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草青了,树绿了,我便把太阳花的种子撒在了不深不浅的土坑坑里。我天天俯着身子去瞅它,盼它,可是大半个月过去了,竟丝毫没有动静。正在我焦急难耐的时候,它破土而出了。
太阳花的新芽,细得象针,几天之内,它就抽出了很长的圆秆,长出很小的圆叶,很快一棵棵地连成了密密麻麻的一片,象法兰绒一般,厚厚地铺了一地。
又过了一段时间,太阳花在一天清晨开了。那一层圆圆的绿叶上,闪出三朵小花。一朵红,一朵黄,一朵淡紫色。乍开的花儿,象彩霞那么艳丽,象宝石那么夺目,真美呀!
这三朵花是信号花,号音一起,跟在后边的便一发而不可挡。大朵、小朵、单瓣、复瓣,红、黄、蓝、紫、粉、一齐开放。不几天,许许多多太阳花,变成了缤纷五彩的锦缎。
在夏日,阳光暴烈,牵牛花偃旗息鼓,美人蕉疲倦无力,富贵的牡丹,也已失去神采。只有太阳花不怕炎热,阳光愈是炽热,它开得愈加兴盛。
太阳花开放的时候,朵朵都是那么
太阳花的事业,原来是这样兴旺发达,繁荣昌盛呵!
那盆小花
我的妈妈爱养花,家里处处可见,然而那一盆我不知名的小花,我最喜欢,在我们家有四年了,它的生命力让我敬佩。
记得妈妈刚把它买回来的时候,它在一个小小的玻璃瓶里,靠水来生长,长得绿油油的,还开了一盆白色的小花,一开始,妈妈把它放在了书桌上,不料,弟弟发现后,就不停地玩着它的叶子,一不小心,折断了一大节,慢慢的,枯萎了,我想这盆小花活不了多久了,便想着:好看是好看,但是不中用啊!可是,没想到的是,就在它只剩下中心那一小点绿色时,停止了枯萎,在来年春天时,它又长了起来,比以前更茂盛了,又开出一朵白色的小花,回到了往日的美丽。
不久,夏天到了,我们要去外面玩一整个暑假,妈妈也便没有时间给植物们浇水,只见妈妈叹息了一声:“唉,又会死好多的花了”我想那盆小花也在内,本来就要靠水来活,这下可好了,可是,令我吃惊的是,快开学了,一回到家,妈妈的预言便被证实了。有好多花枯死了,可唯独,那盆白色的小花活着,虽然它外边的叶子都黄了,有的都在枯落,可是,它还是很努力的把中间的叶子保留了下来。就这样反反复复,它经过许多的困难,但从不放弃活下去的希望。
我想,它的中间叶子像是被用了魔法,永垂不朽一样,永远不枯萎,我们不也要像那盆小花一样,虽然要经历越多困难,折磨,但从不放弃,努力的向上进取吗?
假后的第一天清晨,太阳高照,微风习习,世间万物仿佛一夜之间就复苏了。看着这么美好的景象,我情不自禁的下了楼。
独自走在居民楼之间,抬头仰望,却只能看见一线天,附近没有太多的人,仿佛呼喊一声,全世界只有自己听到,一个个路人或走或开车,与我擦肩而过,一种孤独油然而生。楼与楼之间都会有一片空地,特别开阔,人们可以在这里种些菜,或者是些花花草草。
不知不觉地,走到这片空地前,忽然眼前一亮,我被这里的一切惊呆了。一棵棵树整齐地种在居民楼前的墙角下,它们像是一群还没学会走路的孩子,依靠着墙站稳,开出的花很漂亮,深紫和淡粉占大多数,但我都叫不上名字来。土壤是棕褐色的,松散却又结实。石缝或是树下,自由地生长着些花草,人们都不去理睬。这里好像是人间仙境般美妙,与外界是两个世界,走在这里,都会放下城市中的浮躁,达到一种忘我的境界。
走在这个小型的花园里,我看到了一棵香椿树苗,大概只有一层楼那么高,但长出的香椿芽却不少,两米开外,便可闻见这芽的香气,不比花椒芽清香,也不比花香浓郁,但是让人一闻便可永远记住它。
我脑海中浮现出奶奶家楼前的两棵香椿树,一高一矮,一粗一细。听家里人说,老的这棵香椿树已经在那里三十年了,它陪伴着我们家一代又一代人,而这棵矮的,在这里不过十年。每到春天,它们都会争先发芽,而我们就会迫不及待地采下来,争着尝尝鲜。
只是今年这棵老树已经枯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发芽,可小树却生机勃勃,等待一场春雨把它叫醒。
我仿佛看见了十几年后的春天,小树已经变得顶天立地,我们家几代人围在它的旁边,一起忙着采椿芽
我爱家乡的酸枣 我爱家乡,更爱家乡的酸枣. 春天,细雨如丝,一棵棵酸枣树在雨中欢唱着,你看,那一片片鹅黄的小叶变绿了,像晶莹剔透的翡翠,多可爱呀!枝上的小刺儿也变硬了,扎手了.
二十多天以后,酸枣树开出了黄绿色的小花,一串一串的,挤满了一个个小枝丫,如果拉在鼻端,猛吸一下,一股清香直入肺腑,让你浑身都舒服,难怪惹得蜜蜂整天围着它转呢!从此,我盼啊盼啊,盼着快快见到酸枣,终于,小酸枣长出来了,就像一个个小豆豆,到了夏末,小豆豆长到蓖麻籽大小了,绿莹莹的,白生生的,可好看了. 金秋来临,酸枣成熟了,我和小伙伴们抢着到山上,野地里摘那一个个可爱的"红玛瑙",我们尽情地吃着,笑着,闹着,常常被刺儿扎得"遍体鳞伤".但总是要等到酸枣装满身上所有的兜兜,我们才会恋恋不舍地离开,妈妈经常笑着骂我:"真是个馋妮",可这哪能怪我呢,酸枣好吃嘛! 不过,你可别以为酸枣只能让我们这些小孩子享口福,它的用处可大呢!它不光能酿酒,还可入药,颇具养血安神的功效呢! 家乡的酸枣儿,它生长在荒山野岭之中,没有人给它浇水,也没有人给它施肥,更没有人给它修枝剪叶,遮风挡雨,但无论在怎样恶劣的环境中,它总是顽强地生长着,它朴实无华,坚韧不拔的品质常常引起我对人生的思考……
我家的西园子有一大片香椿树,大约有二三十棵,母亲曾靠着这些香椿树,创造了一个神话:用香椿芽腌制的咸菜供了三个大学生。
我常常望着那片香椿树怅然若失,因为我是家里惟一一个没有考上大学的孩子,香椿树并没有给我带来幸运,而我对于那段艰苦岁月的记忆却同样是刻骨铭心。
我考上高中的时候,哥哥已上了大学,姐姐正念高三,弟弟也已上了初中,都一样的天资聪明,考学对于我们只是顺理成章的事。而我却很忧郁,忧郁的原因,是开学那天父母一脸的憔悴和忧郁的眼神。
哥哥在来信中除了鼓励我们努力学习,更多的是写他怎样节俭地度过了高中生活,他说他几乎没有订过食堂的菜,全靠母亲腌制的咸菜,而母亲腌制的香椿芽真是味道鲜美,让人叫绝。
我曾在母亲给哥姐带菜的时候偷偷尝过,而尝了一次,就不愿再尝了,因为那是香椿干透保存以后又重新泡了水再腌制,再怎么嚼,也有点像草,艮得很。
我清楚地记得每年香椿发芽的时候,母亲都会爬上高高的梯子,去树上掐那些嫩芽,每个树梢都不放过。我们则在树下帮着捡拾,然后回家将那些嫩芽一棵一棵地码好,用塑料绳一扎一扎地捆好,泡在水盆里,留着第二天到县城里去卖。城里人爱吃稀罕东西,所以每年春天母亲都早早地掐了头茬香椿,好卖个好价钱。头茬香椿嫩嫩黄黄的,泛着油光,看着就让人流口水。记得有一年,母亲的香椿卖到了十八块钱一斤。母亲几乎是流着泪从百八十里外的县城赶回家的,因为那十几斤香椿卖的钱几乎够了一个孩子一年的学费!她似乎找到了挣钱的门路,又把西园子往外扩了许多,栽了许多小树。
香椿芽长得很快,几天之后,第二茬又发芽了,这一茬的小部分母亲拿到附近的集市上去卖,大部分用来给孩子们腌菜,味道到底不如头茬鲜美。
最后一茬,确切地说,已经不是什么嫩芽了,而是香椿叶子,母亲掐了、腌了,留着和父亲在家当菜吃。这时候的香椿梗已经很老很硬了,嚼不动,咽不下的',就咂干了咸味,吐出来,那样子像被吸干了甜汁的甘蔗渣。
母亲真是调理饭菜的好手,光香椿就能做出好几种花样,腌的、煮的、炸的,甚至用它来包饺子。总之,每年春天的那个时候,满屋子都是香椿的味道。
开学的时候,母亲给我带了满满两大瓶香椿菜。腌制的香椿很容易发霉,所以很咸。开始的时候,同学们争着品尝,啧啧称赞味道鲜美。
而我却依然忧郁。
我常常好几个星期尝不到炒菜的味道,那漂着大大油花一角钱一份的汤菜,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诱惑。每天吃饭的时候,看着同学们一个个骄傲地端着饭盒去食堂打饭,我就把头深埋在书堆里,就着香椿快速地把饭吃完。每天上课,我都舔着干裂的嘴唇,思忖着老师会在什么地方停顿一下,好让我偷偷喝口水,可又不敢喝得太多,怕中途会上厕所,而且买水票也是要花钱的。
哥哥的信其实误导了我们,我和姐姐碰面的时候,交流最多的往往是这个月谁订的菜少,谁花的钱少。我们心里都较着一股劲:节省再节省。因为我们读书几乎带走了家里所有的钱和粮食,父母在家的日子其实比我们都苦。我常常感到饿、感到渴,周围的同学都能安心地听讲,而我却不能,我必须分出一部分精力去顾及我瘪瘪的肚子和干渴的嘴。所以我经常会很烦躁,对读书产生了厌烦情绪,第一次期中,我就从入学时的头几名滑到了中游。
母亲来送香椿菜的时候,在张贴的成绩表上找不到我的名字。看得出她很失望,我以为她会批评或鼓励我几句,可她只是翕动着干裂的嘴唇,说家里的香椿还有,别舍不得吃。她的嘴唇干裂得更厉害,有的地方都渗出了血丝。我知道那是长期吃咸菜的结果。
我跑回教室,把头埋在书堆里,整节课都不敢抬起头来,我怕别人看到我流泪的脸。
我的书桌里永远弥漫着一股香椿的味道,有时候发霉了,气味更难闻。我舍不得扔,偷偷用开水泡一下,倒掉发白的霉点,加点盐再吃。这是我从哥姐那里学来的,我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应对周围同学异样的目光,反正我很自卑,开始从心底里厌恶香椿。
我开始苦苦地思索,这书还要不要读下去,如果我不念了,父母便可以减轻四分之一的负担,如果我还能挣钱,那负担就减轻了一半。
这样的念头一经产生,就再也挥之不去。对待学习我开始漫不经心,可我又很聪明,所以成绩一直徘徊在中游。班主任经常找我谈心,劝我安心读书。可我每次看着他办公桌上吃剩的饭菜,闻着茶杯里飘出的茶香,我都会在心里对他说:你永远都不会明白的。
这样子一直到了高二的下半年,我终于决定辍学。
当我向父母摊牌的时候,他们只是默默地对望了一下,便同意了。我突然觉得很失落也很悲壮,也许他们早就盼着这一天,只是无法说出口而已。
我开始和村里的许多女孩子一样,支起缝纫机,学着刺绣。我不得不承认我的确聪明,即便是刺绣,我也能干得最好。
农忙的时候,跟着父母上山干活。因为有了我的帮衬,父母憔悴的面容竟一天天舒展。
太阳把我的脸晒得黝黑,手脚也开始粗糙起来。有时候穿着粗陋的衣服,牵着牛,走在大山里,我都有一种想大声呼喊的冲动,觉得自己就像身后这头牛,再也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当我累了、烦了的时候,我就偷偷地哭,突然很怀念那段读书的时光,觉得自己一时的轻率,把一生都毁了。特别是哥姐放假回家,看到他们无论从衣着到谈吐举止都完全不同于以往,心中便会很烦、很失落。直到他们接过我挣的钱,对着我千恩万谢,我的心情才会慢慢好转,觉得这一切都值。
春天的时候,母亲依然忙着摘香椿、卖香椿。我在旁边默默地帮忙,心中却对香椿充满了厌恶。特别是到了夏天,那些丑陋的香椿叶子上挂满了绿色的毛虫,有时候坐在家里刺绣,也会被飞进来的毛刺蜇一下,我便神经质地大叫起来,母亲闻声过来,小心翼翼地望着我,然后默默地拿起喷雾器,到西园子挨棵喷药。
这样子过了六七年,弟弟也大学毕业了,哥姐的事业都小有成就,家里的生活宽裕了许多。在和本村一个小伙谈了几年恋爱之后,我决定把自己嫁掉。
结婚的时候,父母破例给了我五千块钱,又砍了西园子的一些树,为我打造了嫁妆,那些小凳子结实得很,后来儿子拿它们当球踢,摔都摔不烂。
丈夫很勤快,人也健壮,农忙的时候常常帮父母干活,我包了饺子、擀了面条,常趁热给父母送去。母亲对哥姐捎给她的精美食品极少在人前炫耀,而对我送的家常便饭却赞不绝口,那样明显偏袒的神情常常会令我感动。
后来村里要修路,西园子那些树要全部砍掉。砍树那天,母亲轻轻地抚摩着每一棵树,就像抚摩自己的孩子。
望着满地的树,弟弟夸张地说:“哇!这么多树,能给我儿子做多少小板凳啊!”
母亲嗔怪地打了他一下:“这些树我谁都不给,全归你三姐。她对咱们家有功啊!”
我的心一颤,两颗泪就滚落了下来。
柚子一天一天长大了,从青青的颜色慢慢地变成了黄灿灿的颜色,真诱人呀!
我家窗前有一棵高大粗壮的桂花树,树上开满了一团团金灿灿的香味小桂花。微风拂来,空气中传来一股浓浓的香味,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奶奶跟我做的小桂花糕和桂花糖。
银杏树的叶子都枯黄了,从树上飘落下来,好像小黄叶跟银杏树妈妈道别。池塘边垂柳姐姐好像跟我告别,也渐渐的蔫蔫的了,慢慢地枯黄了,准备明年的气息,池塘的水面上飘着许多枯萎的黄叶。可能是落叶吹起的指引,指引着冬天快要来到。小鱼儿在落叶下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好像是跟我们说着过冬的消息。
秋天的脚步,在我们每一个人的身边,秋天到处一片香甜。
这就是秋天的脚步,是不是很有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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