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意识到自己缺陷的第一天起,我唯一的愿望便是:让我好好说一句话,哪怕为之付出生命的代价。这在你们看来,可能认为我傻。那天,我去看牙医,一位缺失了半颗门牙的女大学生看着我,很不屑地摇摇头,说:“你这有什么呀!”可是,你们真的明白吗?你们能感受到说话不清对于一个如花般的少女意味着什么?你们能感受到别人对我异样的眼光吗?你们能感受到因为说话不清而不得不放弃当老师梦想的无奈吗?不,你们永远不能!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怎样努力地逃过一次又一次说话的机会;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头已经默默地低了多少年。
看着面前的可儿,我无奈地摇摇头,但还是微笑着对她说:“可儿真棒,今天有进步哦,去玩去吧。”练了大半个上午,可儿的发音还是含里糊涂,她去年刚做完舌根修复手术,正值后期训练检验手术效果,但目前的状况却很令我担忧。不过还好,他们还小,还不知道自己和别人有什么不同,还可以尽情地微笑,真羡慕他们呀!
走出康复室,站在墙根的那幅智齿图前,红润的牙龈嵌着雪白的牙齿,我凝神思考,这小小的一颗牙齿,却改变了我的一生,我多想哪一天也有这样的一颗牙,让我能正常说话,让我能实现当老师的梦想,但。。。我发现我的眼睛潮潮的,哎!这么多年一点都没变,谈到这个话题,我就想哭,说我软弱吧,也行。 我曾像很多先天性患者那样抱怨过,凭什么!凭什么我们就该承担比别人更多的痛苦,这本不是我们的错,却偏偏降临在我们身上,但,我现在不了,自嘲道:“认命吧!”没错,认命吧。所以,我来到了这里:帮助先天性疾病患者。 在这里,我认识了很多,也改变了很多。
比如:我以前从来没想过当医生,我对医生这个职业有着深深的恐惧,但,因为我自己的缺陷,让我开始想要帮助别人。那天,诊所的医生问我:“我看你每个礼拜都来,怎么,对牙科有兴趣?以后当牙医吧。”我当时不知是条件反射还是怎么的,回答了句:“好啊!”事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冲动,但静下心来想一想,呵,当医生,也未尝不可。最近几年,因为这个偶然的念头,我已经搜集了许多病例和有关这方面的知识,如果我有这个能力,我一定会竭尽自己的所能来帮助这些孩子,不要让他们承受自己所受过的痛苦。再比如:我开始重新认识这些患有先天性疾病的孩子们。他们和其他所有正常人一样,甚至更加伟大,他们用自己的一生为医学界提供了珍惜的病种,他们用自己的一切承担着本不应由他们承担的一切。所以,如果你的身边有这样的孩子,请善待他们,不要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他们也是人,他们也有尊严,他们也和我们一样,有一颗真诚的心。
从诊所出来,踏上回家的脚步,但心却仍旧不平静,千言万语化为一句:我们是这样的群体,我们和别人不一样,但我们的心没有距离,希望有更多的人和我一样,让心到达,让先天性疾病的孩子们找到自己的骄傲!
夜间,不知不觉,雪姑娘跳着舞来了,瞧那街道,被雪姑娘盖上了被子;再瞧那房顶,雪姑娘刚从那里走过,那雪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走在大街上,一滴冰凉的东西划过我的脸庞,抬头一看,“好美的雪!”我不禁叫了出来。伸手往前,一滴跳到了我的手心,仔细观看,洁白无瑕,可惜不到两秒就化了。在它停留在我手心的那一瞬间,一股温意从冰冷中脱颖而出,是那么温暖,那么美……
轻轻一笑,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找到一处地方,坐下休息片刻,这才开始享受这最安静,最美的时候。雪开始变小,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在玩这雪,却被雪所吸引,吸引我的,正是这雪的静,这雪的洁。
在同学,老师和家长眼里,我是一个开朗,活泼的人,但是,我只喜欢雪这么宁静的东西,也只有雪,才能让我找回原来的自我。美好的东西,并不是那么轻易就见得到,也不是会永存的。
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雪地里,和雪一起享受这美好的时候,常常一个人来看雪,已经是我的习惯了。在雪里,一切烦恼都能消失,换来的,只有那雪带来的美,静。
雪,代表着宁静,也代表着世间没有的纯洁。雪,可以化解一切心中的不快,只要静静享受,谁都会感到它的美意所在。
深秋,是颜色碰撞的火花,深秋,是浓墨中有一丝淡彩。
红枫的叶子在摇摆。隔着雾,它像红灯一般在远处闪烁。红枫树是秋天大地上的火把,在那里燃烧,燃烧……一棵红枫上,局部,是新鲜的红色,那红色像刚出生来的婴儿一般嫩。局部,是衰老的红,预示着不久将离开人世。摇动红枫树,落下来的也多半是那些衰老的红,有些甚至已是褐色。那些水分都已干了,只剩下一个衰老的躯干。
深秋的银杏树叶全都落光了,剩下了孤独的躯干。那些叶子铺成了天然的地毯。坐在“地毯”上,还挺舒服哩!好多银杏叶边缘泛着褐色,连在一起,似乎是地毯上的花纹。星星点点,零零散散,为泛滥的黄色添了一抹趣味,真的,别有风味!
深秋的花,也就月季和那些无名的野花。看!墙上就有一株。五瓣,瓣粉,蕊黄。笔直地立着。躯干不粗,却有力。躯干边上小小的叶子,星星点点地长着。树木的两边,还有些黄的、紫的小花,也就很普通啦。看!那是月季。淡粉色的花瓣一片叠着一片,把蕊包得紧紧的,看不出蕊是什么颜色,只觉得花瓣一片叠着一片,怪臃肿的。那躯干似乎也没有旁的野花有力,也许是花太臃肿了罢!
一阵风刮过,红枫的叶子又被刮落了几片,银杏叶又被移了移位置,花又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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