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能在一小时内完成作业,就让你玩一小时电脑。”爸爸对我说。
这是唯一能打动我的“奖励”了!当时,我学会玩很多游戏,从“蜘蛛纸牌”到“摩尔庄园”、“赛尔号”等,游戏就像一块大大的'磁石吸引着我,我每天满脑子都是游戏。“好!”我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有了这个“奖励”,我写作业也特别有劲,甚至感觉像赛跑。这一次,我用了最快的速度——15分钟就“跑”完了。早就手心痒痒的我拿着作业递给爸爸“交差”,“爸,我写完了!”说完,我一秒也没停,转身就去玩电脑了。
那次的作业,我写得一塌糊涂,本子上的字迹大小不一,形状千奇百怪,就连自己也不认识,“x”比“v”还多……爸爸看了,没有发火,而是让我拿出过去写的作业本比较了一下。我一看,就连自己都不相信,这是我写的字吗?
那天,爸爸妈妈和我进行了一次长谈,我受到了很大的触动。迷上游戏以来,我上课根本听不进去,成绩直线下降。这次的教训让我清醒了,我下定决心和电脑游戏说“再见”。从那天起,我再也没碰过电脑游戏。
游戏让我在成长道路中走了一小段弯路,但也让我获得了很大的启示,我们应该让电脑成为自己真正的“朋友”!
有一次从梦中醒来,听见的是学校广播的声音。我并没有睁开眼,继续着我的梦。
两个单纯可爱的孩子,追寻他们的足迹。从广场到篮球场,再到足球场,走过一条宽敞而干净的水泥路,左拐,向前走着,似乎要带我到某个神秘的地方,但他应该知道,我对这里的一切都是如此熟悉。来到游泳池旁,我的双手栓住他的脖子,瘦瘦的身体,背着我,从阶梯走下来。草坪中,外表平静的两孩子,两颗心却跳得很快,背靠背的坐着,仰望星空,微笑着——漆黑的夜,漆黑而宽敞的房子,他们彼此依偎着,追寻着这颗心,感觉到彼此的心跳,一起跳动着——电话的'另一端,传来那个令人感到安慰、恐慌的声音,从提起电话到放下电话,已有了后来的答案——广场中,两个孩子分别向后转,背对背,离去——只剩下两个模糊的影子。尽管有无数个擦肩而过,但他们都已不再相识。
我紧紧的拽住被褥,头沉重的摇着,全身在挣扎。心里念着:不行!不行!我必须得起来,晚了!可是我的脑里的全是那两个孩子,他们的故事,广场,影子——挣扎中睁开眼,发现眼角有了泪水,赶紧擦干眼泪,穿衣起床。
校园路上遇见朋友,一起上教学楼,有说有笑,全然没顾及到几楼了,突然她从我身后绕过,说了声:“再见。”我还没反应过来,但几秒后还是明了,我已到了我要道的三楼,而她要继续往上走,直到四楼。我向前走着,想着,我到了,是的,该说再见了。从我们的相遇到说在再见,都不过是过去了,这一刻,它已成为回忆。我们只是彼此路途中的一个过客。就如早上那个梦。
每个清晨,对要上四楼的她说声再见。
清楚得记得,冬至那天,我特意穿了一身黑色的衣装,上着风衣,下着紧身裤,还有一双新买不久的短皮靴作为自己的行头。一大上午的时间自己也就只忙了这些,为自己的打扮弄得整洁干净一点,而后,庄严地去一个距丰城有着十一里路远的村庄,去见一个我未曾见过一面,但熟之不能再熟的故人——父亲。是的,说起父亲,最初的熟悉,仅仅是从母亲与外婆口里得知,父亲早年患病,长期以来靠药物支撑身体,在未与母亲认识之前,父亲就已是如此,而父亲与母亲在一起两年时间,第二年七月央,天气骄阳似火,热风吹发,父亲因了一次上山欲到友家拜访途中不慎病发,那时的自己也还是个未满四月的婴儿,对于父亲,全然不知。只是在我初中毕业后,才听母亲第一次讲起,才知道,父亲已离别自己多年,且他的路程永远没有一条可以回归家的路,也是离开的瞬间,他便留了我和母亲在人世里漂流、行走,甚至是,还为来得及听我开口叫一声“父亲”,他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走了,什么也没有留给我和我的母亲,除了那一所和三伯一家四口共居的老房子以外,其他的,还真没有。不过,父亲也许永远不会知道,那半边老房子,也随着他离去后不久,随之让三伯一家给想尽办法占去。
没有了房子,便没有了可容我们栖息、为我们遮风挡雨的地方,因而同年八月,母亲把父亲后事妥善处理好后,决定带我离开了自己的家,离开了那一所有关父亲曾经存在过的老房子,离开了那一个曾经有着父母亲欢声笑语的村庄,同是一个有雨的日子里,母亲孑然一人抱着尚在襁褓的我,在雨的飘渺里,孤独无助地离开了,那情景,我幻想了多遍,每一遍都是母亲依依不舍的身影,每一遍,都有着父亲所寄托雨下那莫大无声的悲痛,到最终只得无力的遗留于那一日,那一幕的雨中。想来,应是他向我们做得最后一次呼唤,可惜,母亲没有回头……
时光如箭,光阴如梭,不想一眨眼间,竟是二十年风雨,二十载春秋已过,不知不觉间,岁月就已学着在窥见母亲耳鬓的那几根银丝之时,以掩人耳目的姿态,悄悄地变得淡泊、安稳,而如今,我也是长大成人了。事隔多年,对于父亲,我从小就那么好奇,那么乐于怀念,尽管我和父亲之间没有存在过一片刻的记忆,但就是那么好奇,好奇他的样子,好奇他的声音,更是怀念着曾经有他陪伴母亲身旁的味道。而一切正如,往事已过,风在,云在,唯有人不同。
每一年的清明或者冬至,我都会赶回母亲的身边,问一句老到不能再老了的话。2014年12月22日,那次回来,我同样问了母亲我以往去看望父亲时会问的那句话:“母亲,你陪我一起吗?”母亲总是回答到:“不了,你去就好了,代我向你父亲说说话吧。”我非常理解母亲,她心里痛着,恨着,不管这二十年来母亲有多少思念,但旁人提起父亲,她是悲伤的,那悲伤,也仅仅限于午夜梦回时她独自一个人体会。我没有再多问一句,自己穿好衣服鞋子,转身背对着母亲,轻轻掩上了母亲的房门,独留母亲一个人望着窗外下落的雨,任她自己不言不语。离开了母亲,我带着思念,带着其他那么一点情绪,坐上了一辆开往父亲老家的大巴车,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我就下了车,撑开雨伞,徒步了一会,进了村,直奔父亲的'墓碑所在地方,没有选择去问候于任何人,哪怕是那些叔叔伯伯们,我也无心去拜问,不想母亲的后半生因了我沾染到一丝忧伤。
雨还是下着,只不过比来时下得小点、慢点,而来到父亲墓前时,触目可见其杂草乱生,树叶满地,我来时的衣服上也已是黄泥点点了,这一番看望,算来,还是不免有些乡愁的感觉在内心涌动,因了这一路湿涩,因了这雨。此刻,面对父亲,我有着一生的遗憾和满心的想念,父亲走了,母亲一天天老了,不过多久,我也要离开母亲了,对于我,时至今日,还未曾知道那个属于家的温暖,是怎样的一个气氛。从小便认为,在我心里,父亲应该是一个严肃庄重的人物,有责任有担当,对母亲,应该总是一双充满爱意的眸子。只不过,一切都只是我的认为。就像现在,我认为父亲在我身边,和我正说着话,我也急切得代母亲问候了他,双方都说着“我很好,不必挂念!”带着浅浅的笑意,时间终是到了要离开的时候,自己还是帮父亲处理了一下杂草,最后在墓前点了鞭炮,向父亲道别,起身往回路走去,孤单的身影,拉长了一帘雨中的思念和一个时光深处的故事,有些情绪,总是无声无色。
的确,父亲就是我的故人,熟到不能再熟,亲到不能再亲,但我与他却是从未见过一面,哪怕一面也没有。那一日的看望,我没有很深的伤感,比起初听见母亲说起父亲时的伤痛,真的淡化了许多,只是经年冬至,天犹寒,水犹寒,雨犹来……
六月,对一个已升入初三的人来说是一个悲伤的月份。遍地的丁香都会绽放出自己的绚烂,而后飘着苦涩的芬芳,又透着淡淡的忧伤……
一、窗外的丁香已经开得很盛了,大批大批的穿着同我相同制服的学生在丁香丛中道别。我知道,他们已将中考的那扇门打开,尽管还不知那扇门背后的世界。他们的`神情都很悲伤,互相牵着手而依依不舍。一年后,我也会像他们一样,对朝夕相处的老师和同学,对熟悉的教学楼说一声再见,然后转过身去,泪流满面。
二、终于,中考结束了。我和三年中最好的朋友最后一次去学校的那个有些昏暗的体育馆打球。管内没有其他人在,很安静,周围弥漫着大量氤氲而充满忧伤的空气。我定定的看着球台对面的朋友,和三年来的点点滴滴,我知道,她会一辈子被我记在心里,不会被岁月无情的带走一丝一毫的记忆。而一会儿打完这场告别赛,我要怎样去面对?仅仅是像其他同学一样说一句再见吗?!我做不到。
三、和朋友坐在第一次聊天的操场的那个角落,看着那块独特的天,一同回忆三年中的一幕幕。没有从前的那些欢声笑语,更多的确是哀伤与叹息。我不得不向那种种的回忆一一说再见,因为在这个花瓣纷飞的六月,我要向用3年才熟悉的一切说再见……尽管,我是那么的舍不得。
四、夕阳西下,暮色四合,带着留恋与不舍和朋友向校门走去,一路无语……平时感觉很长的一段路,今天却出奇的短。我生平第一次感到说再见是如此艰难。
六月说再见,既一许下诺言,那么,朋友,永远不要忘记我,记得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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