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是黑夜的歌,能唱出碎到心底的感动。
我喜欢星星,不知道这种喜欢的程度有多深,只知道连骨子里都会在夜半突然闪耀起星星的光芒,照亮着我正做的那个不知名的梦。
其实,我一直梦着这么一个梦。静谧的夜,我在门前的石子堆上仰望星辰,和青春里的他,细细碎碎的划开一朵朵叫真诚的花,暂时将满满的忧愁丢向漆黑的苍穹,幻化成满天星。
而生活也总是小心翼翼地给予着,生怕给每个人的多了或少了,使他难以承受或空空地摇荡着。但这一次,我确信是生活眷顾,因为它给我营造了一场美丽而真实的梦。
说来也奇怪,我夜夜梦着的石子堆,竟奇怪地出现在我家门前。后来才知道是邻居暂时借放在我家的建筑材料。我如此狂热的梦,在这一刻,被无意的照亮了。从早晨推开门迎接第一缕阳光直至惊喜的发现石子堆开始,我一直在盼望着夜的到来,盼望着我的满天星。一秒又一秒的煎熬,终于,夜以那无法言喻的美告诉我,等待是值得的。坐在石子堆仰望星辰的那一瞬间,我哭了,哭得连我自己也找不出理由。或许这就是连哭都不需要理由的青春。我就这样静静地仰望着星辰,星星总能给我一股莫名的感动,好想就这样,直到永远。或许是因为曾听说过逝去的人会变成星星,或许是因为向往那被神化般星星,又或许是因为那剪不断的星缘。我好像被星星灌醉了,醉得不知所踪。
“嘿,你好!”他搭了搭我的肩,就是那么明明陌生却又觉得熟悉的一声把我飘飞的思绪唤了回来。“你好!”我愣愣的答道却还是没回过神。“你也喜欢看星星?”他善意的交谈让我回过神来:“嗯嗯,爱到骨子里!”我的回答是那么地自然流畅,连我自己也被这样的回答震到了。他依旧是淡淡的微笑着,好像并不觉得我的回答有多么突兀,反而坚定地说道:“我也是!”一说完便和我一样坐上了石子堆。仔细瞧着他,明明和我年龄相仿,可总觉得他有着遥远得无法触摸的成熟,成熟得让我挤不出一句话。“星星是黑夜的歌,能唱出碎到心底的感动”他静静地讲着。“星星是黑夜的歌,能唱出碎到心底的感动。”我一遍一遍地重复着,这正是我那股莫名的感动。我激动地难以言表。之后的每分每秒,我们就像俞伯牙与钟子期一样,遇到了知音,滔滔不绝、毫不顾忌地聊着天。原来他的成熟也只是青春里的耍忧郁,真诚才是另一个他。
那个夜晚,那个满天星的夜晚是那么的美好。原来只要我们愿意,青春里的每一次敞开心扉都这么美好。星星是黑夜的歌,能唱出碎到心底的感动。也谢谢青春里的他,带给我真诚得能碎到心底的感动。
寒风凄凄漓漓,阴暗的天际,飘洒下朵朵雪花,像美丽的玉色蝴蝶,似舞如醉;像吹落的蒲公英,似飘如飞;像天使赏赠的小白花儿;忽散忽聚,飘飘悠悠,轻轻盈盈。
静静依靠在窗前,欣赏窗外的雪越下越大,看它飘飘悠悠地滴落在地上,好像来到了一个优雅恬静的境界,来到了一个晶莹剔透童话般的世界。松的清香,雪的冰香,给人一种凉莹莹的抚慰。
它又仿佛是一位穿着洁白的衣裙的仙女,她的裙袂所到之处,雪原静若处子,雪峰冷峻而挺拔,玉树琼花怒放,而空气却显得特别的温柔。在它温柔的抚慰下,所有的躁动都开始安静下来了,大地静谧而安祥,就像一个在母亲怀里睡熟的婴儿。
就这样,我轻捧一杯热茶,细细啜饮,电脑里播放着一首首抒情的律曲,将心安藏在宁静幽然的境界,悠悠的观赏雪的美资,让一颗浮躁的心,随着雪花一起舞蹈,在雪中倾听一份感悟,与雪深情凝视,让心底的素莲悄悄绽放,开出一朵禅意的莲。
不知多久未看到雪如柳絮般飘扬,像洁白的羽毛扬扬洒洒。我喜欢飘雪的日子,只因它的洁白,它的纯,装扮着整个世界,银装素裹。
看着雪地上嬉笑的孩子们,让我的思绪寻到童年的记忆,一幅幅幸福的片段,定格在捧着雪球冻红的小脸上,和一张张童年的老照片里。回忆着那双如雪般纯净的双眸,凝望着与雪般纯然的心境,那些无法复制的幸福,一段馨香的过往,写满儿时的所有回忆。
那时,每当看到窗外飘洒下雪花,便兴奋冲冲跑到户外,伸手去接住每一片雪花,紧接着叫上所有的小伙伴,搓着冻红的小手,在雪地上追逐、嬉戏,感受着下雪的喜悦。
而如今,多了一份对雪的深情,写下一份季节的心语,过滤掉世尘带来的纷扰,洗涤着红尘带来的伤痛,将心回归于平静。
你的到来,就像天使的降临,将世间所有的苦于难全都带走,也让我的心多了份温馨的情思,多愿你就这样飘洒在我的世界,静静地与我相守,让我把所有的思念寄给你。
尘埃飘在空中,或者落定,我们却总是和它纠缠不清。
我们日复一日,不停地换洗衣物,擦桌子拖地板,或者关门闭户,阻挡空中尘埃的侵入;要不干脆到山水中去,去呼吸干净、清新的空气;甚至想往高原或者草原,去瞭望一尘不染的远景,漫游在无边的辽阔里……
我不知道是否错觉,这个城市的尘埃越来越重。宽阔的街道上,川流不息的汽车掀起曾经落定的尘埃,不断地向城市的上空抛洒,间或夹杂着一些虚假的广告和商业的叫卖。开发区的挖土机发出低沉的吼叫,举起长长的手臂,将千年的沉默在空气中洗礼。然后就是尘土飞扬。
清晨,只有清晨,我可以拼命地跑往郊外,在大大小小的车辆还没有出动之前,在尘埃还没有醒来之前,我在这个缝隙里躲避一下,仅仅一下子。
要不,我就挤开时间的尘埃,在假日里,躲到附近的一些山水中。
夏天,我有时候会蹬在泉水或者老家的湖水里,像一个局外人,仰望头顶上微尘的缓缓游移,细看微尘之间的相互摩擦与碰撞。譬喻昨天在龙泉湾温泉,我就在尘埃的缝隙里邂逅过一次少有的争端。这个争端不是与别人的争端,而是与自己的争端。而且这个争端貌似有了结局。
有时候也不惜身体的劳顿,攀上一些高山,去俯视空中,看尘埃是如何淹没城市甚至乡村的。譬喻在庐山的秀峰,邂逅李白和他的瀑布,一些千年的尘埃顿时灰飞烟灭。但是,却又望见山脚下的星子县,陶渊明被覆盖在无边的尘埃里,白鹿洞书院和朱熹的身影也寂寂在浮尘之下。
山水中去得多了,我也发现,这里不是没有尘埃。那个美庐,那个庐山会议,就像一粒粒微尘,在山中落定。
有一次,我本有意躲开一些尘埃的侵袭,上到枞阳的浮山,却看到一些千年的石刻,蒙在历史中不愿醒来。
在尘埃之中,岁月总是匆匆而又漫长。而在尘埃之外,内心就是缓慢,就是慈悲;即使热烈,也会是瀑布一样明亮的挥洒———这极像我们返回慈悲的故乡,远望炊烟缓缓的上升;如果有风,炊烟就成了狂草……
我总是这样纠结在尘埃的内外。所以现在我明白,世世代代的人们,为什么要熟读“飞流之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以及“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了。
莫非这就是我的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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