只和麻雀差不多吧。
有很多人喜欢登雪山,冒着生命危险上雪山是为了什么?长征?打破记录?寻宝?都不是的,登山是一种与自然斗争的体验是要培养人的意志的。同样,现在的艰苦学习不一定以后都能用上,但确是回忆和体验。
据说全国各地都有因为不堪学习压力而跳楼的学生,我想他们可能缺少这种体验吧。
若干年前,我做过一个“无聊”的测试题,题目是:面对你的死亡。问题包括:你第一次亲眼见到的死人是谁?你最厌恶自己死亡的哪一面?死亡对你意味着什么?倘若人们告诉你,你已病入膏肓,大限将至,你会怎样安度时日,直至死去?倘若你已结婚,你想比你的配偶活得更久吗?倘若你有选择余地,你会喜欢哪一种死亡?倘若你有选择余地,你会何时去死?你愿意为谁或为什么而献出自己的生命?在备选答案中选择完毕后,我忽然发现,整个测试题竟然没有任何结果。
直到很久以后的某一天,我才明白了这个测试的答案——真的就像题目那样简单:面对你的死亡。那一天,我在书架上看到了《生命的肖像》。它记录了一些人的生与死,他们中有科学家、作家、银行家、医生,甚至还有几岁的孩子和刚出生不久的婴儿。
不管他们的身份、地位和年龄有何差异,摄影师对他们的记录大多是两张黑白照片:一张记录他们活着时的状态,另外一张则是他们死亡后的表情以及一段不长的文字,那是根据他们生前在临终关怀医院的采访记录整理下来的故事。
封面和封底是其中的一位主人公——一个1岁多的小女孩。在有关她不到5页的文字中,我们能看到的只是一个母亲的痛苦与不舍。在此之前孩子的知觉已经几乎没有了,大部分是在靠药物维系着生命。尽管在母亲看来她走得并不平静,但是在那张记录孩子死亡后表情的照片上,一点儿也看不到痛楚。
文章的标题是:“至少她来过这个世界。”我倒更相信摄影师瓦尔特观察中得来的经验:“新生婴儿的脸上表情都很恐怖,而人在死亡前后的脸上表情却很安详。”记起刘小枫在《沉重的肉身》里对“I am born”的解释——英文是被动态,直译成中文是“我被出生了”。我的生命起点不在我自己的手里,不是由我决定的。
不过,我并不认为摄影师的经验适用于所有人。你会发现,书中记录的人物的脸上,有不甘心、平静、满怀希望,也有绝望、放弃、哭泣、害怕,还有深深的哀伤。
曹女士是瓦尔特采访的一个病人。她住进临终关怀医院前,已经大约10年没有出过家门了,但她表现得一直非常乐观。她常常笑,很少抱怨,她很有耐心,态度泰然自若。因为她已经不止一次地面对过死亡了,她保证说,她不害怕死亡。每天她都会做冥想,她希望在自己的最后一秒钟舍弃一切牵挂。然而,到最后,她还是被某种紧张和不安控制住了。
曹女士是带着怎样的心态走进另一个世界的?她的女儿回答说:“人在面临死亡时,他的一部分会很高兴,他的另一部分会充满恐惧。”我想这恐怕才是常态。
读过书中故事,不难得出一个结论:之前有过更多留恋更多恐惧、做过更多挣扎与奋斗的人,走的时候反倒平静。
汤姆·彼得斯在他60岁的时候说,他不希望自己的墓碑上刻下这样的文字:“他本来可以成就一些非凡的业绩,但他的老板却不让他那样做。”他希望生命能够再延续几年,他希望墓碑上的文字是:“他曾经是一个‘玩家’”。
而对死亡与生活,我还没有认真想过。
“我把每个睡醒后的早晨都当成一件礼物,因为这表示还有一天可以工作。”贝聿铭的这句话总嫌矫情。还是乔布斯更本色。他说,他每天早晨都要对着镜子问自己:“如果今天是我生命中的最后一天,我还愿意做我今天原本应该做的事情吗?”当一连好多天答案都是否定的时候,他就知道做出改变的时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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