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丰富多彩,但同时也有许多难题,它们如滔滔江水滚滚而来,又缓缓流去,可谓是数不胜数。
在学物理的前一个星期,当我翻开借来的物理课本时,看到物理课本上那各种各样的名称,令人眼花缭乱,不禁讨厌起物理来。这么难的东西,怎么学呀。我脑子里出现了未知的符号。次声波和超声波人耳真的听不到吗,这个问题我很不解。因我曾看过一部电影,里面的蝙蝠可是会发出声音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冥思苦想,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去求助爷爷。可爷爷哪是懂得半点物理的样子,他还装模做样地摆了摆头,得意洋洋地说;‘这有什么。’但当我问出那个问题时,他瞬间蔫了,结结巴巴地说;‘额,这个,那个。’我暗自笑他,过了一会,我不耐烦了,便想离开。他却依旧不死心,说我小看他,滔滔不绝,完全忘记了物理这回事,我嗖的一下溜掉了。
随后我又去找邻居阿姨说明事情的原委,让她帮忙。她捏了捏我如包子般鼓鼓的脸蛋,说;‘电影中的蝙蝠本就是听不到声音的,但制片人为了增加效果,就用道具制作了声音,听起来很像声波,但其实不是。所以人是听不到超声波的,就像你们的物理课本上说的一样,高于2000HZ,所以是听不到声音的哟。’我点了点头,却没有完全听懂,我不禁又对物理厌恶了几分。迷迷糊糊地回到家后,我又在手机上搜索,搜到答案后,又结合了阿姨的讲解,我恍然大悟,脑子里的问号已偷偷溜走了。
‘啊,原来如此。’我如梦初醒,就这样,物理事件告一段落。我忽然觉得物理也没有那么难,反而很有趣,我对它生出几点喜欢来。几个星期后,当我学到物理时,我渐渐地喜欢上了它,当初的那点厌恶感已消失地无影无踪了。我摸摸发下来的新物理课本,心思又飘到了远处。
啊,原来如此。声波竟如此神奇,物理竟如此有趣。看来生活中有许多有趣的东西呢。生活中难题如滔滔江水滚滚而来,但总有一天会被解开。
一棵槐花树下,一张藤椅,几张宣纸,一老一小,在沁人心脾的香气中,握着毛笔,让墨水划过纸面,在花香中渗入一丝墨汁的奇香。
金风的气息在空气中微微润湿,那门前的槐花树随风带走一丝香,落下几瓣花瓣,鸟儿在天空中留下淡淡的痕迹,便张开翅,高傲地飞走了……
一位老人缓缓拿起笔,在砚台细细刮去墨。一切准备好,提笔,挥墨,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柔软微硬的纸面上写下了几个秀气大方的字,那纸还留着未干墨汁的香,墨香与纸香缠绕一起,形成了一幅幅字画。我趴在桌边,如口渴的人吮吸书法的要点。迫不及待,我兴奋又小心地拿起毛笔,微微颤抖的手写下弯曲而小的字。爷爷的大手握住了我紧张的小手:“来,我教你。”在大手的把持下,小手不再发抖,笔下的字也越加秀气,练了一张又一张,太阳由东去了西,山的那边一片红橙,阳光最后映照在湖边的芦苇上,黄昏的天空飞过了一群大雁,为这黄昏增添了无限神秘色彩。
时间已去,心中那丝不耐烦开始旺起来。我无心一笔一画地去写完每一笔,我挣脱爷爷的手,自己独自练习。我并不像老人家那么沉得住气,以为自己的书法可以达到挥笔大写了。我也学爷爷大挥一横,但却不是如爷爷那一般坚定有力,而是软趴趴的一条曲线。我不服气,又练了几张纸,但都不成样子,我愈发着急。此时,爷爷端来一杯茶,我牛饮了一口,苦涩霎时在口中弥漫,爷爷慢悠悠道:“喝茶要品,牛饮只会苦涩,你试试轻抿一口。”我依言做了,轻轻抿了一小口,细细品味它,果然,不一会儿,一种清甜的茶叶香覆盖了原先的苦涩。爷爷在一旁道:“做事也如品茶,不能过于着急,要有耐心,去细细品味它。”
爷爷的那句话,我悟出了一个道理:做事不能过于着急,要有耐心,细细体会。我想到了自己也曾因性急而错过了成功。我重新拿起笔,静下心来,认认真真地完成那幅字画。太阳,落山了。
当你静下心来,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一老一小,一支毛笔,几张纸,原来如此。
性格不算内向的我平日爱讲话。每回换同桌,无论男女,半天不到就混得像认识了十多年的老友,唯独他是个例外……
只恍惚记得那段时间老班总爱找我谈话,常常半堂自习就在走廊上吹凉风度过,让我叫苦不迭。我天天嘴里念叨着老班的“坏”。而我同桌也时不时地去老班办公室喝茶谈心。没过几天,老班就给我调同桌了。新任同桌是班上出了名的“闷葫芦”,我满心以为我会打破传言,可还是……成为城下败将。
我试图和他说话。无论我说什么,换来的只有“嗯”,连“哦”都没有。上课时的同桌讨论或练习,其他人都聊得不亦乐乎,唯独我们是一片寂静。每次我鼓足勇气想打破寂静,一转头,看到他鼻梁托着快掉的眼镜,刘海肆意地翘着,瘦得惊人、白得惊人的脸上间或一轮的眼珠紧盯课本的模样时,总觉得寒气流淌,遂放弃此想。
我只能加深对老班的抱怨:为何如此待我?可似乎,老天还嫌我不够悲愤……
我们以四人小组的形式每周轮换位置。这周,我和他坐到了后门边。这倒好,一下课,他的狐朋狗友便会从教室的四面八方奔窜到我们座位旁异常兴奋地讨论着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玩意儿。我只能可怜地四处游荡。
他们的阵容是如此浩大,以至于全班大半男生下课后都围聚到小小的角落。原来就没有阳光的角落,更加黑暗。上课铃打响,一群人四处逃窜回自己的位置。我在人缝中艰难地找到自己快不认识的座位,惊讶地发现他一秒内收起了所有能证明他曾笑过说过的表情。
好友对此表示沉痛的慰问。
老班又开始频繁找我谈话,每次都很短,都是些关于我同桌的询问。我渐渐发现由于无人说话,上课我听得无比认真,笔记做得十分详细。由于下课无座可回,我经常沐浴阳光,呼吸新鲜空气。由于老班频繁请我喝茶,我举止异常谨慎。由于他和我无话可说,我已有的友谊更加牢固。由于做作业无人插科打诨,我做作业的速度已达到较高境界……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又换同桌后才发现。
或许,更准确地说是拿到期末报告单时才彻悟到的。看到报告单上以前从未出现过的高数字,我只剩下感慨:原来如此!
原来老班是故意调他做我同桌,故意让我无人讲话,故意三天两天找我谈话,故意……
太多太多的故意,我心至今惟有感动与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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