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有许多事情需要我们去分辨,但我们常常理解错误。借自己一双慧眼,仔细观察,从而认知事物的根本。
那时我才三年级,每天上学、放学之时,总会买一些吃的,来补充一下我的体力。其中有一位卖蛋糕的小姐姐让我记忆犹新。
也不清楚是哪一天第一次看见她。当时我正在等爷爷来接我,觉得饿了,便向四周看一看有没有啥好吃的。微风吹过,一阵从来没有闻过的香味,弥漫在鼻间。我顺着风一看,一位卖蛋糕的小姐姐正在忙碌着。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她,估计也是她第一次来,可她的生意是那么好,以至于别的商贩面前门可罗雀。和其他同学一样,我也迫不及待地奔向了蛋糕。很快,一个又香又暖的蛋糕睡在了我的手上。
过了一天又一天,她一直来,我也一直买。她的蛋糕仿佛就是忘忧草,当天学习的烦恼都被忘记,成绩貌似也因蛋糕变得更好了一些。
大约一个月后的一天,我找不到她了。跟我一样怅然若失的还有同学。从这天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班上对于她的谣言越来越多。而我太小,几乎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完全不知道谁对谁错。
又是一天,我和我的好朋友在谈论,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卖蛋糕的她:“你知道吗?听说她这是违法的,没有什么安全证明,还有别的,我认识她。”“违法?”据当时的我所知,违法的人都是坏人,不管他做了什么事,“原来她不是好人啊!”我就这样被骗了。
又是半个月过期了,这件事几乎就要被我遗忘了。但这一天,她回来了--这次她开了一个店铺,其他还是一样的:还是一样用鸡蛋、面粉,还是一样自己手动制作,还是一样全副武装的卫生用具。我突然想起了同学说的话。她之前怎么可能违法呢?就算占了道,也是安全的啊!瞧她做得多香啊!我突然发现我还是不会明辨是非,这么简单的言语就把我给骗了。
如果我有一双慧眼,就不会被谣言所蒙骗。如果我拥有一双慧眼,就不会有谣言的出现。
她的门前依旧熙熙攘攘。如果借我一双慧眼,我就认知到事物的本源。
在生活中,我们常常会步入迷雾之中,难以寻得出路。这时候,我们便要借得一双慧眼,于迷茫中寻得一条康庄大道。
夜幕降临,天空显得深邃而又幽暗,灰色的气流悄然涌动着,将万千星光无声地掩埋。
黑暗的房间内,光源是那样的显眼,我独自坐在书桌前,紧紧地握住那部手机。布满血丝的双眼紧盯着发光的屏幕,企图在上面寻找自己获胜的捷报。终于,如船浆一般摆动的手停下了,看到的却是一个新的打击。“排名又退了……怎么可能。”我一脸懊丧地倒在椅子上,双眼无神地凝视着周围的黑暗。原本心中留存的那一丝希望的火苗,刹那间熄灭了。身处迷雾中的我,现在连一点照明的烛火也失去了。不知道从哪儿涌来一股力量,我一胳膊将一摞小山一般的书扫在了地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云开,雾散,一道银色的光,从夜空中射向地面,宛如降临人间的仙子,为人们指引前进的方向。
感受着力量渐渐流失,我重新跌坐在椅子上,手指深深地插进了头发中。这时,一阵清风从窗口吹入,宛如一只手,轻柔地抚过我的心,使我的心情渐渐平复。书页翻动的“沙沙”声唤醒了我,那熟悉的课本上,有一句话是那样醒目:“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老师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出现:“刘禹锡被贬官二十三年,仍没有失去信心与希望……社会在进步,明天会更好……”那位漂泊的诗人,仿佛跨越了时光的阻隔,借给了我一双明亮的眼眸。身边的迷雾渐渐散去,剩下的,便只有一条康庄大道。我看着那句诗,嘴角泛起了一丝微笑:“谢谢你借我的这一双慧眼。”力量源源不断地从心中涌出,我一把抓起桌上的笔,飞快地写了起来。
我从诗词中,借得了一双慧眼。
美,是什么?有人说,漂亮的景物是美;有人说优良的创作是美;有人说,善良的心是美。美有好多种,我定义的美,是任何令我感到幸福的事物。美在哪?艺术大师罗丹说:“美,到处都有,对于我们的眼睛,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
的确,生活中的美,不管是一幅漂亮的画,一个精巧的杯子或一件美丽的衣服,只要是自己所能认定的事物,也是美。
记得上一次去码头时,当时正好是傍晚,看着难得一见的夕阳,慢慢的滚着火轮子回家,以及看着白白的浪花打在大岩石上,如花碎玉般的溅起随即又落下消失无踪了。刹那间,我感觉自己像与世隔绝了,人群吵杂声、脚步声全都消失了,只剩下火红的夕阳仍继续下沉,海浪也依然“沙、沙”的拍打海面,海风更是徐徐的吹拂着我的脸颊,我则静静的享受着这个静极了的大自然之美。有些人,常常会放弃自己美丽而短暂的人生,因此人生是黑白的;有些人,不放弃人生的希望。
因此人生是彩色的,并且充满了希望。好像上次我去码头,顿时觉得人生充满了光采,感觉人生画上了美丽的一页。我爱美。我爱风景之美;我爱创作之美;我爱物品之美,不过,我更爱人生之美。
“夜深了呢。”我望着天,呢喃道。
天空中飘着细细的雨丝,一条条,一缕缕,轻轻的,也斜斜的,似乎永远也没有交点。深冬的雨,落在我的发梢、额上,说不出的冷,寒至骨子里。停下休整,却发现雨早已打湿了我仅有的单衣,积水也渗透进了并不防水的鞋子。
我觉着有些累了,就在一棵大树下捡了一块干净地方坐下。抬头望天,那深夜所独有的黑暗里是否包裹住了一颗颗星星?是否只有那一颗最亮的星还在黑暗的束缚里倔强地绽放着一些黄晕的光?看看它,我心下有了些温热,想起了我那最初的领路人——母亲。
母亲先前就像这夜空中最亮的星一样指引着我。回望过去,我居然对幼时的我带着些许妒意,幼时的我,没有那么繁重的学业,周末还总能出去放松一下自己,这时候,母亲也跟着我一起疯跑,我俩在风中自由地飞翔,像极了两只穿越西伯利亚的隼鸟。渐渐地,我跑得越来越快,而母亲却一点一点地落在我后边了,直到最后,母亲周末也不出来了,只是一个人默默地坐在书房里,把我儿时的照片擦拭了一遍又一遍。
现在母亲和之前像完全变了个人一样,不但变得精神振奋,还如同眼镜蛇一般残忍、冷血,伺机而动。我经常被繁重的学业压得动弹不得,回去还要让母亲给讽刺一会儿。长此以往,我甚至要想过结束自已的小命儿,反正没什么大不了的,两腿一蹬,眼睛一闭,人这一生就没了,那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噢,雨幕之上最亮的那颗星,能否告诉我,曾与我同行,然后消失在风里的那个人现在在哪里?噢,最亮的星,我要来陪你了,让你不再孤独。朦胧中,我好像看见两个身影向我跑来,一个大喊:“快来,找到他了!”而另一个则快速冲到我身边,脱下身上的皮大衣给我穿上,先前那一个也跑到我身边,关切地问我有没有事,我想告诉她我没事,可我还没做出回答,就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后,我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房间里暖暖的,父母都背对着我,我艰难地张开嘴,想说一句“我没事”,可过了半天,我也只喊出四个字:“水,我要水。”父母亲听了,赶紧都抢着去接水了。不久,他们各端了一杯水回来了。“我的我的。”“我的水甜。”他们像小孩一样争着说道。之后,他们对视一眼,笑了。我看着他们——这是我第一次如此仔细地看他们,却发现他们的头发已经花白了,在那并不刺眼的灯光下闪着银白色的光,像针,扎得我眼睛直哗哗地淌着泪水,他们见我还不喝,以为水烫,就又把水给吹凉了些,再递给我。
我仰头把杯中的水一饮而尽,抬起头,与他们六目相对,老旧的爱意在他们脸上的皱纹里嵌满柔色的光晕,细细地,暖暖地,显得那样的慈祥与甜美。
好美,我呢喃着,侧身开始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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